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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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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燚的视线在森源这个名字上停留了足有十秒,随后他再次翻开日记本,这次他是从后往前翻的。

重新将日记又看了一边后没有什么收获,谈燚停下了翻动日记本的手,日记本停留在3月16日这一页。

谈燚皱着眉头轻声念出日记本上的文字:“和我一模一样的脸……双胞胎?”双胞胎这个结论很容易推出来,除了命运的骰子概率,也只有双胞胎会长着一模一样的脸了。

而当谈燚轻说出这个猜测的下一时刻,系统冰冷的声音随之而起。

【副本探索度:55%】

涨了百分之六,看来这个双胞胎的线索也是个重要线索,谈燚思考着,无意识的摸着日记本中间的凹陷处。

日记本的纸张并不是上好的纸,摸着很粗糙,颜色还有点发黄,可见有些年头了。

谈燚脑子不受控的想起了剧情上是他大学同学的森源,下意识的根据森源现在的年龄推出了这本日记本应该属于多少年前。

——七年到十年。

得出答案的谈燚的眼眸颜色转深,再次摸着日记本的时候发现了凹陷处还连在上面的细小碎纸屑。

这个房间内有六个烛灯,此刻乔本和巩子濯手里各端了一个,谈燚拿着日记本走到了墙上点亮的烛灯下面对着光又仔细的看了下日记本中间的凹陷处。

这是被撕过的痕迹。

谈燚脸色变的深沉,这日记本被人动过手脚。

考虑了两秒,谈燚将日记本丢给了巩子濯。

巩子濯手忙脚乱的接住:“你突然扔给我干什么?”

谈燚道:“把这东西藏好。”

巩子濯一脸纳闷:“藏这东西干什么?”

谈燚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手腕发出咔咔的声音,他轻漫道:“有用。”

巩子濯刚想问有啥用,就见谈燚顶着那双比刚才更深重的眼眸看了过来,他顿时压力上涌,不自觉地把到了嘴边的问题吞了下去。

乔本在旁边一脸奇怪:“巩子濯!你那么听他的话干什么?!”

巩子濯一噎,刚想说你懂个屁,这位可是敢和没有脸的怪物硬刚的神人!接着就见谈燚看着乔本眼里出现似笑非笑的神色:“……”

巩子濯连忙把乔本拽到了一边,语重心长的小声谈话。

半响,回来的乔本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谈燚,像是想要说什么又硬生生憋了下去,一脸狐疑与不信,但不知道为何他还是安分了不少,默认了谈燚的领头地位。

谈燚抱着手靠着墙,看着虽然保持沉默但还是一脸怀疑的乔本,轻笑道:“我没有非要与你们两个搭伙的意思,实际上,我更倾向于一个人行动。”

乔本嘴角一抽,眯眼:“那正好,我和巩子濯……”

乔本话还没说完就被巩子濯捂住了嘴,巩子濯一边死死捂住乔本的嘴巴,无视他“唔唔唔”的抗议声,一脸讪笑的对着谈燚赔不是:“乔本他就是嘴巴硬了点,其实没有什么坏意思,他其实特别想和谈燚你组队,对吧,乔本?!”说完,巩子濯威胁的瞪了一眼乔本一眼。

被瞪的乔本:“……”你他妈被这谈燚下迷魂药了?!!!

谈燚嘴里咀嚼着这几个字,玩味的轻笑:“特别想和我组队?”

乔本看着谈燚那副挪揄的神情脸色一青,立马炸了:“谁他妈特别想跟你组队了?!!!”

谈燚道:“那你的意思是?”

乔本道:“老子自己一个人也能行!”他算是看明白了,这巩子濯现在完全被谈燚糊了脑,根本不会和他站一起的。

谈燚直起身,毫不拖泥带水,金棕色的眼眸全是轻浮,但却又有着一股不容动摇的坚刻,用特有的懒散姿态挥了挥手,他转身就走:“那就再见了,乔本。”

乔本一愣,懵了。

不是,喂!你说走就走啊!你不是应该好言好语的劝说老子吗?!难道在这种地方不是多一个人就是多一份力量吗?

