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的事情结束了之后,艾家的人却没有被揪出来,神女不在了,艾家的人便再也不具备威胁性,而且如果艾家想要做什么小动作,其他家族也会联合起来搞他们。
最大的敌人不见了,祭司什么的自然也就取消了,只不过他们是自己暗自取消掉了,谁也没有告诉。而四大护法也渐渐没有了行动,这个中二的名号慢慢地淡了下去。
开学之后,萧安语来过禁地一次,他想问问面具六甲,做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最后还是功亏一篑,他想问问,他们到底后不后悔。
其他人并什么表示,而甲子自嘲地笑了笑,虽然最后做的都是无用功,但他一点都不后悔。
萧安语问,为什么?
甲子告诉他,你难道不知道吗?
萧安语被他问得莫名其妙,我该知道什么?
你和神女是一样的。
这句话和艾夕还是神女状态的时候说的几乎一样,但是萧安语到现在都没有搞明白他的意思,直到有一天他在图书馆查阅资料的时候,他才明白他们的意思。
神女是两个能力者结合生下来的人,萧安语同样也是。之前在孤岛的教堂下,他被甲子注射了药水,乍一看对萧安语并没有什么影响,但后来他后才知道,原来那是能放大一个人负面欲-望的药水。
大概艾夕在杀人的时候,和他被控制的时候是一样的,杀人的时候浑然不觉,但直到自己清醒过来,并被别人告知自己杀了人之后,一定都会痛苦不堪。
而甲子给他注射药水只是一个试探,事实证明,如果他被推上祭坛,负面情绪被激发到最大之后,估计他会成为第二个“神女”。作为能力强大的能力者,他一旦爆发起来,圈内恐怕没有人能控制住他。
萧安语越想越后怕,当天回去就和水云穆说了这件事,然后他就被水云穆给扑倒了:“瞎说什么傻话?我不是能控制你吗?”
然后萧安语就发现自己想要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甲子这是故意误导他呢!艾夕都被愿望污染成那个样子了,最后还能恢复神智并自我了断,何况并没有经历过太多黑暗的他?
不过甲子说的话却很值得深思,虽然他萧安语是没有受到生活的毒打,可世界上还有千千万万个曼纱,谁知道那天又会重新冒出一个以杀人为乐的神女呢?
之后,萧安语便主动找上了高队,他说,要是有什么灵异的案件,别客气,直接找他。
高队被他豪放的气度给吓到了,“你吃错什么药了?以前找你的时候你总是一副我很累,我很不想思考的模样,你今天是傻了么?”
“没有啊。”萧安语傻乐地笑着。
行吧,“神女”要彻底消灭恐怕是不可能的,但他却可以以自己的方式,可神女抗衡到底!虽说吧,他这人也有点小私心,他两个手指头互相搓了搓:“只要这个够,我保证给您尽心尽力的干活儿!”
高队:“......”果然还是个财迷。
......
俗语说,冬大过年,这年冬至,萧安语带着一副墨镜坐在一张写着大大的“除祟”的桌子前,身穿唐装,手捏着符纸,嘴里叼着棒棒糖,还抖着腿。
隔壁的小武哥见到他的模样,哭笑不得:“你怎么又来骗钱了?”
“怎么就是骗钱了?我这干的可是正经事!”萧安语的嘴里吃着棒棒糖,口齿不清地喊道。
小武哥无奈地摇摇头,继续招呼他的生意去了。
此时,一个年轻女孩颤颤巍巍地走上前:“大师.....大师,您真的能除祟吗?”
萧安语移下墨镜看了一眼,有迅速戴回墨镜,然后站起身,小声对女孩说:“姐姐,你以前堕过胎吧?”
“嘶——”女孩倒吸一口凉气,立马拉开凳子坐下:“大师,您说我这该怎么办啊?你要帮帮我啊!我真的......我真的好怕。”
“怕死是吧?”
女孩没敢点头,只说:“您要多少钱,只要我能给得起的,我都给你!”
“你钱包里有多少?”
