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现在只有这些被拐名单,和一个,受过电击的小朋友供词,这些东西并不能作为抓捕萧姜的证据。”
邢支南几人坐在办公室讨论,昨天晚上的事,乱七八糟的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眼尖的顾孟发现一直为他们提供有效方案的蒲景秋没在,转眼看向邢支南“老大,景教授今天怎么没来?”
邢支南揉了揉太阳穴“他说今天有事,可能会晚点来。”
“你们往十几年前查查,在找找萧姜有没有什么靠山,我先出去一趟。”邢支南交代完便转身离开了。
邢支南推开法医室的门,看着木骁然坐在电脑桌前整理资料,毫不客气的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木骁然,昨天晚上我给你发的那些,你看出什么了吗?”
木骁然转了一圈,面对着邢支南,把旁边的资料递给他“因为我没有看到本人所以不好下定论,我根据你说的那些症状,只能整理这么多了,再说,我也不是心理科的。”
邢支南翻看了两眼,起身说了句谢了,就离开了。
邢支南走出警局,坐在车上,他并没有发动汽车,而是翻看着木骁然刚才给他的资料。
:他可能是怕鬼或者是怕死,或者是曾经受到什么样的惊吓和创伤,记忆中可能已经遗忘了,但是潜意识里头有深深的烙印。
大量负面的词语涌入邢支南脑袋里,人格扭曲,情感障碍,被害妄想症……
这份报告不是别人的,而是蒲景秋的,蒲景秋连续几个晚上做噩梦,说梦话,浑身颤抖,一开始邢支南也没多想也以为只是普通的最噩梦,但这几天确愈演愈烈。
他昨天晚上就给木骁然说了说,以为就是普通的情绪焦虑,没想到这么严重。
可是不对啊?蒲景秋和他说过,小时候没有被父亲虐待过,那又是什么让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蒲景秋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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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秋!”蒲景秋捂着鼻子打了个喷嚏,前面开车的闫莫关心的问道“感冒了?虽然入夏了,但也要多注意身体。”
蒲景秋没当一回事,笑了笑“有可能是谁在背后念叨我呢。”
“你说,找到景南的父母了,确定吗?”
“千真万确,我拿着你给我的东西,让他们做了个亲子鉴定,对了报告单还在这呢。”闫莫说完便把放在副驾驶的报告单递给了蒲景秋。
蒲景秋简单的看了看,上面最后一行写着:依据现有资料和DNA分析结果,确认一号检查员和二号检查员为亲子关系。
蒲景秋把资料放到一边,往后靠了靠身子,闭上眼,其实是不是亲生父母都没多大关系,自己不就是来收集证据的吗?现在是怎么了。
“您好,我就是现在正在收养你们儿子的那位蒲先生。”蒲景秋可是把彬彬有礼展现的淋漓尽致。
“蒲先生,你好,快请进。”
蒲景秋摆了摆手,笑着说道“我们就不进去,我来只是想和你们二位说一声,你们的孩子,现在属于一个重要案件的证人,暂时还不能给你们带回来,实在抱歉。”
那两位夫妇摇了摇头“没关系的,如果不是你们,我们还不一定什么时候才能找到这孩子。”
几人客套了几句,蒲景秋便切入了正题“那就麻烦二位,和我简单描述一下当时的大致情况。”
那两位夫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说的话也驴唇对不上马嘴,上句接不上下句,乱七八糟。
两人回到车上后,闫莫最先开口“老板,你要是想问这个,直接让我来就行了,下次就不用这么跑一趟了。”
蒲景秋并没有回答闫莫说的话,低头思考着,刚才那对夫妇的表现和说辞,景南十几岁,他的父母看着却有五十多岁了。
在回答那个问题,也只是简单的说了孩子丢了,有一个年轻的警察自愿帮他们找孩子,可是一开始有的线索一点点全断了,不用猜也知道那个年轻的警察是谁了,可那个时候他还没在警局站稳脚跟,那么早就下手,不要命了吗?
不对,他被后一定有一个可以助他一臂之力的人,那个一看就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小人物,会是他吗……
蒲景秋思绪不清的摇了摇头“闫莫,你说会有人把自己的亲生儿子送去做实验吗?”
闫莫有些不明白蒲景秋为什么这么问“一般家庭应该都不会吧?”
