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兽漂浮在空气中,懒羊羊地伸了伸自己的懒腰,一脸不屑地说:“斯卡罗,程希真的是下一位接班人?”
斯卡罗思考着说:“既然上面写着应该就是了,你要好好了解程希了。”
灵兽敷衍地回答道:“好~”
*
程希这时坐在一棵梧桐树下,仰头望着梧桐树,程希似乎觉得今天的烈日有些毒,便摘了两片叶子当做扇子来扇风。
范遥满头大汗头旁边支支吾吾道:“不行了不行了,我都快热死了,你怎么还能这么佛系啊。”
程希摇摇头说:“这不叫佛系这叫心静自然凉,而且是说的要来这儿玩得,你倒好了,现在又反悔了,世界上有那么多后悔药吗?”
范遥无奈地说道:“是是是,您说的都对,真想不明白我为什么仅仅是为了看花来这儿,我们从a市来到b市然后还要徒步经过这条长街,好累还好热。”
程希拍了拍范遥的脑袋说:“上路了,要不然我们一天也看不到花。”
范遥虽然嘴上说着,但身体还是很诚实,跟着程希一起走。
范遥搂住程希指着一旁的梧桐树说:“别说这梧桐树还挺美的。”
程希笑了笑,默不作声。
程希拿从包里拿出一瓶水,拧开瓶盖,刚喝了一口,正打算放回包里,范遥抢了过来,说:“我也渴了,给我喝一口。”
范遥喝完把水放回了程希的包里。
范遥擦了一把汗,眯着眼望了望前方,笑眯眯地说道:“到了到了,我们终于到了。”
范遥跑了过去,程希微微一笑,慢慢悠悠走着,范遥在花海中遨游着,程希抬头一看,骄阳正好,晒过花海一片淫艳。
这一幕惊艳到了程希,一片花瓣凋落在了范遥的头上,而范遥还在像个孩子一般跑来跑去,程希叫住范遥,让范遥低下头来,范遥不知所措,程希拿下花瓣说:“挺美的。”
范遥的脸出现在了程希的视野里面,范遥看到了程希嘴角上扬便问道:“我比这花瓣美吗?”
程希一下子被逗笑,说:“男子哪里有什么美不美可言。”
范遥一脸得意地接着问:“那我帅吗?”
程希笑笑道:“帅,修炼八百年的乌龟都没你帅。”
范遥沾沾自喜,不一会儿才发觉乌龟岂不就是王八?
范遥说道:“王八?合着你是在骂我呀!你至于绕着圈骂我吗?还弄这些。”
程希拍了拍范遥的肩膀说道:“难道不好玩吗?”
范遥转过头去嘟着嘴说道:“不好玩一点也不好玩儿,我生气了,要是不和我道歉,我就赖这儿不走了,哼。”
程希没有搭理范遥,走了两步才说:“那你在这儿吧,我走了。”
范遥回过头一看程希早已没了踪影,范遥追过去,可怎么也找不到程希,范遥找了一个老爷爷问:“大爷,有没有看到一个比我个字高一点儿,比我长得还要帅一点儿的男生独自经过?”
老大爷盯着范遥看了一番,从上到下打量一番便说道说道:“男生?这儿到处都是男生,你说谁呀?”
这一句话可把范遥给弄懵了,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范遥摸索了一下口袋才想起来可以用手机拨电话。
打过去,附近传出了一阵手机铃声,范遥听着铃声,找到了大概的位置,搜寻一番,发现认错人了。
范遥一个人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心突然“咯噔”一下,像是快要停了一样,鼻子猛地一发酸,范遥抬头仰望,闭上眼睛,突然耳边传来了程希的声音,范遥觉得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睁开眼睛一看果真是程希,程希说:“小朋友这是迷路了?还是跟自家大人走丢了?怎么看起来都要哭了?”
范遥擦了擦眼泪,站起来搂住程希说道:“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把我自己丢在这儿,我差一点,真的就差一点儿就要报警或者贴寻人启事了,你怎么能把我自己丢在这儿呢?”
程希看着满脸可怜的范遥忍不住笑了起来说:“你怎么这么可爱吖,我就是去买瓶水,你还寻人启事啦,我不会不管你的。”
范遥点点头:“嗯嗯。”
时间不早了,程希带着范遥来到了附近的酒店,可只剩下一间房间了,他们被迫住在了一起,程希走进房间一看吃惊地说:“一张床?一张床怎么够两个人睡啊。”
范遥说:“我们可以睡一起啊,我不介意的,我想你也不会介意吧,你要是介意,我也是可以睡沙发的. . . . . . ”
还没等范遥说完,程希就来了一句:“好,你睡沙发我睡床,早点睡别熬夜,晚安,明天我带你吃好吃的。”
程希坐到床上,看着站在那儿发愣的范遥说:“别发愣了,快躺一会儿吧,这儿有空调,你不是还嫌外面热嘛,对了你没被子是吧?”
