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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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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男子戴着黑色鸭舌帽,穿着一身黑色夹克,走进了一家屋子,不一会儿,男子瞳孔放大,双手扶地,满脸惊恐失色地坐在地上往后倒退,男子大叫一声。

一会儿男子清醒过来,报了警。

张警官来到这家屋子里,一走进房间,就能看到死者呈大字躺在沙发前面的地上,在这炎热的天气房间里却没有一丝异味,他心脏处插着一把水果刀,可以看得出来伤口是直下的,旁边还放着一张20万的欠款单。

张警官仔细观察了尸体,发现这次绝对不是自杀,因为水果刀插入胸口的地方太正了,从死者的伤口来看,水果刀几乎是竖直刺入胸腔,但一般而言,自杀的伤口会有些偏,刀会从右向左地刺入。

一般人的惯用手都是右手,自杀的时候右手拿刀,刺左胸,刀是从右向左刺入的,伤口就会偏右。具体还要等法医报告。

这次的案件比较特殊,张警官就给程希打了通电话。

*

一旁的电视机还在播放着动画片,小宝大口吃着水果,范遥坐在椅子上冥想着,不知道在想什么,可能就是不同的胡乱瞎想。

门外传来一阵门铃的声响,将范遥从冥想中勾了出来,范遥迷迷糊糊地去开门,打开门一看,是程希拿着不少东西来看小宝。

程希笑着,走了进来,程希抱了一下小宝,小宝笑笑说:“程希哥哥,你来啦,我好久都没看到你了,特别想你,你怎么才来看我呀。”

程希被小宝这个可爱的小家伙逗笑了,说道:“程希哥哥要工作,工作赚钱了才能给你买好吃的好玩的对不对呀,不过范遥会经常给我讨论小宝的事情,你要乖乖听范遥的话呀,这才哥哥才回来看你的。”

小宝点点头,程希放下小宝,抚摸着小宝的头,说:“小宝真乖,看电视吧。”

范遥站在一旁看着程希的模样愣出了神儿来,程希走向范遥,范遥才回过神儿来,程希笑笑说道:“怎么了?看到我很惊讶吗?要不我走啦。”

范遥确实有些惊讶,因为自从那件事情之后,他们就很尴尬,好久没有见面甚至聊天,范遥说:“你别走,我也想你了。”

程希笑了笑,范遥也跟着笑起来,这时程希的电话响了起来,是张警官的电话,程希接过电话。

“喂,我的程希大侦探快来吧,又有命案了,这次的命案特别特殊,地址是a市方德小区401。”

“好,等着我吧。”

挂掉电话后,程希看着范遥说:“走吧,有命案了。”

范遥的心踏实了许多,说道:“好,小宝在家乖乖等着我,午饭去邻居家吃哈。”

小宝应了一声:“好。”

下来楼,范遥才敢说:“我还以为我们的关系就此结束了。”

程希拍了拍范遥的脑袋说:“怎么可能,我们可是朋友,什么能比过友谊啊。”

“也对。”范遥搂住程希的腰,说:“友谊不会介意的对吧。”

*

程希和范遥赶到案发现场,看到了张警官,一进案发现场,程希就发觉到了不对劲,程希仔细一看发现了,这是伪装自杀的他杀案。

张警官鼓起掌来,一脸欣慰的样子,程希伸出手,似乎要跟张警官要些什么东西,张警官一脸疑惑地问道:“你要什么?”

程希说:“尸检报告。”

张警官恍然大悟,说道:“还没有弄出来,我们也是刚刚赶到的。”

范遥说:“那第一发现人呢?我们要询问他一些问题。”

张警官说:“第一发现人是连子路,是死者的媳弟,在那儿边。”

张警官指向一个位置,程希和范遥一同看过去,看到了一位男子,戴着黑色鸭舌帽,带着眼镜,看上去有些消瘦的样子。

连子路面容苍白,此时正瑟缩在角落,双脚有些站不稳,他踉跄两步,倚靠在墙边。

程希和范遥一同走了过去,程希说:“我们是负责这起案子的侦探。因为你是第一个发现死者的人,我们想向您了解一下详细的情况。”

只见连子路深呼吸了一口气,随即站直了身子。连子路说:“好的,您想问什么就问吧,我都会回答的。”

程希问道:“你和死者是什么关系?”

连子路说:“他是我的姐夫。”

程希继续问道:“你一早来这里,是为什么?”

连子路眼神变得闪烁,说话有些慌张,说道:“我来. . . . . . 我就是过来看看我姐。”

程希很疑惑,他姐不在家为什么还要来呢?程希便问道:“但你姐姐并不在家,为什么没有提前打电话?”

