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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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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蜜月结束后,时虞虞觉得行昼不对劲,很不对劲。

一是行昼不再拉着她疯狂上床了,不让她尖叫是好事,可……她直接禁欲了,甚至除了晚上躺在一张床上,纯盖被子聊天,就再也没有别的亲密接触,简直是从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

二是她把衣柜里的衣服全部丢了,连同鞋柜配饰,一个不留,时虞虞站在一旁保持沉默,心里停不住地嘀咕:再有钱也不能这么造作啊,而且这新买的衣服鞋裤裙装,全是高定,贵的十几万,便宜的也好几万,不少都是西服套装,大多数都是正式场合的穿搭,你一个医生……也用不着这么多吧?

三是……时虞虞看着床头柜上的手写告白信封,红色的印泥上压着一朵三色堇,旁边是包装华丽的首饰丝绒盒。

是的,行昼现在每天早上都会给她写告白信,而每天的信封旁边都有不同的首饰盒,每日的手写告白信的内容不同,所搭配的首饰盒里的珠宝也不同,今天是一对蓝宝石耳环,昨天是一条水晶项链,前天是翡翠手链,大前天是冰晶手镯,刚开始是会有惊喜感,可这持续一个多月下来,时虞虞每天睁眼醒来,转过脸看到惊喜,捂着胸口,觉得心脏都快被惊得停跳了。

最关键的是行昼失业了。

蜜月结束后的第一天上班,她就在手术台上把自己的手划伤了,血一直流,医生虽然说只伤到了末端神经,但再也没办法做精细的手术了,这对一个有着无限可能的外科医生无疑是致命打击。

但这事的蹊跷处太多,行昼的同事偷偷告诉她,外科医生拿刀只可能会弄伤病人,没可能弄伤自己,这简直像是自己拿刀划伤自己的一样。

时虞虞开始担心焦虑到夜不安眠,尤其是,失业后的行昼这每天的礼物和信封,都让时虞虞觉得哪里都有问题,哪里都不对劲。

她想着怎么开口,再带行昼去趟医院系统的检查一下,但行昼本人已经因伤失业,她又怕说出的话,让她受伤。时虞虞只好暂时装着,装着什么都不在意,每天都很开心。

蜜月期结束后,在时虞虞的不懈地努力下,茶茶也没对行昼保持攻击姿态,而是选择无视她,一人一狗就如同生活在同一个空间,但彼此看对方就像是并不存在的异度生物般,带着些冷战的味道,又给时虞虞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感。

这年头连狗的心思也这么复杂了吗?她想着。

等到第二月,时虞虞的首饰柜子已经装不下这么多珠宝的时候,她实在忍不住了:“行昼,存款是用来养老的,以后几十年的用度,但照你目前这样,金山银海也会被掏空,当然,我知道这都是你的私人小金库,但……钱不是大风刮来的,我也不需要这么多珠宝,真的。”

行昼垂眼看着时虞虞,没什么表情,只是看着首饰柜子,像是思考着什么,然后当天晚上,时虞虞就有了一个新的,更大的,更华丽的首饰柜。

“……”

“喜欢吗?”行昼问。

时虞虞抿了抿嘴,张了张口,最后只说了一句:“很喜欢……但是……我只是觉得……我当然,也并不是说,你在家里待着有什么不好,但你天天出去买珠宝什么的,这……”时虞虞想着怎么让行昼断了乱花钱的念头,最后只说:“开源节流,很重要。”

行昼点了点头,表示我明白了。

时虞虞的本意是让行昼别乱买珠宝了,但行昼每天告白信照样写,三色堇照样买,珠宝照样送,但她找到新工作了。

找到新工作并不稀奇,毕竟行昼从小就很优秀,但时虞万万没想到的是,她成了金融风投公司的新总裁。

她看着电视里参加剪彩的行昼,愣了很久,她怀疑自己疯了或者幻视,于是给行妈打电话。

“你说阿昼啊,之前她爸带她去参加了几次晚宴,她就和主办方的董事长聊起来,然后你爸就把分公司交给她管了,本来想着转行如越山,但她上手快,那边的公司都是她谈好的……”

“什么?”时虞虞人傻了:“她……”

行妈:“你爸也说她天赋异禀,要不是她当初非要学医……”电话那边顿了一下:“虞虞啊,妈没有别的意思,都是阿昼的选择,我和你爸都支持她。”

时虞虞挂了电话,如果不是她当初受伤太严重,无数的名医都说再也无法拉琴了,行昼也不会突然转专业学医,她不愿意对此多加回忆,仰头呼吸,金毛无所察觉只绕着她转圈撒娇。

但时虞虞没emo多久,时爸就打电话来了:“我听说阿昼收购了好几家公司,那难啃的骨头都能啃了,她才刚上手就能做,你是我生的,肯定也可以,你什么时候来公司上班?”

