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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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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陈听见七班的盛槐杨还有点风声,于是让许知裴下课将他也叫来。听自己班上的孩子说,盛槐杨在走廊大喊说于漾是他的女人,这可是刷新了老陈的世界观,这屁大点儿的孩子还能懂什么自己的女人不女人的了?

许知裴听他的,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敲响了七班的门,门是被坐在特殊位置的一个男生的打开的,睁着两个黑眸将门外站着的人打量了一番。讲台上的老师刚从讲台上下来,对直向许知裴这边走来。她看了两眼门口的人,随后和一名学生交谈着离开了教室。

那特殊位置的男生问她找谁,许知裴说:“叫盛什么羊的…”。

听到她说,男生弯了一下嘴唇,熟练的转身喊道:“盛什么羊!有美女找!”

正在翻资料的盛槐杨将拿出来的书本又匆匆塞进了抽屉里,视线不耐烦的转了过来,看了一眼门口背光的女生,淡淡道:“不认识。”

这几日前前后后,送情书的女生不在少数,盛槐杨免疫了。他觉得歪瓜裂枣就别想往他身上凑了,他一心只求于漾。

盛槐杨心里正恼。这时候,余光又突然瞥清楚门口那人的脸,不就是推他们家于漾的那个面瘫嘛。火气莫名的上来,他还敢主动找上门,他还正愁自己没时间找她呢。

许知裴见人不肯出来,直接抬脚要走时,教室里伸出来的一只手粗重的搭在了她的肩上。她的身躯微微颤抖了一下,用着一副冷而且不愉快的嗓音说:“拿开!”

盛槐杨来劲了:“诶,我就是不拿开,你能怎么滴?”

后面之人的挑衅让许知裴很不舒服,但看见人多也不好发作,只得奋力挣开,然后说:“不是我要找你,是我们班班主任找你。”

身后的盛槐杨收回了手,一脸茫然:“你们班班主任找我干嘛?就算我犯事了也应该是我老班收拾我啊?他凑个什么热闹?”

他又看了看旁边的许知裴:“你就是那个转来才不久的“学神”?”

旁边的人懒得理他,加快速度率先一步进了办公室。

刚还带着微笑的盛槐杨,一进办公室看见五六个老师坐在自己的位置办公,其中还有找他的八班班主任垮着个脸,好像不是很开心的样子。见状,他不由此心开始虚了。

或许,每个学生见老师就跟老鼠见到猫是一样的反应,任你在狂妄都得敬畏三分,刚刚还盛气凌人的盛槐杨就是典型的例子。

老陈看见门口走进来一个令他熟悉的学生,他向着盛槐杨这边招了招手,门口刚进来的学生立马回意,很自觉的和许知裴,于漾两个人站作一排。

“盛槐杨,你的事情也不小,你班主任把处理你的事的特权给我了。”老陈先发制人。

知道在说什么事,他心虚的抬不起头来,只是闷闷的站在那儿。

“你给陈老师解释解释,什么叫你的女人,我听高三年级好多的同学都听见你那样称呼我们班的于漾啊。怎么?□□?大哥的女人?”

盛槐杨忙抬头:“不是不是,陈老师。”

于漾在最边儿上听见这些说辞略显尴尬,明明她什么都不知情,还要在这里对峙盛槐杨是不是和她早恋。

但对于“早恋”这一词来说在学校是禁忌,在老师面前是不可言说的影响学生成绩的一颗“毒瘤”。可在盛槐杨眼中并不是那么回事,他们都已经满十八岁了,成年了,在自己眼中就不算早恋。更何况,他和于漾的成绩在高三整个年级都是排得最前的,又何来影响一说。

老陈觉得盛槐杨是个优秀的学生,应该以学业为重。所以逮着他和于漾说了半天,而许知裴一直被夹在中间听他说了一大堆和自己无关的废话。

最后确定只是盛槐杨一个人单相思,一厢情愿,而于漾本人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盛槐杨也对这件事供认不讳,认错态度很好,老陈就姑且放了他这一回,不然最坏的结果就是请家长教育。

许知裴和于漾的事还没完。

老陈觉得同学之间开玩笑,推搡摔一跤,没摔着哪儿还好,可她这是已经摔出问题了。便说:“你俩请家长协调吧。不过…于漾你爷爷…”

于漾抢过了班主任的话,“不用…不用…是我有错在先,所以许同学反应才会那么大的。”

