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曼妙的身段被雨水打湿后尽显出来,在忽如其来的闪电中明艳动人,白犬突的红了眼眶,浑身冒着热气。
郗奕叶了然,捂嘴笑了笑,故意让曲线暴露在她眼前,抬手撩了撩紧贴在后背的头发。
白犬不敢再看,忙把小姑娘带进浴室,羞红着脸帮她把试衣服脱下来,试试水温。
虽然她们很久不来住了,但每个星期都会有阿姨打扫,几乎没有一丝灰尘。
郗奕叶摸摸水温,冒着热气的水洒在她身上,水珠顺着姣好的线条滑下来,她眼中滑过一丝狡黠,疑惑道:“狗狗不一起吗?”
白犬摆摆手支支吾吾道:“我等你洗完。”
郗奕叶从里面伸出一只玉手,“会冷的吧,反正你也湿透了,就进来一起洗吧。”
白犬面红耳赤的呆站在一边,尽量离小姑娘远了一些,背对着她独自把脏衣服脱下。
她好笑的拉着狗狗站在花洒下,狗狗的体温都快比水温还要烫了,“又不是没看过,害羞什么啊。”
她拿起浴球挤了点沐浴露,指使道:“背过去,我给你擦擦背。”
白犬拘谨的背过身,手局促的无处安放。
她们足足洗了得有半个小时,雾气弥漫整个浴室。郗奕叶站在镜子前享受着狗狗的服务,发觉头发干的差不多了,撩了撩拿起梳子整理一番。
白犬被一晃而过的白嫩迷得晕晕乎乎,她凑过去紧紧贴在小姑娘的身上,吻上她带着芳香的头发。
吻着吻着一路向下,从眉眼吻到喉咙处,她忽然觉得又开始热起来。离开片刻轻轻舔了舔唇瓣,脑袋埋进她的颈窝,闷声又带着期待道:“可以吗?”
郗奕叶被她吻得情动,她没说话轻轻捏着狗狗的耳朵蜻蜓点水般的吻上她的脸颊。
白犬意会,粗暴的扯了一旁干燥的浴巾垫在水池边,直截了当的把小姑娘抱了上去。
很快水渍就渗透进浴巾里,变成了湿哒哒又皱巴巴的样子。
郗奕叶被迫又洗了一遍,拧着恬不知耻的狗狗的耳朵就拽出去,独自一人在浴室里穿戴好睡衣裤。
她打了个哈欠,走过去牵着狗狗的手就朝里面走去,“好困,今晚先睡一觉吧。”
白犬委屈巴巴的摸摸耳朵,自然是听小姑娘的话的,她跑到床上稍稍整理了一下,搂着她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雷声和淅淅沥沥的雨声安静睡下。
郗奕叶一觉醒过,吃完早饭,拉过一旁的窗帘,太阳还是没出来,大概还需要下好几天。
她踱步走进地下室,深处那位被绑在椅子上的女人已经醒了。
她被塞上了抹布,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有呜咽声。
郗奕叶抱着装满草莓的碗,捻起一颗放进嘴里咀嚼,感受到口感后微微皱眉。
错季的草莓果然没那么好吃。
很久没来过新人的地下室甚至还透着一股清香,是狗狗昨晚喷的清醒剂。
她启唇道:“好久不见,欣怡姐。”
郗奕叶围着她绕了一圈,似笑非笑道:“是不是很意外?我记得有两个多月没见面了吧。”
“哦忘记你说不出话来。”她抬手把抹布拿开扔在一旁。
女孩不似之前那般温和,吴欣怡瑟缩着身体惊恐大喊道:“你要干嘛?把我带到这里做什么?为什么要关我?”
郗奕叶用手抵在下巴上若有所思,“看来你的脑子还转不过来,这还看不出来吗?”
她抬手把一颗草莓扔在地下,一脚踩下去,瞬间草莓的果汁溅了一地,草莓的香甜也蔓延开来,“我一直很不喜欢你,果然我没看走眼。”
吴欣怡怔愣住,“什么?”
郗奕叶狠狠抓住她的下巴,“狗狗没告诉你吗,她是我的女人。”
吴欣怡瞳孔地震,她张嘴嗫嚅了一会,轻声呢喃道:“原来是这样。”
她疯狂挣扎,“那你关我干什么,快放开我!”
