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通透的房间里,空气中弥漫着苦药的味道。
王潇南躺在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双眼直愣愣地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偶尔砸一下她那双动人的大眼睛,她眼神中却没有其它神色,除了疑惑还是疑惑,即使他之前已经经历过了那么事情,可是现在这件事都不算什么
我是谁?
我在哪儿?
这一切都太奇怪了,也来得太突然了,简直跟做梦似的,他甚至还清楚地记得前一秒他还在熬夜拼命地工作,下一秒就突然出现在了这儿,而且自己竟然变成了柔弱的女生!
要知道之前的他虽然不是特别强壮,但是因为常年健身,身材也是挺不错的,而且还拿到过黑段三的空手道。
再看看现在的自己,估计也就一米六几,体重不超过一百斤,身上几乎没有一点肌肉,要是放在以前,一只手可以轻易捏死的样子,太弱小了!
“你醒了”
傍边传来一声低沉且冷漠的声音,王潇南这才侧脸过去再次瞧了瞧了他,为什么说再次呢,因为刚从这里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他在这间房间了,只不过他背对着自己一直看着落地窗外,根本没把她当回事的感觉。
这个男子大概二十几岁,身材高大,笔直修长挺拔,一身西装仿佛是量身打造一般,鼻梁挺直眼睛深邃,但是却有一种不让人敬畏的凌气。
周廷轩转过身来,却始终保持着原有的距离,看着面前这女人,虽然面容上虽没有什么神色,但眼中却不经意流露出一丝鄙夷之色。
“恩……”王潇南轻轻地回答了声,但是感觉好像又不太对劲,听起来弱弱揉揉地,身上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是的!醒了!”
因为不满意自己刚刚的回答,王潇南再次加大了音量,几乎要破声地喊了出来。
“说吧,你要多少钱”
男人很随意地摆了摆手,样子更是不屑,几乎都不想正眼看她一眼。
王潇南心想“好家伙,一重生就逮到不差钱儿一个金主,这运气还是杠杠滴,而且听对方的语气虽然十分鄙视但是却可以狮子大开口。”
“先给老子倒杯水”
王潇南脱口而出,这句话从一个女孩身上说出来甚至没有一丝违和感,不得不让人觉得有些诡异。
周廷轩的眼神明显愣了一下,虽然平时看上去是那么风轻云淡,但是这一刻却用异样外加更加鄙夷眼神正眼打量了她几眼。
王潇南感受到了他穿刺性的目光,反而抬起头也直勾勾地看着他,两人对视了几秒,仿佛空气有点冷清,随后周廷轩收回目光,转身去接了杯温开水递给他。
喝了几口水,王潇南感觉身体舒服了一点,不是他故意刁难这个男人,而是自己真的渴了,而且见这个男人想补偿她,那正好派上用场。
周廷轩看了看手表,先开口了:“说吧”
王潇南眨了眨眼睛,好像感觉很莫名其妙样子回反问:“说什么?”
周廷轩耐心回道“补偿的事”
周廷轩显然是在努力说服自己心平气和地跟这个下三滥无节操的女孩讲清楚这件事,最好撇清关系,免得日后麻烦。
“噢,既然你诚心要补偿我,那么就不刁难你了,随便意思意思就行了,就给我一个亿吧,”王潇南见这人半句离不开钱,语气中不自觉有了故意刁难的意味。
周廷轩听了这话笑了,虽然笑容很迷人,但嘴角间却是嘲讽,只见他从怀里掏出支票很麻利地写了数字,然后递给了他。
“我给你一百万,那晚喝醉后是个意外,但是事实也没有发生什么,你可以自己去医院检查,医院的费用我也帮你付过了”
他抽出一张支票,随后在上面随便花了几笔递给了王潇南,随后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王潇南看着当年大写的一百万支票,有惊喜有惊讶地样子,拿起支票说道:“哇,真的一百万”
随后虚假的表情恢复了平静,捏了一个小纸团扔进了垃圾桶里。
虽然之前的她也并不富裕,但也还算勉强过得去,这种什么拿钱来处理的人他很反感,可能这就是仇富吧,也可能是因为这种那种傲慢的态度,这个男人并没有对她留下什么好印象,至于他说的那什么事,她也根本不关心,既然自己都从男人变成女人,那其他的事还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但是,她还是原来的王潇南,还是一个光明磊落的爷们,至少在心里是。
男人走后,没过多久,
苏家庄园,苏子西正在紧闭着双眼盘坐在卧房下的一间密室内,密室没空无一物唯独中间一个阴阳卦的石阵,此刻苏子西正眉头紧邹地坐在石阵中心,面色一会苍白一会儿红润,一丝丝白气从他的头顶的发丝中冒出,密汗从他的额头冒出,顺着脸颊留下。
“噗”苏子西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脸色唰的一下变得像纸一样苍白,整个人像泄气的皮球一想软了下来,双眼一翻便向侧边倒去。
“西儿,你不要紧吧!”正当苏子西将要倒在地时,一旁一个富态的妇人赶紧过来搀扶起了苏子西,妇人是苏子西的母亲范氏。
半响过后,苏子西才从迷糊中醒了过来,抬眼看着范氏,气若游丝:“娘,孩儿做不到,这神功过于诡异,再练下去恐怕我……”
“你说甚么傻话西儿!范式一个巴掌拍在苏子西的脸上,“就本秘籍是咋们家祖传下来的,这还能有错,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有认真学?”
