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洁的月光洒落在大地上,泛起点点银辉,白裙的少女就这么坐在窗边,用一只手拖着腮,秀眉微微皱起,像是在思考些什么。
在规则发布之前,众人就已经被系统给分开了。至少按照筱崎目前的推算来看,这种情况的概率很高,算是同时照顾到了双方的玩家。
筱崎现在就是在思考这样规则的用意,遇事多动动脑子总是没有错的。
以现有的情况来看,A组玩家那边的任务应该不会很简单,先不说仅仅靠系统给出的信标这两个字能不能在这地图上找到东西,就那个按照正确顺序销毁的要求就已经是让人难以完成了。
什么情报都不给提示,就直接让你去找到一个似是而非的东西完成任务,难度可以说不是一般的大。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疑神疑鬼的原因。总感觉系统后面那一句正确销毁也存在着很大的问题,指不定就又有一个大坑在那里等着玩家。
毕竟系统可从来都没有说过,两个正确指的会是同一个概念。
只能说……不是让我去A组那边解谜题可真是太好了呀。
筱崎是真的讨厌这种很要脑子的问题,她又不是哪里莫名其妙冒出来的推理狂,疑心病重喜欢瞎猜又不代表了喜欢做题。
还是B组任务这种简简单单的打打杀杀比较适合筱姑娘,她自信只要混到对面队伍当中去,自己就能够有至少一百种方式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那些人给玩儿死。
比起作为被追着跑的老鼠,她还是更喜欢作为猎人的实感。至少这样能让筱崎感觉到生命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而不是为了随时提防可能到来的袭击而提心吊胆。
而系统把众人给分开的行为给了筱崎便利,这一下子谁也不相信谁,天知道会不会就是自己对立组玩家的成员,一不小心就得把命给搭进去。
信任的成本过高,自然就导致了猜疑链的形成。而只要玩家之间互相猜疑,就又会大大破坏了解谜的进度,也很有可能就现出了不少空子,这就是B组玩家取得胜利的机会。
当然,以上猜测也可能全部错误。筱崎手中也只有自己这一个样本,并不清楚对面A组的玩家现在是什么样的情况。说不准人家就有什么在地图上快速找到信标的提示,这样子也比较符合游戏的平衡机制。
话又说回来,这游戏在某种意义上是相当注重平衡的,AB两组玩家之间难度相差不会很大,她认为自己这边的规则可能也有些问题。
也许这就是常说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上一局某个坑爹的规则着实给我们的筱姑娘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筱崎另一只手轻轻的敲击着桌面,分析自己目前的处境。
仅从表面上来看,自己这方两个人取得胜利有三个要求。首先得保证信标没有被摧毁,然后还有一个时间——就是孤岛沉没之前,最后一个也就是要杀死另一组的所有玩家。
三个条件必须全部满足,看起来还算是比较苛刻。不过第二个时间问题对于A组也应该是通用的,如果到时还没有任何一方完成任务的话,说不准就得打出团灭的结局。
也就是说,虽然并没有明确的规定出时间,但依然有着时间限制。
拖的越久也就越为不利。
“算了,暂时也想不到更多的可能。”筱崎眉头舒展,伸了个懒腰,略微有些疲倦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走一步看一步吧,现在先看一下这间屋子有没有什么线索。”
游戏这次发布任务的时间是在半夜,筱崎并没有想到这一点,之前都还在与自己刚刚认的便宜妹妹筱然两人扯皮,一心处理自己身份的问题。
突然之间就被告诉又将要进行游戏,整个人还是比较懵的。当下利用本就不多的时间稍稍休息了一下,然后就开始准备游戏相关的事情。
数个小时之前才在现实当中使用了天赋,这使得筱崎现在状态并不算很好。
总感觉系统在刻意针对我呢……筱崎想了想,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了一点笑容……这怎么可能呢?咱再怎么也不过就是一个粉嫩嫩的萌新而已……
好吧,或许似乎也不算很萌新的样子。
她叹了口气,不再思考这些可能会让自己心肌梗塞的东西。
所以说呀,陈玄快出来背锅。(滑稽脸)
夜晚的光线只能勉强视物,月光并不能像是在太阳底下那样将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更何况是在这狭小的木屋当中,能够看清楚的范围也就更少。
本来以为不会有什么收获,只是顺着自己的性格例行公事。却没想到还真有一点意外的发现,算得上是意外之喜。
桌子上摆着一枚鹅蛋大的珠子,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点点蓝光,看起来很平平无奇的样子。若不是筱崎那与生俱来的敏锐危机感带来了一丝异样的感受,还真就这样子给忽略了过去。
信标?
筱崎偏着脑袋,有些拿捏不准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虽然有着猜测,却拿不出什么实际性足以证明的证据。
但有一点她可以确认,能够引发她危机感的东西绝对不普通。
这种危机感就相当于是筱崎弱化版本的天赋,又或者说她的天赋也只是这种危机感的一种表现方式也说不定。
如果真的是信标的话,事情可就有趣了呢。
还是先收起来吧……女孩迟疑了一下,在心中权衡着利弊,最后还是伸出了手,在即将碰到这枚珠子的时候又猛然顿住,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葱白般的手指就这样停在了珠子前面,又以比来时更快的动作收了回去。
筱崎可以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伴随着自己的靠近,那种若隐若现似是而非的危机感明显增强了许多。虽然说比她上一次刚进入游戏的时候还要微弱,但筱姑娘明显不想要犯这个险。
把一切危险都掐死在腹中,少女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上一次挨枪子儿的经历可还历历在目,现在肩膀上都还有些幻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