她却摇了摇头,拿起边上的匕首,用毛巾擦了擦,几乎亮的能照出影子,“我不喜欢你说话,不会好好说话的人还是闭嘴好了。”
郗奕叶费了一番力气也没抓住她的舌头,颇为生气的沿着唇向上一扬,瞬间惨叫声和鲜血齐齐出现。
吴欣怡没了抵抗,被她轻而易举的抓住舌尖,割了下来。
郗奕叶颇为赞赏的站远了一点盯着她,突的想到她这模样倒是有些像裂口女。
她用毛巾简单的擦拭双手,径直塞进她源源不断冒出鲜血的口中,起身去楼上洗澡。
她们在别墅住了两天,一下就到了周一。郗奕叶正常上班,也不过不到一星期,她的尸体就被找到了。
张治宪带着一众警察将现场包围起来,桥下的树林深处的一棵大树上,一位女性裸体被人用钉子钉在了上面,双手双脚环抱住树身。
一位刑警惊声大叫,吓得跳开了几步。
张治宪走过去看到他脚下的眼珠子,恨恨给了他一个栗子,“我不是叫你当心脚下吗?菜鸟就是菜鸟。”
女人眼睛被硬生生挖开了,眼珠散落在地上,舌头也被割了,他让人仔细点找。
尸体散发出阵阵恶臭,身躯上还被挖了密密麻麻的小洞,现如今全被虫卵覆盖,已经孵化出虫子来。
空洞的瞳孔被人用尖锐的树枝混着榴莲糖狠狠插了进去,胸脯上也是。
张治宪带着手套看了看。
时隔几年,凶手又开始作案了。但为什么是四颗糖?是随意摆放还是代表着还会有三位死者相继出现?
郗奕叶百无聊赖的撑着下巴,坐在办公室里打着哈欠,刷到有关尸体的新闻。
哪有什么奇怪的想法,只是自己上回那三具尸体忘了放而已,这回补齐了。
现场很多人都呕吐不止,凶手手段极其残忍。带回局里解剖,张治宪这才查到死者是前两天报告失踪的吴欣怡。
是父母报案,她马上就要结婚了,结果人却找不到,公司也没去上班,未婚夫也说没见过她。
是仇杀吗?这得多大仇啊。罗媛捂着鼻子叹气。
张治宪把相关人员挨个查了个遍,当然也没放过白犬她们。
罗媛在笔记本上匆匆写下。
她们只在六月份见过一面,后来再也没见到了。
“那你们上周六到周一在哪?”
“我们住在远山华府,原本想回来的,但是因为雨太大了索性住了两天。”
“你们已经很久没去了,那天为什么要去呢?”
郗奕叶摆弄桌上的书籍,拿起来给张治宪看,“我当天就是去找它,家里没有只有别墅有。”
张治宪翻了翻,枯燥无味的英文原著,他只能看懂一些,大概讲的是商业管理。
罗媛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但又想不出。
张治宪烦躁不已,案子过了大半个月也没有任何进展,就连脚印指纹都查不到。
国庆放假,她们没有去哪旅游。小姑娘换了一台新手机,连带着她也一并换了。不过她的手机是五成新的。
白犬对手机的要求并不高,她不需要像小姑娘那样会有很多电话联系人,或是工作上的事。相比较之下,她手机里的联系人简直少得可怜,一年都不会有几通电话。只要能玩玩游戏看看电视就够了。
白犬的手机从很久之前开始就不是全新的,她每次都用小姑娘剩下来的,没坏还很新。
郗奕叶很爽快的把旧手机给了她。原本想给狗狗也买一部新的,但狗狗说什么也不要。
外面的人太多,她们干脆宅在家里,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倒不如在寻常日子的时候去。
郗奕叶把新手机调试成自己习惯用的模样,突然看到狗狗放置在一边的旧手机,拿过来打开随手翻翻。
白犬玩的起劲,对局就快赢了,被小姑娘的举动吓出了冷汗,一个飞扑把手机抢了回来,结结巴巴的说:“里面没有什么的。”
郗奕叶眉梢轻挑,这行为很可疑啊,越是强调什么越是有什么。
她指了指狗狗手中的手机,“没有什么你抢那么快干嘛。”
白犬微微红了脸,憋不出一句话来。小心翼翼的观察她,见她没有再想要看的欲望,轻吁一口气重新打游戏。
郗奕叶突然很好奇,自己都什么也没想把手机交给了她,现在被她玩的正香。怎么到了她这,想看一眼她的手机还不让了。
趁她打团全神贯注的时候,从狗狗身边把手机偷了回来,背对着她轻车熟路的搜查。
白犬赢了以后松了口气,才发现手机又被拿走了,着急忙慌的扒拉她的身体想抢回来,因为太过紧张声音带上了轻颤,“都说了什么都没有…”
郗奕叶扭头黑脸,指着相册里奇怪姿势的东西,声音微冷,“什么都没有?”