范遥点点头,程希说:“没关系跟服务员要,实在不行就买,我们有钱。”
范遥这一辈子都没这么无语过,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被子拿来后,范遥才坐到沙发上,程希关上了灯说:“晚安。”
范遥应了一声:“晚安。”
夜里程希并没有睡着,望着没有一丝光泽的天花板,心里想着:范遥这家伙难不成想要睡床不对啊,这明显是要舍己为人啊,是好人,明天请他吃油条。
第二日,范遥一觉醒来,迷迷糊糊地什么也不知道,过了一会儿才能勉强睁开一点眼睛,范遥看到了程希走了进来,揉了揉眼睛说:“走吧吃早饭去,我都快饿死了。”
程希举起手里的油条和豆腐脑说:“我请你的,快吃吧,挺好吃的。”
范遥原本以为的大餐就此泡汤,一声哀叫。
就在这时传来了一阵手机铃声,程希打开手机一看是张警官,估计又有案子,程希接过电话直说:“张警官我在b市现在去a市估计也得明天了,要不你找赵文他们?”
张警官大笑道:“你怎么知道这次的案件是在b市,我们真是心有灵犀,赶紧来吧,b市大学某教工宿舍。”
程希挂掉电话虽然很不想去,但是这是任务不得不去,程希带上范遥打了车不一会儿就来到了b市大学。
*
清晨五点多接近六点时穆陵还在画着画,六点左右一个男子从隔壁房间走了出来,男人哼着小曲儿,看上去很开心的样子,自由自在地走来走去,猛地一个回头看到了穆陵躺在那儿似乎是睡觉的样子,正巧男子找他有些事情,而且里面传出手机铃声,男子觉得很奇怪便想要进去,却发现门锁着,要了备用钥匙,打开了们,却发现他死了。
男子不敢说话不敢动,突然倒在地上,向后爬着,似乎很害怕的样子,男子瞳孔放大,一直往后倒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男人继续往后倒退着,突然他摸索到了一个手机,原来是在刚才掉了出来,男子双手颤抖着,拨打了110。
“您好,b市警察局,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吗?”
男子吞了吞口水说:“b市. . . . . . b市大学. . . . . 有人死了. . . . . . 你们快来,我害怕极了. . . . . . 。”
“好的,请您稍等,保护好个人的自身安全,我们的警察已经出动,正在赶往b市大学的路上。
b市大学某教工宿舍有人死亡,于清晨6点被发现,死者穆陵是位声名显赫的画家,同时也是该校美术系教授。有人发现后立即报了警。
根据初步勘测,死者宿舍的浴室就是第一凶案现场,死状与世界名画《马拉之死》一模一 样。死因是右手腕刀伤流血过度,死亡时间大约是昨晚10点至12点间。
浴室里个人物品不多,洗手台上只放着 洗手液、漱口杯等物品。
程希来到现场,检查了一遍尸体,说:“这不是简单的自杀而是他杀。”
现场一片哗然,校方认为,学校内不可能发生谋杀这样的事,“ 程希的判断毫无依据。
范遥站出来说道:“我们的判断当然是有根据的,死伤在右手,如果是自杀,说明是惯用手是左手,但现场有一样东西与此矛盾,那就是浴室的漱口杯,还有水龙头都是朝右,说明管用右手,这样就矛盾了,自然就是他杀,对吧,大侦探?”
程希点点头说:“对。尸体的第一发现者是谁?”
张警官说:“是死者的同事,穆陵教授的好友杜建,也是临江大学美术系副教授,正在隔壁房间休息。”
程希说:“那请这位杜教授来和我们聊聊吧。”
不一会,杜建来了。他和众人想象中的艺术家不太相似,西装革履,衬衫笔挺而整洁,但眼下泛着青黑。他似乎有点惊吓过度,还没有从杀人现场缓过来,又或许是一时无法接受老友的离去,面色到现在还是一片惨白,全身都在抖,看上去好像很害怕很无助的样子。
程希用温柔的语气说道:“杜建先生好,因为您是尸体的第一发现者,所以现在我们要进行一些例行询问。”
杜建叹了口气,好似整理了一下心情,开了口。
杜建倒吸一口气说道:“好的,您请问。”
程希问:“发现尸体的时间,是清晨六点,没错吧?”
杜建一直肯定地说道:“没错,六点左右,具体时间记不清了。”
程希继续问:“请问您与死者是什么关系?”
杜建眼角有些湿润,说话有些艰难,说道:“我和穆陵是从小一起学画的朋友,后来我们一起上了临江大学美术系,在同一个老师手下学画,算起来,他是我的师弟。”
范遥开口问道:“那么今天早上您来找死者是有什么事情吗?”
杜建看向范遥很疑惑地指着范遥,范遥说:“我也是侦探,请放心接受我们的调查,谢谢。”
杜建“哦”了一声,说:“我今天来找他,是因为他说前几天刚完成了一幅画,让我提提意见。这也是我们从小就有的习惯,相互分享自己的满意画作。唉,没想到我从外边瞧了一眼窗户,透进去看到他在睡觉,然后进了进去就看到,就看到. . . . . .”
范遥插了一嘴说:“不好意思,冒昧问一句,您是怎么进来的,当时门是开着的吗?”
杜建回答道:“不是的,当时门是锁上的,我先敲了门,没有回音,门里还穿来了他的手机铃声,我就感觉很奇怪。”
范要问:“为什么奇怪,或许是他睡着了,没听到呢?”
杜建回答道:“或许吧,但那时我直觉不太对劲。他喜欢喝酒,我怕他又是酒喝多了出什么事,就去楼下拿了备用钥匙开了门。”
程希拍了一下范遥,范遥一脸痛苦,程希问:“您所说的,他想和您分享的画作。”
杜建说:“应该就是摆在卧室里的那幅吧,我以前没见过,应该是他最近刚完成的。他曾和我说过,他的新画叫《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