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讲完故事后,青海黍表示你们这都不行,还得他来讲一个。
“话说在三天前,我因为要去图书馆找教辅资料,特意来了一趟学校。由于那书很难找,我一直在图书馆逗留到深夜。在拿着书离开时,我突然看到校长室内有金光闪烁!于是我怀着好奇的心,缓缓凑近查看,你们猜我看见了什么?”
众人皆是摇头,表示不知道。
青海黍咧嘴一笑,语气不善地说道:“我看见了一个穿的像是上个世纪黑帮打扮的少年,被一个狗头男人残忍杀害!”
少年心中顿时警铃大响,他连忙转身抽出手杖进行抵挡。手杖上传来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直将少年击退了好几步,撞入了那群人的包围圈中。
少年定睛一看,原本那些正常的学生,此时尽皆化为皮肤苍白、眼流血泪的冤魂将他牢牢围住。而一个长着狗脸、四肢着地的男人正趴在他的正前方,露出锋利的犬齿冲他嘶吼着。
“这一切都是你的圈套?”少年冷漠地看向青海黍。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反正你今天是无法活着离开这里了。”青海黍讥笑道,“哦~我忘了,你本来就已经死了,这是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
少年沉默不语,只是反手抽出拐杖中的利剑,随意挽了个剑花,直奔那些围住他的冤魂而去。
那些冤魂看到来势汹汹的少年没有任何躲闪之意,仍是呆愣在原地,一动不动。少年手中的剑寒光凛冽,猛然斩落在一个冤魂的脖颈出,却被一道血红的符印弹开。
少年不信邪,又是数剑斩下,却没有丝毫用处,尽皆被种血色符印弹开。那狗头男乘机向少年奔来,一口利齿死死咬住少年的右臂,逼迫他扔掉手中的长剑。
“对,就是这样,犬神!撕烂他吧,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知道惹怒【三圣教会】的下场”
场外的青海黍还在不知所谓地大叫着,好像少年此刻已经死定了一样。
可他没看到的是,少年的嘴角已经勾起了一丝微妙的弧度,他在嗤笑着那个真正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只见少年伸出左手缓缓扼住狗头男的咽喉,那狗头男刚开始还不屑一顾,可随着少年的力量逐渐增强,狗头男的脖子爆出条条青筋,他的下颚也随即渐渐松开,四条爪子无意识地踢打着,眼看就要被少年活活掐死。
“怎么可能,我的犬神可是最强的!犬神!咬他!咬他啊!”青海黍疯狂叫道。
少年可不管这丧家之犬的狺狺狂吠,他将狗头男拉到自己面前,然后用右手抓住他的头顶,语气森然,说:“小小犬魂也敢称神?下辈子,别让他们抓到了!”
说罢,袖剑弹出,血花飞溅。
狗头男,卒!
少年松手,任由狗头男的尸体躺倒在地上。他转身面对着青海黍,这个不过十六岁的男孩已经显露出胆怯之色,他慌忙地从口袋里抓出一把黄符,口中断断续续地念着咒令。
但少年可不会给他念完的时间,他踢起地上的长剑,剑光如飞鸿闪过,直刺向青海黍。后者慌忙操控起冤魂想要抵挡,那无往不利的血色符印此刻光芒大作,将长剑死死拦住。
可随着少年飞身一脚踢在剑柄之上,那血色符印如早春初雪飞速溃散,当即就被长剑刺穿。那长剑气势不减,直冲青海黍面门而去,后者急忙一个转身堪堪躲过,可任然被长剑在脸颊上划出了一道巴掌长短的口子。
鲜血滴落到地上,沁染出一朵妖艳的血花,少年的右手自然垂落,一节明晃晃的刀刃自袖间伸出。寒冽的刀光与血花相应,共同编织出一曲绝妙的夜曲。就像一曲古典歌剧必然少不了提琴和管乐一样,今夜也必定少不了鲜血与哀嚎。
“等等,等等!”青海黍一边后退着,一边语无伦次的叫喊着,“你不能杀我,我还未成年!我有未成年人保护法!我要见警察,我要见警······”
横在青海黍脖颈间的刀刃打断了他那无聊的废话。
“接下来,我问你答,多一个字,你死。”少年平淡地话语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
青海黍只能不住地点头,现在他怕了,他彻底怕了。他深刻明白眼前的家伙和之前那些卫道士不一样,他不是正义的英雄,他是不择手段的枭雄。
他,会杀人的!
“谁教你操控鬼物的手段?”
“是【三圣教会】的左护法石木一树。”
石木一树?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少年心中闪过一丝不安来,看来这个家伙确实不一般。
少年继续问道:“【三圣教会】是什么?”
“是一个邪教,他们依靠鬼物展现所谓神迹,来骗取大量钱财和人力,我只是其中一个不起眼的教徒,你放······”
青海黍话还没说完,脸上便又多了一条刀口,吓得他裤子都湿了。之后少年又针对【三圣教会】提了一些问题,在确定青海黍已经把知道的都说了之后,他便直接将他处理干净了。
毕竟活人的嘴是守不住秘密的,不是吗?
至于这个【三圣教会】可是个不得了的大组织,其首脑自称三圣使者,手下教众足有数万人,其中还不乏商政名流。这个邪教一直靠造鬼、控鬼之术来鱼肉教众。
能骗的就以神的名义洗脑,不能骗的就教他控鬼之术,让他成为【三圣教会】的刽子手,如果实在控制不了,就干脆杀了,制作成鬼物。而石木一树正是这个邪教的左护法。
这次的行动得到了非常重要的信息,现在就要顺着【三圣教会】和石木一树这条线继续搜寻下去,看看能钓出什么大鱼来。
少年看了看身上这件被血液浸染的破烂大衣,新装备还没捂热乎呢,就彻底坏了。少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飞奔出昭闵和高级中学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可是少年不知道的是,在他头顶上,一个漂浮的眼球已经默默记录下了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