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奕叶路过一家情趣用品店,突发好奇心的倒退几步回过去看了一眼,思索片刻后推门而入。
又是一年的冬季,定京大雪纷飞,她没让小狗陪着她,自己放学步行。定京大学离家不远,周围又有保镖。
她让保镖在门口等着,自己进去看看。确切来说她是知道有情趣用品的,很多时候的夜色都会有人这么玩,而且那里设备齐全,该有的不该有的都会有。
郗奕叶就接受不了,这些东西全都被无数人玩过,就算清洗干净也显得那么脏。
她这些天比较忙,回家几乎都要天黑了,在昏暗的道路上路灯闪烁,鹅毛大雪下个不停,像一层纱布一样蒙住双眼,可她一眼就看到了灯牌忽闪的这家店。
从前怎么就没见过它呢。
郗奕叶四处观望,这里的东西种类很丰富,还真有点后悔没早点知道。
她拿起架子上的一条黑项圈,还带着个小铃铛,边上有一小串字和图用于解释。其实不用解释她也知道,这种项圈小狗有好多。
想了想她还是放了回去。突的眼前一亮,一眼就相中了一条白色的尾巴。制作非常精美,她拿下来摸了摸,质感柔软毛色上乘,大概是用的真毛也说不定。
一条蓬松的大尾巴安装在小狗身上会怎么样呢?
郗奕叶当即招来服务生询问仓库包装好的产品,让她打包好。这家店就开在贵族区,少不了赚钱,见多了这种场面。
她又把一套的狗耳朵也一并买下来。这家店很大,按照不同的口味分不同的区,她现在所在的就是动物区的犬科分类,边上是小狐狸的款式。
她摇摇头继续行走。小狗只能算是狗,扮作小白狗就够了。
逛了一圈也没怎么挑中别的,随意买了一些日常用品结账了给保镖拿着。那些初级的玩具她和小狗都没试过,准确来说,她们这几年以来都没用过。
对alpha用那些Omega用的东西未免有点承受不住,大概会有痛楚。
她们平时也不会做太多次,有些伤身体,毕竟不是Omega的躯壳。因此对于精力过于旺盛的alpha来说,如何消除欲望就成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事。alpha成年以后的欲望会逐步增加,到达一个最高点,再缓缓落下。
小狗现在就是这个阶段,她非常清楚,就是求爱也过分主动。不过她很克制,多余的会用长时间的健身来消散。
而自己则是静下心来阅读书籍,偶尔陪着她一起运动。
郗奕叶把玩具消好毒以后,就打算先试试了。
……
她抱着小狗倒在床上,餍足的轻轻问道:“你是属于谁的小狗?”
白犬哭的嗓子都哑了,眼眶通红,一双灵动又晶亮的狗狗眼变成了红兔子眼,她有些生气,别过脸噘嘴不开心。但几秒之后又破功了,支吾说道:“只属于你。”
嫉妒,占有,标记,这些都刻印在alpha的骨子里,何况是猜忌多疑的郗奕叶。每一次小狗的亲口承认,都会让她犹如踏上云端,一节一节的抬步走向天际,又兴奋又是难以形容的心口炙热。
郗奕叶二十岁过后,不止林蓉坐不住,连那个男人也是,同时两家关系闹得微僵。虽说周乐乐这几年一直都住在这里,是所有定京的上层贵族圈都知道的,但大家一直认为都需要一纸婚书,这样才能让人心安理得。
现如今过去两年,一点动静都没有,两家人都坐不住了。她几乎天天都能进到林蓉,拐着弯的直截了当的怒骂她都听过。
到后来也不知是谁传的她好女alpha,家里就有很多女alpha供她玩,她还有一个最喜欢的,矛头全部指向向来贴身跟着她的小狗。让她厌恶至极。
她清楚这不是周乐乐所说。
而且这场谣言并非不攻自破,反而愈演愈烈,有人把她这几年的大致所作所为都推测了个遍。事情真的连她自己都信了。
她就是澄清也没用,这事还没发酵多久就已经被默认好了。于是她的好父亲爆发雷霆大怒,强行把她押解到郗家老宅来询问此事是不是真的。
郗奕叶无所谓的耸耸肩,咧嘴笑道:“说的不错,看来那人是花了功夫的,大部分都猜对了。”
她这一番话彻底激怒了他,抬手狠狠甩了一巴掌。她稍稍侧身躲过,冷漠道:“看来你还在做白日梦,你已经掌控不了我了。”
郗奕叶转过身抬脚就想走。他的保镖堵在门口将她拦住。那个男人,死死拽住她的手。可笑的是他用的力极大,就像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他的女儿。她甚至连他的全名都不想叫出来。
郗奕叶奋力一甩,男人震惊的被力甩开好几步,他勃然大怒道:“逆女!你能耐了!有种别回郗家!给我死外面!”
“好啊。”她轻描淡写道。
这老头常年驰骋在别人的肚皮上,作为一位尚年轻洁身自好又无任何隐疾的alpha,想要赢他简直轻而易举。他也知道,这才不敢靠前。
郗奕叶一把推开挡路的保镖,快步走出大门外,坐上自己的车回家。
这种晦气的地方不来也罢,让他们自己狗咬狗去吧。正好也该翻盘了。
她始终认为从前的世界不应该是这样的,像现在的这种社会,还有存在的必要吗?极端的a权让所有alpha的自信心爆棚,即使是底层的垃圾alpha也同样做着这种梦。她们无能且废物,自命不凡又心高气傲,不高兴了就随意侮辱残杀Omega。
经过统计,现今存活的Omega大幅度减少,已经跌至不足百分之5,这种概念几乎是快灭绝了。而这还是加上了德高望重的上层Omega。
有些普通的alpha一辈子都未必能见到一个Omega。
alpha能力出众,却不将它用在正途上,而用于享乐。而她们正是将□□彰显的淋漓尽致,将社会搅得天翻地覆,仍然没有人意识到,她们依旧沉浸在自我世界中。
白犬也听到了很多风声,被郗奕叶强迫的关在家里不准出门。她担忧的问道:“你和老爷吵架了?不再和老爷说说吗?”
郗奕叶刚回来,春季才刚刚步入,她还穿着微厚的外套。伸手脱下来交给仆人淡淡道:“说什么?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我连承认我有恋人的勇气都没有吗?”
白犬心疼的握住她的手轻轻吹吹,红痕触目惊心,或许还有些内出血,她低声道:“你不用这样,我不想你为了这种事受伤,还可以和老爷再解释解释的。”
郗奕叶抬眸看她,眼神坚毅又阴寒,她嗤笑一声冷酷道:“不了,你永远也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他既然自己愿意沉沦那就让他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