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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岛度假(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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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以为是我的错觉呢,你也听到了吗?不会又出事了吧,我们赶快去看看。”黄芸连忙解下围裙就往外跑。

上楼一看,二楼正门楼道中无门敞开,卢诗诗带着黄芸从她自己的房间进入,来到阳台。

谢家双胞胎姐妹和云依茜都在易瑾炀的阳台玻璃门口,卢黄二人凑近,云依茜示意她们从两截窗帘中的缝隙往里看——易瑾炀侧着身子吊在房子中间。

丁烟几个住在三楼的也随后赶到,谢姝蓓和谢姝蕾两人相互搀扶着,卢诗诗和黄芸二人站在侧面。

双胞胎姐妹二人有些奇怪,谢姝蕾将脸埋在谢姝蓓的胸口,肩膀一抽一抽地似乎是在哭?谢姝蓓揽着妹妹,眉头紧锁,似是思考、似是痛苦,手掌还在她的背后抚摸着。

阳台的门是那种随关随锁式的,只能从里面打开。

黄芸面带痛色,“这、这事简直不可思议,我去拿备用钥匙。”

卢诗诗叫住黄芸,“等等,我陪你去吧,怕屋子里不安全,两个人也好有个照应。”于是就跟着黄芸一起从她的房间出门,往杂物室去了。

“该不会......宅子里真的闹鬼吧?”说完云依茜就打了个哆嗦,往离得最近的王斌身上靠去。王佳苗一个健步上前挡在了两人中间,“谁知道呢,说不定下一个目标就是你。”

“佳苗,你别这样。”王斌瞪了她一眼,但是也不欲多言,面色凝重。

王佳苗似乎自知失言,低下头便未再多话。

众人在阳台外,丁烟从房间窗帘留下的豁口往里看。

屋内和上次覃彧探查的结果差不多,杂乱无章,床上的两只枕头东倒西歪,被子虽乱却是比较完整地平铺在床上,只是有着较多的褶皱。靠背椅歪倒在床边,而易瑾炀的脚也刚好那么立在靠背椅的正上方。

“吱呀——”,房门缓缓地打开了,黄芸拿着钥匙走在前面,卢诗诗用手半掩着脸跟在她背后,二人径直朝着阳台的玻璃门而来。

“咔。”闷脆的一声响,玻璃门被黄芸拉开,跟在她后面的卢诗诗则将窗帘往两边一滑,阳关顿时照进了屋子,房间里的冷气也扑面而来,众人并不能感到一丝清爽,反而背后升起一阵凉意。

黄芸和卢诗诗二人立在房内,但是阳台外离屋最近的几人并不想进去,三个女生反而都后退了一步。

黄芸的眼睛看向覃彧:“覃先生,这?怎么办才好。”

“嗯......”覃彧皱着眉头,“你和卢诗诗先出来吧,还是我进去看看。”说罢又将目光瞥向丁烟,丁烟对他点了点头。

丁烟正准备换上那些临时“装备”,肩头被身后的人拍了一下,她回头一看,是王斌,他对她道:“我来吧,我想去。”

王斌的眼神坚定又有些炽热,丁烟知道这两人一起长大,感情定不是一两个字能形容的了的。但是进入房间拿到的很可能是第一现场的宝贵证据,她不能放弃这个机会。

“我有过上次的经验,要不你找黄芸也要一套相同的东西?我们一起进去吧。”丁烟看着王斌答道。

最后还是三人一起合作将易瑾炀从绳子上取下来放到了床上,比起这个,丁烟还是更在意房间内的情况。

床头柜小桌子平放的平板上有着一杯只剩一小口的水和明显被折叠过的正方形白色纸张,另外是床头灯和抽纸的盒子。床边还有一把椅子被堆满了衣服,不知道洗过还是没有。行李箱大开地摊在地板上,里面叠过和没叠的衣服混在一起,衣服上是充电器和电线。

丁烟又看了看卫生间,洗手台上是刮胡刀和牙刷,摆的还算整齐。浴巾被揉成一团放在架子上,浴缸内半湿不干,淋浴用的喷头也被放在浴缸头前的小台子上面,似乎没有什么异常。

不像是曾经的李楚晴,大家都守在阳台门口,特别是谢姝蓓和谢姝蕾二人,手扒在阳台的玻璃门上面往里张望。

王斌和覃彧二人合力将易瑾炀抬着去了地下的冷冻室里,三人便回房换衣服了。

***·***

丁烟看到覃彧的阳台门留了条缝儿,就知道这是留给自己的。

关门拉上窗帘,覃彧刚好从卫生间里出来,衬衣扣子没扣,头发还微微有些滴水。她想不出为什么一个男人洗澡会比自己还慢。

覃彧伸手把手上的毛巾递到丁烟面前,“能帮我擦擦头发吗?”然后拿起一个小板凳摆在床前坐下,示意她坐在床上。

接过毛巾盖在覃彧的头上轻轻地揉着,“你有发现什么嘛?”

“李楚晴是自缢,但是易瑾炀可不是。”覃彧的语气颇为肯定。

“嗯?他杀吗。”丁烟其实也不算惊讶。

“是的,易瑾炀脖子处不止一道勒痕,除了我们看到的上吊导致的勒痕外,还有别处勒痕,部位有些重合但有脖子后方勒沟相交且有点状出血和轻微擦伤现象,他本人的甲尖也残留有些许血迹,估计是挣扎时留下。”

毛巾几乎已经吸满了水,丁烟起身走进卫生间将它在清水下搓洗一道,拧干挂在衣架上。又掰开洗手台上方的镜式柜门,拿出里面的吹风。在房内插上插头,因为之前擦得差不多,没吹一会儿就干透了。

“你觉得是谁啊。”丁烟问到。

“又没有证据,我不知道是谁,所以不做猜想。”覃彧边回答边一丝不苟地从脖子最上一颗起扣上衬衣的扣子。

“你是不是有想法但是就是不想告诉我呀,不过这个易瑾炀真够乱的,和姝蓓、姝蕾都有关系,很可能还勾搭上了李楚晴。”丁烟突然想到了些什么。“易瑾炀死前是不是吃过蒙汗药一类的东西?”

“嗤。”覃彧突然笑出声,“怎么你还是古代人吗?蒙汗药这种说法可真有趣。”

“哪、哪有啊,只是刚好想不到别的词而已。”

覃彧又正色起来,“确实,从他身上的痕迹来看,反抗并不激烈,很可能是死前喝醉酒或者吃过什么药昏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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