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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诡诈(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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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周说:“可以。”

裴岫被允许看那段刻录在光盘上的绑架视频时,二侦和缉毒支队的人也都围在一起看那段视频——

视频只有十几秒钟,镜头由远及近,由模糊到清晰,只看到裴文静被粗麻绳紧紧绑住了手脚,嘴上用黄色胶带缠了几圈,靠坐在镜头中央,头向一侧歪着,人似乎是昏迷过去了。仔细看,她的头发有些散乱,额头上有明显的淤青紫胀,其他地方有衣服挡着,看不出是否还有别的伤势。

背景似乎是集装箱,但找不到任何标示。绑架者没有在视频里出镜抑或是提出任何要求,似乎仅仅只是为了宣告裴文静的被绑。

十几秒的视频被全员一帧一帧的过,反复看了几十遍。

最后钱得来冷笑一声:“恐吓啊这是!”

莫离点了点头,说:“看来是警告裴岫的。”

钱得来扫视了一圈站在他身后面部表情各异的众人,除去现在还在严格审查、逐一排查的一侦队员,这些人是十·二五案的主要办案力量。他们当中有一个或者几个人,是潜伏在公安机关的内鬼。

尽管范恒落网,但钱得来很清楚,潜藏在公安机关的内鬼绝不只有范恒一个。

最起码,范恒并没有参与八二八案的侦破,也不认识钱瑶,不可能给韩遇提供消息。而且梅兰在钱得来家被攻击的时候,范恒已经被控制,那个认识梅兰并且知道当晚只有梅兰自己在钱得来家的人,肯定在眼前这些人之中。

这些人有的人在思索,有的人蹙眉,有的人相互窃窃私语……并不能看出哪一个的反应是可疑的。

钱得来的视线不着痕迹的转向二侦大管家老陈,老陈的脸皱成一团,他的身上有一股中药味儿。

钱得来问:“你的烫伤严重不,要不趁早去医院好好看看吧!”

老陈摆摆手拒绝了,“没什么大碍,我已经上了药了。现在事儿这么多,我怎么能走!”

钱得来点了点头。

裴岫看过了这段视频,不知是恐惧还是愤怒,他整个人都在战栗。裴岫恶狠狠的威胁许周:“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我女儿要是出事了,你就别指望我会说一个字!”

许周淡淡的回应:“看来我们果然没有料错,十·二五案还有内幕。”

裴岫紧紧闭上眼,“我要我的女儿完好无缺的站在我面前。”

许周说:“你放心,你女儿没事!”

裴岫:“……”

******

黑暗里,有一个人问:“是你们绑了裴岫的女儿?裴岫根本什么都没说,这应该是许周的诡计,想要逼裴岫就范。”

对方诧异:“没有啊!刚刚看到新闻说裴岫招供,我觉得这件事透着诡异,还没来得及有下一步动作。裴岫的女儿被绑了,那个叫裴文静的?”

“……我知道了,最近不要联系了!”

他匆忙挂掉电话,只觉得有些心慌,似乎有什么原本尽在掌握的东西渐渐失去了控制。

“叮咚……”门铃突然响了。

他下意识的问了一句,“谁?”

门口是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查天然气的!”

这个小区并不比钱得来家住的老破小高级多少,天然气公司为了保障安全,隔三差五就会过来检查一下管道的安全性。他们也确实是会选在早上或者晚上这种非工作时间过来。

他答应了一声,走过去对着猫眼看了一眼门口的年轻男人。门口的男人穿着一身棉麻质地的衣裳,头顶扎着发髻,看起来有点像cosplay古代书生。

查天然气的会穿着一身奇装异服登门服务吗?

他透过猫眼盯着那个男人,男人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少年稚气的脸,只是一对眼珠是黄澄澄的颜色。

他退了两步,然后毫不犹豫的转头打开窗户,自家是十二楼,虽然很高,但他自信自己的身手可以很快顺着水管和楼体墙面装饰逃下去。他纵身跳下,只几瞬之间,就跳到了楼下。他抬头看了一眼,嘴角撇了撇。

转过头定睛一看,钱得来的身影隐藏在楼角的阴影处,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钱……钱哥,你怎么在这儿?”他唯唯诺诺的说。

“看不出来啊小吴,你还有这身手,看来之前在二侦真是委屈你这一身本事了!”

吴慰面容冷凝,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但身后莫离和楚怀悯立刻上前堵住了他的去路。

楼上传来一个介于少年和男人的声音,“喂……”

吴慰抬头,就看到那个奇装异服的人从他家窗户探出一个头,还冲他们挥手致意。

楚怀悯说:“小吴,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解释什么?”吴慰说,“你们堵在我家门口,跟我闹了这么一出,我还想问你们要解释呢!”

楚怀悯作势要发火,钱得来对着他比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

“看来不光身手不错,连口才也不错。小吴啊,你挺会藏拙的呀。你说你要是早把这一身的本事拿出来,你师傅也不至于每天惦记你,生怕你被人欺负了!”

楚怀悯咬着牙,没吱声。

吴慰面无表情。

钱得来冷笑一声,觉得他无可救药,也懒得跟他周旋,所以转了个话题:“你刚才给谁打电话呢?”

吴慰说:“下班时间,我给谁打电话都没关系吧!”

“下班时间干什么都可以,但是吃里扒外不行!”钱得来说,“把你的手机给我。”

他朝着吴慰又走近了几步,再次强调:“把你的手机给我!”

吴慰的脸隐藏在月色的阴影里,轻声问:“我是哪里露馅儿了?”

“你不该把老陈推出来当挡箭牌。”一个女孩子的声音,轻灵如同今晚的月光。

几个人循声望去,一个矮墩墩的小女孩站在不远处,一条黄眼青花蛇游弋到她面前。梅兰蹲下身,将一条胳膊伸出去,让那条蛇顺着她的手臂爬上去。

“或者说,你压根不该按耐不住去找我的麻烦!你一找我的麻烦,就把你的身份暴露得差不多了。钱得来那天晚上是突袭真理社,换句话说知道他不在家的也就那么几个人,用排除法找你只是时间问题。于是你自作聪明,故意弄坏了水房的暖瓶,烫伤了老陈。可是拜托你的智商不行啊,用符咒烫伤的和开水烫出来的可差远了……哦,你知道我是个多疑的人,所以你还这么做大概是以为我会反而更加怀疑是不是老陈的欲擒故纵,用开水烫伤遮掩原本的符咒伤痕。我是多疑,但我会求证啊!”

吴慰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所以用排除法,你们早就怀疑我了?”

梅兰纠正他:“是我怀疑你,但他们不信。”

她又补充:“如果不是为了让这些人心服口服,我都懒得设局。”

吴慰的视线扫过钱得来、莫离,最后落在楚怀悯的脸上,他垂下眼睑,“是我沉不住气,但我只要想到这可能是我这辈子唯一一次机会杀了你,我就再也按耐不住了!”

“???”梅兰,“你说我呢,我跟你也有仇?”

“吴慰——”钱得来说,“不管你和谁有什么恩怨,你该知道自己的职业守则是不能因为私人恩怨影响工作,更不应该把和邪/教勾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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