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犬不受控制的自动闭上了眼,心跳如擂鼓。在发现只是浅浅的一吻过后,没有缠绵悱恻的拥吻,没有细腻绵长的纠缠,她顿感失落,心空落落的想要被填满。
白犬形容不上来那种心情,只知道很不好受,为她而喜为她而悲。
郗奕叶看穿了她,故意恶趣味的扭动了一下身体,伸手把玩狗狗垂落在两侧的秀发,侧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还想要什么?想要就说出来,要乖。”
带着浓烈暗示意味的话让白犬瞬间爆炸,又委屈的缩在角落小狗哭泣,“你总是这样…”
“哪样?”
熟悉的味道带着呼吸交织在一起,“你明知道我不会…”说出来,我说不出口。
郗奕叶轻舔了舔她的耳诱哄道:“不说出口我怎么知道狗狗想要什么呢?是接吻还是?”
“小狗真乖,奖励奖励。”
……
白犬逃也似的回了房间,就连走也不忘顺带着被遗忘在茶几一角的水杯。
还有半杯水,白犬抵在门上一饮而尽,祈求它能划入腹中带来一丝凉意。她把空调调低了许多,努力散去浑身的燥热。
郗奕叶蹙眉眯了眯眼,微微扯了扯领口,吐出一口热气,起身去冰箱里拿了一瓶冰镇汽水,灌进去几口稍稍降解了热意。
她捧着易拉罐一手拿着书本优雅的翘起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再次看起了书,用来缓解体内的躁动,电视上的纯音乐始终响着。
白犬倒在床上,把脸埋进了被子里,细细嗅着属于她的奶香。家里只有这一间卧室睡过人,其他的客卧可有可无,也从没有去装饰过,只有每个星期阿姨固定的来打扫。
当时床被换成了最大的,白犬垂眸想起,她们曾在这张床上抵足缠绵交颈而卧,羞得眼眶微红。
……
白犬不知不觉的倒在床上小眯了一会,等到醒来天色已晚,急忙下床做饭。
夏天的傍晚依旧亮敞,白犬害怕她看伤了眼睛,一下楼就打开了顶灯,屋内大亮。
把最基础的卫生清洗干净,准备开始今晚的晚饭。
只有两个人的晚饭菜不会太多,隔夜的饭菜口感会大变,对人身体多少也是有害的,每次做饭都是刚刚好够吃,哪怕是吃的撑了些也比剩下来好。
长年累月的吃不饱饭导致了白犬从不浪费粮食,即便是自己不喜欢吃的也实施光盘行动。
她们的晚饭都是由郗小公主亲口点菜,如果没有过分想吃的,白犬都会选择常见的她比较爱吃的几道菜。
白犬每回都乐此不疲,她把这些事当做自己分内的工作,自己的本分。再说本就是自己从小照顾惯了的,要是真换了什么人,让小叶依赖上了别人,她想哭都没地方哭。
白犬对自己是有明确的认知,她知道以自己的能力完全给不了小叶现在的生活质量,她只能像以前一样找些干体力的工作,搬砖做工地,赚辛苦钱,但小叶不同,靠脑子赚的更多,钱生钱。
她就像是现实中被包养的小白脸,不需要努力就能获得大笔的财富,这些都是靠小叶。
一个家庭的和睦相处在于两人如何分配,她主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她们虽然不像普通家庭一般还会有孩子,但家务活都是一样的,虽说有阿姨来做,但每天多少也会做一些,作为游手好闲脑子有点笨的那位,干这种无脑的全靠从小积累的经验而来的活计是完全不费一分一毫的。
再者说她的小姑娘就该十指不沾阳春水,她有一种如果让小叶来做这些事就会像是玷污了她一样,她的能力不该局限于此,她合该是做大事的人。
都说一位成功人士背后都会有一个贤内助,如果两人都在外工作,家庭维系不下去,容易产生分歧走不长远。
不过这些问题是不会产生在她们之中的,白犬会无条件的包容她,做什么各凭本事,而不是无病呻吟。
饭后白犬牵着她的手在小区里溜达了一圈,小区绿化很好,还有大面积的公园,而且她们家正对着湖泊,风景秀丽,远处还能看见朦胧的山脉,地处非常好。
住户不算多,邻居大多隔得有些远,有钱人都有点小毛小病,不太爱跟人交心,碰上面了也不过是点点头打声招呼,完美诠释了什么叫点头之交。