看着苏子西没有说话,范式感觉很憋屈,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抹起了眼泪。
“娘亲……”苏子西小声地唤道。
范式别过了头,脸色极其难看,念道:
“可怜你那惨死的老爹,被奸人所害,临死前嘴里还念着你,没想到你是这么个不争气的玩意,半年来一点长进都没有,你说你是不是不想为你爹报仇了?”
“不是的,娘”苏子西虽然身体虚弱,却连忙向自己的娘亲道了歉,生怕惹怒了她。
“那你说,到底想不想给你老爹报仇”范氏双眼通红地盯着苏子西追问道。
“孩儿不曾忘记仇”苏子西应声道。
“你”娘已经请了一名京城的名字给你熬夜补气养血,你只管拼了命的练,等你练成这神功,灭了蒋家,娘亲就不逼迫你做其他的事,到时候整个苏家的家业娘就才能放心的交到你的手上,但是在这之前,”范氏再次紧紧地握住苏子西的手,眼神坚定说道:在你接管苏家家业之前,你一定必须先练成神功,灭了蒋家一族。
看着范子西俊俏稚嫩的脸庞默不作声,范氏轻轻地抚摸着,他才刚好十六岁,还未为他加冠,似乎又有难言之隐,范氏道:“西儿,娘这样做是不是太狠了,你不会恨娘亲吧”
苏子西连连摇头,语气坚决“只要能能给父亲报仇,就是搭上我性命我也在所不辞!”
范式很是欣慰,“你能这样想,娘就放心了”立刻传来两个下人丫鬟,吩咐道:扶少爷回卧房休息。
下人将苏子西扶回房后,范氏仍在密室中,看着地上刚刚苏子西喷出的鲜血,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愧疚,这本秘籍弊端她早已了解,但是他还是不得不依旧这么做。自言道:“西儿,你不要怪娘,只是这血仇必须得报!”
“蒋天睿,终有一日我会将你的头颅割下来祭奠我惨死的夫君!”
卧房内,苏子西卧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却没有睡着,今日修炼神功他自己明显感觉到不对劲,越是想要突破那道门,体内的那股寒气就会越重,并且能感受到自己的五脏六腑收到寒气的侵蚀,而今日早晨那股寒气竟然将自己丹田内的真气的七零八碎,如此看来想要练就这门神功的关键就是克服并压制注这一股寒气。
当我在追寻你的道路上时,我是我自己,当我放弃你而选择另一条路时,我却变成了另一个自己……
“卑微的舔狗,你看见她朋友圈里秀恩爱的照片了吗,你追了好几年连手都没摸到,人家一顿饭的功夫就到酒店去了,还在那里发朋友圈秀恩爱,那是你最爱最爱的人啊,竟然和一个陌生男人乱搞在了一起……”
程晨看着手机上女神发的那条动态,气的手指捏的咯咯作响,为什么他付出了那么多,最后在她的眼里连屁都不是一个,难道自己的真心就那么不值钱吗,就算看在可怜他的份上让他做个备胎难道也过分吗!
