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23日10:00。
“喂，关德宽，你不是说要开会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焦黎一脸不爽的样子带着屈东侯和庄严快步走向自委会的一帮人。
“嗯？开会？”关德宽摇了摇头，说道，“你这个学生会长能不能实干一点儿？一天到晚就知道会只能在会议室开，却不知道尽快把任务派发下去。”
“所以为什么要来这儿？不是要谈校园社团文化节的事儿吗？”焦黎指了指面前一股生人勿近气息的老历史楼。
“当然是要求老历史楼也要拿出节目来了。”关德宽冷哼一声，继续说道，“哼，我不像你这样好大喜功。我只希望所有人都有机会参与到这场盛会中来。”
“我不是说过了！......”焦黎叹了一口气，说道，“唉，算了算了，随你便吧。”
大概十分钟之后，全老历史楼16个社团居然都被焦黎给劝了社员下来。
“关德宽？滚！”看到站在楼前的关德宽，本来就很不情愿才出来的外研所所长愤怒地推了推眼镜，直接转身回去了。
童桐是不会错过这样的热闹的，抱着一包薯片很开心地就跟下楼来了，这会儿正津津有味地吃着准备看戏。
“相信我所说的内容大家都已经听清楚了吧。”关德宽简短地介绍了一下今年的社团文化节，然后一本正经地说道，“经过我们自委会的研究，老历史楼也要出两个节目参加到主舞台的演出里来。另外在大广场上的社团招新活动也请大家积极参加。那么现在我们讨论一下由哪两个社团出主舞台节目吧，请大家踊跃发言！”
“就这？谁有空跟你搞这种事情！”赔率研究室的王社长叼上一根烟也转身准备上楼。
“老王，等会儿！”关德宽居然叫住了王社长，说道，“我们不是朋友吗？我这也是在帮你们啊……”
“你跟我是不是朋友我无所谓，反正我跟你不是。”王社长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还是叹了口气，留了下来，“说到底，你还是因为你弟弟的事情在搞我们呗。让我们去参加社团文化节，什么意思？想让我们出出丑？”
“我的弟弟？”关德宽脸色一变，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眼看就要热闹了。
“好了好了大家不要吵，还是我来说吧……”果然事情还是跟关德宽的堂弟有关，焦黎一听到王社长把不该说的事情直接搬在台面上说了，赶紧出来调停。
而且，从这个角度来看，王社长估计是不知道关德昌之死的具体情况的，不然也不会随口就说出来。
“这样吧，听说304教室的那个什么社的，对，就是立花院的社团。”焦黎赶紧开始安排，“正在排练的戏剧，不是挺适合上舞台的嘛……”
“可以，吾等愿意演出。”立花院倒是很爽快地就给了焦黎台阶下。
“那太好了，还差一个。”焦黎明显一早就有腹稿，直接转头对我和童桐说，“你们也出一个节目吧。好了，关德宽你就按这两个社团来排节目吧，另外再留五个偏一点的摊位给老历史楼用来招新。以上！”
焦黎说完就示意自委会的人把他们的老大拉走，然后向老历史楼的人也各回各屋。最后就留下了我和童桐两个人。
“关于‘学生连续自杀事件’的调查有什么进展吗？”焦黎苦笑了一下，继续说道，“说起来，现在再来问这个，是不是有点儿晚了......”
“不晚。你不来问我们，我们也会来找你。”童桐说道，“朱原的事情我们已经去查过了，是不是单纯的自杀事件现在还不好说，但确实也不像你说的那么简单吧。不过，关德昌的事情你还没有具体跟我们说过吧。”
“因为关德昌的死我一开始就不打算跟你们展开来说。”焦黎说道，“不过从这两天关德宽的态度来看，我觉得还是说一说吧。”
“你怎么支支吾吾的......”童桐说道。
“去年十月，应该说是九月底吧……”焦黎说道，“我们得到消息说，四区的农学院的房顶，发现了一具尸体。”
“是关德昌？”童桐说道。
“是的。”焦黎说道，“当我们发现的时候，关德昌已经死了几天了。他就坐在房顶的防护网边，背后是农学院另一栋比较矮的实验楼。关德昌也许是自杀......”
“什么叫也许？”童桐催促道，“我总觉得你不太想说的样子。”
“关德昌的死因是颈动脉破裂，说得更简单一点，他自己把自己的脖子给割开了。身边的房顶上留下了一大摊血迹，喷出来至少一米远。”焦黎看了童桐一眼，说道，“通往房顶的门是锁着的，我们只发现了关德昌一个人在那里。他确实是自杀，但我实在想不出来有人会这样自杀。”
“我有两个问题。”童桐沉默了一会儿，说道，“第一个问题。为什么你们学生会会发现这些别人都没有发现的死者？关德昌是谁发现的？何弗呢？”
“你会有这样的问题也难怪。”焦黎说道，“告诉你也没有关系。当时，都有人匿名联络了我们。他们确实都是自杀，所以为保护他们的隐私，并权衡了消息散播的影响，我们就决定尽力去掩盖这些事实了。”
“听起来很想你们学生会的作风。”童桐说道，“那么第二个问题，关德昌之死真的和我们有那么大的关系吗？”
“有，而且和华三秋，和你还有老历史楼都有着直接的关系。”焦黎说道，“也许你们都不是特别清楚，关德昌曾经也是老历史楼的一份子，属于204的赔率研究室，也就是王社长的社团。不过也正常，毕竟听说他也不常来。”
“我们大概认识吧。”童桐说道，“老历史楼也就这么点儿人，我大概总是都见过的。不过关德宽就因为这一点关系迁怒我们老历史楼，也未免......”
“还有一点我忘了说。”焦黎打断了童桐，说道，“当时，关德昌的身边还放了一封遗书。其中，不光写到了老历史楼，甚至还提到了你们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