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哪个说呀·····”叛逆青年蜷缩着。
“都行，从你想说的说。”
田启昀给了他最大的纵容，顺便打开自己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按了免提放在桌面上。
小陈奇怪为啥田大队审问犯人时候还能打电话，不符合以往风格呀，对面接了为啥不说话，就趁长脖子看了一眼手机号码显示，心里暗叫，卧槽！俞旻白？这么默契吗？不问问为什么吗？这是什么新的调情方式？分享烦人的口供？
没等他胡思乱想结束，就听见武戈一开口了······
“想说的？”
他低头想了想，“我想说的只有我的初恋，也算不上初恋，是我单方面暗恋，可是，她却死了····”说完留了几滴眼泪，被他抹干了。
“曾白雪？”田启昀问。
“是！白雪是我们那个年纪数一数二的美女，但是有多漂亮我已经不记的了，只记得她给人的感觉，如沐春风·····”武戈一一改之前不三不四的样子。
“讲重点！”
小陈直接打断，别告诉他他要在这码口供，码了个言情剧！
“···好····重点就在那天白天我被几个朋友损了几句，说我没用连个女人够搞不定，追了这么久连根手指头都没碰到，枉费我自称武大少，我一个上头，就逼曾白雪出来和我见面···”
“怎么逼得？”田启昀听出了重点。
“就·····我就说我知道了你的秘密，我也没想过她原来真有秘密，我只是诈了诈她而已·····没想到那天她真的有反应，说会来····”
“然后呢？别像挤牙膏一样，快点说！”小陈催促道。
“···结果来的是曲妙妙，那地方黑灯瞎火的，她俩身形差不多，我没管那么多，我就直接把她·····把她······”
“把她怎么样了？”
田启昀意识到了这才是悲剧的开始，因为张曦宁说过曲妙妙小时候和他妹妹是好朋友······
“我把她·····那个了······”
“敢做还不敢说？”小陈鄙视的看了他一眼。
“我还拍了照片，因为我觉得被欺骗了，白雪说她会来的，结果我却睡了个曲妙妙，我一时生气把她打了一顿，还扔了她的衣服，后来······有一两天我都没看见她来上学，白雪就来质问我到底怎么了，我就把照片给她看了，威胁她跟我谈恋爱，要不然就要把照片公布出去······她说要考虑一下就请假回去了。”
“我想··她是去找曲妙妙了吧，然后·····我就收到白雪的信息，上面写着她是曲妙妙，白雪死了，她不知道怎么办，她只信任我，因为我那个过她，她留了证据，不想进去就得帮她······”
武戈一模模糊糊的讲了他是怎么会去帮忙运尸的。
“曾白雪怎么死的？”
田启昀有点怒了，这个人根本说话就没什么重点，大手，啪一声巨响打在桌子上。
“那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我看见她时她已经断气了，头发捂在脸上，那时候我还小，我都没敢看，就帮着曲妙妙把她装进袋子里面加两块石头，扔进湖里了········”
武戈一实在不敢看田启昀，把头低垂着。
“石头？”小陈反问。
“对呀····就是湖边那种石头····我怕她会飘起来·······”
“行了，再说说曲妙妙吧！”
田启昀看着眼前这个黄毛也说不出来什么有用的了，“曲妙妙你又是怎么运的尸体？帮谁运的？”
“这个我真不知道，曲妙妙是我下面的公关经理发现死在包间里的，我怕事情闹大，就把她扔在了我熟悉的湖里，也是编织袋加石头·····”
听完武戈一的话，问询室里面是长期的沉默，最先忍不住开口的是小陈。
“我确定没有编织袋，尸体就那样飘在湖面上的，然后那个白骨就插进它的大腿里，你说大队长会不会是因果报应，天道轮回，曾白雪做鬼也要报复曲妙妙呀？”
“·······”
田启昀还没等张嘴呵斥小陈封建迷信思想作祟，就看见武戈一突然间抖起来，然后就当的一生倒在了那里。
“我去！这是咋啦？”
小陈吓了一跳，赶紧跑过去检查脉搏。
“没啥事！晕过去了，估计吓着了，毕竟自己抛的尸体就那样改变了，是个人都会害怕死！”
“行了！叫120送医院吧，然后以非法处理尸体，知情不报，吸毒，贩毒逮捕！”
