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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员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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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图见说完这句话后,所有人的脸色都非常难看。

余图见平静的看着他们。

“你们也收到了吧?红字写的信。”

所有人都不说话。

半晌,南庭翩率先开口:“我还以为只有我自己被威胁了,原来你们都有啊。”

现在这里是姜悠袖的房间,有第一个人承认了,他也松了一口气,从写字台抽屉里拿出来一个信封:“是这个吗?”

白色的信封里面有一张白色的纸片,那纸片和信封大小差不多,上面是赤红的扭曲的字体:“我知道你的秘密。”

余图见点了点头:“没错,午睡醒来之后在门底下发现的。”

大约过了十几秒,万小婉开口:“是的,我也收到了……”

最后,汪释表、晓常戚和代晓带三人也承认了,自己收到了恐吓信的事实。

余图见看了他们一眼:“坦白来讲,我的确有一个不愿意让人知道的秘密。你们呢?”

南庭翩补充:“都到现在这个时候了,建议说真话哦。我先来,我也有不想让其他人知道的事情。”

姜悠袖轻声叹了一口气:“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我也一样。”

万小婉面沉思水,缓缓的重重的点了点头。晓常戚闭上眼睛,似乎很痛苦的样子,也是点头表示一样。汪释表狐疑的看着众人,只含糊的嗯了一声。

代晓带却是伸手指着这一群人大喊:“放他娘的狗屁,老子可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一定是你们这些人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才连累的我……我是无辜的!无辜的!”

余图见冷漠地看着他。

其他人也冷漠地看着他。

这种感觉对于代晓带来说相当熟悉,他愣了一下看着其他人:“你们……你们想干什么?干嘛都看我?”

姜悠袖率先笑了。

“没什么,只是有点奇怪。按照大部分推理作品的剧情来说,你这种最讨人厌的角色应该是第一个死的才对。”

代晓带被噎了个够呛:“我……我最讨人厌?”

所有人都默契的一起点头。

南庭翩眯着眼睛笑了:“没想到第一个死的是普普通通没什么存在感的雷特同,这倒是让我确信不是因为看了什么书在做梦了,而是正经的现实呢。”

代晓带哼了一声:“说不定雷特同才是那个十恶不赦的人!”

姜悠袖轻轻咳了一下:“死者已逝,你这样不太好吧。”

余图见看了一眼旁边的床,姜悠袖床上的被子虽然没叠,但是在床上很平整的铺开,倒也非常利索。他按住自己的肚子开口道:“不好意思姜悠袖……我可以借用一下你的卫生间吗?”

南庭翩抢在姜悠袖前头转了过来,脸上尽是担忧神色:“昨晚就有点闹肚子……现在你还肚子疼吗?”

余图见很想骂一句我没和你说话。

姜悠袖连忙道:“快去吧,要是肚子还疼让我来看一看。”

余图见道了一声多谢后开门进了卫生间。他在马桶上坐好后,两只手撑住自己的下巴。

没想到能有机会跑到别人房间上厕所。

余图见按住了自己的腹部,他倒不是肚子疼,只是早上忙了半天没吃早饭现在饿了。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问题,包括他自己。

这一群人的表情大同小异,不知道谁在里面装。余图见说是来卫生间,实际上只是想要给自己一个独处的环境而已。

要冷静下来思考。

余图见甩了甩脑袋,无意间被一点闪光吸引了过去。他立刻停了下来,去找那一点闪光。左左右右上上下下地调整了一堆角度后,余图见发现那闪光是来自垃圾桶里的。

反射了卫生间照明的灯光,所以在闪。

余图见拿起垃圾桶稍微晃了晃,反光的是一些细小的玻璃碎片。玻璃非常细碎,看不出来原先是什么。

猛然间他想到了什么,站起来打开了洗手台下面的柜子。

余图见倒吸一口冷气,挪到一边按下了抽水键制造出冲水声。接着他打开水龙头迅速关了柜门,接了水洗脸。

柜子里面,放着一些注射器和装着药剂的特殊玻璃瓶。

那是什么?余图见不知道,那玻璃瓶上一个字都没有,他也不敢看的太放肆。现在就像是在解释自己的确在上厕所一样,余图见又是冲水又是洗脸的,似乎想要掩盖掉自己看到了奇怪的东西的事实。

他面无表情地走了出来,对姜悠袖说自己已经不会肚子疼了。其他人还在盯着自己看,让余图见感到有些不适。他挥手道:“你们还在这干什么啊,不去搜查现场吗。”

其他人如大梦初醒一般,纷纷离开了姜悠袖的房间。

南庭翩留在后面,似乎是要等着余图见一起。余图见瞥了他一眼:“南庭翩,过来一下。”

南庭翩立刻走了过来,余图见仰着头凑到他耳边,低声交代了一些事情。说完后,南庭翩用力地点了点头,走向了雷特同的房间。

余图见转身上了楼梯,他要去看看现场。刚刚在洗脸的时候余图见把手套脱了,现在他又重新戴上。

三楼的客房虽然没有挂牌子,但是余图见已经在心里给它们自西向东标了号。

一号客房的门被暴力踢开,现在连关都关不上了,有气无力的半开着。这种门是最普通的卧室门,和地下他们房间上像是防盗门的门不一样,只能从里面旋转旋钮上锁,外面是没有办法通过钥匙锁门的。

余图见去看门框,那原本放置锁舌的凹槽被整个向里破坏了,而一边晃晃悠悠的门上的锁舌也整个向前掰去,看来当时的确是从里面反锁了。

“嘶……不管怎么说姜悠袖的武力值还真是挺可怕的……”

余图见对着可怜的门锁咋舌,又去检查窗户。这里的窗户是比较普通也比较古老的那种样式,关上窗后在中间的纽处一别就锁上了。窗户是锁的好好的,滑轨处布满薄尘,大约有些日子没开过了。

这样一来……就算是密室了。

被闷死在床上还露着脑袋着实是过于奇怪了,无论如何余图见都不可能把这种诡异的死法当成是自杀或者意外。他拿出手机翻看着那些尸体的照片,雷特同应该是在睡梦中被闷死的才对。

趁着死者在床上睡着了,犯人进入了房间,用枕头被子一类的东西闷死了他。理论上应该是这样的,关键是犯人怎么离开房间?

