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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杰克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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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卢博士是先知迈克尔的铁杆跟随者,也是先知特意从特殊监狱里捞出来的。

若按目前状况,被政变者投进特殊监狱的人是不可能放出来的。但是米卢博士是个特殊存在——他一位优秀的生物学与病毒研究专家,之前一直扶住先知研究丧尸病毒的,是先知最得力的助手。

然而米卢博士也是莫尚臣的铁杆追随者,政变发生后米卢博士联合众多科研人员积极反对杰克将军的独裁,结果被投进监狱。

其实杰克将军更想让米卢博士继续为希望集团做研究的,但米卢宁死不愿为新政权服务。其正纠结该怎么处理米卢博士,恰好遇见先知要人,便顺水推舟交给了先知。

然而跟随米卢博士的那几个研究员比米卢博士还顽固,自能让他们继续留在了监狱里。之后在这个核心丧尸病毒研究室里,除了先知和米卢博士外,剩下的辅助工作人员都替换成政变阵营的那些莽汉们了。

然而在莽汉们粗手粗脚的帮了几次倒忙后,先知和米卢博士两人决定单独负责实验,不敢再让这些莽汉们插手了。但这些人依旧有监督权,他们要随时将科研进展汇报给杰克将军。

迈克尔先知给我简单介绍了以上情况,之后又告诉我,所谓的“终极血清”其实是从我的身体组织细胞里提取出来的物质。

“之前的那个自动化实验室,是全方位监控,电脑按程序自主操作的。”迈克尔说道,“那里没有什么秘密可言,所有数据都在杰克的数据控制中心。”

我不禁奇怪:“那个政变的将军,他也是懂这些高科技实验的?”在迈克尔的描述里,我总感觉那个政变将军是个武夫形象。

“自动化实验室的仪器很智能化,由小单元量子云独立控制,它可以将数据分析生成为简单易懂的报告。”米卢博士体先知回答了。

“那这边呢?”我指了指身前的这些仪器。

“这是病毒进行最终处理的核心仪器,半手动化操作的,每一步都需要指纹验证。”先知指了指仪器上四处可见的手掌质问感受器,“病毒可以提取救人血清,也可以用来做武器害人,所以只能由我一人控制。”

米卢也跟着说道:“先知对病毒血清的研究以及对整个人类命运的走向都有指导权,所以没有人会来剥夺先知对核心仪器的掌控权。哪怕是那个头脑除了问题的杰克。”

“好了,这些以后再说。”迈克尔先知摆摆手,“趁杰克还没过来,我需要华女士配合一下我进行个小实验。”

我点点头,于是迈克尔从仪器中再次取出一个注射器,将一些不明液体注射进我的小臂静脉。

“这是改良型普通病毒血清,比之前注射的那个更具有可控性。”迈克尔先知一边注射一边说道,“你试着用脑子尝试去控制一下,看看能不能自主控制身体状态。”

灼热的药液已经顺着血管传遍我的全身,然而和之前被机械臂注射时有些小差别,没那么火辣辣的疼,只是有些热而已。

片刻之后,一种暴躁的能量在我体内游走,我尝试着运用这种能量,但根本不知道该怎么用。

恍惚间,我听到了迈克尔先知的话:“用想象的力量,幻想一下你自己是丧尸状态。如果成功了,再试试幻想你变成人类状态的样子,看看能不能变回来。”

我便开始想象自己是一只丧尸——竟然真的成功了——周围的空间开始变得扭曲,我仿佛身处一个放满杂物的仓库里,那些仪器都不见了,而成为仓库里堆积的杂物。而在杂物货架前,两辆小推车停靠在那,上面堆满了食物。

饥饿感再次袭来,但我绝逼不会去瞎吃。于是我赶紧想象自己是人类状态,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而后又变清晰。仓库变成了实验室,小推车变成了先知和米卢博士。

“成功了,先知大人,我们成功了!”米卢博士似乎比我还要激动。

“嗯,算是成功第一步了。现在时间紧张,杰克或许马上就到了,咱们看情况进行第二步吧。”说完迈克尔先知又看向我,“华女士,你丧尸化时候我们喊你但你没应声,可能是无语语言沟通。这样吧,我们用肢体动作交流一下怎么?”

“呃,这个怕也有点困难。”我便给他们解释了一下我丧尸态看到的景观啥样子——人都变成了小推车,根本就看不见手脚了。

这两位博士被我的描述惊呆了,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皆对我描述的事情感到表情。

“竟然是这样子!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米卢博士搓着双手感慨道。

迈克尔先知则捏着自己的下巴思索着:“这么说,所有的丧尸都是以这种视角看我们的?他们并非是无意识地依靠本能吃人,而是因为其认知被扭曲了?”

