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在杀害马胡之后，一定要离开这个个密室吗？”我听着牛克己的分析，摇摇头，问道。
“这不是当然的吗？”牛克己立马反驳道，随后想了想又说道，“一来当时我们根本就没有看到教室里还有其他人在。二来，那清洁柜的钥匙既然插在教室门外面，那就代表凶手必然也离开了教室吧。”
“不就是这样吗？”童桐也问道，“牛克己说得也算有理有据了。”
“嗯，第一，你们没看到教室里有别人，那只是因为你们没看到而已，不代表这个人不存在。”我说道，“至于第二，门外插着的那把清洁柜钥匙，难道就必须要杀害马胡的凶手去插吗？”
“你什么意思？”牛克己不解道。
“难道说……”焦黎说道，“凶手有两个人？”
“对。”我说道，“杀害马胡的凶手就是两人协同作案。”
“特么扯淡！”牛克己一拍桌子，扭过头去不屑道，“我还以为你要说出个什么牛逼的诡计呢。结果，这还是文旦吗？这是在扯淡吧？”
“我没有扯淡。”我平静地说道，“而且我也没有说过杀害马胡的凶手是文旦吧。”
“那是谁？文旦呢？他去玩儿蛋了？”牛克己继续对我施加嘲讽道。
“杀害马胡的凶手有两人。姜尚清和梅拉。”我没有理牛克己，自顾自继续说道。
“哈？......喂！你是说马胡，他是被金发妹和和那个学生会跟屁虫给杀死的？”牛克己听到我说的话，愣了一愣，才回过神来大声问道。
“对。”我说道。
“那文旦呢？文旦在这中间充当了什么角色？”焦黎一听到这，也坐直了身体，迫不及待地问道，“还是说，根本就不存在......”
“不，文旦当然是存在的。”我说道，“文旦所做的，应该是在背后给了姜尚清和梅拉一个必须杀死牛克己的动机和一个准时杀死牛克己的作案机会吧。”
“这不可能啊……”焦黎呆呆地说道，“姜尚清，她怎么会......华三秋，你倒是说说看，姜尚清和梅拉究竟怎么能杀了马胡？”
“之前我们在检查马胡的尸体的时候，不是发现他全身上下都被胶带给裹住了吗？”我比划了一下当时的场景，说道，“先不考虑这么做有没有什么象征性意义，单说实用价值。一个健壮的成年男性，把他这样一圈一圈地捆住关节部位，显而易见他就失去了反击能力。用好几层胶带完全地遮住眼睛嘴巴和耳朵，他就失去了判断和识别的能力。试想，如果我要完全地控制住一个成年男性，我也会这样做。”
“你变不变态啊……”牛克己有些无语，说道，“不过我倒是能理解这样的做法了。”
“华三秋，内什么象征性的意义......是什么意思啊？”焦黎眉头一蹙，问道。
“没什么，只是一个说辞罢了。”我摆摆手，继续说道，“既然凶手和死者我都已经说了，那接下来我就按照时间线来说明一下整个马胡密室案吧。
18日当晚。看马胡尸体上关节处勒痕的深浅，我想应该是在傍晚的时候吧……姜尚清把马胡叫到了哲学楼。至于由头，应该就是以文旦和那1000万香泡币的名义吧。马胡就是为此而来的，不可能拒绝姜尚清的邀约。
而姜尚清和梅拉应该早有准备，拿着**、电击枪、辣椒水儿甚至别的什么暗招子就等在了那里。等到马胡到了之后，就立马使暗招子把他放倒，然后麻利儿地把马胡给五花大绑起来。
等到这个时候，马胡很显然就已经失去了反抗的机会，眼睛看不见，耳朵听不见，要叫叫不出声。
然后梅拉就先行离开，留下姜尚清一个人呆在教室里，一直等到苟大爷来锁门......”
“等等等等，苟大爷来锁门的时候难道马胡不会想办法法求救吗？”牛克己打断了我的话，问道，“姜尚清呢，她和马胡藏到哪里去了？”
“这点其实很简单，根本不需要什么诡计。”我说道，“就说苟大爷来锁门的时间毕竟相对固定，哪怕苟大爷来得早来得迟也无所谓。姜尚清用大量**也好什么也好，只要让马胡再昏过去一次就行了。然后把他锁在清洁柜里，姜尚清自己躲到桌子底下就行了。这里面容错率很高。”
我一边说着一边拍了拍面前的桌子。围成一圈的会议桌下面藏着一个人，要是不刻意去找，当然不会发现。
“接着说下去吧。”焦黎说道。
“好。”我点了点头，说道，“然后姜尚清只需要等到苟大爷走远之后，再把马胡从清洁柜里‘拿出来’，等到19日凌晨的时候，拿钝器把马胡杀死就行了，这些步骤都不需要太多技术含量吧。
至于清洁柜的钥匙。姜尚清在确定马胡死亡之后，把马胡锁到清洁柜里，再把梅拉叫来就行了。
姜尚清只需要把钥匙从门缝里推出去，再由梅拉把钥匙插到锁孔里，这个‘密室杀人’就已经顺利完成了。”
“嗯，虽然手法上说得通，但也没有证据吧。而且这逻辑也未免太奇怪了点吧……”童桐皱着眉头说道，“既然梅拉和姜尚清已经把马胡给制服了，那何不当场给他一闷棍，反倒要等到第二天凌晨再弄出这么个密室杀人来呢？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确实。”焦黎说道，“何况姜尚清要杀马胡，那她的动机又是什么？我们那天进了教室之后，一直在在翻箱倒柜找线索。照这么说，姜尚清躲在会议桌底下就不怕自己暴露吗？”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牛克己看了看两人，也赶紧附和道。
“问得好。”我说道，“姜尚清和梅拉为什么不在制服马胡之后即刻动手？我认为这是文旦的意思。文旦可能是偏执狂或者极端的表演型人格，也有可能有别的想法，总之他认为马胡必须到了19日才能死。而之后姜尚清死于22日凌晨也印证了这一点。”
“至于姜尚清就躲在密室里，但为什么没有暴露......”我顿了顿，环顾眼前众人，说道，“那是因为文旦就在我们之间，是他想办法掩护了姜尚清。文旦不仅对我们的死亡时间和死亡地点有着极端的偏执，而且我认为，他不会就此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