余图见的脑海中涌现了许多密室杀人噱头的情节,大部分都是凶手用了什么机关让门上锁了。他查看了门框和门上的旋转纽,没有什么奇怪的痕迹也没有粘黏的感觉,倒是看不出来有什么机关。

感觉这里不会再获得更多的线索了,余图见转身离开了这个客房。

命案固然要紧,但是把他们召集于此的阴谋也不容忽视。在走廊转悠了一会儿,余图见下楼去了二楼的读写室。

有那么多纸笔本子的地方总得有点带字的东西吧?

余图见推门进入,摆着信纸稿纸的架子他越了过去,径自走向放着一堆笔记本的地方。排着一个一个打开来,余图见皱起了眉:这里的每一个本子都是空的。

哪怕不是新的本子,前面也有一些纸痕,显然是有字的部分都被撕掉了。

余图见从书桌上拿来铅笔,在这些有撕痕的笔记本空白的第一页上平涂,想要看到一些痕迹。

真的看到痕迹了。

余图见看到在铅笔的涂抹之下,左上角的第一行出现了四个字:同归于尽。

同归于尽?

这也许是前一页没写完剩的四个字,写到这一页来了,但是铅笔这么涂抹也只能看清楚这四个字,再前面的只能看到一些模模糊糊的笔画。为什么写着同归于尽?这前面记录的什么?

他拍下照片来,不动声色的将笔记本放了回去。接着他又拿起一个有撕痕的空本子,一样在第一页上涂。

“……这什么玩意儿?”

余图见皱着眉看着这一页上面的线框框,看着一些似乎是电路图的标志。但是余图见从来没见过画的这么草率的电路图。

这电路图……有初中生的水平吗?

架子上有撕痕的笔记本余图见都涂了一遍,收集到的信息也是零零碎碎的,看不出个所以然。他只得都拍了照做了记录,等以后再慢慢研究。

于是就到了午餐时间。

因为命案的发生,好多人都没吃多少早餐。所以当闻到拉面的味道时,余图见感觉自己的饥饿越来越猖狂。拿起筷子吃了小半碗下去,他才有些缓了过来。

南庭翩就坐在余图见的旁边,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信封,递了过来。余图见不动声色的收了下来,这是雷特同的恐吓信。

余图见低声问:“另一个呢?”

南庭翩的左手食指晃了晃,表示没有。

所有人都在低着头吃饭,只有晓常戚不动筷子,盯着碗一脸悲伤的沉思着。万小婉有些奇怪:“晓常戚先生……您怎么了?不合胃口吗?”

晓常戚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一想到雷特同无辜被杀,有点难受……”

“无辜?”汪释表冷笑了一声:“你要说雷特同无辜,那还真是有点嘲讽他的意思啊。”

余图见轻轻地放下了筷子。之前汪释表还说他和雷特同不是很熟,现在又想说什么?

姜悠袖问:“雷特同他……怎么了吗?”

汪释表坐直了身子,吐出来两个字:“抄袭。”

余图见一惊,抬起眼睛来看他。南庭翩似乎察觉到余图见的意思,替他开口问到:“我记得您和雷特同都是从事与服装设计相关的行业的……他是毕业设计抄袭了吗?”

“哪只是毕业设计抄袭,他的所有大作业都是从多个学生或者秀场上作品左拼右凑拼起来的,一眼就能看出来强行拧在一起的感觉。毕业设计更是直接搬了一个学生的比赛作品,改个色变换一下就成他自己的了。这样人真是……我做这种行业的,对抄袭的人恶心透了。”

汪释表言语间透露着对于雷特同行为的不齿,其他人听的目瞪口呆。万小婉点头赞同:“抄袭的确是非常可耻的事情。”

余图见提问:“既然能看出来毕业设计是完全照搬,应该不可能给合格吧?”

汪释表耸肩:“被抄袭的原主出事了,作品没有正式发布,所以他不能算是抄袭。那个比赛是我参与评选的,所以我知道作品的原作者。”

姜悠袖像是在听天方夜谭一样:“我的天这么恶心……原作者出事了抄袭者却靠着这个毕业了?”

“哦?”余图见身子向前探:“这个倒霉的原作者是谁?”

汪释表扬起下巴:“说了你也不认识。”

余图见眯起眼睛:“那么,这个倒霉的原作者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连自己的作品都不能捍卫呢?”

汪释表低下头来吃面,余图见继续追问:“所以到底是什么事?你是评选老师应该很清楚才对啊。”

汪释表见躲不过去,只得道:“总之就是很恶劣的事情了,说出来都是脏了我的嘴。”

余图见笑的阴阳怪气,南庭翩恰到好处地补了一句:“那你的嘴巴可真是超干净的呢。”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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