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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殷红(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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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得来私下找了个机会向许周询问:“按理说,这个案子既然不涉及非正常事件,应该是缉毒支队和第一刑侦支队合作比较好,为什么你还要叫上我们第二刑侦支队?是因为……我和陈迦叶以前的关系吗?”

许周低声说:“今天请第二刑侦支队的两位来确实跟你有关系,但不是因为你和陈迦叶过去的关系,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警车一直开到蒋家酒店楼下,但案发后酒店依然被众多记者堵个水泄不通。

许周叹了口气,“案发后就一直这样。”

钱得来透过车窗朝大门口的刻字石招牌,不合时宜的想,蒋家花那么多钱拜神有什么用,做人缺德还不是霉运滚滚来。

记者们似乎发现了停在不远处的警车,有几个已经朝这边跑来了。

范恒一脚踩上油门,说:“被发现了,赶紧走!”

最后警车绕着蒋家酒店转了两圈才勉强从一个记者没那么多的内部停车场入口开了进去。

昨夜案发时,整个酒店二十一层楼全都免费提供给了白茉莉奖的组委会。除了十九楼落地玻璃窗会场以外,其余楼层都作为前来参加颁奖典礼的各路明星大腕的临时休息场所和化妆间。案发以后,第一刑侦支队的范恒队长带人迅速封锁了整个酒店,这里的一切都保留着当晚案发时的原貌。

但由于酒店的房间规格本身就有区别,所以不同咖位的明星所在的休息楼层也不一样。

十八楼出于某些封建迷信的原因没有明星愿意入住,作为了电视台和视频媒体直播的监控室。十七、十六楼共有十六间豪华的总统套房,提供给了一线大腕。至于陈迦叶作为赞助商代言人则住在十五楼,属于一线小花比较高的规格。

钱得来走进陈迦叶最后休息的这间商务套房,套房里外共有三间,最里间还挂着一条备用的洋红色缎面礼服,中间是化妆室,化妆台前散放着各种刷子和化妆品,最外间是一个会客室。

范恒说:“昨晚陈迦叶的团队总共四个人都在,但七点半左右陈迦叶说要在开场前跟导演再对一遍台本,就带着她助理李华上十八楼跟找总导演,但总导演谢淮说当时马上就要开场了,所以他只跟陈迦叶哈拉的两句就完了。陈迦叶的助理李华以为陈迦叶跟导演说话,溜号了一会,再一转头就发现陈迦叶不见了。”

“酒店要保护客人的隐私,所以只在走廊安装了摄像头。监控视频显示7点36分陈迦叶独自乘电梯去了十九楼——一层楼居然也要乘电梯。”

钱得来解释说:“女明星穿拖地礼服,踩恨天高高跟鞋,确实是能少走路就少走路的。”

范恒耸了耸肩,对此不置可否。继续为他们介绍当晚的情况,“十九楼是典礼会场,为了便于直播,工作人员提前拆除了酒店原本的监控,换成了直播摄像头,当时正在做最后的调试,所以没有拍到陈迦叶。从此之后,陈迦叶就失踪了,一直到她坠楼。”

钱得来总结:“也就是说,从陈迦叶失踪到她坠楼,中间有二十多分钟的时间。”

“二十、二十一楼是什么人在住?”

“二十一楼是个空中花园的天台,陈迦叶应该就是在那里坠楼的。二十楼是六间超豪华私人包房,据说是一些商业大佬专门进行秘密谈判和协议的地方。光达集团虽然同意提供给我们包房的客人名单,但二十楼不设监控,专用电梯也没有监控,根本无法判断当时二十楼的情况。”

一直沉默的老胡终于开口了,“看来关键就是这个二十楼了。”

许周说:“是的,光达集团虽然表面上说要配合警方的一切行动,但我们始终怀疑他们为了商业目的有所保留。陈迦叶血液里的毒品是哪里来的,她为什么会离开助理独自上十九楼我们完全不清楚。”

老胡转头问:“钱得来,你怎么看?”