“那如果在这个基础上加一个,‘你的孩子只是配合我们做一个没有危险的实验,实验过后还会有奖金。’的条件呢?”蒲景秋语气有些清冷,听不出任何情绪。
闫莫眉头微皱“那就不好说了,那些家庭条件不好,或是家里有多个孩子的家庭,或许会这么做。”
蒲景秋拿起刚才那个DNA检测报告,看了两眼,恍然大悟,‘确认一号检查员和二号检查员为亲子关系’他们给的是物件,怎么可能出现一号检查员,蒲景秋如释重负般往后靠去。
我怎么就没看出他们是一路人呢?一定是和邢支南待一起太久了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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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景秋大摇大摆的走进邢支南的办公室,看了一眼,大家都在“猜猜我发现了什么?”
邢支南见他卖关子,有些烦躁,“秋儿,我们现在都该急死了,你就别卖关子了,行吗?”
蒲景秋懒得理他,把手里拿的DNA检测报告,放到了桌子上。
几人叽叽喳喳问道这是谁跟谁的报告单,蒲景秋就把今天的事讲了个大概。
邢支南转了转手上的碳素笔“你的意思是,这对夫妇和萧姜是一路人。”
蒲景秋从旁边拽了一个椅子“不能说是一路人,我只是觉得景南是这对夫妇买来的孩子,然后被他们骗走后,害怕事情暴露,所以才着急忙慌的找人。”
坐在一旁的纪舒严开口“按景教授的意思,萧姜在他们那里充当的是好人的角色对吧?”
顾孟叹了口气“看意思是吧,没想到萧姜才是那个大恶魔。”
“说什么都没用,咱们现在缺的是证据,推理出来了有什么用。”邢支南说完便开始整理资料。
蒲景秋推了推他的肩膀,浅浅一笑“听点有意思的不?”
邢支南一脸懵的看这他,蒲景秋拿出手机,点开了一个黑色APP,把音量调到最大,里面发出了萧姜的声音和另外一个男人的声音。
“这是你藏的那个窃听器?”
蒲景秋点点头,比了个手势,让他先别说话了,几人正襟危坐,有点那笔记,有的录音,这场面刹是好笑。
‘现在怎么办,那个孩子是第一个试验品,你就这么送出去了。’
萧姜有些惭愧‘这件事也不是我能决定的,你说一个警察,和一个家境那么显赫少爷,这那一个都得罪不起啊!’
‘没用的东西,现在好了,最有力的证据就在他们手里,你说怎么办?’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萧姜笑的贱兮兮‘这没是,你放心就好了,他受过电击,记忆本来就混乱,再加上年级还太小,说的话只能做参考作用。’
那个男人哼了一声,听着声音那个男人好像是站起来,往门口这边走呢,‘下次最好别犯这么低级的错误,老大才不会给你收拾烂摊子’
萧姜像条哈巴狗一样连忙回答‘是是是’
没过两秒,那个男人就甩卖而去了,过了几分钟萧姜也走出了房门。
蒲景秋晃了晃手机,“证据这不就来了吗!”邢支南冲他比了个大拇指“可真有你的。”
没几秒邢支南又摇了摇头“这个不能算是决定证据,萧姜随便扯两句就能过去,如果那个神秘人想保他,就这点证据根本不行。”
众人本来都已经干劲十足,随时都可以去把萧姜逮捕归案,这么一看,还早呢!
郁程维出声问道“那这个录音也可以让张局下搜捕令了吧?”
蒲景秋点点头又摇摇头“可以,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还要等多久啊?”
邢支南和蒲景秋两人的声音重叠在一起“明天!”
几人更是不解,蒲景秋解释道“明天是六月一号,也就是萧姜拿给张局那份恐吓信上的日期。”
邢支南放下手中的资料,往椅子背上一靠“我们从一开始就觉得他那份恐吓信是自导自演,明天不就知道了。”
“行了行了,你们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吧,小组讨论到此结束。”说着邢支南还摆了摆手哄他们出去。
几人看着他那副重色轻友的嘴脸,无语至极。
见几人走后邢支南坐到了蒲景秋身旁,“你怎么知道萧姜今天会带人去那里?”
蒲景秋散下头发疲惫的靠到邢支南身上“因为明天就是六一号了,他们想谈论事情的时间就仅剩今天下午和明天早上了,他们不会冒险早上来,所以我猜一定会是今天下午,就让闫莫帮我盯着了,没想到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邢支南笑了笑,没在多问什么,抬手给他按揉着太阳穴,看着蒲景秋舒服的闭上了眼睛,手上的力度放缓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