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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第一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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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阿努比斯先生的安排,我和尤莉丝住到了一间宽阔的房间。这里室内陈设非常典雅,但同时也不乏一种清新感。有两个宽大的红木窗,圆形的红木窗可以看到薇尔莉特事务所北面的集市菲森多。我和尤莉丝的床铺分别摆在门两面,而且每面都布置着可以用机关操作的机关书柜,由于我的风格和爱好比较朴素,基本上我这边的布置只有书籍和一些绘画工具、用于研究人类科学和魔法学的器具,还有因为擅长料理,所以还有一些厨具。而尤莉丝则有着很符合她感觉的物品,可爱的床上挂着睡帘,在周围的书柜上摆放的是数不清的玩偶和布娃娃,旁边的衣柜里则放着许多哥特式风格的衣服,可以说,我和尤莉丝形成了巨大的对比。

一开始我就有工作可做,在一个月的时间里我替阿努比斯先生咨询了不少客人,在咨询的工作里我也逐渐了解到魔使也与人类有共同之处,都会被各种各样的事所困扰,但借助这些来咨询的客人讲述的故事,使我对拜尔森有了更多详细的了解。

除了在昼时做的咨询工作,我还会负责一些晚饭问题,最后则会在房间里进行研究学习。而关于阿努比斯先生,他并不是一个难以相处的人。他为人冷静,生活习惯很是规律。每晚很少在阿卡拉时(魔都国内统一的时间单位,阿卡拉时=十点)后还不休息。在昼时则会在我用完早餐前就出去了,有时他还会把自己整天关在活动室里做工作,但唯一不变的是每天总会带尤莉丝和我散步。最有趣的地方在于他时常心情万变,高兴的时候说话总是很有活力,偶尔也会讲一些冷笑话;但是有时也会很安静而阴沉,一整天就躺在他房间里的沙发上或者是在书房里看一整天书,一言不发,一动不动。我泡好茶之后总给他送过去,这时他的目光里总是充满一股忧郁的感觉。

不过我和尤莉丝就相处的不太好了,尽管尤莉丝嘴上和毒,但是因为我知道她并不是本质上的恶意,所以我也不会生她的气。而每天按时叫她起床则成为了我的工作。

「尤莉丝,起来吧!」

「少啰嗦,老太婆!」

「诶!!我才十六岁啊!」

「哼!」

尽管我在努力缩短我和尤莉丝之间的距离,但是始终有一个东西在阻隔着我,那就是对于人类的厌恶,时常很暴躁,也很容易生气,虽然平时看起来总是很高傲的样子,但是我从她身上看不到快乐。

我时常在想,到底是因为什么她才会变成这样,每看到她,一股孤独的感觉就会涌上来。

一个月过去了,我对于阿努比斯先生和尤莉丝他们的生活和想法经历的好奇心也日益加深。毕竟阿努比斯先生和尤莉丝的外貌,不管怎么看都很特殊,就算是以同类的角度来看也的确很引人注目。阿努比斯先生拥有两百公尺的身高,身体显得很强壮,目光锐利,和埃及神话中的冥神一样的犬头颅,细长的鼻子使他显得格外聪明、高贵。我虽然没有看到过他摘下手套,但是他总会摆弄各种毒品和化学品,他的动作异常熟练,因为他在摆弄科学器具和魔法器具时我常常在他旁边观察。

而尤莉丝则有着曼妙的身材,完全看不出来她的外表会是十三岁的样子,总是穿红色礼装和哥特式礼服,目光里有着不属于这么小孩子该有的孤独感,每当看到她那双孤独动人的眼睛时我不住会转移视线。她很喜欢这些布偶,我问到她原因的时候,她只会一脸不悦地告诉我「因为它们和我一样。」的话,而思考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似乎变成了我日常研究的课题了。

因为我的确是对录用自己的魔使很大地感到了兴趣,所以我自然也想要更深地了解他们到底有什么样的过去,到底经历了什么。正是因为周围重复着规律的生活,所以我自然会感到有些无聊,或是说这些工作根本不能限制住我从小就有的好奇心的,所以我会花剩余的时间去细细观察他们,但还是缺少了什么导致我始终不能把最关键或是最真实的地方了解到。

阿努比斯先生并不是单纯在研究医学。在回答我的很多问题时,他自己就证实了许多魔法学上存在疑问的问题。他既不是为了获得所谓研究魔法学得到荣誉,也不是为了能够贯通魔法学和科学的真理的研究型人物。然而他对于许多领域研究却有着惊人的热情。尤其是在许多古怪的知识领域方面,他更是一个绝妙的天才。如果不是为了一个目的,一个人是绝对不会这样辛勤地工作研究,以求得确切丰富的知识,不仅仅是魔法学,还有魔使排斥的人类科学。虽然他说过对人类科学和魔法学的未来可能性感到兴奋,但是一定还会有具体的目的才对。

