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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创造“真相”的辩护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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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给花心萝卜的事有两件。

第一件我已经收到了他的反馈。通过某云技术,他分享给我一个名为“男默女泪百分之九十九地球人都没有看到过的大学校园里的一天”的文件,点开后也只是“事件”当天那个路口的全天的摄像——他不是说是受人委托吗?还是学生会内部的人的委托,那么要一份复制件也不是那么难吧。果不其然,当天下午我就收到了。

至于第二件事,虽然花心萝卜已有回复,但还需要等到汇报当天才能看出成果……

于是,在已经掌握了影视资料和现场物证的情况下,第二天我花费了几乎一天的时间观看了那个路口的影像。

8:12 随着上课的人流,干事第一次出现在影像中。

8:16 我们寝室四人的身影也出现了。

12:02 下课人流涌出教学楼,我们寝室四人也在其中,但没有干事的身影。

12:25 干事走出教学楼。

12:57 黄鼠狼学长走进教学楼

13:05 逐渐有人开始走进教学楼

17:05 下课人流涌出教学楼,黄鼠狼学长也在其中。

关于时间的整理也就如此了。用上加速和回放,我也仔细检查过了一些细节,其中包括我和寝室那三人的装束,印证了这段视频的确是时间当天的录像,而且仔细比对视频的时间变动和画面整体,并没有发现不和谐的地方。也就是说,这份视频的的确确是事发当天的录像了。那么学生会之后很有可能会把它当作怀疑干事最有利的证据了。

根据这个证据和已经该掌握的线索,汇报前一天,出于紧张或者不安,我又在脑海中大致模拟了一下当天的经过,一边整理明天的思绪

我在脑中演绎了一次事件的整体经过。

我在脑中演绎了两次事件的整体经过。

我在脑中演绎了三次事件的整体经过。

……

在第四十五次的时候,疲劳和睡意警告我不用再想下去了。

时间已经是凌晨2:58了,再过五个小时左右,就是决定她未来的时候。这间四个男人共处的室内,高富帅正在打呼噜,他一直都是这样,早已习惯的我们也照样能入睡。平时即便一直是明明是毫无作为地度过每一天,但疲劳感总能逼迫着自己闭上眼睛,等再次意识到时间的时候,除了学霸的提醒,就是昨天的签到奖励没有领。

本以为这样“自虐式”的脑力劳动能使自己快速进入睡眠状态,可即便我试了四十四次,却还是无法入睡。

所谓思考这件事,就是越深入就越难以自拔。

……

“是太紧张了吧?”

脸颊旁传来了一下灼热的感觉,我反射性地回避跳开,注意到那个位置站着一个我认识的人。

“干事……你还在吗?”

“什么叫‘你还在吗’,我不是一直都在听你说话吗?”她手上拿着一罐咖啡,是刚刚从我们面前的自动售货机取出的。而我就在她弯腰取咖啡的时候,看着自动售货机走神了,“不行哦,你这样子怎么帮我呢?”

话虽如此,但干事显得十分轻松,丝毫感觉不到她本该对于我的愤怒。

明明这也应该算是“准备工作”不足才是,一般人弄得不好在这种状态下恐怕无法发挥全力才是。

“给你,打起精神来哦。”

“不用,我有钱……”不等我把拒绝的话说完,干事就强硬地把热咖啡塞到了我手中。

你这个笨女人,我没有戴手套啊!

“算是你帮我的报酬吧。”

“那这也未免太廉价了吧?”

“我还没有说你这幅样子是怎么搞得呢!难道说昨天熬夜打游戏了?”

“丹娜天下第一可爱!”

“好吧……”

简单的谎话糊弄了干事,我把咖啡罐收进了口袋,心想着不能让她知道我昨晚失眠的事,否则总显得我热心过度,到时候让她产生什么奇怪的看法就说不清了。

说起来惭愧,昨夜,我兴奋了。

不是那种青春期独有的那种,而是想到我将要和学生会代表面对面地对峙,我的心脏开始剧烈运作,血液在全身飞速流转,

就为了这样无聊的事,我失眠了。

“就算不是为了我,你也请一定要爱惜自己的身体才是哦,熬夜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呢。”

“好的好的……”

“你这样随便的回答算什么啊,是把我当作老妈子了吗?”

说着她拉住了我的耳朵,不过依旧是轻轻地,根据耳朵那边的反馈来看,只要甩甩头就能摆脱的程度。可是自己并没有这样做,反倒是心痒痒的。

怎么了?明明刚才回避的时候还是挺灵活的呀,我的运动神经。

“听到了没有?”

“……嗯,听到了。”

本来并不想买咖啡的,心想着带柠檬酸的饮料可能会带给我虚假的重生感,或者碳酸饮料给我虚假的饱腹感,

结果却没哟叜两者之间选择任意一个……

不对。

我看向干事,她刚刚把手从我的耳朵上移开,能“欺负”一下我,显得既高兴又满足。如果放在别人身上,我说不准会得出“享受通过异性接触而获得的自我认知的成就感”。可此时此刻,即将决定你判决的时候,为什么你还能这么冷静呢?

