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爸的主职业其实是地质学来着,可是地质学太冷门了。和研究源兽的习性和活动范围的生态学比起来,简直惨不忍睹,因此他在学院的职位,是生态学教授。
“伯父!”达琳对这个名字起了反应,搂着宫二胳膊轻轻摇晃,将胳膊夹在胸部之间,整个人人都靠在了宫二身上,用一种令人很容易起鸡皮疙瘩的口气问到:“宫二,你入学的话,伯父应该会出现吧。我还没见过他呐!你说他会同意我们之间的婚事吗?”
相比起姓南宫的伯母,达琳觉得南波烷应该会更加支持她才对。
“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他在外面工作的时候,别人基本都联系不上他。他跟我说过,会回来恭贺我入学的,不过他什么时候能回来,我也不知道。”
宫二避重就轻的回答了达琳,他老爸就这个性格,一旦工作起来,家人都能抛到脑后。或许正是因为这样的性格,才让他成为了最著名的地质学家。
当然,更重要的还是他那股子作死的劲。
什么地方都干钻,什么宝贝都敢抢,打不过就偷。只要是和化石、矿石、古董沾边的,他就会变得相当狂热。
甚至连他和南宫夏竹姻缘,都是因为他直勾勾的盯着南宫夏竹的那条琥珀项链。
放在一般人眼里,这种行为绝对是在测量山谷的深度,但是他老爸绝对只是在看项链。
南宫苑心里也不虚,拉着宫二的手,环过自己的腰,放在了自己腰间。
既然南波烷给宫二取名带有南宫,就代表南波丸也知道宫二势必会回归南宫家,这点南宫苑心里有数,老爷子特别讲解过。
达斯琪觉得自己有些多余,这三人的行为太闪了。一开始她还能激动的吃瓜,并且打算把这个瓜分享给更多的人,但是经历长时间的观察,她已经悟了。
当然,摄像机内存快满了也是一方面。
把摄像机改到拍照模式,对着被两人架着前进的宫二,索然无味的拍下一张,就把注意力转移到今天中午吃啥的问题上了。
作为名门大小姐加优等生,她吃过的好东西也不少,今天给她做饭的人是宫二。虽然从达琳的口中听到过关于宫二的料理才能,但是达斯琪觉得达琳的宫二滤镜太严重,不可全信。
因此自己还是挑一下不那么难料理的东西好了,不然就是在浪费。
学校在学校内构建一个完整的生活体系,除了让学生在校内维持同一起跑线,主要也是让这群大少爷大小姐学习一下何为‘合理的运用资源’。
不少源兽所在的区域都存在未知的危机,最佳的做法就是不要好奇。在行动之前准备好足够的物资,是一项非常重要的行动,这种行动最大的克星就是挥霍和浪费。
一旦进入危险区域,缺少物质本身就是一件危险的事,如果想在区域内部寻找物资,那样将会更加危险,说是作死都不过分。
“这块雪花牛肉不错啊,宫二你会做牛肉料理吗?”为了确保不会浪费,达斯琪还特意的问了一遍。
宫二试着扭头看向达斯琪的方向,这样自己的脸就不可避免的朝向了南宫苑的方向。达琳把脑袋往前一探,也不管闺蜜在干嘛,全心全意的戒备南宫苑有没有借此机会做一些奇怪的事情。
南宫苑看着达琳那张紧盯着自己的脸,撇嘴一声‘切’,更加用力的把宫二的手按在自己腰间。
之前她就试过了,只要一放开,宫二虽然不会把手收回去。却会自觉的将手悬空,看起来像是那么回事,但是却根本不会触碰到南宫苑的身体。
一种特别绅士的社交技巧,这时候却只会让南宫苑觉得矫情……不对,对自家少爷不该用矫情这种贬义的词汇,应该用……优秀。
没错,就是优秀!
品德高尚,是个值得托付一身的人。
“嗯,不知道达斯琪学姐你喜欢怎么处理,我建议做成烤肉。或者切成片,裹上面包糠,炸至两面金黄也是一种不错的料理方式。”
达斯琪赶紧‘哦’一声,拿着牛肉换了一个位置,随手拿起一个新鲜的香菇:“那这个要怎么处理,可以配牛肉吧。”
她选的那个位置,靠近达琳的方向。如果宫二不转身的话,就只能换个方向扭头。
遗憾的是,身边挂着两个人,他注定是没办法自由的转向,虽然这两个人的体重加起来都不够他一手拎的。因此他只能换个方向转头,朝向了达琳所在的方向。
“哪个是茶树菇,比较适合用来炖汤,无法和牛肉一起做。不过用来调和油腻很有效果,可以另外找一些配料。”
宫二朝向了自己的方向,达琳也直起了自己的腰,把脑袋靠在了宫二的肩膀上,用脑袋抵住宫二的下巴,头顶的呆毛撩拨着宫二的脖子,在心里给闺蜜点了一百零八个赞。
南宫苑哪怕知道这两是一伙的,也没有任何办法,她只是一个新生,连认识的人都没两个,更别提朋友的。
唯一一个可以拜托的敦煌月,还是也标准的食堂派,怎么省学分怎么来。一看就是穷怕了,祖上十八代,代代都是穷鬼。
“那好,我再选点别的东西,你看看哪个适合用来熬汤。”
达斯琪借机继续在旁边挑选起来,给达琳创造更多的机会,堪称‘洛斯好闺蜜’。
宫二也只能一直保持着扭头的姿势,这姿势久了,脖子也会酸的。更重要的是达琳的头发一直在撩拨他的脖子,让他感觉有点痒,却连耸耸肩都做不到。
南宫苑见状,以退为进,知道自己不是这两个女人的对手,自觉的放开了宫二的手,站到一边。
“少爷,你这样不难受吗?”
说这话的时候,南宫苑脸带微笑的看向达琳,而且是非常灿烂的微笑,仿佛自己也支持达琳的做法一样。
“嗯,确实有点难受。”
达斯琪见证,给达琳试了一个眼神:‘差不多该放开了,我看着都觉得难受,也亏他能忍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