田启昀眉头紧皱，不想过多纠缠在这么个提不起气的年轻二世祖身上。
低头对着电话里问：“袋子里面有石头吗？”
“以前可能有，但是现在编织袋里面沉积了太多泥沙，要不是手臂插在大腿里，估计很难知道那地方有一具白骨。至于石头·····想不出所以然····”
俞旻白的声音从电话那边响起，“审问完武戈一，这个抛尸的仪式感就更重了，我觉得存在二次抛尸，只是这第二次抛在了同一个地方而已。”
“你说会不会是张曦宁？”田启昀询问。
“绝对有可能，只是我们没证据指控他，没办法让他开口。”
“你错了，”田启昀叹了口气。
“他之所以费力气的把尸体这样交织在一起，还是想给自己的妹妹报仇，他应该是想知道他妹妹曾白雪的死因，所以才费力的把尸体搞成这么玄乎的样子，否则杀死曲妙妙和武戈一这仇也就算报了。”
“我很想知道，他是以什么心态，能让妹妹继续躺在肮脏的泥垢里····”俞旻白轻轻地回答。
“我觉得他也是处理过的，”田启昀分析。
“消失的石头，爬满螺丝的袋子里干净的白骨，你觉得呢？他也许难以面对，可是又想妹妹被体面地发现，又或者希望她自己为自己报仇，才设计了这么个有仪式感的画面，他在落霞湖找到他妹妹应该是很久很久的时间，他应该会潜水，而且·····”
扣扣·····敲门声···
“启昀呀，正式的验尸报告！”
是宋泰然的大嗓门，“你肯定猜不到我发现了什么！哎？你和谁讲电话？旻白？那正好一起说给你们！巨人观身上的毒品检验出来了，不是一代二代毒品，二是少见的三代！”
“什么意思？”田启昀皱眉。
“新精神活性物质···”俞旻白电话那边自然的解释。
“对的！芬太尼成分呀！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你们不能节奏快一点儿！”田启昀不耐烦地说。
“是限制类药物，不过医生可能搞得到，因为它是麻药的一种！”俞旻白继续解释。
“切！没劲，你没回来之前，每次这种学术问题，我都会虐的他体无完肤，现在他有你了，我连这点乐趣都没有了！”
宋泰然对着电话抱怨道，“这个东西药效是□□的50倍，可能指甲盖里称一点儿都能死人！很明显曲妙妙以为是日常来一次说吸就吸毒，结果却翻了车！”
“你有想法了吗？启昀？”俞旻白在电话那边问。
“当然！”
“好！我先带好物证箱下楼等你！”俞旻白说完，挂断了电话。
“啥？什么玩应？你俩说啥了？”宋泰然在一边一头雾水。
“这种灵魂沟通，你这种肤浅的花孔雀不配知道其中的奥秘！”
田启昀收起电话，叫外面的小陈，“死者家的搜查令给我，我亲自去一趟！”
“用通知物证那边吗？”小陈把一张纸递了过去。
“物证老大已经在楼下等着你们田大队了。”
宋泰然接话道，并作出了好恶心的表情。
“羡慕我们夫唱夫随？”
田启昀坏笑着接过搜查令，转身就走了，留下小陈好奇宝宝一样的问询脸，还有宋泰然有事问哥的得意脸。
·
楼下田启昀刚坐进副驾驶，就看见俞旻白无奈的看着自己。
“怎么啦？看什么呢？”
叹了口长气·····
“你这该死的表情只会出现在撒狗粮之后，我说，田大队长，你们重案组要兼职做狗粮批发了吗？你能不能低调点儿，我们这是什么？非法同居！怎么让你宣传的像是美满金婚一样可歌可泣的，威信力呀！！”俞旻白再次强调。
“被你发现了，你怎么这么了解我呀？旻白，你又偷偷研究我了对不对，还非法，那是你认为，你想合法我们随时就可以，至于不能金婚为什么？我们一定会金婚的！”
田启昀笑得贼兮兮。
“我刚才说的重点是这些？”旻白无语。
“不是吗？我很开心你了解我，因为这证明你在意我！”
田启昀凑过来用下巴搭在俞旻白肩膀上，把脸埋进他的头发里，嘴唇贴在他的耳朵上说，“也证明了我征服了你这个高冷的小猫咪！”
卧槽！
俞旻白推开田启昀，“你······不对劲了！”
“病了很久了·····”
田启昀还是盯着他看，“相思成疾，□□亲密渴望症！”
俞旻白眉毛不停的抽搐，“······”
“我们去现场吧，旻白哥，俞科长！”
田启昀实相的停止了自己的语言类xing/骚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