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不,我能做的还有这些。
~~~
海伦凯勒,她是个孤儿,九岁的时候在美国的一家孤儿院被日本夫妇收养才来到白英。头顶上无论四季一直顶着草帽是她得特征。
黑门高中,这是日本白英市数一数二的名校,海伦·凯勒以869分的高分以特招生名额成功入学了这里。
她原本认为自己在学习上无人能比,这么想也是有依据的。
她的异能力名为「黎明微光」,能够通过自己情绪的变化而强化或者弱化自己或者别人的某一项“能力”。
她将能力用来强化了自己的学习力,再付出相应的努力,就能够高效率的学习。
然而和她分到同一班的特招生少年,安倍晴明,他的分数是972,是人尽皆知的天才。
他讨厌天才,被称为天才的人们讴歌着自己的青春,用些微的努力就能做到别人穷尽一生达不到的事。
而自己也不是能够称之为天才的人,只是个作弊者罢了。
“你好,我是安倍晴明。”
她没想到少年竟然主动来搭话了。这样的事情在她身上并不常见,她天生的可能救比旁人多出了几分多余的魅力,因此总会有人来试图与她搭话,她清楚的知道这些人的人品。
“啊,抱歉,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哈?你……真是个自我中心,无可救药的人啊。”
少年微笑着看着她,海伦能感受到明显的蔑视。
“呵,这就是「天才的蔑视」吗?”
她此时觉得眼前这个少年简直是人渣中的碎屑。
“天才?你觉得我是个天才吗?”
“呵,972分入学,不是天才是什么?”
“我只是付出了比别人要多千百倍的努力罢了,
并不是什么天才。”
“这样嘛,那你觉得世上有天才吗?”
“那种践踏别人努力的混蛋当然有,而普通的人们只有付出比他们多出百倍的努力才能勉强和他们持平。”
“哦,咱们很聊的来嘛!”
这个名为安倍晴明的少年和她很像,但又有着许多的不同。至少他并不是一个只会讴歌青春与过往的蠢货。
海伦不介意有一个能说得上话的朋友。
又是某天,午休的时间两人坐在一起吃便当。
“海伦,你的那顶草帽怎么就没见你取下来过?”
“啊,这个啊?”
~
在孤儿院里,她曾经也拥有过一个朋友。苏利文,她是先天性心脏病患者,在缺乏医疗的孤儿院里注定活不长久。
然而真正害死她的并不是疾病。
海伦·凯勒尝试想要使用自己的能力强化苏利文的心脏功能,然而她失败了,她没能够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强化变成了弱化。
她亲手杀死了苏利文。
~
“这是朋友的遗物。”
“这样啊,抱歉。”
“不,没关系,在她死的时候我什么都没能做到……”
“但至少你是想做些什么的。”
“…我真是个一无是处的人啊,直到现在我能够做到的还是很少。”
“换个角度想想?你至少还活着,就还能够做到些什么。”
海伦笑了笑,将曾经的回忆收回了记忆的海洋。
“你可真是个人生导师啊。”
“哈哈,那证明你还太嫩了,要学习的还有很多呢。”
她不得不承认这个少年的思绪比她要成熟的多,虽然有时候会有些毒舌,但他也确实教会了自己很多。
“我说晴明,你能不能把你那毒舌改掉?”