“为什么?为什么!难道是我很丑吗”
看着镜中的自己,就算以最低的标准来看自己也绝对不是一个丑男,五官小巧端正,皮肤白泽,唯一不足就是刚刚一米七的个子。
但无论如何,蒋玲就是不喜欢他,她说不喜欢你没有任何理由,你没有能给她的那种感觉,或者说你根本就不是一个有魅力的男生,在其他女生眼里你也是一样。
即使这样,程晨也不愿放弃,他幻想着她只是玩玩,以后说不定还能被自己的真情感动,发现自己的好,拥入自己的怀抱。
“这个时候她应该那个男生上床了吧”
想到这,程晨竟然有种被带绿帽子的错觉,愤怒中带着一丝无奈。
一想到自己的女神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平日里那高冷的面容上此刻挂着娇羞**的表情,全身一丝不挂地和陌生男交织在一起,程晨此刻竟然有点变态的兴奋。
幻想着女神**的样子,程晨狠狠地撸了一发。
完事后,程晨整个精疲力尽地躺在床上,此刻感觉也就那么回事,一切都已索然无味。
“没意思,这样耗着真是折磨我自己,不如放弃吧,把她的影子彻底从我脑中去掉吧!我真的累了,我只不过是喜欢曾经幻想中她的样子而已,实际上她早已是一个浪的飞起的丑**了!”
“或许我这辈子就不该做男人吧,从来不讨女人喜欢,她们甚至连可怜都舍不得给我,我的挚爱,我把我所有的爱都给了她,我以往的生活中到处都是她的影子,是我对她的那份渴望在指导自己前行,如果我失去了这份执念,以后会不会得过且过,还是会发奋图强,做一个有魅力的男生,这都很难说,但此刻我已经身心具备,我只想忘记一切,好好的睡一觉,真希望明天醒来时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只是一个梦而已。”
“世界上为什么会有桥呢”小时候蒋林眨巴着一双大眼睛望着面前的大石拱桥对爷爷问道。
而爷爷摇着蒲扇语重心长地回应道:“因为这条路已经到尽头了”
而多年以后得今天,蒋林的路也到了尽头,他的前面是一座样子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桥,它被世人叫做奈何桥。
蒋林是为自己最好的兄弟曾一而死的,都说为兄弟两肋插刀在所不辞,但是知道真相的蒋林却觉得不值。
一切都是曾一设下的局,先用苦肉计博得同情引自己入套,然后一步步将他逼向深渊。
蒋林到死才明白曾一是这样一个人,残忍无情,儿时的那些时光都是假情假意吗,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害死自己最好的兄弟。
但已经没有回头路了,蒋林也不后悔,他本性如此,只是遇错了人。
一步步来到桥边,石墩旁坐着一个裹着碎花头巾的老太太已经在哪里等候他多时了。
不用多想这人便是孟婆了吧,蒋林没有多想。
“准备好了就喝了吧,蒋林”孟婆如奶奶一般慈祥的语气,从大缸里舀了一清澈如水的汤递到他面前。
“嗯”蒋林没有任何抗拒的意思,顺应地接过了碗,淡淡的香气扑鼻而来,有种莫名的诱惑。
还有什么心愿或者遗憾吗,蒋林扪心自问。
“没有吧,如果有的话就是对不起自己的父母,白养了自己这么多年,不过好在还有个弟弟,所以短暂的悲伤后以后生活还是会恢复正常吧”
河岸边,一朵奇异的鲜花在蒋林喝下孟婆汤时开了,淡蓝色的花瓣散发着光芒,映入了蒋林的眼眸中。
彼岸花,生长在黄泉河边,三千年一开,见此花的轮回之人,会拥有前世的记忆。
昏暗,恶臭,拥挤。
牢狱中关着百来十个十岁大的少男少女,每一个孩子都有一个编号,从一号到一百号。
“饿,我好饿……”一个少女用最后一丝气息念出了这句话后边闭上了眼睛,而她的旁边几个已经瘦到皮包骨的少男眼巴巴地看着她死去。
这间牢狱中的孩子们已经十天没有进食了,牢狱将他们关起来后边没有在送食物,到第十天已经有几个身体虚弱的孩子死去了。
“我受不了!反正横竖都是死,我要跟他们拼了!”编号22的男孩眼中忍不住低声吼了出来。
“我赞成!”
“我也是!”
