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走失吗?萧安语可不这么认为,一个人只有心有怨恨,才会去吧把神女“请回家”供奉,也就是说,这个人应该是动了杀心的,所以恐怕他是想要杀人。如此一来,只怕他母亲的死也并不简单。
“我能问问吗?他母亲的死因是什么?有没有查过?”
“有,就是病,接受治疗的话本来是可以治好的,但是却因为没钱治病,最后病死啦。”警察说着说着,忽然减小了声量:“说句不该说的,他母亲的死和老赖有着间接的关系。”
“什么?”
“根据医院的说法,小龙听到自己母亲的病情是能治的时候,他是很高兴的,还跟医生说要治,而且还说自己有办法筹到钱。但是再后来到医院的时候浑身是伤,估计是被抢了钱,还被打了一顿。”
“抢钱的人是老赖?”
“也只能是老赖了,因为听说之后的几日他过的特别逍遥。这事情说来也怪可怕的。据说当天晚上,小龙就没有了消息,谁也不知道他干嘛去了,之后他母亲的事情就一直拖着,直到人没了,小龙才再次出现,据说那个时候才刚筹到钱。但是知道自己的母亲去世之后,拿着钱就跑出去了!”
“去找老赖?”
“没去找老赖,就是那天之后就失踪了,直到现在都没有出现过。”
“那会不会是......”萧安语想了想,问:“他故意藏了起来,然后等待时机把老赖给杀了?”
“我们是不排除这种可能,但是有一点也不太符合。”
“哪里不符合?”
“小龙的身材并不高大,也不像老赖经常以暴治人,所以真要打起来的话,没有胜算。而且我们检查过老赖当天吃的食物,也并没有能让人失去反抗能力的药物,甚至可以说并没有任何的药物,食物是安全的。
“就算老赖是失去了反抗能力,但是小龙要带走老赖的话,只能用拖的,但是如果是拖动的话,那么地面上就一定会出现痕迹,因为老赖家门口的土地并不是水泥。另外我们也没有在房子甚至是周围检测到血迹,所以至少在房子里的时候,老赖应该是没死的。”
“那如果是雇人来带走老赖呢?”刘静问。
警察再次摇头:“如果是雇人的话,那么住在附近的村民是会知道的。毕竟村子的人不多,生面孔的人基本都是外来的了。”
“之前不是还发展过旅游业吗?”
“但是最近的一段时间了,并没有外人再次进村子来了,据说是因为闹鬼的传言,不仅外人不敢进来,村子也不敢放人进来。”
“那你们呆在这里一段时间之后,没有发现过所谓的灵异现象吗?”
“我们这儿有人守着,目前为止,并没有发现这样的情况。”
“这样吧!”萧安语提议道:“今天晚上我们躲屋里留下,你知道的,我是有阴阳眼的,说不定我们能够看到奇怪的东西。”
“那也行,高队给我们下了命令,所有地方你都能去。”
“我?就我一个吗?”萧安语指了指自己,然后回头看了眼水云穆和刘静,本以为那名警察会再做解释,但没想到他竟然点了点头:“是的,只有你一个。如果你的朋友也想守着的话,那么只能呆在屋子的外面,和我们的人一起,或者到附近的村户里去。”
水云穆走上前,拉过这名警察,问:“为什么是只有他一个人,我之前一直和他一起行动的。”
“我记得你,但是这是高队的命令,除了萧安语,其他人必须要在监视下才能在这间屋里活动。”
刘静眯起眼睛,用警告语气问:“你这是不相信我们?”
“我当然相信你们,可问题是你们自己的校长不相信。”这名警察思索了一会儿,最后叹了一口气,说:“其实是这样的,我们这儿有个规矩,只有被你们校长准许的人才可以插手调查,您看这......我们这次收到的准许证,只有萧安语的。”
萧安语听懂了,也就是说,他们这一行人中,只有金哲宇和他才能参与这件案子的调查,因为他们是桃紫派过来的。但刘静不能参与调查也就罢了,水云穆为什么也不能参与调查?根据这名小警察的说法,他之前应该也是被许可的。
萧安语试探性地问道:“这次应该放行的是两个人吧?”
“你怎么知道?”
“另外一个人的名单不是水云穆?”
“不是,姓金。”
果然是那个家伙!刘静咬牙道:“是不是哪里搞错了?金哲宇那个家伙能参与调查?不是在开玩笑吗?为什么是他而不是水云穆?”
