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莫崇日喝了很多酒。莫崇晋知道他失恋了心情不好,所以一直在乖乖地给他倒酒。
莫崇日带着酒气胡乱哭了一通,说:“女朋友跑了,为什么?难道她嫌我不够男人?”
莫崇晋认为莫崇日在说胡话,他觉得放学的时候哥哥帮他打混混的样子可man了。
醉醺醺的莫崇日一把抓住莫崇晋的衣领,双眼朦胧地问:“女人不要我,男人却爱贴着我,各式各样的Gay都喜欢找我聊骚,我就奇了怪了。或许我真的是Gay?”
莫崇晋一个激灵,连忙说:“怎么可能呢,哥。”
莫崇日却吼道:“是不是试试不就知道了吗?”说完他往前一扑,居然紧紧抱住了莫崇晋。
莫崇晋大骇,发出一声尖叫。莫崇日眉毛拧在一起,用力扇了莫崇晋五六个耳光。可莫崇晋没有被扇老实,反而挣扎着想要跑。莫崇日气急败坏,顺着酒意,他把莫崇晋摁倒在地上,一个又一个拳头砸下去,打得莫崇晋满脸是血。莫崇晋被打得动弹不得,莫崇日把莫崇晋拖到床上,用床底的麻绳把莫崇晋绑在床上,莫崇日醉迷糊了,上去就是干。莫崇晋发出杀猪一样的惨叫,恐慌地濒死挣扎,然而挣扎毫无作用。
在某一时刻,莫崇日一扯床上的枕头,捂住了莫崇晋的整张脸。莫崇晋吓得直哭,他快窒息了,他很痛苦,他好像在地狱挣扎。突然,莫崇日把枕头拿开,重获空气的那一瞬间莫崇晋觉得天空布满了美好的小火花,他竟然在这变态的痛苦中体验到了快感。
虽然经历很不美好,但不能否认的是,莫崇日就是莫崇晋的性启蒙。
那日后,莫崇日从这事上找到了快乐,他常常逼迫莫崇晋。莫崇晋每次都非常抗拒,他觉得恶心,那个曾经救过他的哥哥现在让他感到十分厌恶。莫崇晋想这个世界怎么了,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事呢?可在莫崇晋心底,却有一个扭曲的、恶魔一样的声音在对他说:哦,那事儿,也挺快乐的不是吗?这让莫崇晋感到无比耻辱和羞耻。
羞耻、痛苦、憎恨与压抑的快感交织着,莫崇晋快崩溃了。直到七年后,莫崇日车祸死亡,莫崇晋才从噩梦中解脱出来。
莫崇日是开出租的,那场车祸,所有人都以为是一场意外,当时的调查结果是刹车油变质,导致刹车不灵酿成悲剧。只有莫崇晋知道,变质的刹车油是他偷偷换到莫崇日车上的,他才是杀害莫崇日的凶手。
杀了莫崇日后,莫崇晋居然没有一丝丝悔恨,相反,他甚至觉得那一瞬间他涅槃了,他觉得非常痛快。原来受欺负只知道忍的话,忍着忍着就会忍成一种习惯。如今成功报复了欺负莫崇日,莫崇晋有一种胸口恶气全部散尽的畅快感。
莫崇晋甚至觉得杀人能让他感到放松和快乐。但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被莫崇晋摁下去了,因为那时的莫崇晋还留有一点良知,他人格中隐藏的潘多拉魔盒还没有被打开。直到有一天,莫崇晋偶然听到一则消息,长宁大学郑藜教授的团队正在向全社会招募实验志愿者。招募是有偿的,郑藜教授会给予实验者一定的资金奖励。当时莫崇晋虽然对郑藜教授的研究课题没多大兴趣,但他很缺钱,只要是能赚钱的事情,他都不会放过。于是,莫崇晋就这么报名了郑藜团队的实验志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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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城区公安分局,刑警大队,重案中队。
于现急匆匆穿过办公室,来到周岩的办公位,对他说:“我联系上郑藜教授十年前的助手,现在人在国外的王宗了。”
周岩眼睛一亮,赶紧问于现:“情况怎么样?他怎么说。”
“王宗听我问起十年前的那次实验,沉默了许久,终于对我说,他愿意跟警方进行一次越洋视频连线,把当年实验的情况详细告诉我们,时间另定。”
“太好了,我得马上告诉林队,视频连线的时候他得来。”周岩说。
于现却急道:“林队都被停职了,还怎么来啊?”
周岩想了想,灵光一闪道:“不是有微型通讯器吗,那玩意好用得很,打视频的时候就让林队远程参与。”
说干就干,周岩和林子川说明了情况,两人打开了微型通讯器保持联系;于现跟王宗确定了视频连线时间,因为两国之间有时差,所以需要考虑双方的工作和休息安排。最终把时间定在了第二天早上9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