逐渐反抗的声音逐渐起来,在大家越来越亢奋时,丝毫没有注意到一个少男已经匍匐在刚刚断气的少女身上,低着头不知在哪里干什么。
过来会才有人发现不对劲,推了推他却发现他想遭了魔一样匍匐再少女身上,众人将他拉开,才发现这个男孩已经将死去的少女的胸腔咬开,啃食起了少女的内脏。拉开后少男满脸血,不顾众人的拉扯还向在铺上去啃咬。
“噌”一声闷响从这个发狂的少男背后传来,只见这个少男瞬间失去了平衡栽倒在地上。
众人目光落在他后面的编号为15号孩子身上,打扮如大家一样,白泽的脸上沾了许多泥垢,但眼神平静却深邃。
“无妨的,我只是给他点了昏穴”见众人不解,15号随口解释道。
这种臭鱼烂虾竟然吃自己的同伴,你怎么不杀了他,刚才起哄的22号似乎有些不满他的做法。
“他也是饿昏了头脑,罪不该死”
“兄弟,身手不错”编号10的一个身材瘦削麦色肤色的少男走了过来,“我叫夕阳,兄弟怎么称呼”
“逐月”15号顿了顿,应声道。
“各位静静,我知道大家早已经想反抗了,但是这件事我们得好好商量,最重要的是让牢狱知道我们想法那我们都得死”夕阳说道。
“那你说说怎么办”22号反问。
夕阳将大家身上值钱的东西收集起来,说反正也是要死了没啥用,拿来孝敬牢狱的,后面让他们这些人死后体面一点,找个地方埋了。
都说利益熏心,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牢狱虽然时时刻刻警惕着牢里孩子们的动向,但这时候还是放松了,在距离牢门半米的地方被逐月隔空点了昏穴。
将牢狱的钥匙拿到后,大家蜂拥而出,出了牢大家才发现,原来外面已经有装备精良的军队将整个监狱团团围住,刚冲出去的几名孩子瞬间被射成了刺猬。
众人不得不用推回了监狱中,这时刚刚昏睡的牢狱也醒来过来,正要拉响了警报,逐月打算再次使用隔空点穴,还没试出来里就被夕阳一把扭脖子,牢狱应声到底,这次是真的死了。
杀人了,大家亲眼看见一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孩子干净利落地杀死了一个成年牢狱,除了措愣还有深深地惊恐。
逐月虽然有些意外,却也没有太过于惶恐,只是觉得夕阳的手段确实有些毒辣。
正在众人不知所措时,外面传来了声音,说是他们当中只能活着走出去十个,否则全部格杀勿论。
这个消息传来后大家慌了,只能10个活着走出去,那就意味着其余人都得死。
我不想死啊,你们谁替我去死……呜呜呜
一个少女终于情绪崩溃了,瘫坐在地上。
大家不要慌,这可能是外面人的计谋,让我们自相残杀,最后他们好坐收
时间:2017年6月13日。
地点:安东市殡仪馆二号骨灰寄存处。
这是我来到安东市殡仪馆工作的第一天,看着眼前一排老旧灰暗趴趴房的时候,我真的觉得疯了。
我叫白斌,大学刚毕业,换做以前,打死我也不相信会来殡仪馆工作,当一个骨灰寄存处的管理员。
带我来的办公室主任,交代了没两句,直接就跑了,好像见了鬼似的。
我来这里,全都是因为一个月之前收到的奇怪快递。
快递寄出人声称是我亲爷爷,寄来的是一本书,一块木牌,还有一封信。
我父母在我上大学那年就失踪不见了,而且我也没有其他亲戚,哪里来的爷爷,所以也就没在意。
谁知道,收到快递第二天上班,我实习单位一个被称作疯婆婆的老人突然跟我说了一番奇怪的话。
那大娘凑到我面前,佝偻的身子,眼睛从下至上看着我,看的我浑身不自在。
“你不属于这,你也不该在这,从哪来回到哪去吧,他们需要你。”老太太泛黄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看着很瘆人。
话里话外好像都有所指一样,回到家我越想越不是滋味,拿出那包裹中的东西又仔细看了一遍。
那是一本叫做地府符诏的书,木牌上刻着阴间线人四个字。
越看我越是觉得今天疯婆婆话中有所暗指,等我第二天想要问清楚的时候,才得知老太太一个星期前已经死了。
这下我可慌了,之后我总是觉得身边有人盯着我一样,让我魂不守舍的。
为了搞清楚这一切,我就辞掉了工作,去了躺寄信的地址。
信上明确说,让我回来继承骨灰寄存处管理员的工作,本想见见这个自称是我亲爷爷的人,却被告知老人家上个月也已经死了,尸体也已经处理了。
直到现在,我还觉得自己有点蒙。
到后来我才回忆起来,原来我也早就死过了,但我没有能够转世投胎,而被阎王赋予了一副新身体,也就是现在这个叫童雨轩的女生,而那个老爷爷估计就是童雨轩的爷爷吧
