“唔，呃～吃得好饱......”童桐满足地打了一个饱嗝，在香泡河边又找了一家奶茶店，在露天的位置上坐下，然后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继续笑嘻嘻地说道，“阿秋，火锅吃得爽吧。”
“嗯，不错。”我是真的还挺满意的，不过趁现在思路还在，解开这个密码要紧。我赶紧坐下，拿出刚才童桐给我的纸和笔，继续工作。
“阿秋，你已经有思路啦？”童桐凑近来，看着我在笔记本上把小票上的数字连着抄录下来。
“嗯，虽然知道这些数字可以作密码用，但是这么长一串未免也太复杂了。”我写着写着，忽然又感觉思路有些偏差了。
这一串总共有46个数字，拼凑在一起肯定是不行的，那就是一堆乱码。
“emmmm，我觉得还可以继续进行排除、删减和分组。”程萱突然说道，“这一串数字显然还是多了。”
“诶？程萱你有什么看法？”童桐有些惊讶地问道。
“华三秋只注意到了一串数字本身作为密码的可行性，但是却忽略了动机。换句话说，即是屈东侯给我们传递信息的动机。”程萱分析道。
“什么意思……我听不大懂......”我说道。
“屈东侯为什么要用这种复杂且低效的方法给我们传递信息？”程萱自问自答道，“简单来说，无非两个原因。一是她受人牵制故不能直接跟我们说，结合一下实际情况，我怀疑是焦黎。屈东侯想在焦黎眼皮子底下给我们传达一些信息。二，也就是这些数字密码必然是简明易懂的。屈东侯既然想告诉我们什么，那首要任务就是务必让我们看懂她写的是什么，如果我们看不懂，那她的这个密码再高明再牛逼也没用。所以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密码越简明越好。”
“那啥......话虽这么说，那屈东侯为什么不直接写文字呢？把要说的话写在纸条上，效果比这样要好吧。”童桐质疑道。
“这样做是不行的。”程萱马上否定了童桐的看法，说道，“直接写文字，如果被发现了，那就是石锤了。如果用一两层的密码甚至是其他与自己无关的内容来对信息进行加密，那这个信息就是虚的。无论被谁发现那都不是证据，必要的时候完全可以反过来指责对方泼脏水。”
“呜哇，究竟是怎样的情况才逼得屈东侯把事情搞那么复杂……”童桐感叹道。
“恐怕是焦黎吧……”程萱把矛头直接指向了焦黎，说道，“符合条件的也只有她了。不过还好，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焦黎和屈东侯之间的关系还没有那么紧张，至少屈东侯还是安全的。”
“我之前就一直有些反感这个焦黎，总觉得她这人怪怪的。”童桐也许是注意到了程萱对焦黎的态度，于是也就毫不避讳地把自己的想法也说了出来。
“总之还是先想办法解开这两张小票上的密码吧，不然这些话都只是空话了。”程萱指着小票上的商品价格这一栏，又对我说道，“华三秋，我认为数字应该只保留到小数点前一位，后面两位应当去掉，这样就精简到20个数字了。”
“有什么根据吗？”我用笔头敲着桌面，问道。
“跟刚才的思路一样。小票上商品的价格，也就是数字，是只为密码服务的。”程萱说道，“一来，超市里的商品价格，任何个位数和十位数都很容易找到，从1元到99元的商品比比皆是，想要什么价格的都很容易买到。但是小数点后的两位却是几乎不受控制的，不是什么9毛8、9毛9就是其他随机的数字，既不容易购买，也根本不可能用作密码。”
“这么说的话，确实......”我竟无言以对。程萱那认真推理的样子让我又回忆起了当年的那个张浩然，越来越清晰地......
“哎，华三秋你在想啥呢？”脑中张浩然的声音突然又被现在程萱的声音所替代。
“呼......”我的思路又差点飘远了。我定了定神，划去了那26个数字，把剩下有用的20个数字又在下面几行重新抄了一遍。
4 / 11 / 9 / 10 / 6 / 2 / 2 / 16 / 21 / 13 / 6 / 10 / 19。
“呜哇，厉害啊！”童桐话锋一转，“虽然很厉害吧，不过说句老实话，这不还是一串乱码吗？无非比刚才短了点......”
“童桐，你把数字分开来看，就按照每个价格一组，分成13组来看，其实答案已经出来了。”程萱笑了笑，胸有成竹地说道，“这一共13组数字，都是在2到21之间，所以很明显，这可以转换成13个拉丁字母。如我所料，这应该是一段英文。”
我一边听着程萱说的，一边默默地把上述数字转写成字母：D K I J F B B P U M F J S。
“emmm，还是看不懂呢……”童桐歪着头一脸懵地看着这一串字母。
程萱也一声不吭地盯着看了一会儿，随即脸上浮现出了相当欠揍的笑容，说道：“啊哈哈，这个密码我已经解开了呢。”
“嗯，我也知道答案了。”我说道，“这样一看，这个密码确实还算简洁明了。”
“诶？！”童桐一脸震惊地看着我和程萱，说道，“所以只有我啥都没看出来的吗……”
“华三秋，你来说吧。”程萱把这个机会让给了我。
“好。”我说道，“其实童桐你看，如果我们知道了最后解出来的答案是英文，那这个密码就非常简单了。”
“可是这一串也不像是正常英文啊……”童桐茫然道。
“这就对了。这就说明这至少还有一层加密。”我说道，“元音和辅音这你总明白吧。这一串一共十三个字母只有I和U两个元音，按照道理，是不怎么可能组成一句通顺的话乃至正常的单词的。”
“对啊，就是啊……”童桐说道。
“所以这个加密很容易解。”我说道，“我刚才一直就在注意中间连续出现了两个字母B，结合一下元音和辅音的问题，我就明白了，整串字母应该是向后移了一位的，要解开那就必须把字母移回原位。”
“哦！我明白了！”童桐恍然大悟道，“这个B其实应该是A才对吧。”
“对了！”我说道，“所以这串字母应当是：C J H I E A A O T L E I R。”
“我看到了！中间有JIAO LI，是指焦黎对吧！”童桐指着这一串字母说道。
“完全正确。”我说道，“其实这里还差一步，叫做栅栏密码。也就是说，把每个相隔的字母各组一行，一共组成两个部分。在这里，第一组就组成JIAO LI，也就是焦黎，第二组组成的英语单词则是CHEATER，cheater。”
“cheater？是说欺骗者，背叛者的意思吗？”童桐问道。
“对。”我回答道，“虽然直接写出来写作焦黎cheater，从语法上来说并不完整，但是对于一个密码信息来说，已经足够完整了。屈东侯第一张小票的意思非常简单，也就是说，焦黎是背叛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