女孩把钱包拿了出来,直接放在桌子上。
钱包是个牌子,但是看起来却并不耀眼,应该是个富二代。她看着很年轻,但大概是家里的人不怎么管教,导致她和朋友经常混迹于夜店。虽然今天她穿得很保守,但那一口一看就经常抽烟的黄牙,张嘴就能闻到的酒气,浓浓的香水和夜店妆容都出卖了她。
“去医院花掉了多少?”萧安语又问。
女孩颤颤巍巍地比了一个数。
萧安语咬了一口棒棒糖:“自己拿出来吧。”
女孩照做了,然后萧安语走到女孩的身后,对着她的后颈就是一插,然后将旁人看不到的婴鬼塞进了袖子的一个收鬼的法器内。
然后接过钱:“行了,你今晚能睡个安稳觉了。哦对了,以后注意一下,不节制也就算了,但也要注意安全,总不能搞出人命啊。”
女孩的脸色白了白,连句谢谢都不敢说,直接转身走了。
“啧啧,她脸色这么白,难不成是被你说中了?”小武哥饶有兴趣地问,萧安语摊在椅子上,“小武哥,我说了多少次了,我们家就是捉鬼出身的,我有阴阳眼,你总不信!”
“呵呵,我才不信这种事呢!”
两人调侃几句,萧安语便收拾东西要走人了。小武哥有些惊讶:“这就收工了?”
萧安语扬了扬自己手里的钞票:“够了,而且这种事儿不能干太多,折寿!”
见萧安语说得有板有眼,小武哥也不好说什么,笑笑便没再理会了。
花了点时间收拾好东西之后,萧安语便背着自己的包包离开了,他走在一条无人的小道上,然后从袖子里把小鬼给召唤了出来,然后烧了一张符,“行了,回去之后我给你烧纸钱,别介怀了,赶紧投胎去吧。”
小鬼扯着萧安语的衣角,有点不甘心就这么走了。
萧安语蹲下,摸了摸他的脑袋:“好了,别伤感了,你这么年轻,也没杀过人,到地府去也不受罪,还有那么多人陪你一起玩,地府多好啊?所以还是别不甘心了,下去吧。”
小鬼执拗地抓着萧安语的衣角,还是不肯放手。
萧安语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抱住了小鬼:“好了,宝宝乖乖,以后你一定会遇到一个爱你的妈妈的。”说着,萧安语递给小鬼一个用符咒叠的棒棒糖:“这个东西会保佑你投个好胎的,好吗?”
小鬼听了,总算释怀离去。
“唉,也是苦命。”萧安语叹息,转身欲离开,之后便看到了一个带着面具的人。
“额......”
对方摘下面具,露出一张俊美的脸庞:“回家吃饺子了。”
萧安语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怎么戴着面具?吓我一跳,我还以为面具六甲又回来了呢!”
“太多人围观,我不喜欢。”
“好,那你以后只许给我一个人看,如何?”萧安语像颗橡皮糖一样,自动附上去黏住了水云穆的手臂。水云穆面露难色:“可是我总不能无时无刻戴着面具。”
“我逗你呢!”萧安语踮起脚尖,往水云穆的脸上吧唧一口:“他们看又怎么样,看再多你能变成他们的男朋友啊?不还是我的吗?”
萧安语撩拨的下场就是被水云穆摁住狠狠地法式热吻了十分钟,两人上车的时候,司机一眼就看到了萧安语那双肿起来的嘴。
水云穆开口:“去学校。”
“诶?少爷?您不是说几天到段家去吃饺子吗?”
“不去了。”
“为什么?”萧安语捂着嘴巴,委屈巴巴地问。
水云穆没好气地瞥了萧安语一眼:“回去,吃你。”
萧安语:“......”水云穆一本正经地说出这样的话,真的是......太好玩啦!和水云穆相处久了,萧安语越发觉得这家伙真的是个宝藏男孩,他简直爱死了好吗!
司机听了水云穆的话之后有些无语,最后叹息了一口热了车,然后缓缓说:“年轻人体力旺盛是好事,可是也要懂得节制啊!”
说完这句话的后果就是,水云穆递给了司机一些钱,然后毫不留情地把人赶下了车。
司机:“......”我不过是说了一句大实话,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同一个晚上,崩溃的并不止司机一个人,同样还有在段家的萧洛乔,他听到萧安语又被水云穆拐走去过二人世界的消息之后,差点没把电话给摔了。
结果他的手里并没有拿电话,然后就把自己手里刚刚包好的饺子给摔了,再然后,他就被段子昂的妈妈苦口婆心地唠叨了一顿,然后一向威风凛凛,高高在上的萧家家主,曾经的学生会会长跪坐在段子昂妈妈的面前,非常卑微地点头,承认错误,并说自己只是初犯,还承诺自己不会再犯了。
为此桃紫还笑话了他好久,但萧洛乔本人并没有在意,他们针锋相对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哦对了,你问他们为什么会聚集在段子昂家?大概是因为......段子昂是唯一一个家里没有那么多规矩的人吧。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