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其实吧,我们两家早就谈好了,准备定日子的,谁知道他今天突然发什么神经跟我求婚。是不是看破生死知道了我的重要性?”谢姝蓓有些纳闷。
“我就说你们应该已经见过家长了,易瑾炀也真是,居然才正式求婚吗。”心系查案,丁烟已经失了和她继续聊下去的兴致,接下来三两下扯了几句就找借口离开了。
晚上谢姝蕾连晚饭都没吃就借口不适回房间了,众人用了晚餐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兴致玩乐,各回各房。
上楼时丁烟看着易瑾炀对着自己和覃彧挤眉弄眼怪不适应的,一副探究的眼神投向覃彧,覃彧干脆将手臂横在丁烟的腰上,半推半托着她上了三楼。
身后传来易瑾炀轻浮的口哨声,丁烟一阵莫名。
覃彧带着丁烟进了自己房间给她解释道:“我今天找借口去易瑾炀房间,找了些和你有关的,让他误会我们之间的关系了。”
丁烟不欲接着谈此,“总觉得遇到了瓶颈期,又没有光明正大的理由调查,问又问不出什么结果。”
“你很想把事情调查清楚是吗?其实我也是,不过越是这种时候就越需要沉住气,等凶手自己漏出马脚。”丁烟因为丧气显得十分没有精神,覃彧看得心中闷闷的,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这么没精神吗?早点睡怎么样,有新进展我一定跟你讨论。”
丁烟倒是没有把头撇开,头发生生被揉起几根呆毛立在头顶,“那好,我先去洗洗睡了。”便从阳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洗漱完顺便将衣服晾到阳台,抱着空衣篓回房关门,拉上窗帘,关灯。摁亮手机屏保发现才只九点钟,虽然还早,奈何一沾枕头眼皮便撑不开了,混混沌沌地入了梦乡。
***·***
剑尖冰凉,在自己的胸前挑开一朵血花,生冷痛绝。
“烟——”
猛地从床上坐起,拿起床头的手机,半夜两点,用拇指抹去鼻尖密密麻麻的冷汗,再度躺下已睡不着。
想喝水,房间里却没有水壶,想起楼道走廊处有饮水机便起身端起杯子。夜深人静,大家应该都睡了,丁烟开门格外小心,几乎没发出声响。眼睛早已适应黑暗,借着从楼道尽头射入的月光,找到饮水机是很容易的。
挪步至其前,刚想按下出水的按钮就听到二楼传来开门的声音,从声音发出的地方来看,是易瑾炀的房间,丁烟停住动作蹲下身仔细侧耳听。
“你别闹了,听话好吗。”虽然是压着嗓子的气音,但在没有杂音的夜晚还是异样清晰。
“我没闹,谁和你闹了,这不是怕明早起床有人敲你房门露馅嘛。”
“谁那么没事,再说了,你走阳台不就行。”
“我出来的时候反手锁了阳台,只有房门钥匙。”
“哎——别说,先前你敲我房门我还以为是谁呢,来的时候不走阳台都十分奇怪,你怎么了。”
“怎么了,你想是谁?越光明正大越不会引起注意好吗,我来的时候卢诗诗在阳台外面站着呢。”
“好好好,由着你,已经不早了,既然你不愿意陪我睡,那只能自己睡啰。”
“去你的,陪你睡到明早?你是巴不得我们的事败露?可怜了我那姐姐,碰上个来者不拒的你。”
“什么话,我哪里来者不拒?明明只有你们姐妹俩。”
“我呸,昨天夜里发生的事不算数了?”
“我们刚不是都说清楚了吗,我几乎不记得昨天夜里发生什么了,那个李楚晴送给我的醒酒汤有问题,再说了我有叫她送吗?”
“行了,我走了。”
紧接着是两道吱呀吱呀的门声。
丁烟蹲了良久,就怕发出声音惹人注意,这一下腿麻的不行,好一会儿才又再站起身来,打了半杯温水。自己房间的门半掩着,这偷听的一会儿漏出不少空调的凉气。
“叮——,当前任务:寻找李楚晴自杀原因,完成进度55/100。”没想到偷听的消息也能刷新进度,丁烟暗暗为自己夜起找水的行为点了个赞。
其实偷听到的消息已经使很多疑点得到确定,剩下百分之四十五的未知又是些什么呢?易瑾炀对谢姝蕾有隐瞒?还是说李楚晴本身动机就不纯?
不过刷新的进度让她很是愉悦,只微微抿了两口水便又躺到床上,好在直到天亮也没再做梦。
***·***
害怕别墅里的人早起没早饭,黄芸总是在天色尚深的时候就起床准备了,切面包的她有些失神,经过昨日的意外,凌晨的厨房只有她一人了。
卢诗诗一如既往的早,黄芸发现她后连忙笑脸相迎,“又这么早啊?晚上睡的怎么样?”
“还行。”卢诗诗笑到。
黄芸发现她的眼睛充斥着几条细密的红色血丝,“诶,看你脸色不是很好啊,是吓到了吗?”
“没有啦,就是隔壁似乎有些吵闹,我自己又有些喜欢做梦,缓缓便好了。”卢诗诗眨巴眨巴眼睛,“哇,好香啊,今天早上吃什么呢?”
“今天我想着弄清爽点,有沙拉和面包,沾的酱汁还挺丰富的,不过没有额外熬汤,只有咖啡和橙汁,能习惯吗?”黄芸问。
“怎么不能,我能端自己的一份上楼吃吗,还想睡个回笼觉。啊哈——”卢诗诗说罢还边打哈欠边伸懒腰。
黄芸转身就帮卢诗诗准备,“要咖啡还是橙汁呢?”
······
丁烟下楼正好碰见卢诗诗端着托盘上楼,二人相视均点头微笑,并未多话,丁烟在楼下解决完自己那份之后学着卢诗诗也端了一份上楼,不过不是给自己的,她敲响了覃彧房间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