不像在上江,邻里邻居互相认识,对小辈也是极为热情,爱说八卦,见谁都能说上两句的自来熟,民风淳朴。
说起上江,有一段时间没回去看了,虽然叫了人回去先照看一下花花草草,地里的庄稼,但不是自己亲眼看见总归会担心的。白犬手拿干毛巾擦了擦湿透的头发想到。
她最近还想栽种一颗樱桃,很大可能实现水果自由,说不准自己种出来的还比外面买的好吃。
白犬站在阳台,夜风徐徐吹来,她难得好心情的抽了根烟,烟圈被风吹散,不知所踪。她惬意的眯了眯眼睛,感受着夏天的清香。
除去蚊子多以外,植被旺盛花草繁多,盛开的鲜艳夺目,香味也各不相同,既高贵又典雅,闻着叫人心驰神往。
白犬喜欢这种味道,她也因此渐渐迷上了种田。
“狗狗?怎么在这抽烟?”
白犬转头,略带心虚的掐了所剩无几的烟头,“不抽了。”
郗奕叶刚从浴室出来,身上带着热气腾腾的水汽,头发微微滴水,细细的绒毛上还残留着没擦干净的小水珠,粉嫩的皮肤像是今晚刚吃过的水蜜桃,甜香多汁。
白犬走进了卧室,把移门关上拉好窗帘,脱下沾染了烟味的衣服,重新从衣柜拿出干净的换上,从架子上拿起吹风机替她吹干。
郗奕叶舒服的半闭着眼,口中溢出小猫似的细微叫声,等到结束后她微微抬头,“狗狗不吹吗?用不用我帮你?”
白犬把吹风机放回原位,摇了摇头说:“不用了。”
郗奕叶觉得时间有点短了,或许不需要常常去理发,就像网上说的长成长发及腰。狗狗服务员服务的很到位,按摩的手法让她欲罢不能,她总是轻轻的几乎不带有一丝疼痛,如果是自己独自吹头发的话,大概会很烦躁吧。
她们家没有晚上不准吃东西的规矩,郗奕叶靠在床上百无聊赖的看着狗狗玩手游,打了个哈欠,“怎么还没好啊,这是赢了还是输了?”
她对这些东西不太感兴趣,让她自己动手做或许还可以,玩就属于有点浪费时间了,倒不如拿来学习如何制作,得到狗狗的青睐。
白犬面不改色,“快赢了,困了?你先睡吧,再有几分钟就好了。”
她嚼了嚼薯片,剩下的吃不掉了,丢在一旁等着专属小垃圾桶来解决好了。
“我才不要一个人睡,刚吃完薯片当然要过一会在睡啦。”
郗奕叶声音娇俏,“而且我吃得好撑呀。”言外之意就是你摸摸我嘛。
白犬听懂了,伸出一只手摸上她圆滚滚的小肚子,轻轻抚摸。因为她的操作不当,原本马上就能赢一下被翻盘了,输之前有位队友开麦狠狠骂了白犬。
她不予理会,关了手机扔在一旁,手缓慢的在她的肚子上揉着。小叶的小肚子肉不算多,软乎乎的手感很好,这种感觉就有点像果冻,Q弹Q弹的,让她忍不住想吸上一口。
白犬略带责备,“晚饭没吃饱吗,怎么跟个小孩一样不知道撑。”
她是知道的,她的女孩那么聪明怎么会照顾不好自己,哪怕有一天她不在了,小叶也能很好的活下去。
郗奕叶嘟了嘟嘴,“可是薯片很好吃,还有好多你吃掉吧。”
白犬一副真拿你没办法的表情从床边拿过薯片袋子,一口倒在了嘴里。
她吃薯片永远这么豪迈,一片一片吃太麻烦了。
郗奕叶把她的手机打开,随意滑动了两下,突然想起了什么,啊了一声,“我的蛇还没喂。”
“惨了惨了,不会饿死了吧。”
白犬把包装袋扔进垃圾桶,按住穿好拖鞋马上就能飞奔下去的她,“不着急,我跟你一起去。”
那条蛇是被安排在门厅附近,后来是又买了鱼缸当做它的窝,家里来人的时候再把它搬走或是盖上一层布,平时几乎看不到它,它整日整日的躲在准备好的小洞里。
郗奕叶想到自从掩埋尸体以后就再也没喂过了,在男人还没死之前也有过一小段时间没给它吃过肉,算下来少说得有两星期了。
白犬掀开布,看不到蛇的影子,于是拿起钳子拨弄它的小窝,果不其然被袭击了。
她有些吃味的说:“你看还活着呢,饿不死。”
郗奕叶站在一旁仔细观看,回道:“怎么会饿不死,它都瘦了。”
白犬一脸蒙圈,仔仔细细的看了一圈缠绕在钳子上的蛇,野生动物特有的健硕,不肥不瘦,和来时一模一样。
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她对自己都没这么上心!
