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支南没有穿制服,只是穿了一件简单的白色衬衫搭了一个黑色外套,和平时的穿着并没有什么不同,但就给人一种和平时不一样的冷厉的陌生感。
顾孟打量了一番邢支南,她们其实都能理解景教授的用意,除了他没有任何人能潜入敌方内部了,可危险程度不是一般的大,现在看老大这样她们心里也都不好受。
“老大,景教授给的内个据点我们已经锁定大概位置了,但是现在没办法靠近,我已经让小陈他们在内埋伏上了。”顾孟见邢支南在办公室落座,拿着手上的文件就过来了。
“再多派些人手,分布在四周,切记不要惊动他们,机灵着点,不然你们景教授做的一切都功亏一篑了。”
“明白,但是老大你这么早出院真的没事吗?”顾孟一脸担忧,二十几岁的年纪却/操/起老妈子的心。
邢支南一脸我没事的表情“没事,你先去吧,一会儿让木骁然过来一趟。”说完还摆了摆手。
顾孟出去后带上了门,邢支南紧绷着的神经放松了下来 ,手小心翼翼的扶在小腹处,虽然嘴上不说,但他自己心里清楚,这点伤最起码要在医院躺个半月二十天才能出院,他才住了一个星期,怎么可能没事。
他叹了口气,起身走向窗边,窗户的一侧映出了他略显憔悴的面容,他目光带着一丝失落幽幽的望向窗外,这时的他感受到了空前的寂寞,眸前突然闪过那人的身影……
邢支南淡笑,好像也没那么孤单,比较不是一个人了。
这时传来一阵敲门声,打断了邢支南的思绪“南队,我能进来吗?”是木骁然,邢支南说了一句可以便又坐回了原位。
“南队找我有什么事?”木骁然说着顺势坐到邢支南前面。
“今天医院还有蒲景秋的消息吗?”
“从内天以后他们没有在出现在任何公共场合,我一开始是让郁程维他们帮我查的是他们是否出现在其他医院,门诊或药房。”
木骁然顿了顿抬眼看了看邢支南,继续说道“但结果是都没有,所以我们开始加大范围,奇怪的就在这里,内天以后两人就再也没有出现在公共场合了。”
听到这里邢支南眉头微皱,表情有些沉重“这才两天,再加上蒲景秋上回重伤,没在公共场合出现也很正常。”
“这我们也想到了,可现在唯一能接收到景教授的方法也断了。”木骁然一想到这里就是一个头两个大,本来还能从景教授的行动轨迹上获取一些信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帮我联系一个厉害一点的网警过来,我这还有一个办法。”
“对了,这阵子多亏你了,虽然你不是正式警察但已经也受过专业训练,如果你想……”邢支南还未说完就被木骁然打断了“南队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真转行当刑警还不得忙死?法医也挺好也是警务方面的工作,也可以协助办案。”
木骁然都这么说了邢支南怎么可能不明白,笑了笑便放人走了。
缓了一会,邢支南便从抽屉里那出来了一本小说,这本小说四角都有些破损,书封掉色也很严重,内页也有点泛/黄,但看起来年份有些长了,像好几年前的了。
邢支南看着这本书不自觉的出了神……
蒲景秋气急败坏的推门,把资料内容摔倒邢支南的桌子上“邢支南你tm有病啊?为什么阻止我给内个犯人催眠,他要是在体内炸弹爆炸之前说出他们老大的据点,咱们现在也不至于断了线索。”
“你能不能冷静一点,你的催眠能保证百分百不出差错吗?,不是让犯人醒不过来,就是疯了傻了的,我为什么不能阻止你,你根本就没把犯人当人看!”邢支南受不了蒲景秋的态度语气也越发重了起来。
“你是好人,你把犯人当人看,那最后呢你问出个所以然了吗?还是问出来了个前因后果?”蒲景秋丝毫不让。
“邢支南咱们两个三观不合根本没办法一起判案,要不是张局给我打电话,我才不想和你一起出现场。”蒲景秋并没有被他的的话语所影响,反而游刃有余起来了。
“行,这可是你说的,我现在就给张局打电话。”邢支南听完他说的话很是气愤,他猛的起身挡掉了桌角上的一本书。
蒲景秋下意识的像去帮忙捡,看到书名的时候愣了一下,在他愣神的这两秒邢支南已经把书捡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放回了抽屉。
“你也在看这本?”蒲景秋试探的开口。
“对,有意见?”邢支南依然生气,并没有在意蒲景秋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对这本小说你有什么看法?”蒲景秋突然问出的怎么一句让邢支南有些措手不及。
“对死亡的看法吗?”
邢支南并没有看完这本书,只看到了一半,现在他能分析出来的只有这些“死亡是值得敬畏的,拿自己生命开玩笑的人都很愚蠢 。”
蒲景秋皱眉摇摇头“你说的只对了一部分,人人都畏惧,可到最后人人都会走到这一步,在这之前我们又会期待死亡,死亡是美好的,而活着不是。”
说完蒲景秋又自嘲的笑了笑“我并不是抱有消极的态度在看这个世界,只不过是把大部分人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了。”
“我说……”邢支南正打算在怼蒲景秋几句,但看他神色认真的在思考着问题的时候又有些于心不忍。
两人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了不少,看书的范围也特别相似,就是对没本事的理解都不一样,不过两人最近聊的也挺开心的,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吧。
想到这了邢支南忍不住笑了,当时他们按照这本书的页数目录还有剧情/高/潮/部分的分析,做了一个暗号,除了他们两个人以为没有任何人能解读的暗号。
当时也只是觉得有趣,没想到真有一天会用到,邢支南叹了口气,翻开那泛黄的书页,仔仔细细的抚摸着,好像这样就能找回当年的记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