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止水,过来上货。”店老板肖黄葱,42岁的老男人,驰名邻里的老渣男,在夜市里和小超市厮守终身。
少年也没有搭腔,从储物室直接走过来帮忙。
姓白,却是一个黑皮,属于包拯的那种色号,古天乐年轻时候的那种黑,黑的有高级感,像是豺狼神。
也可能是长的帅的原因,五官很好看的那种,从小就剑眉星目招小妹妹喜欢的那种。
9点了,人已经很少了。
这里说是夜市其实也和鬼市差不多,三三两两的人,一条街放眼望去也就几家烧烤卤煮摊子和这几家通宵的小店了。
今天是周五,白止水并不和一般的高中生一样还上晚自习,他从不上自习,所以他考不上大学。
今晚他在这里兼职,通宵。
10点了,外面喝酒划拳的快打起来了,店里面只有一位穿花裙子的小姐姐。
“月~~亮之上,自由飞翔,哟哟。”手机铃声嘟啊嘟阿地响。
肖黄葱看了一眼,面不改色,挂掉。扯了盒套套。
“小白啊,今晚又得你去看店了,你牛婶家三缺一,我得去。等下我去拿包烟。好好干,我给你加钱。”
肖黄葱讪笑着打算推门离去。
“等下”
......
店老板僵住了,他要?
“你土蕾斯还在桌子上。你忘了?”白止水面色发黑的说。
“哦,你瞧我这记性。这可是巧克力味的。老贵了。”店长拿了之后就逃也似的离去了。老脸一红,这么大一人了被小孩子骂还是这么兴奋,快忍不住了。
明明是约了通宵的打游戏还得假装是做那个才不丢人,可每次被他鄙视就忍不住就好爽啊。
1点。
“小美人。嘿嘿,一个人啊。”花裙子的开始和他搭话,“你不无聊吗?”
小姑娘似乎很无聊,开始躺在收银台上用手撩拨少年,两条嫩白腿一甩一甩的。
“那边玻璃可以看到我的下面哦。”
小姑凉穿的很清凉,扎着麻花辫,白色碎花的吊带裙,红色的小凉鞋。
宽松的吊带歪歪斜斜,已经露出一大片雪白来。脚不断踢着,裙子越扬越高,露出白皙的大腿。
“我们把店一关,直接做色色的事情吧。好不好嘛?白哥哥。”
白止水不理他,做自己的事。
可白止水不理她,她也能玩的很开心的样子。手指在他面上旋转画圈,慢慢摸向嘴唇。
白皙的小手被一把抓住,“不行。”白止水止住了她。
小姑娘抿嘴一笑,“那你陪我说说话,不然这一夜太难熬了。”,起身作势求抱,闭眼嘟嘴求吻,双手张开。
“少来。我要开忙了。忙完再陪你闹。”少年被逗笑了,伸手按住少女的脸。
“真香,猪蹄好吃。不还你了。”,少女眯着眼狡猾地笑着,抱着手臂假意开咬。
两人一直卿卿我我吵闹着等到深夜。
2点。
人多了。
少女也开始和少年闹别扭了。
不过就是同桌,他居然说他们班的那个班长不错。明明现在是我在陪他,竟然在想别的女人。
“不理你了。”少女气鼓鼓的靠在他背上,手拿着麻花辫骚扰他。
“真的不理我了?”少年温和地笑着。
“理!永远都理你!亲亲就原谅你。”少女不争气转身抱住,脸埋进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害羞。
少年耳语两句,安慰她不要闹了。
起身处理超市的事。
配料区拨开老干爹饭没扫光之间,拿出来一个红色皮肉斑驳还在滴血的头颅。死人头还打算咬他。
双手稍微用力,直接捏碎,红白之物流地满地都是。
一名雨衣男呆呆地站在一侧,看着冷柜,冷气慢慢扩散致超市。
白止水在另一侧,在拧别人的脖子。他小腿蹬着,满是僵硬的笑容还有很蠢的腮红,怀里的这小孩即使在挣扎也保持诡异的微笑。
随着头被拧过去变成纸扎人,被白止水硬生生扯下来。另一小童子见了,一歪头,伸出手掌示意,行爷自己来,自己把头给摘了。
白止水起身看着冷饮柜,开柜拿了瓶可乐灌下。
“咕咚咕咚“这不知道是什么鸟叫这么难听。
关上柜门,伸手从玻璃上扯出来躲在镜像货架边上的鬼影,一捏,鬼影就像粉尘散开。
两个没有头的家伙围了上来,白止水微有诧异,像是戏服看不出是何底细,是古人的装扮?
