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宁凡沉默了片刻，没有继续看剩下几张纸的内容，反而抬头看着秦岚烟。
他问：“你会破阵吗？”
秦岚烟静静看着他没有说话，不过李宁凡已经知道了她的答案了。
他叹了一口气，忽然有些想撒手不管，当然他知道这只是自己的脾气闹了。
眼前的人也只是刚才才知道真正的名字，不说身份，不说目的，奇怪的在这件案子上插上一脚。
也许他们第一次见面是真的巧合，可说到底，秦岚烟一直在帮他。
李宁凡忽然觉得自己有些不知好歹。
“你的目？”
秦岚烟停顿两秒，开了口，“有个朋友让我帮忙，揍一顿放出‘诡灵 ’的人。”
诡灵？
他一愣，随即面色古怪起来，他好像在黑皮书里，看过这个词。
“前天遇见的。”，秦岚烟似乎误会了，补充道。
她这样一讲李宁凡忽然想起来，他和秦岚烟相遇的那个晚上遇到的可以吐刀子的奇怪生物，当然也是之前追杀他的那个东西，这东西他记得很清楚，毕竟当时差点要了他的命。
那东西就是‘诡灵’？
等一下……帮忙揍人这话……
李宁凡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微妙。
他问：“‘诡灵’是什么东西？”
秦岚烟：“一种来自‘暗界’的生物，很麻烦的东西。”
“那‘暗界’……”
“地球上的另一个世界。”
……
从某种意义上这跟没讲有什么区别！李宁凡略有些气闷，没有发现秦岚烟嘴角悄悄勾起一个小弧度。
“……类似于一个次元空间……”，他无心吐槽，只是找了一个比较让自己更容易接受的说法。
她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看手中的资料。
好吧，目前可以对秦岚烟秦小姐有个部分的评价。
冷漠，寡言，实力强大，有些莫名的好心，信息来源貌似很广？！
总之李宁凡拿起手中的纸将要继续看下去时，秦岚烟又问了一句，“有朱砂、符纸？毛笔有吗？”
……
“有倒是有，你现在要吗？那你等等。”，他见她点了点头，便放下手中的纸张朝一间房间走去。
李宁凡走到门口，手距离能门还有五厘米时门自动打开，他见怪不怪，走了进去便顺手关上了门，隔绝了秦岚烟的目光。
见对方进去房间，秦岚烟的眼睛暗了暗，之前匆忙的送他回家，虽然在这里待了一晚上但因为早上早早的起床，她并没有时间，或者说是没兴趣打量这间屋子。
现在不一样了，心态变了看事物的方向就会改变，来的路上她特别留意了这个小区在地理位置，发现这里风水不错，小区面前花团锦簇，弥漫着比其他地方更厚一层的灵气，换句话说，多了一股生气。
可惜，并不浓郁。
如果她的这番话让其他同行知道，妥妥的拉仇恨啊。
她生长的道观坐落于灵气浓郁的地方，是其他地方不能相比，如今这世上，自从“黄昏之战”后灵气开始枯竭，空气中只有稀薄的灵气基本上很难利用，更别提是修炼。
不仅如此，灵气的枯竭不仅仅导致修行者的减少，更有甚者，门派断了传承。
先辈们的灵器，损坏的损坏，遗失的遗失，如今称得上的号灵器都被各大门派家族守地死死的，旁人想见到如登天难。
‘暗界’就好像李宁凡理解的一样，一个次元空间，想要进去凭的是运气，和实力。
唯一知道的‘门’在‘黄昏之战’时被彻底的封印，之后历朝来都会有修行者守门，如今过了几百年，封印也渐渐的虚弱，也许再过几百年封印就彻底废了。
不过打开‘暗界’的方法不止这一种，也有许多千奇百怪方法，或诡异，或血腥，但没有谁想主动进入那个不祥之地。
除非那个人是疯子。
‘诡灵’是暗界‘特色产物’，仅此一家。其能力外表十分诡异，体内又含污浊的灵气，因此被修行者称作‘诡灵’。听说，其本质与鬼有关，但并没有人能够证实。
不知道是不是大陆上的灵气太过稀薄，强大的鬼比较稀少，大多都是刚死的生魂，徘徊七天的那种，是怨气最小的灰心鬼，并不能伤害到人的生命。
真正的红衣厉鬼在历史上出现的记录也不多于十个，而摄青的身影仅出现过两次，每次都会产生大面积死亡。
生于万骨之堆，食千人怨气，行路过道，草衰叶黄。
“这些可以吗？不够我这里还有别的。”
貌似这些东西很久没有用过了，李宁凡在里面找东西有些久，他一出来难得看到秦岚烟在发呆。
她回了神，“可以。”
“要破阵吗？”，李宁凡有点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我这里有这些东西的？”
他不相信眼前这个人会开口询问一些浪费精力的事，从仅有的接触来看，她刚才问这些东西的语气像是笃定了他这里有。
“猜的。”，对于前面问题她点点头，至于后面的那个问题她毫不迟疑的回答，着实让李宁凡一呛。
……不生气，不生气。
李宁凡是这样安慰自己。
或许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对秦岚烟里的态度悄悄的在改变，像是被什么控制一样。
细思极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