她用力点了点,“那这是什么?”
白犬面红耳赤的抢了回来,手忙脚乱的把手机关掉,磕巴道:“没什么的…”
郗奕叶又气又羞,拧着她的耳朵羞恼道:“你一天到晚都在看什么?”
白犬耷拉着脑袋捂住脸不看她,声音小的可怜,“没看什么。”
郗奕叶扶额,气道:“谁教你的?”
白犬眼神飘忽不定,就是不看她,支支吾吾的细弱蚊蝇,“赵澄给我的链接。”她问赵澄要的,她想找也找不到。
郗奕叶摸摸通红的耳根,各种各样的画面印入脑海,愠怒道:“删了,现在就删给我看。”
她小声嘀咕,“都被这群野男人带坏了。”
白犬马不停蹄的抱着手机,心不甘情不愿的嘟哝道:“就删就删。”依依不舍的当着她的面把收藏了很久的宝贝永久删除。
郗奕叶难得的在晚上开了直播,应了很多粉丝的要求,昨天已经提前说好了,正好现在还处于国庆假期。
她在直播中回答了几个问题,“狗狗为什么不出现?”
她回答道:“她就在旁边,比较害羞。”
郗奕叶笑着勾勾手指,“过来,坐我边上。”
白犬局促不安的慢悠悠挪到她身边,被摄像头拍了个全部。
她本就不喜欢被人观看,应了小姑娘的要求也仍然坐立难安非常不舒服。她慢慢挪动手指轻轻勾着她的尾指,紧紧握住汲取安全感,低眉垂眼的故作镇定的把玩手机,实则打了十二分的精神关注小姑娘。
她看到直播的弹幕,无一例外都是夸赞女孩的,真是怎么看怎么刺眼,哪哪都刺眼,她噘着嘴不满。
郗奕叶开了大概有一小时,挑了一些问题回答,这才关了。
她轻笑着拍拍狗狗的脑袋,“别低头了,我关掉了。”
白犬不开心的顺着尾指向上爬,直至紧紧抱住她,哼哼唧唧道:“下次不给她们看了。”
郗奕叶挠了挠狗狗的下巴,微微眯眯眼,“听你的。”
杜佩兰面色阴沉又扭曲,她长叹一口气把笔记本电脑关掉,郗正在一旁沉默不语。
她敛眉抚上太阳穴,头突突的疼。竟然让她们俩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谈恋爱这么久,从高中毕业开始到现在,自己一点也没注意到。
该怪自己粗心大意还是怪她们太会演戏?
前不久她无意间在软件上看到了女儿的视频,才一直忍着看下去。
她年纪大了又和女儿有那么多年的分隔期,她已经很努力的想和闺女拉近关系,她喜欢的什么她都愿意去学。几年前杜佩兰看见女儿在玩这个软件,也跟着她瞎鼓捣。
说不清到底是什么心情,她不想同意但现在又在纠结。以她女儿这两年的行为来看,不同意也得同意。
自从那年暑假,她已经很久没见过她了。只能潦草的在视频里看出她过的很好。
白犬的假期过得很好,每天都跟小姑娘打闹逗趣。她躺倒在床上从尽头滚到小姑娘的面前,见她没理自己,又滚了回去再滚回来,反复引起她的注意。
郗奕叶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一把把书本合上,抬眸静静看着瞎胡闹的狗狗,“这么闹腾干嘛?”
白犬眼睛亮亮的,趴在她的腿上双腿瞎扑腾,抬头兴奋的蹭了蹭她柔软的小肚子道:“我想要。”
郗奕叶用手抵着她制造痒意的大脑袋,拒绝道:“不给。”
白犬噘嘴猛的扭头生气,她轻锤了一下床铺,“你好冷漠,你好无情。”
她抬脚轻踹了狗狗,试图让她从自己身上下来,“自己动手。”
她重新翻开书,不管还在摇尾乞怜翻滚撒娇的狗狗。
白犬见没戏了,只好躺倒在她的身边,垫了好几个枕头,让自己的脑袋比书还高,手伸进小姑娘的肚子里轻抚,跟着她装模作样的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