钱得来觉得老胡的话可能不仅仅只是字面上的意思。

范恒没说话。许周干咳了一声,冲范恒使了个眼色,前者在研究自己的袖扣研究得十分忘我。

许周只好一鼓作气的说:“钱队,我听说……你跟光达集团有亲戚关系,能不能拜托你帮我们调查一下当晚二十楼的情况。”

“……”原来这就是叫上第二刑侦支队的原因。

钱得来原本就知道,自打八二八案以后,想要隐瞒他和蒋家的关系几乎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所以他的态度也很强硬坚决,他跟蒋家人不共戴天、老死不相往来。

但他没有想到,他去t市转了一圈办了个案子回来,就要被迫和某些打算一辈子划清界限的人有了联系。

钱得来沉着脸没说话,既没答应也没拒绝。

老胡对此毫不在意,只是闲闲的从十九楼的落地玻璃窗朝下看了一眼,“人怎么还越来越多了!陈迦叶这妮子真是不容易,你说许周你们到底给她灌了多少迷魂汤?当个女明星名利双收不好吗,居然还给你们当卧底,最后命没了就算了,还留个臭名声,死都死不干净。”

他嗤笑了一声,似乎在嘲笑陈迦叶的愚蠢,“最后你们连给她辟谣都不敢!”

许周不乐意了,“怎么辟谣?难道对外说陈迦叶是卧底缉毒女警察,那她的家人和朋友肯定要被毒贩报复,再说她的案子还没查清呢!”

老胡呲溜了一口保温杯里的热茶,叹了口气:“说得也是。”

“我会帮忙!”钱得来说,“你们不是想查清昨晚案发时二十楼的情况嘛,我回蒋家去查!”

许周惊喜,一把紧紧握住钱得来的手,“那就多谢你了钱队!”

钱得来望了一眼窗外,从十九楼往下看根本看不清谁是谁,所有人都渺小得像一只忙碌的蝼蚁。但钱得来似乎还是看到了大厦下面,陈迦叶死时染红的那一小块儿地面。热血未尽,前途未卜。

就像十八九岁时,在警校素面朝天却面容美丽、身姿窈窕的陈迦叶,在阳光下穿着警校的白T恤、墨绿色束脚长裤跳啊跳,一头柔顺的短发的跳跃下四散飞扬,是最好的青春。

钱得来一时脑热答应了下来,然后放在他面前的课题就是——在决绝的拒绝了蒋老夫人无数次回蒋家的邀请之后,他该怎么给自己找个台阶,自然而然毫无破绽的回到蒋家。

头秃!他当初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居然要犯愁怎么回蒋家那个没有一点亲情味儿的华丽囚牢。

这时,钱得来他家那个老破小房子的房门突然被人敲响了。

来人似乎是先礼貌的按了门铃,按了半天终于承认那个门铃大概是不可能被按响的,然后又礼节性轻轻的敲门,但明明听到屋里有动静却没人来开门应声,于是有些急躁的加大了敲门的力气。

钱得来连问都没问就打开了那道年老体弱不堪重用的老式铁门,“是你,你怎么来了?”

真不是钱得来没礼貌,确实是来人实在出乎意料之外。

钱瑶蓬头垢面、神色慌张的看着钱得来。

这个女人钱得来虽然打交道不多,但她确实给钱得来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从容、有眼色、高情商、有女人味……而且似乎还跟真理社韩遇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关系,这是钱得来对她标签式的理解。

“钱得来,让我进门跟你说可以吗?”钱瑶慌张的问。

钱得来侧了侧身,给钱瑶让出一个通行的位置。

出于职业敏感,钱得来朝钱瑶身后张望了一圈,没有发现有人跟踪。

关上房门,钱得来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钱瑶突然噼里啪啦的掉了眼泪,让钱得来慌了一下。

——“殿下她不见了!她曾经交代我,要是她出事了就让我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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