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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产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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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崖下,时弈一手抱着亓染,一手握着锚勾发射器,两人借着一条合金缆牢牢地挂在崖壁上。

亓染抱着时弈,觉得人生有点梦幻。

她喜欢的那个人,她心中肖想许久的配偶,居然来救她了。

一人一车,如同一道黑色闪电从天而降,撕开包围圈,那般秃然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火光在前方迸溅,接着她整个人被仰面撞了下去,失重感传来,她却没有觉得害怕,因为下一秒,她就被搂进了一个坚实的怀抱里。

亓染并不觉得害怕,但她却忍不住伸手牢牢地抱住了对方。

情不自禁的,想要亲近……

时爷倒没想这么多,这种危机关头攀附个依靠是人类的本能,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啧,就是抱的有点紧。

“咸鱼你人呢?关键时刻能不能不这么咸!”

机车的爆炸只能阻挡追击者一时,他们俩这么挂在这儿,用不了多久不是掉下去摔死就是被上面的枪扫死。

时弈话音刚落下,他们下方就响起了轰鸣声,梨音驾驶的飞行器正在倒着上升朝他们靠近。

上面的人正如时弈所言,爬起来之后立即朝着崖边靠近,寻找着他们的身影,抬枪就扫。

时弈估算着时间,正准备抬手把怀里的人扔进飞行器,却不料用力拉了个寂寞,怀里的人竟然跟铁片一样焊死在他身上了。

艹!

差点被子弹扫中的时爷骂了一句,看准时机,松开了合金缆,抬腿一蹬崖璧,直接抱着怀里的人一起滚进了已然在逐渐关闭舱门的飞行器。

他俩一砸进来,梨音立即一横方向杆,子弹突突的打在了机身上。

飞行器扬长而去,崖边那群人气的把他们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脱离危险,梨音设置了自动航行,出了驾驶室。

“老毒物你还要不要脸,祸害别人也就算了,竟然还占自家人的便宜!”

地上躺着俩人,紧紧的抱在一起,一副缠缠绵绵的模样。

梨音怒不可遏,一时间都忘了亓染正在追时弈,冲上去就想把孩子扒拉回来。

时爷此刻脑子嗡嗡的。

身上那块牛皮糖粘度超乎他的想象,进来之后竟然依旧没有任何松手的迹象,他被压得根本起不来,梨音那一下骚操作让没有来得及抓住固定物的俩人来了个满级翻滚套餐,后背狠狠地砸在了旁边金属杆上的时爷,疼的脸部愣是换了个表情包。

对于梨音的恶人先告状,时爷喘匀了气,抬手扒拉掉头盔,面色不善的怼了一句“爷的品味不至于差到这种地步,赶紧把你的‘宝贝’给爷拉走。”

梨音瘪了瘪嘴,一言不发的抱住亓染准备把人拉起来。

“嘶~”

梨音一动,时爷那边儿顿时倒吸了口凉气。

原来是亓染感觉到有股外力想要将她和时弈分开,立即下意识的收紧了四肢。

亓染的力量和她的速度一样,也属与非人档,时爷猝不及防之下,觉得骨头都有点嘎吱声儿了。

“小染染,你安全了,放手啊,乖~”

梨音轻言轻语的哄了一通,察觉到手下的身躯不再用力绷紧,这才继续把人往外抱。

这边越拉,那边抱的越紧,僵持了好一会儿,终于有个人率先受不住了。

“唔!”

时爷闷哼出声,面黑如墨“艹!别拉了!”再拉他就要被活活捁死了。

被抱的气儿都有点喘不上来的时弈连连摆手,赶苍蝇似的让梨音赶紧退开。

“松,呼,松手。”

梨音此刻也察觉到了不对劲,赶忙退开,不再扒拉亓染。

时弈说了半天,一点成效没有,脑子倒是快缺氧了,万般无奈之下,时爷只好委屈自己,抬手覆在亓染的背上,轻轻的,从上到下的抚着,一边出声咬着牙,温声道着“我在呢,我在。”

还真别说,这招是相当的管用,虽然八爪鱼依旧没有松开她的宝贝,但至少那宝贝暂时没有了窒息而亡或是骨骼被生生捁碎的危险。

眼角抽搐的梨音看着‘你侬我侬’的俩人,终于生出了一点电灯泡的自觉,眼神游移着转身离开了。

亓染在悬崖时被时弈抱进怀里的时候就已经晕了,此时正人事不知,唯剩可怜的,清醒着的时爷被怀里的血腥味熏的都快吐了,却偏偏无可奈何。

真,流年不利!

回总部又是五个小时,舱门打开之后,却只有梨音一个人走了出来,在外面等着的望月不由诧异道“时弈和亓染呢?”

梨音嘴角抽了抽,伸手指了指里面,示意望月自己进去看。

两分钟后,被注射了一大管镇定剂的亓染终于因为四肢无力而从时弈身上被撕了下来,拖去治疗了。

至于时弈,这位爷铁青着一张脸,下颚线紧绷,难得的一言未发转身就走,飞一般的冲去了组内给他安排的房间。

他要洗澡!

刻不容缓!

看着时弈逃荒一般的背影,几个唯恐天下太平的人相互对视一眼,眼中精光闪烁,嘴角愉快的扬起。

时弈这家伙并没有洁癖。

犹记那年炎炎夏日,这家伙和一个被女人质一起窝在一处狭窄的洞穴里长达八小时。

这小子在一堆汗臭屎尿血腥味儿里愣是维持着温柔可亲的谦谦君子模样稳定对方的情绪,一直等到支援来临。

安全之后他顶着那一身熏死人的怪味不疾不徐的汇报情况,最后才在众人的嫌弃中慢悠悠的晃去洗澡。

不排除时爷故意恶心人,但至少说明他对这种情况并不是不能忍。

像亓染今天这般的情形,深蓝之前其实也碰到过,但那时候的时弈,满眼都是焦急关切,哪里有像今天这般明晃晃的把嫌弃俩字刻脑门上的。

最主要的是,亓染身上的血都差不多凝结在了衣服上,其实压根儿没有沾到时弈身上,顶了天也就表皮沾了一股血腥味儿,这恨不得把自己皮扒一层的架势着实是太夸张了些。

不过,嫌弃不可怕,可怕的是不嫌弃也不关心,那才是纯路人的待遇。

时弈眼下的态度,代表着亓染既不在他亲朋好友的关心范围内,但也不在他路人温柔有礼的范围内,能够赢得时爷这般破天荒的明晃晃嫌弃,亓染估计是头一个。

照这么看来,他们想要拾掇的事儿,倒也不是没有一丁点可能啊。

毕竟所有的爱情,都起源于那一点点的不一样。

“哎,望月,我们这儿有产假没?”

望月满头问号,这个连喜欢的人都没有的单身狗,想产假是不是有点远。

“别看我啊,我是说罂粟那老毒物。”

望月“……”

恕他实在无法想象那位爷挺着大肚子的模样,谢邀。

“别一天到晚净想些没影的事情,你要这么闲就来帮我算账。”

梨音脑子里划过那俩厚厚的架子:谢邀,告辞。

望月: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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