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司惋他们的谈话很普通，李宁凡没有听下去的欲望了。
他静静喝着咖啡，一点糖都不加，浓郁苦涩的味道刺激他的味蕾，让他烦乱的思绪慢慢静了下去。
等后面的人都走出去，他才后知后觉想起来司惋是之前他碰见的一个人。
那天杜小姐姐去找何小遇时，遇见过。
真苦。
他撇了撇嘴。
他放下咖啡，看着对面玩手机的人，对方静静的盯着手机，没有看他一眼。
“秦……还不走吗？有点晚了……”，李宁凡小声说，有些担心对方不高兴，但现在已经晚上七八点了，没猜错的话两个人晚餐都没有吃。
听到这句话，秦放下了手机，抬起眼帘正视他。
“你找他们？”
虽然是疑问句，但李宁凡听出了陈述的语气。
停顿了一秒，他迟疑的点了点头。
“司惋”，秦开口道，“……另一个，韩有书。”
李宁凡面上一惊，原来是告诉他那两个人的名字，只是这名字怎么听得那么耳熟？
他脑子灵光一闪，司惋不就是，与杜小姐姐并列的另一个，校花。
还有韩有书，他没记错的话何小遇曾经提过，是教他们那一届的数学老师，听司婉他们的对话可以知道，这韩有书在学校很受学生欢迎，可他怎么记得当初何小遇提到韩有书的时候，语气里是毫不遮掩的嫌弃与厌恶。
司惋到是说对了，韩有书很恶心。
“你怎么知道？不是，你别误会，我没有怀疑你，我的意思是……”，李宁凡不知所措地解释，愁眉苦脸地看着秦。
这让秦看得有趣，但脸上的表情被口罩遮住，不过就算没有口罩，她脸上表情也是不变。
看了一会儿李宁凡脸上的表情变化，秦才缓缓开口，“手机。”
他一脸懵逼，但还是把手机递了给对方。
“密码。”
划开密码，他乖乖又递了过去。
只见秦在他手机上点了点，不一会儿，另一部手机响了，之后还了回来。
“明天见。”
秦简单讲完就走了，留下十分懵的他。
明天？
明天哪里见！什么时候见啊！！好歹先说一声啊！！！
离开咖啡厅后，秦漫步在夜晚的街上，眼神忽明忽暗。
这时手机响了。
“找到了？”，压低的声音放开了，如玉珠落地般清脆，依旧还有雪松般的味道。
“那当然，也不看看本少爷是谁。你要的那些资料放在东方叔那里，有空自己回来拿，本少爷有大事要干。”
“嗯。”，秦的回答依旧十分简洁。
“喂喂，你就不问问本少爷要去哪吗？不好奇本少爷要干什么大事吗？本少爷要去淮江，那里有一大票等着。”
对面的欧鹰扬显得十分欠揍，这家伙也只会在东方叔面前才会收敛一些。
本来讲到这里她就会挂断电话，但这次，她破天荒的迟疑了一下，“你信命吗？”
“……”，对面沉默了，“你在讲什么？你这种人竟然会问本少爷我这么蠢的问题，这种东西早几百年前就不靠谱。”
他声音格外的讽刺，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也许这个问题对于他来讲确实是十分的好笑。
“我知道了。”，秦是这样说的，然后挂断了电话。
知道什么？
她抬头望着了夜空。
口袋里的左手紧紧拽着一张巴掌大的牛皮纸。
上面浸满了黑色的笔墨。
不信命吗。
顺其自然吧……
——
第二天早上，李宁凡一大早就起来了。
昨天他怕司惋发现杜小姐姐的存在，叫她先回家，等他回到家后，把从刘政那得来的信息大致讲给了杜小姐姐听。
他特意观察了杜小姐姐的表情，毫无波动，软软的笑容没有丝毫的变化。
这让他有些挫败，但转念一想，失去记忆的鬼就算知道他的生平事迹，没有记忆就相当于在听别人的故事，陌生不真实。
在家里随便解决了自己的早餐，所幸鬼是不用吃人食，他多点了几根蜡烛给杜小姐姐。
“玲玲玲——”
“你好，哪位？”，李宁凡接通了手机。
“我，秦。”
“啊，是秦啊。怎么了？是约地方谈谈昨天的事吗？
“不。我马上到你家。”
什么？！
李宁凡瞬间惊恐，手脚慌乱的整理客厅的东西，左手的电话也不忘，“秦，要来也不早讲，要我去接你吗？”
秦果断拒绝了，表示很快就到了。
他急躁的抓了抓头，祈祷着秦能晚点到。
可事情没有按照他的想法，“叮咚——“，门口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