朝着日后我将工作生活的地方,殡仪馆二号骨灰寄存处走去。
房子很破旧了,简直就是危房。
走到正院,右手边就是房舍了,上边写着三号寄放处,我隔着玻璃朝着里边瞅了瞅。
里边乌漆嘛黑的,多少能看到一些架子,上边放着一些骨灰盒。
真的有点瘆人,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迈步就往前走。
忽然,我好想看到三号寄放处里边有白影一闪而过。
我急忙凑到玻璃上,可是除了一片漆黑,哪里有什么影子
而且木门是上锁的,怎么可能有人。
“自己吓唬自己。”
我摇摇头继续往前走,而在寂静黑暗的三号骨灰寄存处的一个骨灰盒上,突然出现了一双手。
干瘪,灰暗,细长的指甲抓着木质的骨灰盒盖,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前边是二号寄放处,再接着就是一号了。
“看来,这里一共就三个寄放处,想来管理起来也不会很困难,谁没事会来这里。”
“神经病,电脑都能用,却不让用电灯,什么鬼要求。”
端着蜡烛上了楼,至少要看看住的地方怎么样。上去还好,发现比想象中的要好很多,至少挺干净,该有的家具也都齐全,算是一点心灵安慰了。
将行李安顿下来,重新铺整了床铺,总算是安顿了下来。
……
晚上,突然下起了雨,而且电闪雷鸣的。
“简直糟糕透了,做饭还要去外边,上厕所也是外边,要人命。”
做饭的地方挨着住处拐角,整个天都漆黑下来,我在的这个地方简直伸手不见五指。
我拿着烛台,一边挡着雨,一边下泡面。
雨水拍打在房顶,噼啪作响,我心烦的更厉害。
用手机放着音乐,也好让自己冷静一下。
我一边哼着歌,一边煮水泡面,心里也准备明天去山下采购一些食物。
煮着煮着,我好想觉得哪里不对劲,停下手上的动作仔细听了一下,才发现音乐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而且听到一些奇怪难受的声音。
“怎么回事,没电了?”
我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明明还有很多电啊,打开播放器,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暂停了。
“奶奶的,今天就没有顺利的事情。”我咒骂一声重新点开。
可我刚准备拿起筷子煮面,音乐又停了。
咕嘟……
我不自然的吞咽了一下口水,拿着筷子的手都不自觉的抖动起来。
“不会这么邪门吧?”
这挨着火葬场,还是存放骨灰的地方,不禁觉得害怕起来。
音乐停了,那奇怪的声音更清晰了,这次我可是听得真真切切的。
那声音就像是粉笔在黑板上写字,用指甲剐蹭玻璃发出的那种让人难受的声音。
看向门外,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
我壮着胆子,拿着烛台靠近门口,外边什么都没有。
“声音,好像,好像是从骨灰寄放处发出来的,不会吧?”
“我怕什么,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
我大喊了一句,算是给自己壮胆。
我准备去看看。
拿起手机,准备用手机的照明功能,主任说不让用电灯,可没说不让用手机照明吧。
一手拿着伞,一手拿着手机,轻轻的推开门。
当我想点开手机的时候,手机竟然怎么也打不开了。
“关键时刻掉链子。”
没办法,只能用蜡烛了。
将伞夹在腋下,小心的护着烛台,我朝着发出声音的地方走去。
嘴上说的不怕,可是真要去,心里还真是七上八下的。
雨势很强,拍打在黑色的雨伞上,让那剐蹭的声音变得飘忽不定。
走过了我的住处,很快就是一号存放处了,我小心的靠过去,用蜡烛照向里边。
烛光隐隐约约的照在里边,扫视一圈并未发现可疑的地方。
当我将目光收回来,我大叫一声差点没有摔在地上。
距离我的脸不足四五厘米的窗玻璃上,突然映射出一张人脸来。
呼……呼……
我大口的喘息,不断的吞咽口水。
那张脸是谁的,这里只有我一个活人啊,我目光下移。一号存放处,锁的好好的,里边不可能有人。
因为慌张倒地,蜡烛都熄灭了。
我起身,拿出打火机想要点燃蜡烛。
点燃之后,我朝着寄放处再次靠过去,可刚刚靠近,蜡烛瞬间熄灭了。
又点燃了一次,再次靠近。
瞬间又熄灭了,不会这么巧吧?
