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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烟从这个爱说话的婶婶口中听到的消息没有十成也有八成,再加上点拼凑和猜想,这背景也了解的差不多了,便打眼四处张望。
去祭祀小屋的山路不算难走,村民为了每月来往便利还铺上了碎石防滑,小路两旁视野开阔,只零零星星立着几棵参差不齐的树,估计也是人为的选址。
金兰山虽然不算特高,但也不是很矮,她估摸着爬到山腰处的小房子用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阔地,比较平坦,阔地东面修着一间小木屋,木屋门口正对着张石台,石台面积很大,台面上杂乱地放着几颗果子,除开果子外残留有些肉渣,丁烟刚准备伸手去碰,手就被大婶拍了一响。
“哎——烟烟,你千万别做傻事,这可是山鬼大人用剩下的,谁知他今日晚上还来不来?”看婶婶的表情严肃,似乎真不是在说笑。
丁烟见状只能悻悻收手,转而去看背后的那间木屋,木屋的门合着,她也不知是伸手去推开好还是怎么好,至少在这婶婶面前不能犯了禁忌。
她只知道玲姐儿的失踪是和山鬼有关,不知道她于何时何地失踪,而发现她失踪的时间是今日清晨,玲姐儿失踪的时间只能早于此时,丁烟正纳闷好好一个人怎么会半夜会失踪?就听婶婶开口了。
婶婶见丁烟直愣愣地盯着木屋门看,怪怕人的,别把这姑娘打击傻啰,该劝的还是要多劝劝,于是道,“烟烟,你说谁半晚会上山来这里?玲姐儿独自一人在这木屋中肯定也不敢出门,除了山鬼难道还有别的可能吗?”
丁玲昨夜是在木屋里过的夜?结合着石头案台上的贡品,丁烟心中一寒,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丁玲昨夜分明也是被当做贡品送上了山,一个人在深山山腰上,出了事谁能知道原尾?
“再说这事儿啊,又不是第一回发生,前两年村头的那家寡妇的独女还不是没找着?疯寡妇把山都翻遍了,人和尸体都没捞着,哼,还说什么绝对不信有山鬼的屁话......”婶婶嘴就没停,话都讲给丁烟听了。
这事居然之前也发生过?还不止一例?
丁烟听了这话顾不得许多,上前去推了把木屋的门,门并未上锁,婶婶也跟着走了进来,没有多说些什么,估计丁烟的做法并不逾矩。
屋内东西少且十分干净整洁,只有一套木板床和桌椅,其余的地方空荡荡的。
丁烟下意识往床下看去,发现了几把木剑和一只有些大的缸,木剑横在床底,没有异样,那缸怕是不太正常,丁烟便伸手去够缸的边缘,缸看起来挺大却不算太重,丁烟勾着脑袋,下巴搁在床上,两只手齐用,就把缸子拖了出来。
往缸里一瞧,只是些祭祀用的黄裱纸和长香,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哎,你怎么什么都掏出来看呐,别最后变得和那疯寡妇一样。”婶婶似乎有点急了,对着丁烟叫到,丁烟忙把缸推了回去,站起身拍了拍并没有沾到灰的手。
“这也没什么头绪啊。”丁烟直愣愣地盯着床下的地面,地面上有着几道因大缸的摩擦而留下的痕迹。
“都跟你说了是山鬼显灵,好事呢。”婶婶皱着个脸,“走了走了,再不走回到村里就要天黑了。”
丁烟也只能跟着婶婶暂时离开,看来要想知道这个“山鬼大人”到底是谁,夜里还需来一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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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兰村的村口似乎很热闹,人头攒动。
丁烟和婶婶隔老远就听到吵闹声,从高处远远望去,似乎是一团人围成了个圈。
“怕不是村里来了生人?好久没这么热闹了啊,我也看看去,烟烟咱们走快点哩。”只见婶婶三步凑作俩,大咧咧地往前赶,丁烟只好快步跟上。
二人到了村头,只见人群在她们来后便从中分开一条小道。从这豁口往里一瞧,是个牵着马,身着绸缎长衫的俊俏公子哥儿,丁烟觉得有些面熟,但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估计是原主留下的记忆?
丁烟见人群给两人让出了一条路,便知道那个人怕是跟丁家有干系,会不会是原身的哥哥?连忙看向婶婶,她的样子并不是很激动,便松了一口气,是哥哥还真糟糕了,两眼就能识破自己这个冒牌货,玲姐儿失踪的事也没法交代。
“你就是丁烟小姐吧?我是你兄长的挚友,还请找地方一叙。”公子哥儿先开口了,话是对着丁烟说的。
丁烟跟婶婶出门的时候特意记了路,但是自己家在靠近村尾的地方,这里是村头,若是想从村中直接横穿回家,还真没有头绪。
“正在传送金兰村和金兰山部分路线的地图,宿主请注意查收。”零的机械音从脑中传来。
脑子里出现了地图面板,面板上除了金兰村和去金兰山腰祭祀小屋之外的地方都是黑的,“唉,这系统看来还是有点用处。”丁烟暗衬。
“还请公子随我来,”丁烟朝着那位公子哥儿抬手示意,然后又对着婶婶道,“婶儿,你看?”
婶婶挤出一脸笑,“既然是鸣哥儿的熟人找你有事,我还掺和些啥?你们且慢慢叙,有要紧的就来找婶儿,婶儿就在屋里,敲门便应。”然后婶婶又看向其余村民,“大家一个村儿就像是一家人,烟姐儿一个人儿怪可怜的,都帮衬着些,是不是?”
这话肯定不光是说给丁烟听的,周围的大伙儿纷纷应了声,牵马的小哥不知听出了什么言外之意,面色赧然,牵着马往前蹭蹭地走。
大伙儿也就是看看新鲜,主角离开之后,人群自然也散了,婶婶也跟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