两人围上来,伸手就抓,白止水也不犹豫,一蹬。直接把一鬼拦腰踢断,不再动弹。另一个一拳挥下,从肩到胸血肉飞溅,一个大坑,在地上抽搐俩下也蹦跶不起来了。
中间几个不穿衣服的女鬼或者奇形怪状的玩意,白止水多看两眼,被花裙子骂了,才随手撕掉。
花裙子也没闲着,拿着荧光棒在给白止水加油。
“哥哥最棒!我好爱你啊哥哥!加油!”
大概收拾完了,白止水看向雨衣男,走过去。
是活人。
雨衣男似乎察觉到了,抬头露出血红的双眼。在一步之遥时先下手为强,挥刀偷袭。雨衣下原来藏着刀,瞄准着白止水的头劈过去。
一切都在电光火石间,似乎出手太迟了。刀已经劈到了柔软的脖子,他做到了。
可是什么也没发生,没有声音,没有火花,也没有喷涌的鲜血。像是打空气或者棉花,软绵绵的,打到了但没有打击感啊 。
雨衣男一击不成,当即远离,一个后垫步,打算后撤拉开距离。
识破,白止水扯着他领子往回拉。原本高大的雨衣男被拉回来,俯视比他矮的白止水,看上去像是跪着一样,这就尴尬了。
雨衣男突然出手打破尴尬,左手握拳猛击白止水腰子,想打出卑鄙的肾击。
连击好几下,白止水无动于衷,饶有兴致地盯着他雨衣男看他有什么反应。雨衣男似乎屈服了,放弃拳击,用刀开始戳白止水的脚,却发现未能击穿对方装甲。
白止水看雨衣男玩不出新花样了,往下一按,直接抢了他的雨衣。男子挣扎打滚,试图不从,连雨衣都开始扭动。但在他手里雨衣男和幼儿一样无力,当即扯下来像是共生体一样的雨衣。
男子则像高潮失去意识一样翻着白眼,被扔到超市外面。毕竟最开始他就是吃烧烤喝多了随地小便被上身的。
花裙子跑过来折雨衣,放进书包,放好。和白止水邀功。
5点了。
来到储物间,里面已经是人满为患了,死死的挤在小圆圈里。这也是个出生点,刷丧尸的。
之前白止水画了个圈,这些玩意就不敢出去了。
拿出电锯快捷的锯掉了30来个丧尸,一晚上也只刷这么点,锯过去的时候也不知道他们是害怕还是怎么好像嚎叫的更凶了。
差不多六点了。
白止水收拾东西,换班的要来了。花裙子吊在白止水背后,开始捣乱。胸贴在背后,脚乱甩,和小孩撒娇一样。
6点过,一群社工来了清理满地的狼藉。鬼还好,虚体。丧尸一类的打扫起来才麻烦。白止水礼貌的道过谢后背着小姑娘离开。
大概七点坐车到了家里,山中的屋宇。
“到家了!”花裙子像是个郊游的小朋友,牵着手蹦蹦跳跳的,但到这里她就走不进去了。
“进去吧。张荭”白止水打开书包。
“才不。哼。”做个鬼脸,张荭拉开白止水的外套,躲了进去。
调皮。
白止水一个人走进了被花园雕像与鲜花包围的家。
白果镇的黑夜似乎特别漫长此时仍是一片黑暗,那些幽暗中的私语,随着少年进入殿堂,又开始出现了。
一块小石头从白止水家里射出来,“咕咚咕咚”三只眼的鸟掉在地上,一会黑暗袭来,尸骨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