他关于文学的研究更是精湛,时常会写一些关于生活观察和哲学的随笔,他一直都在强调人类历史上哲学是少数的真正有价值的东西,而另外还有科学和宗教。而他对政治学这些则是一无所知,他连拜尔森的主长官也不知道,因为他很讨厌那些涉及到政治领域的人。他对人类科学里哥白尼学说和太阳系构成等非常了解,就像是本人写的那么了解,但是连魔都国的政治体制都浑然不知。

而当我感到惊讶的时候,他就会说「那些没有任何价值的东西,记住那些就等同于自己变成了个垃圾。」

「你要知道,爱丽丝。就算是魔使的头脑都有极限,说实话,魔使的头脑还没人类那么好使呢!只有笨蛋才会把多余没用的垃圾放在脑子里,所以才要任意收缩变化,懂得变通,并不是所有知识是有用的,要掌握自己应该掌握的才是最重要的。」

「就算是这样…………政治学也该了解一下……」

「政治学这种东西,到最后研究的永远是一个本质,本来就是腐朽的本质,不过是人类还是魔使,花上几千年、几百年研究钻研这些,最后也只不过是把它装饰的更好看而已,而本质不会变。所以我根本不会关心这些东西。」

尽管我仍然想要继续询问,但是我预感他很可能会生气,所以我也就此作罢,其实关于那些,我的确还没有想的那么深刻,只是觉得有必要才学习的,或许借此我可以好好学习如何更深刻的思考也好吧。

由于平时我就有着记笔记的习惯,这也是妈妈嘱咐我要做的,因为魔法使每天记录研究和实习是必须的。

在七年实习期过后,如果成功的话,魔法使就会成长为合格的魔法师,但其魔法师身份证明需要在实习结束后提交研究报告和实习报告,然后申请专属魔法师工房的拥有权和使用权,之后根据实习生的报告和结果,接着录用人也会提交观察报告,综合下来后就会下达通知实习生是否合格。而这些报告和程序需要交给魔都国魔法师协会、魔使事务所研究协会、研究魔法学术中心和魔法师院协会等机构来决定实习生的成果,也有一些实习生可以靠隶属的魔法师学院的学院协会也可以作推荐报告,但那只是少数精英或是一些极其特殊的魔法使才会有的资格。

曾经我就获得过那样的成就,但是我的性格比起待在学院里接受封闭式指导研究,还不如进入事务所实习研究更好。

我认为把阿努比斯先生的学科范围列举出来或许会帮到我今后的学习和研究,毕竟如果顺利的话,我需要在这里实习七年之久。

亚洛克贡德奥斯?乌尔?阿努比斯研究笔记:

1擅长文学、哲学,常常写一些与其相关的随笔,拥有独到的思想,但没有建立思想体系。

2擅长天文学、地质学,常常利用地导星仪、万象星象仪、金属融质量仪还有魔力传感器等工具进行关于人类科学的实验。

3政治学一无所知,暂时不明,厌恶政治相关的体系。

4化学、物理、数学极其擅长,同时精通植物学和药学,关于医学等把人类科学和魔法学相融合,将两者开始联系起来,是最为惊人的成就。

5拥有关于人类世界法学和道德、神学等知识,并用于魔都国。

想到还没有记一下尤莉丝,也试着记录了一下我对尤莉丝的想法。

但是我对尤莉丝知道的太少了,不是她的日常生活习惯,而是她真正的性格思想,如何才能理解她是我今后最重要的目的之一,要说理由的话,我感觉她和我有着很相似的地方,那就是孤独感,虽然我们之间所经历过的过去是不同的,但是我仍愿意去理解她,试着成为朋友。

接着就是记上一开始阿努比斯先生做的血红蛋白质的天平仪的实验,因为没有想到可以用魔法学的知识用于研究人类科学,这点而言绝对是很好的学习和经验报告。

我聚精会神地写完这些报告笔记后,转而看了看窗外的天空,从小了解到的魔都国的天空拥有不同的颜色,随着时间的推移天空的颜色会发生改变,变化的天空隐约透着像是琉璃一样的迷离感,再加上仿佛一尘不染一般纯净的架空的地平线,这是只有这里才能看到的奇异景象。