我想起来最初以丧尸态醒来时,遇到的那些躲到地下车站的“幸存者”们,于是便把那时候的经历也给这两位描述了下,结果他们更震惊了。

“竟然有集体意识,而且还能够交流!”米卢博士瞪大了眼睛。

“认知记忆被篡改,世界景象完全扭曲化。”迈克尔先知思索着喃喃道,“但所有感染者的认知都被雷同化处理,这也太不科学了……”

正说着,外面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人未进门,洪亮的声音先传了进来:“先知大人,丧尸病毒已经可以治愈了么?”

话罢,一个身材魁梧的黑人军官模样的家伙阔步走进了实验室。他一脸浓密的蜷曲胡子,肩宽体壮,胳膊微曲时隆起的二头肌将军服袖子撑得展展的。

这就是那个政变的杰克将军吧?形象真是我和想的一个样。他进来后只扫了我一眼便不再看我,似乎对我不敢什么兴趣。

“如果是休眠潜伏期的病毒,可以完全消除。”迈克尔抬起新生的手臂给杰克将军看,“但前提是,如何能确定感染者的病毒是休眠状态。”

杰克将军皱皱眉:“从被丧尸咬破皮肤到病毒完全激活变成丧尸,不是至少有半小时的时间吗?难道这个时间不是潜伏期?”

“伤者皮肤被咬的一瞬间就感染了,病毒会一直是活性的。病毒是通过淋巴和血液循环系统分散感染的,理论上被咬到真皮组织,十几秒内病毒就传遍全身了。”

“那我们怎么能确定被咬到的人是休眠病毒还是活跃病毒?”杰克将军追问道。

“个别受伤者会出现病毒休眠期现象——半小时没有丧尸化的人,就是体内病毒休眠了。”米卢博士补充道,“之后发病时间随机,但依旧有一到两个小时的激活延迟时间,在这个时间段里,被咬破者身上的病毒可能是激活态也可能是休眠态。”

“这岂不是很扯?”杰克将军抱起双臂哼了一声,“那你们说,这病毒血清还有什么意义?难道是给坚持半小时的人没人来一针,然后看运气?”

“这个也不现实,因为终极血清还无法量产,很珍贵的。”迈克尔先知继续说道,“普通士兵和民众暂时无法普及注射,除非身份特殊,有价值的人才值得一用。”

“嘁,聊胜于无吧。”很明显杰克将军并不满意。这时他看了我一眼,指着我问先知:“新弄来的实验品?”

迈克尔先知也看看我,说道:“算是吧。”

“嗯,看着还不错,又是从外面阵营里抓的?”

迈克尔先知愣了一下,似乎没明白杰克将军想说什么。杰克将军摆摆手说道:“你这试验品我先带走用用,明天给你送过来。”说完他挥挥手,后面几个武装人员便要过来拉我。

“停,杰克!”迈克尔先知吼了一声,伸手拦住这些人,“即使是外面阵营的人,也是我们幸存者的一份子,你想要做什么?”

“我说先知大人,拿去用用她又死不了。我们这些兄弟们都太久没动过女人了,难道要让咱们希望集团的姐妹们顶上?”杰克将军说着看了看四周,最后目光落在屋角的那个大冰柜上。

“倒是你这里,每次用完的人都变成丧尸残块了。要不是你要求性别均衡,我都舍不得送女性过来给你当实验者。”

迈克尔先知的脸色有些阴郁,他反驳道:“他们无论是男是女,都是为人类的未来做贡献的,即使牺牲也要保留尊严,而不是受尽虐待。”

“您错了,先知大人。在你这冰冷的仪器里让生命消逝前,我让她们享受到最美生理快乐,才是对她们最大的恩典。”

杰克将军不想再和先知多说什么,而是示意手下来抓我。我看得窝火,心里也有些乱,很明显这是想抓我去做些不得了的事。我去你们姥姥的吧!

我打算变丧尸态杀出这场危机,而迈克尔先知却用力掐我手腕,扭头示意我不要轻举妄动。他对杰克将军说道:“杰克,这不是普通女人,你带走了会有大麻烦。”

“哦?”杰克将军抱起双臂,一脸不信。

“这是我让你们找的那个变异丧尸,目前只是暂时保持人类形态。不信你去看自动化实验室的数据报告,里面应该有视频录像。”

“哈哈哈,我就是看了那个录像,才觉得带走她也是没问题的啊。”杰克将军眯眼看向我,就像看着一头被猎笼困住的小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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