乔本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反悔的话。

而巩子濯摇了摇头,怜悯的看了乔本一眼,他和乔本多少年的塑料兄弟了,知根知底。他知道乔本那虚弱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一次长跑,他知道乔本平时是根本没锻炼过,却过分消耗身体在女人身上,早就被女人掏空了身体。

所以,他是绝对不会选择跟着乔本的,跟着乔本保不准还会在关键时候被这塑料兄弟下黑手,但是跟着谈燚绝对是有百利而无一害,他可是看到了谈燚反应多么速度的把同伴扔下楼的。

虽然那种高度很有可能会摔伤,但总比被那个没有脸的怪物杀死好吧。

巩子濯屁颠屁颠的追着谈燚去了,徒留乔本一人风中凌乱,呆滞的看着完全把他抛到脑后的巩子濯。

等到两个人完全出去之后,屋子内立刻冷清了下来,黑暗如雾般一层层的包裹过来,黑暗深处似乎又什么异样在蠢蠢欲动,非一般的恐惧感与心理压力让乔本的高血压又升回来了。

好在,屋内还剩下的几个烛灯给了乔本点安全感,让他不至于不管不顾的追出去。

谈燚脚步不紧不慢的走着,巩子濯跟在他的身后,看到谈燚的动作,发现谈燚虽然走的随意,但是脚落到地上,却没发出一点脚步声。

巩子濯自小跟着自家大人耳濡目染,早就练就一双拥有着非一般观察力的眼睛,此刻,他连忙学着谈燚轻手轻脚不发出一丁点的声音,虽然不知道谈燚为什么这样做,但他学着总归是没错的。

不知不觉之中,巩子濯心中对于谈燚的评价已经到了非一般的地步,潜意识的认为谈燚的能力完全超过了自己,所以他完全不会去问谈燚为什么这样做了。

谈燚这样做肯定有谈燚的理由。

但些许是因为不熟练,巩子濯完全无法像谈燚那般走的如此随意且自然,他无法在保持不发出声音的情况之下还姿态自如。

就这样别扭的跟着谈燚一路走到了森源躲藏的房间的门前,巩子濯看着谈燚摸着下颚思考了一下,抬手敲响了房门。

巩子濯:“……”

所以你刚才为什么要那样走路?!!!我还以为你要突然破门而入呢!你这样直接敲门,那刚才你走路可以不发出一丁点的声音有什么意义?!!!

巩子濯独自蛋疼了一阵,然后他就看见了,纹路繁复的上好实木门被打开了。

门一点点的打开,从门口露出了一张黑沉的脸。

森源站在门口,一手放在门上,保持着门打开的姿势,他和谈燚的身高差不多,只比谈燚矮了一个手指节,此刻站在门内阴沉着脸和门外的谈燚对视,让气氛肉眼可见的开始紧张了起来。

谈燚歪头盯着森源看了一阵,语气懒懒,嘴角淡淡上扬:“不请我进去坐会吗?”

森源盯着谈燚,那眼神可以让任何一个心理不够强大的人退让畏惧。但谈燚面对这样的眼神坦然自若,没有一点不自然,甚至脸上的神情连一丁点都没有变化,悠然自若的让人心生敬佩。

至少看到这一幕的巩子濯心中对谈燚的那点敬仰更多了,甚至开始往类似“路人粉”的方面发展。

真的好帅!

巩子濯心中发出感叹。

森源嘴角弯起,在无边黑暗的笼罩和烛火的映衬之下,这笑容很是诡异:“请进。”

谈燚抬步就走了进去,巩子濯紧随其后。

森源走到了房间另一面,拿着桌子上的茶壶:“我找到了点茶叶,用于元凯房间里的饮水机泡了一壶茶,你们要喝吗?”

这个房间的布局类似会客厅,中间两个沙发面对面的放在一起,中间是一个原型的蘑菇原型桌子,上面铺了一层大理石,看起来精致又唯美。

谈燚走过去一屁股坐进了沙发里,抬腿就翘到了另一只腿上,随机将手支在了沙发一边扶手上撑着手,百无聊赖的抬了抬眼皮,丝毫不见外:“茶叶多点,谢谢。”

森源背对着谈燚倒着茶:“喜欢茶叶多点的客人倒是不多见。”

谈燚抬了抬眼皮,那话的语调和森源一样,透着股怪异,就好像两个背后藏了刀子的笑面虎正在互相试探着对方想要对方放松警惕一般,气氛诡异的和谐,细品却满满的都是危险感。

森源倒好了茶,走了过来,端着放了三个茶杯的盘子放在了蘑菇园桌子上,将一杯放在了谈燚的面前,将一杯放在了巩子濯的面前,将最后一杯放在了自己的面前。

谈燚拿起了茶杯晃了晃,看着其中满满的茶叶,笑了:“茶这种东西,还是苦的好喝。你不这样认为吗?”

