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可知的消息
破军:
? 战国时期死在沙场上的将军的灵魂附身在了寺庙里的铜雕里,满含怨恨与愤怒的他渴望拥有一人对抗一支军队的力量,变成了恶鬼。战斗力恒河沙级,属于大型恶鬼。
异界:
? 在现实中被击败的大型恶鬼会以灵体的形式出现在异界,战斗力会大幅削减,再次被击败后才会彻底死亡,可以理解为是与它的灵魂在进行一次战斗,以彻底击败它。
? 来此与其战斗的宿鬼之人被打败后会留在异界受尽折磨,直到有人来击败恶鬼的灵魂。在异界时间的流逝是现实世界的万分之一。
任务等级:
? 任务等级以要对抗恶鬼的战斗力命名,从最低的涧级到最高的阿僧只级,恶鬼的战斗力是承几何倍数提升的,也不排除更高级别的恶鬼存在只是还没有被发现。据说阿僧只级的恶鬼甚至拥有对抗神的力量。主人公击败的只是恒河沙级怪物的灵体,灵体状态的战斗力并无法准确估量,但至少远远没有达到恒河沙级。
? 人们在享受他人带来的好处时会渐渐习以为常,甚至有一些不满意,还会以怨报恩,哪怕知道失去了他们会无法存活下去。
? 他们忘记了那些人也非自愿,只是生来就被绑上了残酷的命运,不得不去做。
? 没有谁想要悲伤,人们却在互相给予着悲伤。
? 转眼间已经是深秋了,感觉这段时间里发生了太多,半个月过去了,夜霖仅仅恢复到了可以站起来的程度,去旅馆外面透透风都要有人搀扶着。
? 正如这秋色一样,旅馆里充满了萧瑟,所有的一切都让人无法快乐起来。
? 每天睡梦中都会听到夜霖的呻吟声,坚强的她从不会在我们面前表露出来,但晚上思维无法自主控制,伤痛会逼着她变得脆弱。
? 每每听到她伴着悲伤的呻吟,我的心都像被针扎一样,我想要替代她承受这些苦痛,但我做不到,我只能努力不再让她受伤,不让身边任何人受伤。
? 但苦难却自己找上了门。
? 天还蒙蒙亮,窗外的喧哗声就把我吵醒了过来,旅馆外聚集了几十人,手里拿着各种武器不停地喊着,叫骂着。
? 我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是之前被夜霖杀掉的那些人的亲戚,他们终于还是找到了这里。
? 我们本想早些离开的,但总是被各种事情耽搁,如今牵连到了青儿姐。
? 宾馆的木门被粗鲁的撞击着,青儿姐有些被吓到了,手足无措,我趁她不注意从背后把她打晕了过去。
? 我穿好衣服出了门,院子里大约有二十余人,手里拿着斧头,长矛等杀伤性武器,在秋风中闪闪的发着银光。
? 人群中甚至有十几岁的小孩子,也在叫骂着。
? 我感觉自己面对的并非人类,更像是刚从地狱走出的恶鬼。
? 但我不得不面对,是夜霖杀了他们的亲人,虽然他们并非好人,但我们没权利主宰他们的生命。
? 如果眼前的是一群恶鬼,我可以毫无顾忌的以刀相向,但他们只是人类,可能我身体中人类的血液占了多数。
? 他们看我出来了,全部朝我围了过来,把我包围在中间,像极了人们在捕猎大型动物时的场面。
? 似乎在他们眼里我并非同类,闪着寒光的刀剑齐齐的对准我。
? 我对他们说人都是我一个人杀得,任由他们处置,我只是在这里借宿,不要牵连其他人。
? 似乎是领头的一个人说,可以答应我,但代价是我的生命。
? 说着他像是要起到带头作用一样,拿起长枪就朝我刺了过来。
? 我第一反应是想要闪躲的,但想到还无法站起来的夜霖,我忍受住了恐惧。
? 血腥味弥漫开来,血液在黎明中绽开了花朵。
? 可能是他们并没有把我作为人来攻击,有些紧张,长枪刺歪了,扎在了我的肩膀上。
? 疼痛感伴随着恐惧袭来,我忍不住想要去挡,去反抗。
? 但我不能那样做,做错事必须要承担,我也无法对同为人类的他们下手。
? 自己能够承担,我便不想再让双手沾上罪恶。
? 他看我不反抗,长枪再一次朝我刺来,这次是另一边的肩膀。
? 他似乎并不想一下子结束我的生命,他在享受杀戮的块感,享受折磨他人的块感。
? 我看着他诡异的笑脸,心里充满了厌恶与恐惧。
? 其他人也参与了进来,刀剑不断地朝我刺来,我知道我的生命要结束了。
? 结束在一群我曾经发誓要保护的人类手中。
? 身体的各个器官都起了反应,似乎有人刺中了我的胃,鲜血不断的翻涌出来。
我忍不住蹲了下来,用手护住自己的重要器官。
身上的各个器官都或多或少受到了伤害,虽然对于流着一半恶鬼的血得我并不致命,但我眼前还是开始模糊了起来。
