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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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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家的车开走以后,乔松宁冷冷地瞥了一眼她们的车尾灯,声线带着一丝嘲讽:“开这么快,真不怕吓得宋懿又心脏病发。”

突然传来一阵手机铃声,是乔松眠兜里的。

他拿出手机接通电话听到对面声音的一瞬间,表情开始变得不耐烦了,“喂,爸爸,是,我和松宁在一起。”

“嗯,松宁难得想要学习,所以我想和她留在学校的图书馆里陪她学习,一会儿晚点我会和她一起回去的,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

说着,他把手机放到了乔松宁耳边,乔松宁对着电话那边的人说道:“是的爸爸,哥哥从小到大一直拿第一,我的成绩太差了也不好,好歹能在接下来的考试里考及格吧,不然也太给哥哥丢脸了。”

乔壑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显得很是冷漠没有温度:“爸爸从小就跟你说过,女孩子不需要有什么好成绩,你只需要漂漂亮亮玩的开心就行,什么事都会有爸爸和哥哥帮你处理的。”

乔松宁表情也是开始有些不耐烦,乔松眠对她做了个口型:凌倾。

乔松宁瞬间明白过来,“可是凌倾哥哥他不喜欢太笨的女孩子,我下次考好一点的话,就有理由去找他约会了。”

“那小子啊,我会抽空跟他父母见一面的,难得我女儿喜欢,他可不能不识相,行了,稍微学习一会儿就回来吧,回玫瑰庄园这边,爸爸有事跟你们说。”

提到玫瑰庄园,兄妹两个人脸色都变得非常差,但乔壑那边已经挂了电话。

乔松宁没忍住骂了一句脏话。

乔松眠比她冷静多了,关上了手机搂着妹妹的肩膀拦下了一辆出租车离开了这里。

乔壑已经到玫瑰庄园了,庄园里有一栋大别墅,他就坐在别墅一楼客厅里的沙发上,看着笔记本上的监控视频。

他是星华高中的大股东,想看学校的监控并不难。

监控视频里面显示他的宝贝儿子和女儿,一放学就离开了教室出了学校,根本没有留在图书馆学习。

他摸了摸下巴,有些困惑地自言自语:“这就是叛逆期吗?”

等到晚上兄妹俩回来,还伪装成一副刚学习回来的样子,乔松宁拎着一个小袋子很亲昵地去挽乔壑的手:“爸爸我们学习回来了,还在路上给你买了小蛋糕,很不错的,要尝一下吗?”

乔壑把她的手慢慢地推开,然后双手搭在她左右两边的肩膀上,十分认真地看着她,“我的乖女儿,告诉我,你们放学以后去了哪里?”

乔松眠把外套挂在衣帽架上的动作顿住了,乔松宁笑脸一僵,故作镇定地说道:“学习去了呀,不是跟您报备过了吗?您不会是工作太忙忘记了吧?”

乔壑手下的力气越来越大,“好女儿,爸爸是不是没有告诉你,星华高中的监控视频我是可以随便看的。”

乔松宁被他捏的疼地皱起了眉头,轻轻“嘶”了一口气,乔松眠连忙过来把他推开将妹妹护在身后,“放开!”

乔松宁躲在哥哥身后,眼睛躲躲闪闪的不敢再看乔壑,害怕得有些发抖。

“我这还没骂到你呢,你倒自己出来了。”乔壑解开袖扣,将袖子撸了上去。

他单手掐住乔松眠的脖子,脸上一片风轻云淡,仿佛掐着的不是自己的儿子:“我可不记得有教过你对父母撒谎啊,说,带着你妹妹去哪儿了。”

乔松宁连忙伸手去抓乔壑的胳膊,哭着说:“爸爸你快松手,哥哥要被你掐的喘不过气来了,求求你了快松手,我们以后放学不乱跑了。”

乔壑力气大得很,任凭乔松宁如何摇晃都纹丝不动,还有空用另一只手揪着她的衣领把她甩开摔倒在沙发上。

乔松宁摔倒的时候,手臂碰到了茶几上的杯盏,摔到地上碎掉了。

这样的动静引得保姆出来查看,看见眼前这一幕,保姆似乎见怪不怪,只是问到:“先生,什么时候出来收拾?”

乔壑瞥了她一眼,淡声道:“先去做晚饭吧,做好了再来收拾这里。”保姆得到答案就重新回到了厨房。

乔松眠被他掐的青筋暴起脸色充血,眼看着就呼吸不畅快窒息了。

乔松宁看见了地上的碎玻璃,捡起来一块,扑过去狠狠地划在了乔壑胳膊上。

乔壑松开了手,反手甩了她一巴掌把人打倒在地上,他瞥了一眼手臂上的伤口,这丫头力气还蛮大,伤口也深,血流个不停。

乔松眠缓了几口气还没恢复过来就连忙趴在乔松宁身上,向父亲求饶道:“对不起爸爸,是我们错了,以后一定听您的话,再也不骗你了。”

乔壑摇了摇头,并没有相信,“话说的好听,可是你的眼神告诉我这是违心的话。”