时虞虞:“……”

等行昼回来,发现时虞虞坐在沙发上,发呆地看着茶几桌上比人还高的工商企业管理相关的书籍。

“你买的?”

“我爸妈送的。”

“爸妈买这些干嘛?”

“喊我回家继承公司。”

“你不想开咖啡店?”

时虞虞撩起眼皮看她:“哎……是我不想开吗?你上个月才失业,这个月就成了总裁,于是我爸妈看我恨铁不成钢,觉得我是个废物。”

行昼打开书翻了翻,然后解开花束给家里花瓶换上新买的三色堇:“你需要的话,我教你。”

“我不需要,我已经选择躺平了。”时虞虞露出咸鱼一样的表情,她的所有的时间献给了音乐,尤其是她在小提琴上的天赋无与伦比,但其他方面就很普通,比起除了音乐,什么都一学就通,一点就通透的行昼,完全是两个极端:“我早就习惯了,当咸鱼挺好的,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也许过几天,我爸就对我没什么期待了,接受我是个咸鱼的事实。”

行昼不悦地拧着眉头,放下手中的花,半跪在时虞虞面前,抬眼看她:“对不起。”

时虞虞被她认真道歉的模样惊住了:“你道歉干嘛?你……你起来……”

行昼额头放在时虞虞的膝盖:“对不起……我非常……非常抱歉,你不知道我有多自责这件事。”

时虞虞知道行昼是为自己不能再拉小提琴这件事道歉,她也不想再提起这件事,故意将话题往其他上面引:“哪有人为自己的优秀道歉的,天才并没有做错任何事。”

“不是这个,不是……”行昼还没说出口,时虞虞的食指就按在了她的嘴唇上。

“我们已经结婚了,是一体,你是我的,四舍五入一下,而你的天才现在也属于我了。”

“虞虞,我从来都是你的。”行昼抬眼看她,一字一句地又认真说了一遍:“我一直是你的,永远是你的,都是你的,我的所有……我的一切……”我的生命。

时虞虞耳尖全红了,“你……你又说情话……”她低头吻了吻行昼的额头。

行昼呆滞了很久,才问:“虞虞,我可以吻你吗?”

吻了不知道好多次了!现在才问能不能吻?

但行昼的视线太过灼热,看她的眼神宛如望着深渊中唯一的光,

时虞虞错愕地点头,然后她就察觉到嘴唇上触碰到柔软的东西,她紧张地闭上了眼睛。

奇怪,像是第一次,她屏住呼吸,心跳加速,但这个吻,只是轻轻一贴,浅尝即止,就分离了。

时虞虞闭着眼等了很久,也没有等来第二个吻,她睁开眼睛看着行昼仰视她,她被这种珍视的眼神看得浑身发麻。

行昼单膝跪地仰视的姿态,有些虔诚,宛如参拜神明,但她的眼神却太过复杂,那纯黑的眼瞳里像是盛满了太多不可言说,挤压太久快要濒临崩溃到近乎病态的感情。

在时虞虞还没有看明白的时候,行昼就垂下眼,演示好情绪,起身拿着文件去书房办公了。

时虞虞眨了眨眼睛,几分钟后才反应过来,我还在这里,你亲完就去工作了?!

行昼,你是不是不行啊?!

转念又想,算了,都老夫老妻了,再说手掌神经恢复也需要时间,她也不是那么饥渴,但你伤的是右手啊,你不是左撇子吗?!

时虞虞失神地看着沾满水珠的三色堇,想着,人生就是这样跌宕起伏,不可预测,前几个月她还嫌弃行昼满脑子只有doi这件事,觉得自己迟早会纵yu过度而亡,但现在的行昼宛如入定成佛,清心寡欲,而她快要憋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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