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真的好吗?”捂着脑袋,硬着头皮直接进入了陈先生的宅邸,从大门直接进去,在守卫麦克的陪同下,我们直接准备去见陈先生。
准备打开房屋内的灯光,却发现无法点亮,整个屋子陷入了漆黑一片,福尔摩斯皱了皱眉头,很明显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有其他的灯源吗?”福尔摩斯问道。
麦克从口袋中取出了一个小型的手电,将手电交给了福尔摩斯,点亮手电,微弱的灯光能够提供的视野十分有限,福尔摩斯拿着手电在前引路,我和杰克小姐还有麦克先生跟随在后面。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视线受到的影响远远没有那么大,我的眼力即使在漆黑的房间内也能帮我依稀辨别着事物,“要我牵着你吗?”我侧过头,询问着杰克小姐,杰克小姐则是直接抓住了我的手。
“其实,我看的清楚哦。”她如此说道,我盯着她的眼睛看,她的眼睛有种猫咪的感觉,嗯,这是比较温柔的说法,也许更好的是换成拥有一双狼的眼睛吧,
所以说,看得清还是依旧抱紧了我这是为什么,在我疑问期间,福尔摩斯停住了脚步,用手电筒在楼梯处反复观察着,她走的很慢,是一级一级的台阶缓缓往上走,甚至细致的左右观察着,将行进的速率减慢了很多。
上到了第二层,前面是一条狭长的通道,地上铺着鲜艳的红毯,左边有三个房间的门,据麦克先生所说,第三个门就是陈先生的房间,福尔摩斯依旧没有打算直接进去的意思,一边慢走一边按照她的方式系统的观察着,无微不至。
我们紧紧跟在后面,四人的影子被拉的修长倒映在长廊中,福尔摩斯用力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任何的回应,“陈先生,打扰了,我们委托你的守卫再见你一面,有些事情想和你再商谈一下。”福尔摩斯礼貌的说道。
没有任何的回应,陷入的沉寂无不让人内心颤抖着,短暂的等待让福尔摩斯的耐心降到了最低值,她先是直接旋转了门把手,用力推门也推不开,“看样子是被反锁了。”福尔摩斯出声道。
把手电筒贴近了门把手,门把手的钥匙孔并不是封闭式的,能够看到另一边的情况,福尔摩斯蹲下身半跪在地上,弯下腰往锁孔里看去,原本以为这会需要点观察的时间,但没有想到福尔摩斯立刻站了起来,并且表情有些惊异,倒吸了一大口冷气。
我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的激动,正当我想等待着说明的时候,福尔摩斯摊了摊手,“华生,这或许有点可怕,但我想你还是必须亲眼见识过后,才能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接替过福尔摩斯的位置,往锁孔里看去,立马倒退的缩了回去,虽然没有开灯,但屋子里拥有一扇很大的窗户,淡淡的月光通过窗户直接照在了屋子里,?有一张挂在半空中的脸注视着我,脸以下的全部沉浸在黑影里。
这个脸不用多说,就是陈先生的脸,那个明明在不久之前意气风发和我们讨论,招待我们的陈先生,脸色毫无血色,脸上洋溢着可怕狰狞的笑容,一种不自然外露牙齿的笑容,在沉寂和月光下,显得更外的可怕,让人毛骨悚然。
我回过神,转头询问着福尔摩斯,“这太可怕了,怎么办呢?”陈先生的死超乎了我的预料,但很显然福尔摩斯已经预想到了这点,“当然是把门打开咯。”福尔摩斯没有丝毫的犹豫,说着就用拐杖直接将把手打坏,再用全身的重量往门上撞去。
门响了响,砰的一声直接打开,我们顺利的进入了陈先生的房间,这件屋子收拾的像是化学实验室,对着门的墙上摆放着两层带玻璃塞的玻璃瓶子,桌子上摆满了试验管和酒精灯,墙的角落摆放在许多不明药剂的试管,由于瓶口有些破损,流露着一种黑色的液体,整个房间的空气中充满了一种特别刺鼻的柏油气味,让人有些无法呼吸。
屋子的另一边,在一堆散乱的木板和灰泥上,立着一副梯子,梯子上面的天花板有着一个洞,大小可以容一个人勉强通过,梯子上挂着一卷长绳。
在旁边有着一张桌子,桌子旁边的木椅上坐着房间的主人陈先生,头歪在左肩上面露诡异的惨笑,“这个?”当所有注意力都被其惊悚的表情吸引时,却很难注意到他的四肢动作完全不协调,像是人为的摆放,顺着他的手臂望去,在他的一只手上发现了一张纸条,上面潦草的写了几个字。
当真正来到身旁的时候,反而没有从锁孔时而感到的恐慌,或许是因为在身旁的麦克先生和杰克小姐同样保持着镇定,更何况杰克小姐本人对陈先生看样子很讨厌来着,我伫立在尸体前沉默着,我想无论身前是怎么样的人,死后都有着享受安宁的权利,所以我用手轻轻的将陈先生的眼皮闭合,并在内心由衷的祷告着。
福尔摩斯发现的字条在众人之间传阅着,很快大家都看完了,“四个签名。”这就是纸条上的字,我无法理解这是什么意思,只能用求助的目光看像福尔摩斯,但此刻的她注意力也不在破解纸条的谜题上,而是拿着手电在尸体的身上搜查着什么。
“谋杀,果然不出我所料,你看。”福尔摩斯从尸体的耳朵旁拔下了一根黑色的长刺,形状像是一根荆棘。
“这,是荆棘?”我不明白,难道致命伤只是这根荆棘嘛。
“就是这根荆棘,你可以用手拿着尾部,但最好不要触碰到前段的部位,这根荆棘上拥有着剧毒。”
我小心翼翼的用手指捏着,在荆棘取出的瞬间,伤口完全的合拢了,细微的荆棘的伤口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除去那还带着的一点点的血迹在向我们透露过曾经拥有过伤口,除此之外浑身上下没有留着其他任何的痕迹。
我轻微的用手扇闻着,“是曼陀罗。”本能意识的回应道,这或许跟我以前的记忆有关,让我脱口而出,福尔摩斯点了点头认可了我的答案,对于药物熟知的她让我相信了自己的判断没有出错。
毒杀,只是这样,我反而更加不明白了,在这种封闭的环境里,如果说想要精准的将带有剧毒的荆棘射入耳后,那样的位置实在是难以寻找,唯一的答案就好像诉说着犯人是从天花板上的洞进出,但从《血字的研究》案件后,我明白了最简单的线索更容易形成视觉的误导,让我对此产生了怀疑。
“还差一点,还差一点我就明白了。”在我思考期间,福尔摩斯的嘀咕声越来越大了,让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转移到了她的身上,福尔摩斯微笑的鞠躬着,“现在还不能说,还有几个细节我兵不明白,只要弄清楚那些,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我都能明白了。”
“耐心等待吧。”我拍了拍杰克小姐,望着眼前有些不受控制的姐姐福尔摩斯,这才是她最真实的状态,真相就在不遥远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