「什么嘛,你还在啊?」

尤莉丝打着哈欠缓慢地走了进来,她今天并没有拿着布偶,而是拿着刚刚做好的三明治坐到床上,大口大口地吃着。

「~小心不要把奶油沾在床上哦,尤莉丝。」

「不用你管了啦,笨蛋爱丽丝!」

「这次又换成笨蛋啦,诶,我才不是笨蛋呢!」

「吼吼,才反应过来啊,唉呀。那既然你不是笨蛋,那么爱丽丝值得骄傲把我打败的地方在哪里呢?」

「那当然是…………」

尤莉丝的目光紧盯着我的胸部。

「哎,爱丽丝明明比我看起来更成熟啊……虽然我不知道人类所说的飞机场是什么样子,不过看爱丽丝的话,我大概已经知道是什么样了呢!」

红晕泛上了我的脸颊,看着尤莉丝丰满的**在我面前摇动,我不知所措。

「尤莉丝才是,才这么大就发育的那么好,肯定是头脑不好才会发生的吧?」

「哦吼吼,还在狡辩呢!」

「唔呣呣呣…………」

对于已经败给尤莉丝的我而言,在女人赌上尊严的地方就这么输了。

「尤莉丝,阿努比斯先生今晚好像又不在。」

「他又去和别人见面了啦。他就是这样的家伙嘛!」

据我所知,阿努比斯先生有许多相识的魔使,甚至很多魔法师也和他有着密切的关系。大多数好像都是在做咨询服务时认识,有来自菲森多集市的商人,还有来自魔都国北部和西部的大量魔使,还有许多在此地魔法协会工作任教的魔法师,也有时也会有旅行商人来做交易,而且意外的是有很多都是带着稀有魔法材料的大商人,阿努比斯先生作为这些商人的老顾客,所以我替他交易的时候都会很顺利。

「有时候她还会和顾客在房间或者是书房里密谈一整天都很有可能吧。」

「是吗,虽然不知道。但这几天我看到他好像状态有点不对劲,或者说是…………」

「很沉静,然后很少工作,好像在思考什么一样,是吧?」

尤莉丝一下子就把阿努比斯先生的现状猜了出来,看来两人的关系的确是很亲密的,熟悉对方的生活规律和动态,这绝不是普通父女就可以做到的。

「嗯,是的。」

「哦,那么一定会有有趣的事要发生了!请拭目以待吧,机场爱丽丝。」

「这样啊…………等一下!机场爱丽丝?那又是什么?」

「嘛,总之,你可以试一试明天或后天在他身边观察一下他,或者是和他谈谈话。」

「那我试一试吧。」

虽然我和尤莉丝的关系仍有些僵硬,但是我认为我们改善关系已经迈出了第一步了。那么关于阿努比斯先生的事,还是几天后再说吧。

就在那天晚上的两天后,阿努比斯先生罕见的在我吃早餐时才坐到餐桌上。这时我看到桌子上放着一本书,我拿起这本书后看了看书名。

「关于魔法学与人类科学的生活实际应用?」

这篇文章大概的意思就是说善于观察和善于应用的人,如果对他所接触的事物加以精确而系统地观察和了解,他将会很有效地解决很多事情。而对于生活而言,只用魔法学去解决生活中的问题是不够精准方便的,魔法学依然沿袭了一贯的古典风格,把一些简单的方法复杂化,同时成本也就上升了。所以当用到人类科学的便利时,通过物质材料的相转换可以达到同样的效果,利用两者结合的方式,既可以简化不必要的步骤,还可以发展出适用于魔使的一种应用方式。而谈到能否将这些东西用到的关键地方就在于一个在观察和分析上锻炼有素的人才可以做到,而对于这种人而言,即便是一滴哈姆斯海的水滴都可以通过这个小水滴做到推测它的根源所在,万物联系是紧密的。

推断和分析的合理性也像其他技能一样,只有经过长期和耐心的钻研才能掌握。通过对支撑起魔法学应用的材料的掌握,以及将人类科学的精髓融入进去,接着加上过于常人的观擦推断能力,是可以达到很好的效果。

「这篇文章说的还真是繁琐啊,虽然我还蛮赞同他的观点的,不过就靠一滴哈姆斯海的水滴就可以推断到整个哈姆斯海,还是有点夸张了吧,我想魔法界应该不太认同这种理论的……这该不会是阿努比斯先生写的吧?」

「没错,不过你这样想就错了,爱丽丝。我在观察和推理两方面都有特殊的才能。我在这篇文章里提到的理论,尽管在你看来有点夸张,不过这的确是非常实际的,而我能立足于亚洛可街,甚至是整个魔都国的确是靠它的功劳。」

「可是……靠这种方法就可以了吗?」

「首先,我是做咨询服务的,对于那些前来咨询的人而言,通过观察他们的情绪、衣着和神态等等,就可以推断出他们的现状和遇到了什么样的情况,实际上我就是一直这么做过来的。」

阿努比斯先生放松地喝着前些天来自北方的商人送过来的阿德墨斯啡茶,阿努比斯先生很是中意这个茶,每当他喝这个茶的时候,总会投出安详温柔的目光。

「而且我一方面是做服务咨询,不过另一方面我也是个私家侦探,虽然在拜尔森有着魔都国首屈一指的军警部,但是那帮笨蛋总是会遇到解决不了的案件,然后找我来咨询侦破,他们就会用不懂得变通的单一魔法学来解释这些案件,然后就陷入死胡同了。」