白犬默默的在心里吃醋。
“狗狗你帮我把它抓起来。”
白犬生气了也言听计从,她眼疾手快的掐住蛇的七寸,抓在手里,蛇有了支撑点下意识的缠绕在她的手臂上,白犬嫌弃的撇了撇眼。
郗奕叶一路哼着小调走进了地下室,笑意盈盈的对着孕妇,手指又指了指站在一旁围观的狗狗和蛇,“晚上好啊,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孕妇显然有些精神失常,不太能说什么话,只是一味地躲闪后退。
这么多天的饥不饱腹,她已经瘦了很多,鹳骨突出,孕肚也没再继续长大,郗奕叶细细瞧着,好似还有变小的意思。
郗奕叶略带疑惑的歪了歪头,“你也很饿吗?需不需要吃点肉补充一下呢?小宝宝肯定也很想吃。”
孕妇不知听到了什么眼睛突的一亮,像是沙漠中徒行的旅人将要渴死却遇到了绿洲的神情,随之而来又是暗淡。
白犬猜测她大概是很想吃些什么。
孩子没有掉已然是一种奇迹幸运,不过她可没有替别人养孩子的义务,知道了她们秘密的人都应该得到死亡。
老祖宗说的话很对,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
郗奕叶背着手缓缓踱步,每走一步都会深深刺痛孕妇的心,她徒手割掉丈夫的血肉仍然历历在目,折磨的她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腹中的饥饿更是让她难以忍受。
她惊慌失措的虚弱不堪,“别过来…求你放过我吧…”
郗奕叶饶有心思的站在她面前抱臂,微微昂着下巴,“你拿什么来求我放过你?”
居高临下的气势压迫的她喘不过气,孕妇跪趴在地上右手做发誓状,“我发誓,我发誓绝对不会说出去,不会报警,否则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郗奕叶却摇了摇头,“不,我不信。”
孕妇哭喊着抓着她的脚踝,郗奕叶嫌恶的踹了她一脚,轻描淡写的说道:“如果发誓有用的话,那应该会有很多人死掉吧。”
孕妇有些疯魔了,她被无尽的黑暗折磨的不成人样,带上了神经质,“如果我说出去那就让我死在你手里!这总行了吧。”
“好啊。”
孕妇望着越来越靠近的她,瞳孔逐渐睁大,不断哀求道:“不…求求你…求求你…”
郗奕叶活动了下筋骨,笑道:“之前不是骂的挺欢吗,现在没骨气了?”
她一把扣住孕妇的下巴,迫使她的唇张得像颗鸡蛋一样大,转头对着狗狗说道:“把蛇扔进去。”
白犬将蛇捋平,捏住七寸不让它逃脱。郗奕叶把孕妇的脑袋高高抬起,白犬在孕妇的注视下把蛇头抵进喉口,另一只手把躯干伸直,手霎时松了,失去自由的蛇一下子滑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