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教授,既然都这么说,那我就开门见山了。”虽然明面上说蒲景秋只是配合调查的普通公民,但还是给他带进了审讯室,也不知道这面子活是做给谁看的。
“你和杜阮是什么关系。”
“没关系,同父异母的兄弟而已。”能问出这种揭人伤疤的问题的,人也是和人才,蒲景秋只是轻皱眉头,还是回答了。
“你是否有他的联系方式。”
“没有。”
“据我们调查,杜阮经常给你打电话,而你却没他的联系方式。”
“他给我打电话,我就必须有他的联系方式,你要是/S/人/犯,你会只有一个手机号吗?”蒲景秋清冷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审讯室。
“景教授你这是在转换逻辑?”冯肖有些气愤。
“我并没有转换逻辑,而是陈述事实。”
“想必在座的各位都知道我当过间谍的事情吧?我比你们更近的接触过那些/S/人/犯。”
蒲景秋顿了顿还是继续说了下去“在那段时间,我为了融入他们将自己将自己伪装成嗜/血/的/S/人犯,还要每天安抚自己,在那段时间只要我的精神有一点偏差,那各位就不能像现在这样安稳的坐在这里了。”
蒲景秋说的没错,如果他真的是那种人,真的是/S/人狂魔,当时就不会那么做,他完全可以投敌,以蒲景秋的智商完全可以刷的警方团团转。
“我们都记得,也从未想忘记那段日子,大家也都知道你当时的不容易,但是这次的每件案子都是冲着你来的,所以……”
听到这里蒲景秋忍不住打断了他继续说下去的意图“你们想把我关在这?”
“你们因该清楚,以你们现在这些口述的分析,我坐在这里接受你们审问已经是给足你们面子了。”
冯肖连忙解释“不是,景教授多心了,我们只是想派人保护你的安全而已。”
“说这么好听不就是想监视我吗,可以,所以现在我能走了吗?”蒲景秋懒得和他们在吵,漫不经心的说道。
“可以,你有人接你,还是自己回去?”
蒲景秋烦透了这种向人报备的感觉“我让邢支南来接我,让你的人在暗处,别让我看见。”
“行,我知道了。”冯肖说完便开门让蒲景秋出去了。
看着蒲景秋走远,才关上门,看向满脸沉思大家,忍不住出声“会是他吗?”
张局摇摇头“他没用动机,也什么都不缺,杀人只会给他带来麻烦,不会给他带来任何好处。”
冯肖扶额“的确,因为他的出现,咱们案件的办事效率也提高了,他确实没有杀人的必要。”
“现在好了,调查令给人撤了,还限制了人家的自由,就连邢支南也一块得罪了,你说你到底图啥。”张局有些坐不住了。
“凶手想把罪名嫁祸给蒲景秋,那咱们就顺着他的意图来,咱们心里都清楚不是他,不就行了。”
“可这,这不就少了个得力的帮手吗?”张局语气焦急。
“你还真是不了解他,以蒲景秋内性子,加上他现在和邢支南两人走到这么近,他可能看着邢支南自己挠破头皮想事儿?不可能的。”这倒是在冯肖的种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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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风打在蒲景秋脸庞,枯黄的树叶堆积在石板路上,一眼望去就看见邢支南站着车前等他,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一片银杏树叶整好落在他头发上。
蒲景秋淡笑,加快脚步跑了过去,扑进他的怀里,邢支南被这个突如其来的亲近弄得有些束手无策,但也就反应了两三秒,便将他紧紧拥入怀里“他们为难你了?”
他低头看见扎在他怀里的小脑袋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他当然明白小孩这是什么意思,我受委屈但我不说,你抱抱我就好了,邢支南有收了收环住他的手“先进车里,天凉了,你病还没好透,别在冻着了。”
邢支南这么说蒲景秋才点点头松开了胳膊,乖乖上了车。
“他们都问你什么了。”
蒲景秋本来也没想隐瞒,听邢支南问了也就一五一十的把刚才的对话全告诉了他。
认真听蒲景秋说完,邢支南才明白他出来后为什么这么黏人,蒲景秋这人特别讨厌别人在他名字旁加上杜阮这两个字,这是他一直解不开心结,却被人们以案情需要反复敲打,到最后这颗心结已经变得坚硬无比,在没办法解开。
说不心疼是假的,怎么可能不心疼,可蒲景秋不需要别人可怜,他只是需要一个拥抱,一个他可以依靠的人。
“会没事的,我今天在检查医院监控的时候发现了这个。”邢支南把手机递给蒲景秋然后继续开车。
刚点开蒲景秋就发现这个在车上坐着开枪的人一定不简单,可能就是被感染者背后的大boss。
“□□找到了吗?DNA采取到了吗?”蒲景秋几乎是下意识的问出来这些问题,然后才发觉自己被撤了调查令。
“对不……”蒲景秋刚才道歉却被邢支南打断了。
“□□找到了,但是和监控里的型号对不上,DNA也检测到了,但是我觉得……”
“监控被人掉包了。”两人异口同声。
蒲景秋和邢支南对视了一眼,失笑出声。
“我还自作聪明,早早的把监控拷贝下来了,结果人家不定先我多少步把监控掉包了。”
蒲景秋靠着椅背,闭目养神“所以他杀的这个人,不是内天抓我的内个,又或者内个地方有两把□□,你们没找到,或是被人捡走了。”
邢支南叹了口气“唉,这几种情况我都想过来,但是谁有敢捡□□呢,就算捡了不上交局里,也是有罪,愁死我了。”
邢支南还打算说些什么,就发现,蒲景秋靠着椅背睡着了,关了车内的音乐,继续安静的开车。
蒲景秋再次睁眼时,已经到家了,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
抬手揉了揉眼睛,看着窗外意浓的月色“都这么晚了,怎么没叫我。”说着打开了车门。
见邢支南没有下车,有些疑惑“你不在这住吗?”
邢支南摇摇头“我得回趟局里,这个案子现在不能没有人盯着。”
眼见着蒲景秋有些失落“等案子结束,咱俩就搬到我家去住吧,虽然小,但是烟火气足。”
蒲景秋嘴角上扬,轻声回了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