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了?”
一推开验尸间的门,俞旻白开门见山地问宋泰然,“有什么发现?”
“故友时隔五年见面,你不嘘寒问暖不说,上来就奴役我做苦力?不过我确实有发现,你看尸体居然有支气管粘膜水肿,分泌物增多,肺泡弹性损坏,伴有轻度肺水肿,这些并不是普通溺毙的尸体征象。”
宋泰然用镊子小心地拨开尸体颈部的器官,让俞旻白看的更加清晰。
“能在器官里面提取到什么外来物质进行检测吗?我在案发现场的尸体倒卧位处鼻腔边缘周围闻到了花香·····”俞旻白很直接的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花香?”
宋泰然看了看窗外,眼下正值夏末哪来的花粉,而且还是味道如此浓厚的花粉,不科学呀,“案发现场并没有鲜花植物,你是说?”
“眼下也只是猜测!不过死者的死因还是溺毙,只不过是伴有一定的过敏而已!”
俞旻白往下看了一眼用工具撑开的死者胸腔,那里肺部肿胀。
“肺水肿没有错。”
“不不不,过敏导致的过敏性急性肺炎也是可以引起肺水肿的!我初看尸体的时候就感觉很是奇怪,她被一个枕头呛死也不过是气管引发痉挛导致的缺氧,积水并不会太多,为什么她会肿胀不堪,现在清晰了,过敏加溺水!这凶手下手可够狠的,双管齐下,这是没想过让她有活路。”宋泰然笃定道。
“然后呢?她的身体里面提取到了几个人的生物检材?”
俞旻白也觉得这似乎不合常理,杀人还用好几种方法一同实行,这和缜密的在案发现场销毁证据的作风实在不符合。
“光从指甲里面我就找到了三个,两男一女,这两个男的一个与死者DNA相似,估计是她孩子,启昀那已经找人回来问话了,剩余的一男一女我只能告诉你是20多岁的年轻人,基因库找不到比对,但是这个年轻男人的DNA却出现在了尸体的yin/道和口腔里。yin/道内有轻微剐蹭痕迹还有精/ban残留,而口腔里········”金泰亨还要继续说下去。
“你别说口腔了,还有别的生物检材吗?”
俞旻白浑身不自在的打断宋泰然,让他说下一个话题。
宋泰然则满脸怪异的看着俞旻白摇头道,“下一个话题我觉得你更不想听,我从尸体的胃中找到了一些类似粪便的物质,经过化验提取到了一名男性DNA,与死者gang/门提取到的男性DNA相吻合,没了。”宋泰然一笔带过了死者gang/门处的伤痕,草草了事。
“粪便?!”
俞旻白简直就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把胃里面的东西叫停在咽喉处的,得亏在国外呆了几年的他见过不少风浪,直接开口,“可以接受黄金的受虐者国内很常见吗?看来我是要重新看待我们发展飞快的土地了,我听宋洁说这是个小地方,开豪车的都屈指可数,结果我来的第一个案子的死者,就吃过黄金?”
“你懂的还挺多?”
宋泰然笑嘻嘻的看着俞旻白,“你那么洁癖,学物检挺难熬吧?我问过这方面的专家,受虐者最终的服从是会品尝施虐者的粪便的,在受虐者中管这个叫黄金,而你眼前这位死者胃里面的黄金可不少,一定不是第一次,人嘛!第一次吃这么极品的东西多变态都会抗拒的,所以我们可以根据她的生活圈子锁定一个男人出来了,而且这个男人似乎喜欢红酒。”
接收到来自俞旻白嫌弃的眼神时,宋泰然彻底放弃了,“我去,你以为我喜欢去验屎?还不是为了破案!”
“不过·····死者的gang/门不是更能说明她不是第一次接触这些了吗?”俞旻白挑眉问。
“呵呵···那我要是和你说她也许和别人也在那里······”宋泰然说到一半就不说了。
“·······好吧·······”俞旻白无语的把头撇向一边。
“工作聊完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出去找个地方忙里偷闲的叙叙旧?”
宋泰然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很好还有一个半小时,你那个拼命的田大队就要开案件讨论会了,如果你告诉我他是怎么把你气出国的,我会在案件讨论会上说的详细一点,让他交出早上的食物的同时,再把未来的两天的食物也省掉!”
说完就搂着俞旻白的肩膀往外走。
“拿开!”俞旻白错身避开宋泰然的手,怀疑地问,“你研究完黄金,洗手了吗?”
“俞旻白!你!能让你吃瘪的是不是只有田启昀!哼!掰不弯人家就跑路,哼哼··”宋泰然哼哼唧唧的在旁边嗫嚅。
“你说的对也不对?”俞旻白认真的看着宋泰然,“我并不是因为掰不弯他而出国的,而是我意识到掰弯了之后不知道该怎么办,那时候我们都还小,是我自己怯懦了,不是失败了远遁好吗?”
“那你回来?是因为你放下了?释然了?不想掰弯了?”宋泰然又在一边问。
“很明显不是,我若放下了,凭我的能力肯定不会分配到这来,我是强烈要求的····”俞旻白一脸看傻X的眼神看着宋泰然,”放不下,所以这次回来是正式掰弯他的!本少爷要睡了他!”
“呵,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睡谁?田启昀?肌肉猪。”
以前你就爱做白日梦!现在更严重了,我劝你别以卵击石!搞得自己身心俱疲还得献上宝贵的小雏菊共人赏玩。
宋泰然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俞旻白,上下扫视了一眼他娇小的外形,虽说肌肉不少可是从小到大的情谊当然知道那些腱子肉多半中看不中用!
“你!你记住!”俞旻白气鼓鼓的迈着铿锵有力的步伐率先走在了前面。
宋泰然看着他的背影叹气,要是轮步伐分上下,我倒是相信你能睡了他,可惜并不是呀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