这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开始互相用名字称呼了。
“那怎么行,那可是懦弱的我的保护色啊。”
“呵呵。”
她以为晴明只是在开玩笑,他那样的人却自诩懦弱真是可笑。
~
寒假,海伦凯勒选择了做一名志愿者,初中开始这就是她的惯例,来到当地的孤儿院工作。或许是因为自己曾经也是个孤儿的原因,她对这里总有莫名的亲切感,即使曾经生活的地方是炼狱一般的场景。
当她看到名为安倍晴明的少年带着如此急切的表情时,她觉得不可思议,但那的确是安倍无误。
那个对任何事都游刃有余,总是笑着得安倍晴明此时竟然那样的急迫,他遇上什么麻烦了吗?所以她跟了上去。
和街道格格不入的公馆,此时她正站在这座洋房前,她清楚的看见晴明走了进去,所以她也踏入了这里。
恍然间就到了这里,一间房间,门被锁上了,能够调查的只有四角桌上的几个按钮。
“我怎么会在这里……这是……”
四个按钮,每个上面都写着小字。
[拯救]
[帮助]
[悲愤]
[期待]
而桌面上则是三个字。
[苏利文]
“苏利文……是什么人,我明明没有告诉任何人。”
鬼使神差的,他按下了那个写着[悲愤]的按钮,因为事实就是那样。
剩下的三个按钮的字竟然凭空消失了,片刻后出现了新的字。
[希望]
[绝望]
[无望]
这是什么,她弄不明白,然而他按下的是[无
望]的按钮,看起来最为中庸。
[自责]
[怪罪]
新的字迹出现了,海伦掐了一下自己,确定了这不是一个梦境。
[自责]
这是她的选择。
最后的字迹出现,最后的按钮上出现四个字。
[生死有命]
按下按钮,四角桌的抽屉被打开,里面有一把钥匙,上面刻着字:
「阿尔忒弥斯」
月神,果断的象征,这或许是对于她最好的评价。
用钥匙打开门,听见的少年声音。
“欢迎你,阿尔忒弥斯,请你稍等片刻。”
她有些后悔来到这里,因为门后是无尽的黑暗,所以她并没有原地等待,而是向黑暗中走去,向阿尔忒弥斯那样的果断。
无尽的黑暗当中有什么?虽然她不知道,但她觉得绝对不应该原地等待。
这里是一栋建筑的内部,黑的有些反常,一般的漆黑是勉强能够看得见什么的,然而这里却什么也看不见,包括自己的手。
她试着拿出智能机,然而竟然连打开的智能机都没有丝毫的光亮。这短短十几分钟他所见到的不可思议实在太多,所以也并没有怎么吃惊。或许自己是被卷入了什么时间,也或许这就是一个随时会醒来,逼真而可笑的梦境。
~
在孤儿院里,海伦·凯勒生活了九年,她一生中也见识过许多的黑暗,然而她现在所面对的究竟是怎样未知?
做自己能够做到的一切,而不是应该做的一切,这也是晴明教给她的。不去探寻的未知永远只是未知而已,她觉得这很有道理。
伸手不见五指,甚至感觉不到生命的气息-无论是别人的,还是自己的。仅凭着身体的直觉无法感受到任何信息,所以她通过恐惧的情绪发动了能力,「黎明微光」。
她闭上眼,淡金色的光辉从她的身上散发而出,再次睁眼时,自己已经不再是自己了。
强化能力能力-直觉,虽然双眼依旧漆黑,现在她所感觉到的的世界是明亮的。
海伦能够感受到,空气的流动方向和速度表明了这座建筑的巨大。她选择贴着一面不知是什么的墙壁游走,朝着未知的方向。
我前方的道路仍旧还很漫长,他说得对,我还太嫩了。
~~~
未知的前方有着什么?没有人去探寻就会永远被埋藏在黑暗中。贴着墙壁,一步步小心翼翼的前行,这让她回忆起了些许的往事。
~
位于美国纽约的拉普德孤儿院,这只是一所很普通的孤儿院——普通的贫穷,普通的脏乱,普通的鱼龙混杂。
海伦·凯勒从有记忆开始就一直在这里生活,他的早已尝尽了护工好比奴隶主的恐怖奴役。
这里一共就只有四五个护工,大都是工资微薄的可怜人,为了求得一线生机在这里工作。他们每天枯燥乏味的工作之中唯一的乐趣——那就是对这里的孤儿们撒气。
孤儿,没有对他们负责的人,只要不死,想怎么来都行,这个世界不论在哪里都是这样,孤儿院的出身永远无人待见。
九岁那年,海伦被一对从日本来旅行的夫妇收养,才踏出了那片地狱。
然而,海伦并不明白一对日本的夫妇为何要千里迢迢来美国收养自己。
左卫门白寺,江纱千里,这是领养她父母的名字。父亲是一家中型公司的社员,母亲是家政妇。本应该是这样平凡的家庭,她却能够生出诸多的异常感。
虽然他们表面十分温柔普通,然而时常失踪几天的父亲,对此丝毫不过问的母亲,还有他们时常身上出现异样的伤口。
不过她并不打算过问,因为她早已满足于现在的生活。这样的平静安逸如果不被打破是最好的,即使有那一天,她也早就做好了觉悟。
现在,正是和平生活所将要被打破的时候了。
~
前方所迎接她的是黑暗中唯一的一丝光亮,这究竟是什么?
答案很明显,这是她出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