? 夜霖也被吵醒了过来,努力的朝我走着,她一次次想要站起来,但身体不允许,只能趴在了门前,痛苦的脸上布满了泪水在向我喊着什么。
? 我想对夜霖说没关系的,你自己也要好好活下去,擦干眼泪,现在的你可不像我认识的夜霖啊。但嗓子像着了火发不出声音。
? 意识渐渐要消失了,浑身像被火灼烧,身体中各种器官都起了反应。
? 各种液体从嘴中喷涌出来,满嘴都是苦涩混杂着鲜血的味道。
? 周围的欢笑声让我有一种来到了地狱的感觉。
? 又一轮刀剑朝我刺了过来。
? 我紧紧闭上了双眼。
? 再见了,再见了我最爱的人们。
? 血光在眼前不断闪烁着。
? 比起恶鬼,人类更擅长伤害人类,因为同为一个物种,知道互相会害怕什么,会舍不得什么。
? 为什么人类要互相伤害,这是哪怕哲学家用尽一生也无法想清楚的问题。
? 为什么人不能像鲜花一样只是去竞争谁开得更艳丽。
? 最终我也没能打破这鸟笼。
? 但至少我这次勇敢的站了出来,为了我最爱的人们,我保护了他们。
? 紧闭的双眼,黑色的背景都被鲜血染成了红色,血液不断的溅在我的脸上。
? 我趴在了地上,感觉身上软绵绵的,想要昏睡过去,就这么永远的睡过去。
? 他们看我不行了,似乎又看到了门前的夜霖。
? “哟,这还有个红眼,有的玩了。”
? 哈,我真是傻,怎么会听信了他们会放过其他人的鬼话。
? 我想要用力爬起来,但身体像磁铁一样紧紧吸在了地上。
? 我仅存的一点体力还能模糊的看到夜霖,她一言不发的趴在门框上,眼睛里似乎滴着血,两个血红的翅膀从背后的肉体上长了出来,伸展开来。
? 她飞到半空,红色的羽毛不断从空中飘落。
? 手里的神皆杀冒着血红的光。
? 这是一场艳丽的屠杀,鲜血伴着血红的羽毛,在空中飞舞。
? 只几十秒,地上已是横尸遍野,夜霖从地上捡起一具尸体,用尖牙咬开他脖子上的动脉,贪婪的吸食着。
? 她苍白的脸上被早已分不清是谁的鲜血布满,恐怖却又意外的美艳。
? 宾馆小小的院子里,满眼都是从身体掉落出的各种器官和斩成半截的身体。
? 夜霖恢复了意识,似乎也被眼前的场景吓到了,满脸惊愕的走到我身边,她吸了血,身体的状况貌似好了很多。
? 她颤抖着用衣服包住我几处出血严重的伤口,把我抱起来,往医院冲去。
? 只要脑子或心脏没有被破坏,鬼就不会死,宿鬼之人也一样。?
? 医生似乎也被我的惨状吓到了,没有说太多,把我送进了抢救室。面对一个将死的人,他作为一个医生的操守可能被激发了出来,没有因为我红色的眼睛而拒绝救助。
? 从送到医院的早上,一直到下午,我终于脱离了生命危险。
? 我被抬出来时,夜霖正在医院走廊里满脸焦急的来回走动,见我出来了,急忙跑了过来。
? 我想对她说声我回来了,但一张嘴,浑身都跟着疼痛起来。
? 医生说我的身体在急速恢复着,已经没大碍了。回家休养吧,医院向来是不能留宿鬼之人住院的。
? 就算他们再反感我们,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并不怨恨他,似乎夜霖也是这样想的,抱起我回了旅馆。
? 院子里,就像之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恢复了一片祥和,地上的血液与尸体也都消失了踪影,没留下一点痕迹。
? 有几个穿着黑色紧身衣的人在扫着地。
? 是组织的人,夜霖问他们来干什么,那些人只是说来做善后工作,并不说原因,扫干净地后就离开了。
? 夜霖把我放到了床上就去做饭了。我身旁躺着青儿姐,她可能是醒来看到院子里的景象受到了冲击,又被吓晕了过去,还好青儿姐的丈夫回了老家,不然就是两个人了。
? 我想到自己还有心思在心里开玩笑,感到自己确实成长了很多,变得坚强了很多,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会被吓得躲在屋子不敢出去。
? 我决定稍微好转一些,立刻离开这里,这次如果不是夜霖暴走,青儿姐一定也要受到牵连。
? 宿鬼之人注定是孤独的,在我们身边无辜的人不断的受到伤害,虽然我们也想要朋友,想要被关心,但这是既定好的的命运,我无法自私到因为想要就拿身边人的性命去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