“我明白了。”在萧安语和刘静都非常不解的情况下,倒是水云穆主动说:“萧安语,你去调查吧,我在外面等你就好。”
“可是......”刘静还想说什么,却被水云穆给拉走了。
水云穆走得那么的果断,丝毫没有要犹豫的意思,但萧安语心里却非常的不舒服,也非常的不解桃紫的做法,心里满满的都是不乐意。
“萧安语,你怎么了?”
“烦!”萧安语恨恨地说了一声,然后转身进屋去了。之前是他一直甩着水云穆,总是独来独往,现在自己好不容易习惯和别人一起行动了,但现在桃紫却让他单独行动,让他感觉特别的不习惯。
烦闷的情绪萦绕心头,注意力根本没有办法集中,在屋子里绕了好几圈都没能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倒是现场差点儿被他给破坏了。
屋子外边。
刘静非常不服气地甩开水云穆的手:“你干嘛拉开我啊?而且你怎么这么容易就妥协了啊?我也就算了,他们凭什么不让你去啊?”
“校长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是是是,你们这些祭司,无论做什么,都是有自己一套的道理!根本不需要在乎别人是怎么想的,对吧?”
水云穆听她叽叽喳喳半天,不由蹙眉:“你......”
刘静这才想起自己这是在跟谁说话,马上又怂了,挑了一块石头坐下,一句话也不再敢说,倒是偷偷瞥了水云穆好几眼,生怕他的脸色忽然变黑。
萧安语在屋里转了几圈,急的要发疯,最后发现自己真的非常在意水云穆的事情,忍不住又跑了出去:“为什么不让水云穆进来?”
“这个......”几名警察眨了眨眼,说不出个所以然,因为上头没有命令,所以他们不敢放人啊,不让还能怎么的?
萧安语干脆一屁股坐到了门槛上,托腮道:“没有他和我讨论,我根本就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啊!而且......而且也没个人和我讨论一下,让我一个人怎么办嘛?”
“你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和你一起讨论一下的。”
“我......”萧安语瞬间语塞,跺了跺脚又近里屋去了,希望金哲宇不要去玩这么久,快点来和他干正事才行啊!
该看的萧安语也看得差不多了,压根儿就没什么能用得上的线索,而且他感觉到所有的线索全都卷到了一起,揉成了团,叫他无论怎么看也看不清楚。
既然想不通,那干脆就脑子歇会儿吧。萧安语干脆坐到了老赖的床上,床铺的非常的整齐,但是被他这么一坐,倒是弄乱了。
硬的?
萧安语爬起来,现在床单一下,原来这床的下方是木板。那么......萧安语爬到地上去看,发现床的下面果然是空的,只是被床单挡住了而已。不过这一点,警察不会没有发现才对,而且这床怎么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萧安语把手伸到床的底布,然后用另外一直手敲了敲床面,发现床下的手并没有收到冲击。
有隔层!
萧安语一把将床单扯开,却没有看到想象中的口子,倒是整齐的木板。难道口子并不在这里?在床下?
说干就干,他也没空理会床底是否干净,就立马钻了下去,然后打开手机灯照了老半天,依旧没有找到所谓的口子,只有一条稍宽的缝隙。这样的缝隙能塞什么东西呢?纸片?
“萧安语,我来啦!”门被推开,声音一听就是金哲宇的。
萧安语没空和他扯,嚷了一句:“快来帮忙!”
“哈?不是,你人呢?”
“床下。”
金哲宇掀开床单:“你躲这儿干嘛?玩躲猫猫呢?”
“别闹!”萧安语从床底爬出来,身上沾满了灰:“这床板有两层的,我觉得里面应该放了什么东西,你帮个忙,我们一起把外边这块木板撬开。”
“你拆家啊?”
“那也是要拆的了。”萧安语说着,还真找工具去了,结果金哲宇却拉住了他:“你有没有想过,其实这里并没有放什么重要的东西呢?你想啊,这么点的空间,能放什么东西啊?”
“但任何的线索都是不能放过的。”萧安语说着还是要撬开这木板,但金哲宇又发问了:“可是这里并没有口子啊,他要怎么把东西给放进呢?”
“口子?”萧安语一拍脑袋:“你倒是提醒我了!”说着,又跑出门去了。
金哲宇无语,只好追出去,却刚出门没多久就被水云穆给截住了:“他怎么了?”
“还能怎么?疯魔了呗!你知道的,他一破案就这样。”
“我问的是他怎么弄得这么脏。”
“......钻床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