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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外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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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是那么的柔和,撒在地上,泛起银光。打更的老人早已离去,都城内一片静寂,只有个别老鼠在路上啃食着未扫尽的残羹。

守城的士兵也早就倦怠无比,按道理,受过训练的他们不该有此反应。

“喂,小六,你困不,我眼睛酸得都睁不开了。”一人披着甲,靠在城墙上,双手交叉在胸前,缠着长枪,说话有气无力的,眼睛时不时的眯着。

“大哥,要不咱睡会儿,反正也没人有这胆子入咱城。”小六说完就坐了下来,背靠城墙,把长枪横在腿上睡了过去。而边上那大哥也是似有似无得回应着,晃着脑袋顺着长枪滑倒了下去。

都城城墙上设防,隔一里设两人,三里一塔楼,而小六两人便是靠塔楼驻守的士兵。若是平常,他们是松懈,也不至于倦怠,可就是因为这松懈,今天,是没注意到身后塔楼窗口上竖着的锥形香薰。阵阵轻烟飘过,塔楼中阴影处一人贴墙而站,披着黑袍,带着帽兜,一动不动,连呼吸声都无法听见。因为在夜晚,每一里的士兵都可相互在无光下看见以便传达信息,所以他从小六这里的塔楼沿着两边都在隔一里的地方再放了迷香,那么另两端塔楼驻守的士兵便无法看见此处情况,但必须在那里的士兵发现相邻士兵倒下前,顺城墙而下。

这人的目力与耳力是极佳的,终于在判断无误之后,便甩出绳索,无声而飞快地顺着城墙滑下。

落地亦无声,收起绳索,望向上方城墙,“堂堂东岚士卒,竟这般松懈。”说完便轻呵一声,转身向郊外走去。

郊外十里处树林中,一黑屋隐于林木之间,黑袍人向之走去,轻推开门,“纪凌,你来晚了。”屋内窗边坐着一魁梧之人,衣着简单整洁,大拇指上晶莹的玉扳指象征着他华贵的身份,他静静的摩挲着那扳指,眼睛不动地注视着它,开口问到:“你已在都城调查多时,交给你的侦查任务如何?”

纪凌平复下因赶路而变得急促的呼吸,恭敬地拱手弯腰,发出有些沙哑的声音,道:“近日宁妃为帝诞下一子,被封静德帝后。帝与朝廷是分外欣喜。”他摘下带了许久的帽兜,直起身来,露出满是碎胡渣的脸,他抹了把额头,继续说到:“朝中臣皆知圣人病重,往前也只是育有三位公主,此后皇帝病情日日加重,此次突然生得一子,卑职猜想,皇帝已无力再育得一后,次儿定被封为太子。”

语罢,那魁梧之人停下了摩挲扳指的手,眼睛微微一抬,再眯了眯眼,稍过一会儿,轻轻挥了挥手道:“还有其他的事么。”

“宫中影卫任然无法琢磨,卑职未曾见皇帝召集过,连影卫驻地也无法得知,是属下无能。但朝中暗桩都已安插完毕,全朝官员一举一动皆可得知,但暗桩们所得情报可否详细,还需待些时日。”纪凌说完,那魁梧之人便微微笑了起来,“影卫之事,责不在你,毕竟是皇帝亲掌的禁军,但那小太子之事却让我绕有兴致,你我一起好好想想,这么好的大礼,我得好好送送。”

先前城墙上,倒地的小六他们依然没有被城防军发现,然而此时一身着轻质皮甲,腰后方插着长刀的人站在塔楼边,来了已观察许久,他走到塔楼边,撵起窗口上的一点点清灰,放于鼻下闻了闻,眉毛微皱,眼睛露出锐利的精光,自我低语道:“放迷香者行动不急不燥,选的香薰产灰之色与灰尘相似,离开时不忘取走香柱,只是香灰无法抹尽。”他在塔楼中转了转,“没有痕迹........半夜放迷香之人,要么想入城要么想出城。”说罢,便走向城墙边,爬墙必少不了爪勾一类,他看向墙体,并无何痕迹,皱眉细想,一个顿步跃上城墙,踱步移向塔楼的墙体,塔楼四周有一圈半只脚宽的墙沿,此人轻身一动,稳稳落于面向城外的墙沿之上,一手把住塔楼上的小窗口,低下身来查看,果然有四道划痕,“周围没有多余划痕,看来是一次成功。爪刺精准钉于墙缝之中,内凹的刺沟四围并无撞击而起的碎石,看来不是由于抛击而固定的。”他又侧过身子,头靠的更近些,眼睛眯起,“抓痕尖端向下,要么是摔下去了,要么就是收绳的时候留下,爪刺凹陷处并没有很深,也无非常厉害的向外耙的迹象,看来,只有一人出了城。”低语完便掏出自己的爪勾极速滑下城墙,向城外追去。