森源没有坐下,端着茶杯靠在了沙发侧面,抬眸,笑眯眯的看着同样脸上带着轻漫笑意的谈燚:“太苦的茶我可喝不下去。你这么喜欢苦味的茶,是因为什么?”

谈燚将端起的茶放回了桌子上:“因为,苦味过后的甜总是让我迷恋。”

森源来了兴趣,眼中满是兴致:“这原因可真特别。”

谈燚脸上的笑容淡去,眼底升起了些认真,多了点复杂:“我们的人生漫长又苦涩,但我们总是要去在全是苦味的生活中去寻找哪一点不易察觉的甜的。”

森源没有说话:“……”

谈燚道:“正因为所历所见全是苦,所以哪一点的甜才格外的甜。至少,我是这么觉得。”

森源眼中的神色谈燚辨别不清,他没有在那眼神中发现一丁点的动摇。

理所当然,谈燚并没有任何的意外。如果没有经历相同的事,没有人能感同身受。

但我们……

谈燚道:“森源,来到这栋别墅第二天的时候,你对我说,这栋别墅久远之前的主人之一,那位牧师的妻子变成了恶灵,一只留在了这栋别墅之内,在你们一家搬进来后缠上了你。”他的声音淡淡的重复着森源之前说过的话,声音逐渐变轻,眼神且一点点变得冰凉,“可是啊,我为什么直到现在还没有在你的身边看见她?”

森源瞳仁动了动,那透着冷的眸子被更深的颜色渲染,他嘴角扬起弧度,眼角下的美人痣晃人眼球:“她什么时候出现,什么时候来纠缠我,又不是我能决定的。”

谈燚突兀的笑了声,那声音满是调笑,透着玩味,他姿态优雅,眼神却再也没有了温和:“森源,其实第一天的时候恶灵就去找了我和夏台。”

原本慵懒靠在沙发上的谈燚上身前倾,定定的看着森源,像是在看一个小丑:“既然那恶灵喜欢纠缠你,为什么在我们住进着别墅的第一夜选择来找了我和夏台,没有第一时间去找你?”顿了顿,谈燚以玩笑的口味开了一个无比刺耳的玩笑,“看来,她不是很喜欢你嘛。”

森源的脸有一瞬间的扭曲,但马上他恢复了平静:“或许只是她对我失去了兴趣。”

谈燚哼笑了两声,神情重新淡去,又恢复了那副无精打采的模样:“我相信你。”他说的漫不经心,虽然嘴里说着相信,但他的脸上却没有一点相信的意思,但他显然不准备在这个话题上多做停留,转而直入了主题,“我在另一个房间内看见了一个小男孩的鬼魂,那个小男孩和你一样,眼角下有着一颗泪痣。并且,他和你长得很像。”应该会跟你小时候一模一样。

谈燚问的随意,眼神却一动不动的盯着森源:“让我猜猜,他是你的弟弟吗?”

森源干脆利落的承认了谈燚随口的猜测:“你见到他了啊,你猜的没错,他确实是我的弟弟。”

谈燚道:“发生了什么?你的弟弟怎么变成了鬼魂?”

森源脸上露出回忆的神色:“其实我们一家意外得到了这栋别墅的房契之后,只搬进来住了一个月就搬了出去。”

谈燚道:“为什么又搬了出去?”

森源道:“因为我的父母听到了些传闻,关于这栋别墅的传闻,并且也在别墅之内找到了些不好的东西,所以我的父母经过商量之后,一致决定搬出去。”

谈燚道:“之后呢?”

森源道:“之后,我特别想要回到这栋别墅,我觉得这栋别墅之内有一个声音在呼唤着我,所以我邀请朋友们和弟弟回到了这栋别墅冒险,但没想到这栋别墅藏了那么多脏东西,在东躲西藏之中,我和朋友们与弟弟分散了开,直到现在,我们都没有找到我的弟弟。我猜他可能永远留在了这栋别墅之内,没想到结果与我猜测的一样。”

谈燚静了两秒:“你想要去见一面你弟弟吗?”

森源神情看上去很低落,脸上满是悲伤,听到谈燚的问题他强打起精神,微笑道:“我还是不去了,我想他并不像见我。毕竟,是我弄丢了他,我没有脸在见他。 ”

这个理由完美无缺,但处处都是漏洞。

谈燚继续道:“你弟弟叫什么名字,能告诉我吗?”

森源道:“他叫森阳。”

谈燚问:“太阳的阳吗?”

森源道:“是的。”

谈燚道:“真是个好听的名字。”

森源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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