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被这一问非但没有解释,还略带鄙视的向杨天俊的方向翻了个白眼
:“女子怎么了？女子就不能当仵作了？”
杨天俊自知失礼，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在下有所冒犯，还请姑娘不要生气。”
女子愣了愣，笑着摆了摆手：“你倒是不如其他贵族那般嚣张跋扈。”
杨天俊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姑娘过奖了”
“公子，这位许姑娘是江南的商户之女,名叫许婉。”杨清自觉担任了介绍工作，“许姑娘方才验过尸的.”
谈鑫却眼神带笑看着女子，张张口正要说什么，却又摇头什么也没说.：“这位……许姑娘，你方才验了尸，可有什么发现？”
许婉看见谈鑫在一旁，动作僵了一下:“子时时死亡，刚刚你的侍卫和那个小书童排除了嫌疑人。”
“是的公子，”杨清再一次说话“唐炫没费多少功夫排除了其他客人。”然后看向唐炫，示意他说话。
“子时还在店内的分别只有三人，书生陈柯，掌柜，和掌柜的儿子，”唐炫说道掌柜的儿子时顿了一下“掌柜儿子是个傻子。”
“陈柯，”杨天俊看向书生，叫出了名字眼神还带着笑意“你认识这女子吗？”“
“在下……不认识。”那书生似乎特别怕死人，用袖子遮住眼睛。
“说谎可是要治罪的。”杨天俊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你身上的香味像极了这女子的，这可不是蹭蹭就能粘上的，必定有长时间的：接触。”
“在下……”陈柯被这明显威胁的语言吓得一愣“这……”
“你不说我们也知道，”谈鑫突然说了话“这女子身上穿的锦缎可是南方款式且也不便宜，而你却是普普通通的长袍，这样的两人有亲密接触，还千里迢迢的来北方的京都，仔细想想不都出来了吗。”
“太子是说……”杨清说到一半红了脸“私奔？”
谈鑫微微点头。
杨天俊却没有在盘问书生，而是仔仔细细看了傻子一眼，这傻子长得人高马大 ，脸上却带着明显的痴呆，思索片刻，露出了了然的笑容。
“案子破了，凶手，是这傻子。”
掌柜听言赶紧站出来:“这傻子如何会杀人，杨公子莫不是在开玩笑。”
杨天俊笑了:“那若是，有两个人格呢？”
谈鑫一惊，瞳孔微微扩张:“你说的是双重人格？”
“不错，记忆力不错 。”杨天俊莞尔，谈鑫被笑的有些莫名其妙不过也没多想。
“这个病有一个很奇妙的特点 ，同一个人能在同一时间做出两种不同的选择和抉择。”杨天俊一边说，一边在暗暗观察掌柜的反应。
掌柜岁低着头，但从杨天俊的角度来看，已经紧张至极了。“我看这位小兄弟脾气不错，若是他的第二人格如此残暴 ，想必杀人泄愤之后，定不会有藏尸这这个举动。”
杨天俊没戳破，只是自顾自的说着，“况且已经徒手杀了，定是这女子对傻子做了什么十分过分的事 ，为何不将她的尸体就放在那里呢。”
“你说是吧太子。”
谈鑫有些搞不懂他这唱的哪一出，出于本能还是点点头。
“太子这尸体被人无意发现的吧 。”
“是”
“许婉判断的尸体死亡时间为子时，而我们来时 ，是得有卯时了”杨天俊顿了下，突然岔开了话题问掌柜:“老人家，你为何低着头啊 ，我们呢的案情只是猜测，并没有实际定论啊。”
掌柜身上早就控制不了自己的表情了，这时哪敢抬头:“杨公子贵为太子未婚夫，草民自是不敢太过逾越的”
“我们南明国可不拘这些俗礼，”说罢，亲自将掌柜身子扶正，“今给老掌柜弄张椅子来，你看老掌柜都吓成什么样了 。”
“不……不用麻烦太子，草民自己来。”掌柜抖着腿坐在了椅子上。
“这尸体明显运的匆忙 ，若是杀人者自己运，恐怕不会吧，他有的是时间藏尸，那为何…… ”杨天俊不说了。
“那为何他只将这尸体藏在了厨房内处 。”谈鑫性子急，连忙接话:“说明这运尸之人 ，也是不久才发现的尸体 。”
其他人被杨天俊和谈鑫一唱一和搞的有些懵，只有许婉挥挥手“杨公子，我有一个问题。”
杨天俊看向许婉，眼中多是饶有兴趣。
“许仵作请问。”
“既然杨公子说 ，一人杀人一人运尸，那有如何判定他为双重人格。”许婉紧紧看着杨天俊，希望得到答案。
“女子的死法是被人用徒手撕开内脏，这光要力气是不行 ，还得有一定的知识知道从哪里下手更为妥当 ”杨天俊说完还看了一眼正在对他傻笑得傻子，“这位小兄弟很明显不符合这一项 。”
“而此时店内只有这几人，南民国的巡卫不会说慌。”谈鑫不服杨天俊占尽了风头，略带得意的说。
“那么问题来了，这运尸之人必定和凶手关系十分好，哪谁敢帮忙运尸呢。”杨天俊被抢答也不生气，反而还给谈鑫留了话示意他接。
“在座的各位谁和小兄弟有关系。”谈鑫理所当然的接了话头。
“掌柜！这傻子是他儿子！”门外有人叫到，“掌柜可疼他这傻子儿子了。”
“所以……答案不是显而易见吗。”杨天俊叹了口气。举起了傻子的手，上面赫然有没洗干净的血色污垢！
掌柜彻底崩不住了，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老泪纵横。
杨天俊示意杨清去扶，而唐炫却先了一步，杨天俊一愣，对上谈鑫的眼睛，见谈鑫对他得意一挑眉，顿然失笑。
果然是小孩。
结案后，杨天俊就准备回府了，杨清一路上叽叽喳喳讲个不停。还好，谈鑫也在不久后跟了上来。
“老先生全招了。”语气没有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