我猛地转身,看向四周,我总感觉蜡烛不是被风吹灭的,反而更像是有人故意的。
“肯定是我太紧张了。”
重新点燃蜡烛,这次我小心防备,蜡烛并没有熄灭。
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再次照向一号骨灰存放处,当烛火照射在玻璃上的时候,那张脸又出现了,我早有准备,没有退缩。
定睛一瞧,才发现竟然是自己的脸。
我被自己的脸吓到了,这叫什么事。
啐了一口,继续往前走,二号存放处没有丝毫的异样。
就剩最后一个三号寄存处了,之前就觉得剐蹭的声音位置应该在这个附近。
烛火靠过去,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大惊失色。
因为,在靠近门口的架子上,一个骨灰盒竟然被打开了。
瞬间,一股寒意袭遍全身。
“这不可能?”
白天的时候,我曾经逐个看过,骨灰盒都是整齐摆放的,绝对没有盖子打开的情况。
“有人进来过?”
我急忙看向门上的锁头,锁头虽然生锈了,但好端端的锁着呢。
将烛火靠近过去,检查了一下门锁,没有被撬动的痕迹。
见鬼了,我咒骂一声,掏出钥匙准备打开门进去看看。
我可不想第一天上班,就出事。
掏出钥匙找了半天才找到,慌乱之下竟然总是找不对钥匙孔。
“该死!”我大声咒骂。
将烛台放在窗台上,专注开锁。
谁知道,此时夹在脖子上的伞突然被刮飞了出去,倒在一旁。
雨水瞬间打在身上,我只好去捡伞。
当我低头捡伞的时候,看到了两对脚出现在眼中。
我愣了一下,顺着脚上移目光,就看到两个人披着蓑衣,直勾勾的盯着我。
“啊!”
我怪叫一声跌坐在地上,惊恐的看着突然出现的两个人。
见我跌坐在地,那两个人发出咯咯的笑声,听得让人瘆得慌。
“你在做什么!”
幽幽的声音从其中一人嘴中发出,声音就像是被人掐着脖子发出来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烛火竟然发出绿油油的光。
“你们是什么人,等等,你们是人吗?”
不是我精神错乱,而是绿光之下,我看到蓑衣之下,两个人穿着诡异,根本不像是人的打扮。
“你说呢?”
另外一人开口,语气中带着戏虐。
我哇的一声掉头撒腿就跑,直奔卧室的方向,钻进被子里边不敢冒头。
见我跑掉,那两个怪人发出咯咯的笑声,身体僵直的转向了三号寄存处。
那顽固的锁头没有预兆的被打开了,打开的瞬间,一股惨烈的叫声从屋内发出,所有骨灰盒发出碰撞的声响。
“还想逃!”
一条锁链从蓑衣之中飞了出来,落在半空转了几圈,样子好像是缠绕住了什么东西。
“乖乖的跟我们走,不然饶不了你。”
蓑衣人的话音刚落,锁链剧烈的抖动。
……
躲在被子里边得我虽然不敢冒头,但是那声响全都听在耳朵里,我感觉自己呼吸都困难了。
“他们到底是什么家伙,该不会真的是鬼吧?”
“不行,我得求助,不然死定了。”
手机根本打不开,我想起楼下办公室有座机,火葬场那边肯定有值班的。
想到这里,我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发现两个怪异家伙没有追上来,连滚带爬的冲下楼。
在电话旁边找到值班室的电话,颤抖着手拨通了号码。
嘟嘟……
“快点接电话啊,救命啊!”
通了!
“喂喂,我是二号骨灰寄存处的管理员,这里突然来了两个奇怪的家伙,你们赶紧过来救我!”
电话那头接了,可是全都是沙沙作响的杂音。
当我说完,电话那头传来飘忽不定的声音。
“两个奇怪的家伙,你是在说我们吗?”
我拿着话筒的手凝固了,全身都僵直了,好不容易抬起头,就看到那两个蓑衣人在我的身边。
“你,你们别过来啊,我可不怕你,我会功夫的!”
不怕?恐怕我的话连鬼都不相信。
他们朝着我走过来,我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抓起办公桌上的东西一股脑的丢向两个人。
两个人视若无睹,依旧朝我走来。
我缩在墙角,欲哭无泪啊,心想这下死定了。
本以为他们会扑上来,却见其中一人弯腰捡起地面一个东西,停止了动作。
他们手上拿着的,正是包裹中那块刻着阴间线人的牌子。
两个家伙互相对视一眼,然后又看向快吓疯的我。
“原来是他,有点意思。”
那蓑衣人说完话,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我能感觉到他喷出的气息那么冰冷。
“我们还会见面的,咯咯!”
听到这话,我直接吓晕了过去,而那两个蓑衣人一边笑着,一边拖着铁链走出了屋子,消失在雨夜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