纵使纪凌打扫了泥地上的脚印,可由于扫动而外翻的新鲜泥土是无法隐藏的,此时追击之人已循迹追至树林边。

“纪凌,一个国家最不可或缺的是什么。”

“当然是坚不可摧的皇室,内有多谋之臣,外有能武之将,和一位英明的君主。”

“不错,若是一国失去君主,会如何?”这魁梧之人,捋着胡须,微微笑道。

“朝廷动荡,皇位人人觊觎,此时之国若是外国入侵,将不堪一击”。纪凌沉声道。但此时,房中两人并没有注意到,一人已无声无息地贴在屋后站着。

“不错,既然如此,当今皇帝已是病入膏肓,只是时间问题,那么,这小太子便......”他阴阴笑着。“能内进皇宫深处,安然逃出,有此身手者,我麾下人数不多,不知你能否安排妥当。”

此时他的目光十分锐利地盯着纪凌,“卑职不辱使命。”纪凌沉声道。

门外之人已是大惊,竟有人如此大胆,想至小皇子于死地,身形不觉一晃,右脚一下碰断了一根枯树枝,声音并不大,可已经被纪凌极佳的耳力捕捉,头向声音所在的窗外猛的一斜,剑眉上挑,眼中已是精光爆射,右手讯速从左袖中拉出三根长针,闪电般向此方向射去,咚得一声闷响,三根钢针竟是一齐没入木墙,随即,一道黑影略过窗口,刹时两把飞刀从不同角度飞来,纪凌敏捷无比得后仰下身,躲过此击,但只听叮的一声,两把飞刀竟在空中一碰,一把飞向纪凌,而另一把则径直飞向那魁梧的权贵,纪凌大惊失色,右手向地猛的一拍,身体旋转跃起,将自己的贴身短刀打了过去,贵人的危险化解,可另一把却从纪凌腰间擦过,

“谁!”纪凌大吼一声,一手抓住贵人从后窗越出,“此人武功高强,大人咱们先撤,我掩护您。”

话音未落,一人影从屋顶飞来,在月光的照耀下,如锁定猎物的雕,纪凌撩起黑袍,双手从袍中探出,一瞬间,近十根钢针飞向空中的身影,又旋即拔出剑,向上冲去,而士兵从腰间拔出横刀,绕手极速挥动,瞬间打落钢针,而此时纪凌已是冲到跟前,剑指喉部,士兵便剑身上挑,人向后仰,右脚以全力上钩,刹那间,金铁碰撞,火星溅起,剑就贴着士兵的喉边划过,留下浅浅血痕,而右脚正击纪凌腹部,纪凌闷哼一声,向后倒飞,两人皆向地面落去,士兵脚刚刚触地便瞬间发力,直直的向纪凌冲去,纪凌便是一惊,也是顿地,毫无躲避地提剑而起,若此时谁也不停手,便皆会重伤,因为纪凌知道此等高手,不可闪躲,只有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单单防守定会被压制得喘不过气来。

士兵冷哼一声收剑格挡,而纪凌竟是松手弃剑,以全力想士兵胸口踢去,只听士兵闷哼,而此时纪凌已接力向后爆射,再反手丢下一黑色丸状物体,撞击地面,生起黑烟,夹杂着刺激鼻眼的气味,士兵只得唔鼻猛得退去。

等风吹过,黑烟散去,两人皆已消失。

士兵收起横刀,捡起纪凌的剑,望向他们逃跑的方向,眼神尖锐,“敌人不明数量,算了,此事必要速速告与陛下!”

说罢,士兵便飞速向都城疾跑而去。

此时,纪凌已是追上贵人,“大人,此人身手极其高深,若真是打起来,我会落于下风,刚刚计划他听得多少便不得而知了。”纪凌已是气喘不止,“大人,那还要执行吗?”

那贵人扶住边上的树,紧皱眉头,快速得捋着胡须“执行,通知各个暗桩,务必要全力隐藏好自己,没有信号,不要私自行动,我们需要里应外合,计划立刻执行,不能等宫中防备到位了,到那时可是无比艰难了。”

纪凌盯着贵人,“那刺杀由我亲自执行,现在调来高手已然来不及,您现在就去联系线人,我现在便入城,整顿一下,便开始吧。”

“好,有劳你了。”贵人说完,便转身快步离开,咬着牙,露出狰狞的表情,他紧紧攥着那扳指,飞快向另一处城门走去。

皇宫内院,富丽堂皇,一片金灿的大殿走廊中,一人重步走着,右手扶刀,俨然便是先前的士兵,院中,一老者听声便走来,拱手道:“先生刀锈蚀了。”

士兵回礼: “借圣上宝剑挥挥”

“果然是项统领,不知突然前来有何事如此急促?”

“此事重大,务必请我当面向圣上禀告!”

语罢,帝王的寝宫中便传来一声声急促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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