冷静到就像没有这回事一样!

“揭露真相”,“另有隐情”和“奇怪态度”这三个词构成了我对她的所有印象。

“走吧,去阶梯教室。否则要迟到了。”

“啊,好啊,等一下。”

名为秦白悠的女人着实是一个让人感到烦躁的存在。

关于这一点,我的看法至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变化。可是,看着她不时颤抖的指尖和说到阶梯教室时的短暂驻足,我多少可以撕破这个家伙的虚伪的假面了。

“你肚子饿吗?我包子买得多了,你要吗?”

“不用,血液全部到胃这边参加消化会阻碍大脑思考的。”

可即便我撕破了她的伪装,有能对这件事有多少帮助呢?

关于她走进教学楼之后,尚有许多空白的部分。我相信,这些空白的部分包含了她不肯对我坦白的具体细节。

是啊,早在一开始她或许就没想要“清白”之类的吧。

真相,这才是她要的东西。

如果她一直想要这些,为什么有不肯坦白呢?

“我听说你早饭也不是每顿都吃的。”

“没事的,也许是夜宵吃多了。”

如果学生会是绝对公正的团体,那么他们接下来无疑会揭露真相。那么我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呢?她“寻求”我“帮助”的理由是什么呢?

“晚上吃太多也不好哦。”

“起码我最近体重没有变重,啊,为什么打我。”

“很失礼哦,谈论女士体重的话题。”

“没有说你啊。”

即便第二个问题我无法找出答案,但第一个问题的答案无疑是绝对的,而且这个“绝对”,是我接下来挺身而出的最大后盾。

学生会的所说的,并非真相!

所以她才没有主动认错,所以她才找到了其他人,所以她才像那些有着自灭倾向的人一样把我扯进了这滩浑水中!

那我,有脱身的办法吗?

有啊,而且还不止一次地出现了啊!

从自动售货机到阶梯教室,我和她走来的路不算长,尤其在周六,根本不会有人出现在这里,偌大的空间仿佛只有我和她两人。透光的屋顶,将她的身影照耀得十分虚幻,就像是……

下一秒就会被光给撕碎那样。

【阿树,谢谢你。】

“……阿树,你怎么了?”

“……诶?”

【对不起,我再也忍受不了了】

“怎么突然站住不动了?”

“对啊。”

熟悉的场景,以及仿佛和当时同样厌恶的情感瞬间从胃部上涌。

排斥。我的理智一直在排斥这一切啊!

我总算是意识到了,这一切看似不合理之后的理由,在安心接受现状后,潜伏着的残忍的恶意。

无法察觉的恶意;

理所应当的恶意。

就像是慈悲的天神肆意要活人祭品,最后却改口拿羔羊作为代替一样随意的恶意!

“怎么了,柳晴树,你,怎么了,需要吃药吗?还是说你没有把药待在身边?”

干事小跑到我身后扶住我,生怕我倒下。

可你怎么会知道我要吃药的呢?干事。

“不用。”我拒绝了她的好意,站直了身子,“我没事!”

她楞了一下,因为此时我正用力抓住了她的肩。

“你……”

“你知道‘替罪羊’吗?”

“为什么突然说起了……”

仅仅凭借是上帝就可以随意改口,我还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呢,等我到了晚年,如果可以因此放过我的儿子,恐怕我也会乐于干掉那头可怜的羊吧。

“我不会让你成为替罪羊的!”

可我们明明就是凡人而已,都是背负了数不清罪孽的可笑的“两腿羊”而已,却还是如同飞蛾扑火一样模仿上帝的行为,为什么我们对伤害别人的事如此向往?难道那样的机会就如此难得吗?那样的感觉就如此让人陶醉吗?

“你,弄疼我了……”

随波逐流或许是正确的选项,我在那时也这么以为,可直到醒悟过来,才发现了被背叛的痛苦。

我所相信的公平公正背叛了我,仅仅是因为我们灵魂中依旧镌刻着的丑陋的向往。

两年间,本该如同彩虹般耀眼的“青春”,却如同扭曲的剧毒一样,时时刻刻在我的骨髓里游动,无时无刻不在嘲笑着我。

如果,当时可以坚强一些……

如果,当时可以抛开周围的目光……

如果,可以抛弃对“正确”的执着……

“放心,你不会有事的,即便是那群老师也动不了你。”

哈哈哈,如果之前那次是幼稚给我带来的教训,那这次的这个女人无疑是上帝赐给我的第二次机会!

是专属于我的“替罪羊”,替我创造机会赎罪的羔羊!

哈哈哈,这一次,就连上帝都是我的同伴了!

“不,我不是要你……”

“乖乖按照我之前吩咐的去做,那就离胜利不远了。”

以眼还眼,

以牙还牙,

这次就算你呆在“安全”的地方,我也一定要把你揭露出来!

以流言为武器的话,那就还以“真相”。

“最糟糕”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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