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以为我真的傻乎乎的什么证据也没留,光空口和你们说话吧?你怕是不知道手机还是有录音这个功能的?”萧安语冷笑一声:“你们先是让人劝说我当刘家的祭司,后来我同意了,你们让我认祖归宗,背地里却计划车祸想要致我于死地的事情,你们真的以为我不知道?”
家主脸色变了变,对于车祸这个事情,他们并没有事先准备好,毕竟谁也想不到萧安语竟然会这样突然答应,所以是临时让人撞的。但是这件事情,他们谁也没透露一句风声,那么到底是谁把这件事情给暴出来的呢?
“家主,你真的有这么做吗?”
“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让人撞你了?凡事都是要讲究证据的!”
“证据我没有,证人我倒是有的,你需要我立刻打电话吗?”萧安语死盯着他:“而且这个证人你们都是认识的,身份还不低。”
“哼!如果是水云穆的话,就不必拿出来说了,谁不知道你们蛇鼠一窝!”
“不,这个人是桃紫。”
萧安语的一句话让刘家家主整颗心都凉了下来。要说各大家族中,现在威严最大的就是桃紫,十个祭司家族中,桃家是第一家,所以桃紫做事必须公平严谨,这样才能维持各个家族的平衡。
而最可怕的地方在于,桃紫是有着选祭司的权利的,刘家若是惹了桃紫,怕是要被赶出这个庞大的组织了。
刘家家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只能矢口否认:“那也只能说你发生了车祸而已,凭什么说是我计划的?我压根就不知道这件事情!谁知道是不是家里哪个人看你不顺眼,自己想要撞的你?”
“甩锅排名中你敢称第二,恐怕没人敢称第一啊!”萧安语实在是佩服,但是事实既然已经发生,那便抹去不了。萧安语拍拍手,笑着说道:“那好啊!就当是我误会了吧,那家主能不能把那人给交出来呢?”
“我说了我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怎么会知道撞你的人是谁?”
“行!你不知道没关系,桃紫知道。”萧安语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他认得撞他的人,那个人虽然不算老,但也不年轻,轮廓分明,还是很好认的,只是今天不在这大堂之上,也不知是本来就不在,还是听到自己暴出这件事后就溜了。
总之,那人既然和刘家的家主非至亲关系,而且正处于上有老下有小的年纪,必然不会背这个锅,他若是被抓出来,就算不指正家主,那些长老也非被拖下水不可。
长老们一旦被牵扯到,那么肯定会无情地把家主供出来,毕竟家主没了可以再选,但是刘家绝不能就此倒下。
刘家的家主的额头已经汗水密布,也管不了萧安语了,连忙让人把自己的儿子给送走。
“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一个家主都歪成这样了,还想把小辈也拖下水吗?”这不是威胁,而是警告,刘家上下这么多口人,这件丑事要是闹出去了,非得被除名,而本来靠着水家还能屹立不倒的刘家,在欧阳家面前,也只会变得不堪一击。
刘家家主人活了这么多年,勾心斗角都成精了,怎么会不知道后果,但这也是能用来利用的东西:“你是不是和欧阳家商量好了,要一并来击垮刘家的?哈哈哈哈!真的是好啊!你和你母亲一个样!都是和欧阳家勾结的混账!”
“你住口!”萧安语怒视着刘家家主:“你要骂我,我随便你怎么骂,但你不能带上我的母亲!”
“那你敢保证你和欧阳家没有勾结吗?”
这个糟老头子,没法甩锅了就要以欧阳家来压了是吧?萧安语倒也无所谓:“勾结没有,但是欧阳家确实在拉拢我。”
“大家都听到了吧?他和欧阳家的败类是一伙儿的!他就是想要......”话还没说完,水云穆就点了他的穴:“他话还没说完,你插什么嘴?为老不尊,你就是这样教后辈的?难怪个个跋扈刁蛮!”
“你......”有的小辈忍不住挑出来,而水云穆却刚好认得他是萧安语班上的人:“你闭嘴!学校的学生都没瞎,你们怎么对他,他又怎么对你们的,大家都有目共睹!”
“可笑!谁知道他是不是表面上一套,背地里又一套的?”
“他爱说就由他去说吧。”萧安语拉住水云穆,刘家小辈维护自己家的长辈情有可原,况且水云穆说得也确实过分,和家主斗嘴就斗嘴吧,何必把其他无辜的人也拉进来,长辈干的那些事,他们还全然不知道呢!