阿努比斯先生居然是一名侦探,这个我还真是吓了一跳。虽然从一开始我知道了他了解犯罪现象和推理手段,但是由于没有确实的案件有证明是他所为,所以我也保留了这个可能性,看来我比起以前稍稍有些过于果断的我而言,的确是进步了。

「接着我就会用魔法学和人类科学综合起来解释,然后很顺利的就破了。可笑的是那些家伙居然对科学一无所知,那真的就堪称是很可怜了呢。这个过程很简单,他们可以提供证据,一般来说我都能凭着我对犯罪史和罪犯心理测量把他们的错误纠正过来。实际上犯罪行为都是有相似之处的,只是需要变通很更为逻辑是去思考推断而已。」

「也就是说别人亲眼目睹了现场细节,但无法解决。而你却可以不出去就可以解释这一切了吗?」

「基本上的确是的。因为我一直利用着直觉分析事物的能力。但一旦遇到更为复杂的案件,仅靠他们搜集到的证据是远远不足以解决案件的话,那么我就会动用我建立的情报网然后加上我亲自侦查。你这一个月里,我想你也大概了解到我的解决问题的观点了吧?」

「是的,通过搜集足够的线索和证据,然后结合魔法学和人类科学的方法加以证明。」

「很好,就是那样。我学到了很多特殊的知识,也许没人会把每个种族的魔使的身体构造和相关的药学材料都了解吧,但我就这么做了,所以利用这些详细的知识用到案件上去,问题实际上也就迎刃而解了。而文章中所提到的那些方法和思想就是实行这些措施的基础。比如我一看到你就知道你是从艾森豪华德来的,你好像很是惊讶。」

「我记得不是实习生的申请表上有写着实习生的出生地啊,况且阿努比斯先生还申请拿到了我的详细报告书了。」

「哦,抱歉,对于你的资料,我只看了你的论文与记录报告,完全没看那些基础信息。长久以来的习惯而已,看到你的第一瞬间,我就在自己的头脑里把你分析了一遍。首先你虽然着装朴素简单,但是干净利落,而且有着很优雅的感觉,一看就知道是受过很好教育的魔法使,而艾森豪华德历来是培养少数高素质的魔法师的一块宝地,那么这一点可以作为前提。接着她的脸很白,但那是非常健康的白,因为艾森豪华德光照时间短,而且那片地区历来因为土地灵脉好,所以对于魔法师的身体有着很好的保护效果,所以那是健康的白。然后她虽然看起来很精神,但是始终是带有一点疑虑和孤独的感觉,一般魔法师都是一心一意投入在魔法学上的关于感情和亲情这方面是比较淡漠的,但是在艾森豪华德的魔法师不同,因为艾森豪华德原来是一名致力于与人类交流进步的魔法师的住所,而他所提倡的就是学习人类和了解人类,所以一直以来艾森豪华德的魔法师在与人类的交流中逐渐变得更像人类了,而人类最重要的一个意义在于感情丰富,所以因为与家人分别而感到孤独的魔法师只能是艾森豪华德了。所以这么推断下来自然就可以认定你是从艾森豪华德来的了。」

阿努比斯先生就这样很轻易地推断出我的情报了,仅仅只靠短时间内的快速观察就马上思考了出来,不由得感到佩服。

「不过最近这些天没有罪案发生,我也只能是四处搜集情报了。现在的案件顶多只是些简单幼稚的罪案,犯罪动机浅显易见,没有任何意义的犯罪是最令我恼火的了。这些动机不能给这个世界带来有用的东西,只是一片无聊透顶的庸俗之物。」

接着看到因为这些理由而生气的阿努比斯先生,我莫名地觉得这样的他很可爱,不由得笑了起来,转而望向窗外。

一名体格魁梧,衣着整齐的人在往这边过来。

「先生,是不是有客人来了?」

「嗯,你是说那个退伍军使的军部商人吗?让沙克利看一看怎么回事。」

「好的,我去叫他。」

阿努比斯先生又直接说出了那个魔使的身份,不过就阿努比斯先生的能力来看,的确有可能看出对方的身份。

不一会儿就听到了敲门声和打开门的声音。我和沙利克一同接待那个人,他把一封印着拉威斯商会纹章的信递给了沙克利。

「这封信是给阿努比斯阁下的。」

「好的,先生。我会交给他的。」

「很感谢你,既然有这次机会,以后有时间可以来观顾一下本商会。」

「你是商人对吧?」

「哦,是的,小姐。不过我以前是一名退伍军使,多亏了军部照顾,所以我才得以当一名商人呢。那么,我这边还有顾客,我就先告辞了。」

「慢走,先生。」

——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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