连子路镇定下来,回答道:“我通常是方便的时候就来了。我姐不在的话,我就等一会,中午之前肯定回来了。”

程希问道:“一般姐姐嫁人后,关系会稍微疏远一些,姐夫家想来就来,还是比较少见的。看起来,你跟死者关系不错?”

连子路点点头说:“可以这么说吧,王家明于我有恩。当年我姐姐负担不起我的学费,就嫁给了他,因为王家明愿意用自己的积蓄来帮我支付学费。”

程希死死盯着连子路的一举一动,问道:“学费大概有多少?我看到尸体旁边有一张欠款单。”

连子路立马否定:“那不是,那是他自己的赌债,不是给我的学费。我是学油画的,学费比较高。”

程希阴阳怪气地问道:“你说姐姐是为了让你学画才嫁人,这是你的想法,还是姐姐本人的说法?”

连子路低下头,沉默不语。

程希见状直接跳过了这个问题,继续问道:“你觉得,她婚后幸福吗?”

连子路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开口了,说道:“刚开始,姐姐突然要嫁人,我还为她高兴,以为姐姐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后来才发现原来姐姐是为了我的学费,但好在王家明对我姐姐很好,真的很好,每次来姐姐这里吃饭的时候,他都会亲自下厨做饭。但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王家明开始赌了,后来再来吃饭,家里常常就只有姐姐一个人,再后来,我就不忍心来了。”

“怕看到她孤单?”

连子路摇摇头说:“不是,怕她因为我要来,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为了还赌债,姐姐一人打三份工,平时吃饭一个人能应付就应付过去了,我要是来,她又要兴师动众地烧了一桌菜,有一次,差点在厨房晕. . . . . . 这样的生活,怎么会幸福?”

程希看到连子路的眼眶渐渐变红,他突然想到一件事儿,说:“赌博. . . . . . 他输得多还是赢得多?”

连子路深呼吸了一下,程希能感觉到他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连子路说:“有输有赢吧,听说有几次赢过几万块,但姐姐希望他找个正经工作,劝了他很多次都没有改,还是隔三差五去赌。”

“你刚刚说姐姐一人打三份工,她在家的时间应该很少,这种情况,你来之前不跟她确认一下时间吗?”

连子路叹了一口气,看得出来很伤心,说道:“我每周来的时间是固定的,我是一名助教,常年代课,工作时间是按学校课表来的,因此每周的自由时间也都固定,姐姐知道我每周周三早上会来。”

“了解了,还有一个问题――你们的爸妈呢?”

连子路低下头,可以听到一丝哭腔说道:“我们的父母很早就过世了,是姐姐一手把我带大。”

“昨天晚上你在哪儿?”

“我在宿舍画画,然后很早就睡觉了,因为今天要来看姐姐所以睡得比较早,你可以跟楼管大爷确认。”

一个老奶奶大喊道:“作孽啊!真是作孽!”

此时,人群中突然发出了一阵拐杖敲地的声音,程希回头看过去,是一个大概七八十岁的奶奶。

张警官告诉程希,那位老奶奶是死者的邻居,就住在对面。

程希走过来问老奶奶:“您刚刚说,“作孽” 是什么意思?”

奶奶一双浑浊的大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你,程希瞬间被钉在原地,直到她收起目光,长叹一声。

老奶奶说道:“家明这孩子以前可乖了,天天奶奶奶奶的叫我,家里有事的时候只要叫一声,一准来帮忙。”

“以前?那他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子的?”程希疑惑地问道。

邻居奶奶回答道:“记不清了,应该是娶了子心之后吧,子心那孩子也很踏实能干,那时候不知道多少人羡慕他娶了个这样的媳妇。”

“子心?死者的妻子吗?”

邻居奶奶点点头,继续说:“对,子心那孩子长得可好看了,干活也勤快,也可能是太勤快了吧,让家明变得懒惰,开始赌博。”

范遥嘟嘟囔囔地说道:“懒也能怪别人嘛. . . . . . ”

程希很客气地问道:“那昨天晚上您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邻居奶奶想了一会儿,说道:“昨天晚上?年纪大了记不清事情了,不过这两孩子经常吵架,几乎是隔三岔五就会吵架。”

“那昨天晚上他们有吵架吗?”

邻居奶奶摇摇头说:“我确实不大记得了,也可能是习惯了没怎么注意。”

程希也很无奈,继续问:“习惯了?所以他们经常吵架?”

邻居奶奶点点头说:“对啊,小两口三天两头吵,家明嘴里的话噢,可真不好听。”

“除了吵架,还有其他过激行为吗?”

邻居奶奶说:“说起来,真是作孽,有次吃完晚饭,我打算楼下走一走,结果就听到子心哭啊喊啊,我见门没合上,就从门缝里看了一眼,家明这孩子正动手呢。哎,我当时一想,怪不得子心大热天也穿得严严实实,想来,家明怕不是第一回喽 。”

邻居奶奶长叹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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