乔松眠的目光从下而上死死的盯着他,乔松宁被他护在怀里,像是一个护食的狼。

乔壑笑骂了一句:“小狼崽子。”就一脚踹开了他,然后拽着乔松宁的头发一路往屋外拖,乔松宁一边哭着挣扎一边喊哥哥。

乔松眠迅速爬起来从背后想要袭击乔壑,乔壑仿佛背后长了双眼睛似的,瞬间转过身化解了他这一拳,并直接一个过肩摔把他摔在了地上。

“你的格斗术还是我教你的呢,还不到火候啊。”

乔壑轻蔑地拍了拍乔松眠的脸,“跟你老子我打架,你还不够格。”

然后当着他的面把乔松宁拖了出去。

玫瑰花的花期是5-6月,现在9月已经开始凋谢了,只剩一些四季玫瑰开着。

乔松宁看见那些娇艳欲滴的玫瑰,仿佛看见魔鬼一样可怕,浑身发抖跪坐在地上苦苦哀求道:“爸爸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乔壑的目光很是失望,“我平时那么宠你,只要你听话什么都给你,为什么你偏偏就不听话呢?”

“对不起爸爸,我错了,以后不敢了……”

但乔壑还是无视了她的求饶,脱下了自己的衬衫盖在了她的头上打了个结,确定脸不会受伤后解下了自己的腰上的皮带反绑住她的手,把她推进了玫瑰花丛里。

乔壑喜欢玫瑰肆意生长,从来不去剪根茎上的刺,乔松宁被推倒在玫瑰花丛里,后背、腿上、胳膊上,都针扎似的疼,眼泪争先恐后的落下。

因为衬衫包住了她的脸,她的哭喊声也是呜呜咽咽的,她颤抖着从花田里爬起来,却因为视线被阻挡,分辨不清方向反而向玫瑰花丛的深处走去。

乔松眠跑过来玫瑰花田这边,想要通过呼喊提醒妹妹正确的方向,张了张口还没发出声音就被乔壑一拳打倒在地。

乔壑的声音放的很轻:“是不是我最近对你们太好了,所以让你们有了一种我是慈父的错觉?”

乔松宁还在花田里哭喊,她进家门的时候特意脱了鞋换的棉拖鞋,棉拖鞋早在乔壑把她拽出来的时候不知道掉在哪里了,所以她现在是光着脚的。

她每走一步都好疼,而且由于双手被反绑在背后,走路也磕磕绊绊的,每一次摔倒都疼的要死。

虽然声音含糊不清,但还是能够勉强听出来她在喊:“哥哥……妈妈……救命啊……呜呜呜呜……”

乔松眠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乔壑冷冰冰地嘲讽道:“真不像话。”

在又一次听到妹妹摔倒发出的尖叫声后,乔松眠睁开了眼睛,有泪水从他眼角滑落,借着冰冷的月光,可以看见他眼白处蔓延的红色血丝,神色里有不甘也有怨恨:“我们去看外公了,他最近身体不好,而妈妈状况也不是很好,所以只有我们能去看看他了。”

乔壑瞬间收起那副凶神恶煞的表情,转而变得十分柔和,“就这点小事情早说嘛,我的儿子女儿这么孝顺外公,爸爸高兴还来不及呢,不就是看望外公嘛,应该的。”

他松开了对乔松眠的桎梏,宛如慈父一般,轻轻地拍着他的肩膀,像是鼓励似的,“去吧,接松宁出来。”

乔松眠几乎是连滚带爬的朝着乔松宁的方向飞奔过去抱住她,“松宁别怕,是哥哥!”

他抱着乔松宁从玫瑰花田里走出来,和乔壑擦肩而过的时候,停了很久,最终还是说了一句:“感谢爸爸的教诲,以后这样的错误不会再犯了。”

乔壑欣慰的笑了:“这才是我的好儿子嘛,带着妹妹上去换身衣服吧,晚饭应该好了。”

乔松宁被哥哥抱到卧室放在床上,他熟练地拿出医药箱,然后拿出一个小型手电筒,轻声哄着:“松宁乖,别哭,让我看看这次有多少刺扎进肉里了,我帮你取出来。”

乔松宁眼泪一直流个不停,一抽一抽的,她本就生的一副软弱的兔子长相,哭起来更是楚楚可怜我见犹怜。

乔松眠抱住她,不停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都怪哥哥没有能力,没有保护你。”

替乔松宁处理完了伤口,乔松眠扶着她下楼吃饭,没想到楼下的乔壑此刻居然没走,还等他们一起吃。

“我都好久没和我的宝贝闺女宝贝儿子一起坐在一桌吃顿饭了,快点坐过来陪爸爸聊会儿天吃顿饭。”

仿佛之前的虐待都没有发生,他好像是一个慈祥的老父亲一般,亲切地询问乔松眠升入高中以后成绩怎么样,还问了乔松宁上学玩的开不开心。

如果不是兄妹两人的身上还有着未消退的伤痕,好像刚才的虐待都只是一场梦而已。

吃完饭,乔壑指了指乔松眠的脖子,“最近穿高领的衣服,别让人看到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虐待你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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