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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四 就像当年一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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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我这一两个礼拜和程萱的相处看来,现在的程萱嘴挺馋的,虽然比不上童桐那个貔貅,不过也不像她以前那么高冷了。

没有人会觉得一个抱着一杯草莓酪酪奶盖靠在废柴少年身边笑嘻嘻的少女是很高冷的。

“华三秋,让我喝一口你这杯。”程萱压根儿没有等我同意,而是在预告过后,立马就靠近过来俯下身子连着嗦了好几口。

程萱脑后的马尾在我的下巴和脖颈边晃荡着,洗发水带来的清香混合着她后颈的味道。

我觉得这简直是暗黑处刑,生无可恋,但还不得不苦笑,不,一直维持着礼貌的笑容。

我眼前的这个人,要是是童桐,那该有多好。

哪怕是学弟君呢,我也会很开心的吧。

程萱,应该是那个挺直胸膛,拍着我的肩膀,背过身并肩和我站在一起战斗。然后在胜利后与我击掌相庆,喝着酒唱着歌在路口处分别的兄弟。

造化弄人,她如今在我的怀里嗦着葡萄酪酪奶盖玩儿。

我还不能说什么,毕竟那就是程萱自己选择的路。我也没有理由不支持。我就是这么说服自己的。

“华三秋,要尝尝我这杯吗?”程萱理了理刘海,把她的那杯递到了我的面前。

“那个,程萱......”我尴尬地笑道,“我......”

“我记得你以前就很喜欢喝这些呀。”程萱笑道,“兄弟之间客气什么,对吧。”

“啊哈哈,也是......”我赶紧转移话题,“四点多了,虽然离吃晚饭还有一会儿,要不我们......”

其实我和程萱已经逛了两小时街了,从香泡商业中心一楼逛到二楼,沿着露天的走廊穿过广场下到香泡河边的栈道,看着船来船往,然后又回头逛回到商业中心。这使我这样不爱抛头露面之人感到身心俱疲。

程萱倒是很享受,两只手撑在长椅上,看着远处不知道什么地方。

“诶,怎么了吗?”程萱以为我是在抱怨,于是想了想,说道,“刚刚你说想吃火锅?那我们现在去吃火锅倒是刚好,也免得排队。烧烤的话,现在时间还太早,应该没有吧。”

“呃,虽然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我还想废话两句,直接被程萱打断了。

“行啦,我带你去吃帽盖儿火锅,那家特别好吃。”程萱大概是逮住了机会,干脆直接拉住了我的左手,就往香泡河的沿岸走去。

程萱的手比我想象中的要更柔嫩,而当我沉浸在那一刻的回忆中的时候,我就已经失去了挣脱她的手的时机。

所以我干脆学着程萱的样子,紧紧地握住了她的右手。这次,我真的不会再让你跟我渐行渐远了。

“华三秋,我们吃完饭,一起去看电影吧。”程萱似乎感受到了我的决心,忽然停下了脚步,回头笑道。

程萱,原来你一直等的,就是这样的我吗?

火锅很好吃,尤其是他家的老肉片和黑豆花,再加上热闹市井的氛围,吃到天都黑了,简直是绝了。电影也很好看,抱着一桶大份儿的爆米花,感受着程萱有意无意伸来抓爆米花蹭到我胸前的手的触感,看着IMAX大荧幕上“哒哒哒嘭嘭嗙嗙”的一通胡来,毫无表情地嘀咕一句:卧槽特么真逼真……

时隔三天而已,那种人格解体的感觉又一次侵袭而来。

我也许是在自我保护,我就是在自我保护。从程萱拉上我的手的那一刻起,我直接开启了脑中的预警系统,关上了牢门,企图阻止我对一个新的程萱的情感地溢出。

程萱和张浩然终究只是一个人。程萱在我脑中的占比越大,我对张浩然的回忆也就越淡越浅。

我还不能尽力去回忆张浩然的样子。这是一个我必须掌握的技巧,因为当我回忆过去的时候 过去就会像相片一样,在我的脑海中删除、格式化、涂上马赛克甚至是撕碎。

“华三秋,谢谢你今天能陪我。”看完电影,已经快十点了,我陪着程萱顺着劳动路的街灯往她家的方向走去,“没想到今天能玩得那么开心。”

“没事儿,兄弟嘛……”我已经打算如果程萱再来我的小心脏门口敲门的话,就先自我宕机了。

程萱拿出手机翻到了相册,今天她可能拍了一百张照片,除了香泡商业中心和香泡河边的街景,就是我们喝的奶茶,吃的火锅的照片。

我原以为她只是想要修图,结果我还是太naive了……

程萱一脸大姐姐温柔笑地翻出了其中三张我和她的合影。包括我喝她的奶茶,我拉着她的手在河边的栈道,以及她在火锅店坐在我的身边的照片。

我的眼神无一例外,比起平日,除了空洞无光,还显得疲惫而......不如说我的眼神已经死了。

我平生第一次相信照相有摄取人魂魄之功效。

我相信这会是她很珍惜的回忆,就像是我当年跟在他身后抱着足球探出脑袋的那张照片一样。

哔,我的大脑正式宕机。

“嗯,我就送你到这儿吧……”我走到了程萱家小区的大门前,停下了脚步,跟她挥手道别。

“啊,华三秋,那个......”程萱叫住了我,似乎有话想说,但终究没有说下去。

“一扎生啤。”我当然没有回去,我又没有程萱或者焦黎那样的觉悟,明天几点的课,我并没有那么放在心上。

所以我干脆绕到了丁字街那里,在柠檬便利店买了两包九星,直奔EZAWANA,寻求物理救赎。

毫不意外的是,童桐也在哪里。意外的是,她看到我就像看到鬼似的。

“呜哇!阿秋,你怎么魂不守舍的,你被鬼附身了吗?”童桐说道。

“S***那里昨天死了一个人,在家里上吊的。”立花院一手提着林檎旋的吉他盒,一手搀着已经一身酒气的林檎旋也进来了,“华三秋你欠物理超度了。”

“呜哇!梅拉呢?她身体好了吗?”童桐问道。

“早就好了。”立花院指了指身后,梅拉穿着第一天和我们见面时的那套衣服,仍旧戴着那副纯白的面具。只是发型似乎有几天没有打理了。

“你的扎啤。”商无穷把扎啤放在了我的面前,擦了擦手问道,“诶对了,你刚才是想问我那个谁的事情对吧。”

“应该是去年夏天的时候吧,和程萱一起来过的。”我说道,“原先是一头黑发,后来忽然染成了金发。这个人你还记得吗?”

“先是黑发忽然全染成了金色的。”商无穷想了想,说道,“我记得。他叫朱原对吧。”

我瞬间感觉到了异样。

立花院,刚才还自顾自抽烟的林檎旋,甚至是一直都没有动静的梅拉,都偷偷看向了我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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