见当事人是这种好态度,老陈也知道是因为什么,她爷爷那个样子能不能来学校都是个问题。

“不用是什么意思?你不怕以后留疤啊?”老陈自持自己的班主任当得不够好,班上的孩子也很少和他沟通。他有时候反思,是不是他太严厉了,压得那群孩子眼里只有学习。

众观整个班,只有八班的总成绩水平在其他班之上,偶尔会被七班超越,但一般挂榜第一的基乎都是八班。

于漾抬眸顿了一下:“不…不用。”

班主任又说:“可你这个每次时间到了得换药,得消毒,不然弄感染了可就不好了。”,他面前的女孩不啃声了,只是默默的站在那儿,头垂得低低的,看着让人莫名心疼。

许知裴:“我会负责的。”

“对不起。”,她朝着于漾恭敬的鞠躬道歉,在老陈眼里看来态度良好,这件事也可以就这么翻篇过去了。

这几天天气越来越凉爽了,基乎大部分学生都穿上了长款的校服外套。但似乎只有于漾还穿着那件水洗得泛白卷边的蓝白色短t恤校服,搭着一件不怎么时髦的黑色长裤。

之前老陈问过她为什么不买两件夏冬季节换穿的校服,但她却说,自己攒下来的钱只够买一件校服的短袖上衣。

这一件衣服的价格便是她勒紧裤腰带省吃俭用了许久才有的钱,在别人看来不起眼的五十块钱,是她费心好久才得到的钱。若是夏冬一起全款买的话,不知道她要奔波多久才能有那么多的钱。

那件上衣其实不仅仅才五十块钱,是班主任知晓她的情况后,帮她垫付了额外的一百块钱,她才能买下来。

学校要求过的,无论学生穿什么,最外面那层必须是校服。

教室的温度虽说比外面的要暖和很多,可是只要一下课,那人群散开之后,于漾就会冷得嘴皮泛白,像是血色不足那般。

她不愿意出去,因为外面比教室更冷。眼看着一股从外面袭来的冷风让自己皮肤起了层层鸡皮疙瘩,于漾还是乐此不疲的写着桌上的练习题,以此来分散注意力。

许知裴趴在桌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恼火的抬头戳了戳前面人的后背。那人牙关隐约打颤,她听见了。

她,冷吗?

她又抬眼看了看于漾还包扎着的额角,许知裴将责备的话咽了回去。

于漾缓缓吐出几个字:“有事吗?许同学?”,尽管自己冷着,但那语气却是温柔暖和得不行。

许知裴下意识的低眸盯了一眼穿在自己身上的校服。好像很热,不如给她算了,她这样想着。这种善意的念头自己可不多,唯独是对自己无相关的人,她从未想过要去关心什么,别人的生死,别人的病痛都和自己无关。

可偏偏今天生了一些同情心在心底。

有时候的许知裴都不知道同情心,和共青是什么,为什么别人可怜自己就一定要心生怜悯?仿佛这个问题,从她记事的时候起就觉得枯燥且无意义。那时候幼年的她,总听幼儿园的老师说,小朋友要有爱心,要爱护小动物,要尊重一切生命。

仿佛,同情弱者,唾弃强者已经成了这个世界的法则。

她觉得又或许是自己的愧疚在作怪。

许知裴将身上的校服外套脱了下来,递给了于漾:“你是不是冷?穿上!”,说后面的时候带着些冷和命令的口吻。

于漾愣了几秒,她在脑海中搜索究竟该不该接,好像看这人的样子很认真。

不过许知裴这个人似乎脸就长得很认真,无论什么话从她口中说出,那都是再三认真思虑过的。她不愿意和别人有什么过多的交际,以免牵扯出其他的什么麻烦。

看面前的人欲伸不伸的手,许知裴又说:“无霉臭,无狐臭,无酸臭。你尽管穿就是了,别犹豫。”

听见她这么一本正经说的于漾忍住脸上浮现出的微微笑意,轻轻说了声谢谢然后接了过去。她突然想到了什么,“那,你呢?”

许知裴指了指额头的汗:“我热,衣服应该用在有需要的人身上。”

于漾心中升起一股暖意,随后她将那件带着些幽幽薰衣草味道的蓝白色外套穿在了自己的身上。她和许知裴的个子差不多,只是许知裴人高,袖子她挽了两圈,两只手才漏出来。

许知裴看了一眼前面人的背影,又低眸睡了下去。她想这次她应该不会再冷得发抖了吧?这样自己也能睡个好觉。

什么留给有需要的人,她只是不想前面的人冷得发抖的时候连带动她的桌子一起动,那样,她会抓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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