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支南打了个哈欠,正打算起身,看见躺着自己身边皮肤白皙满身吻痕的人,笑了笑,蒲景秋下意识的就往怀里钻,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说了句早,邢支南揉了揉他的头轻声问了句“醒了,睡的怎么样。”
蒲景秋用头轻轻蹭了蹭邢支南的胸膛,抬眼有些气愤道“你说呢?”邢支南憋笑这没出声。
两人收拾好后,看了看另一房间还在熟睡的邢景南,写了个纸条贴在桌子上,把做好的饭放进冰箱里,便出门了。
“说说你的想法吧?”两人刚上车,邢支南便开口问道,蒲景秋装傻充愣,“什么想法啊?”邢支南抬手敲了敲他的小脑袋瓜“别在这和我装。”
蒲景秋撇撇嘴揉了揉脑袋“这个小孩知道的可能不是一般的多,昨天我说要领养他的时候,你没看见那谁脸都绿了。”
邢支南当然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不过他觉得蒲景秋还是有事瞒着他,但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淡淡嗯了一声。
----------------------------------------
“我靠!萧姜就是个老王八蛋。”郁程维骂道,顾孟连忙跑过来捂着他的嘴“小说点,别让张局听见了。”郁程维掰开她的手,轻声嘟囔着“他敢做,还不让人说了。”两人还没说完,门外就传来了邢支南的声音“在我办公室吵什么呢?在门口都听见了。”
“老大,景教授。”
蒲景秋,邢支南两人点了点头,让他们说说到底怎么回事,纪舒严把电脑桌的位置让了出来。
蒲景秋坐了上去,邢支南几人站在他身后,上面全是被拐卖儿童名单,然后完完全全和那个托儿所孩子的名单对上了,还有买卖交易儿童的名单。
“TM的!”邢支南五指紧握,有些气愤,蒲景秋倒是异常冷静,过了一会像是发现了什么,抬眼看向邢支南,示意邢支南把他们支走,邢支南虽然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不过还是照做了。
把几人支走后,邢支南把门关上,转过身,就见蒲景秋双手环在胸前,邢支南走近,帮他把凌乱的刘海整理了一下,轻声问道“发现什么了?”
蒲景秋推开他的手“邢支南,你是不是有是瞒着我。”蒲景秋一盯着邢支南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着,邢支南以为纸条的事被蒲景秋知道了,顿时有些慌乱“怎……怎么会呢。”
蒲景秋把身子转向电脑那边,手搭在鼠标上,往下翻了两页,然后指了指屏幕示意让他看看。
在被拐卖儿童日期2000 年,第二页,第七行,被拐男童,七岁,姓名邢支南,被拐地区,俞城。
“靠!我什么时候被拐过,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蒲景秋见他真的不记得,也没在追问,那他刚才那个反应是怎么回事。
“你自己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再说我那个时候才三岁,才上幼儿园。”蒲景秋没在管他,自顾自的翻看着,每个被拐儿童的名字年龄,被拐地区都写的特别详细,为什么呢?难得是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邢支南把电脑上的文件传到到了自己手机上一份,把那页打印了出来,淡淡的冲蒲景秋说了一句“我回家一趟。”
蒲景秋见他心情不好,也没在和他闹,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蒲景秋从办公室的窗户往下望了望,见邢支南真的走了,就把办公室门锁上,上下翻找这什么,把没本书,每个抽屉都翻了个遍也没找到。
累的蒲景秋瘫坐在沙发上,叹了口气,正想倒杯水喝,就发现茶水桌是个两层的,蒲景秋把桌子上的东西都拿到了一遍,把加层打开,底下是一个防水袋,还套着一个证件袋,里面就是那些字条。
他虽然把整体思路推理了出来,但一直没找到这些东西,他就知道是邢支南把这些东西拿走藏了起来。
蒲景秋从衣服口袋里拿出手套带上,把纸条拿了出来放在另一个桌子上,按照时间依次排列。
“景,你可比以前厉害多了。”
“景教授,这是我送你的第二件礼物,怎么样?是不是特别喜欢。”
“Jing, you can't catch me(景,你是抓不到我的)”
一共有就有这三张纸条,不过看意思应该还有一条,不知道是不是邢支南没放在这里,还是根本就不能放在这里。
蒲景秋脱下手套,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机“喂,木骁然,你在法医室吗?我找你有事。”木骁然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说了一句在,就挂了电话。
把东西回复原位,然后走出了办公室,上了三楼的法医室。
蒲景秋推开门,就看见木骁然正坐在电脑桌前整理资料,木骁然见蒲景秋进来,放下手中的资料,问了一句“有事吗?”
蒲景秋打开手机,把刚才拍的照片给木骁然看了,木骁然也是聪明人,抬眼淡笑“你怎么会觉得是我这里出了错。”
说完还没等蒲景秋回答,就打开了电脑的文件夹,点开了那张照片。
“The third gift for you(送你的第三件礼物)”
蒲景秋笑了笑“骁大法医失约了。”说完便抬手拍了一下电脑上的图片,木骁然摆了摆手,无奈道“例行公事罢了。”蒲景秋淡淡说了句谢谢,便转身离开了。
闫莫发来消息‘景教授,南队回来了’看到这个消息蒲景秋连忙跑回二楼办公室,坐到电脑桌前装模作样,没一会儿邢支南便推门进来了,脸上的表情有些说不清。
“哎,你说巧不巧,我小时候确实丢过,不过当时我爸和张局他们,在局里已经是数一数二的人员了,找我应该很容易的,你才怎么着?我爸和我说,我是被萧姜救回来的,可笑。”邢支南有些气急败坏,蒲景秋拉着他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给他倒了杯水。
邢支南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接过蒲景秋递过来的水,接着说道“我爸和我说,我小时候和萧姜走的近,我走丢了给大家都吓了一跳,尤其是萧姜,一听见我丢了,手里的工作都不做了,连忙就去找我了。”
蒲景秋听到这里,竟然笑了“我看他就是做贼心虚了。”邢支南喝了口水,认同的点了点头“没错,他就是怕我爸和张局发现什么。”
邢支南讽刺的笑了笑,“我爸说他当时救我还算是立了个大功呢。”
蒲景秋能听出邢支南语气中的讽刺意味,邢支南的父亲也已经五十多岁了,早早退居一线了,是因为在追捕逃犯的过程中,腿部中枪,烙下了永远的病根,虽然最终也立了大功,但这么一比较,有些事情从一开始就根本没有什么公平可言。
有的人可以很轻松的获得那些,别人用命才能得到的荣誉和奖赏,就按照这个形式下去,你说到最后还会有人用那最干净的努力,来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吗?
不会的,人是贪婪的,他们只会为了达成自己自己的目的而不择手段,到最后因为反噬,暴毙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