“哼!假惺惺!”
水家的家主实在是看不过眼了,忍不住打断他们:“老刘,你家儿子还看不看了?你儿子出事的时候,我们都是亲眼看到了别人进来的,我不管你和他之间有什么恩怨,先搞定了现在这件事情不好吗?”
“水家主,你是不知道!天知道害我儿子的人是不是他放进来的?”
“随随便便一只鬼就能闯进来,你家的结界是结着装饰的吗?再说了,他真要收拾你们,还需要另外让别人出手?水云穆一个人就能搞定了!”
这话倒是不假,小辈的不知天高地厚地嚷嚷也就罢了,这家主活了这么一把年纪,还带领着整个家族,竟还如此发昏,这话要是传出去了,只怕刘家内部的人不打算重新选家主,其他家族也会逼着他们换人。
水家家主话一出,刘家的家主也不敢再多说,恨恨甩了袖子也跟着到后院去了。而周围的刘家小辈不知道这件事情,也不敢贸然开口,最多也就只敢瞪瞪人。
而此事消停,萧安语当然也不会继续纠缠下去,只是转身向水家的家主道谢:“多谢前辈,后生自知性格莽撞,实在不妥,但是后生实在是忍不得被人污蔑。”
“行了,别故作文雅了,这些一套一套的话我听不得,我也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现在刘家忙得团团转,你们还是走吧,你和刘家到底孰是孰非,把事情交给桃紫来处理不就好了,何必挣得都破血流呢?是吧?”
“前辈说得对,安语受教了。”
“啧!你这孩子!我说了,说话别一套一套的,我一个莽夫听不习惯,走吧走吧。”不知道水家的人是不是都差不多性格,这个水家的家主也是容易不耐烦的那种人,没和萧安语说上两句就要把人赶走了。
萧安语如今得罪了刘家,不敢再得罪水家,所以听话和水云穆一同走了出来,只是刘家的大门还没走出,就被刘静给叫住了。
现在大家都聚在大堂,没人会发现刘静不在。
萧安语皱起眉头:“你追出来干什么?你也觉得是我干的?”
刘静咬着嘴唇:“我是真不知道你这几天没去上课是因为车祸,更不知道......这件事是我们家的人做的。”
“我早就知道了,你是没看见,我出现在刘家的时候,你们家的那些长老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们还不知道我已经醒了呢!而你......你们这些小辈,一个个的不仅没惊讶,还笑嘻嘻上来巴结,我就知道你们的长辈肯定没和你们说这事。”
“那......那你怎么不把我爸的事情给供出来?”
“供出来干什么?多一个人背锅啊?”萧安语冷哼一声:“你不是当事人,当然不知道那只老狐狸倒打一耙的本事有多炉火纯青!估计以前没少干这事儿!我估摸着,我要是说了你爸的事,他肯定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你爸的身上,到时候你们家就不是遭白眼那么简单了,而是要坐牢的!”
“那你不说,他就不会扯出来了吗?”
“我要不说的话,他哪里敢说?说出来让大家都知道,拉拢我做祭司是他自己的主意?他又不傻!回家让你爸别傻乎乎自己承认,不然倒霉的是你们一家。”
萧安语说完,也不想留在这个宅子里了,大步流星地走出刘家的大门,而刘静看着他潇洒离开的背影,忽然对萧安语改观。
“刘晓的事情,你不看看?”出门后,水云穆才问。
萧安语伸了个懒腰:“死不了,我又不是圣人,没那么慈悲的心肠,就让刘老头子担心一阵子吧。”
“死不了,这么说你一定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问题不严重。”萧安语上了车之后,才给他细细道来:“就是中邪了而已,但是邪祟并不想置他于死地,出于什么目的暂时还不知道。”
“那你怎么知道不严重?有时候中邪了也会要命的吧?刘家家主纵然可恶,他的儿子也没做错什么事情吧?”
“放心,刘晓虽然是昏睡过去了,但是印堂又没有发黑,说明邪祟没有下狠手,而且他脸上血色并没有消退的迹象,也就是说,最多就是睡几天,醒来的时候饿肚子而已,没事的。”
“萧家应该学的东西没有这么多吧?”
“我也不是在萧家本家长大的呀。”萧安语小声嘀咕,他们一家人离开了萧家之后,因为没有了萧家的结界庇护,所以各种正道邪道都有学一点,不过仅限于自保,所以虽然涉猎广泛,却并不精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