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白犬不大满意这个回答,用了点力道蹭蹭小姑娘的脸颊,嘟哝着说道:“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给你道歉。”
郗奕叶软硬不吃,冷漠道:“嗯,我听到了。”
白犬急了,忙扒拉她的脸和自己对视,不过到最后是她自己败下阵来,垂头丧气的低垂着脑袋,“老婆。”
“老婆老婆。”
郗奕叶撇过脑袋,拿上浴球给自己打上沐浴露,“嗯。”
……
郗奕叶没理会她,权当小狗不存在。她自己用浴球擦拭了前面,将它塞给小狗,指使道:“帮我擦背。”
虽然小姑娘趾高气昂,像个骄傲的小孔雀,她昂着头不可一世,但白犬还是忍不住喉头发紧,咽了咽口水。
她觉得自己简直要烧起来了,快要忍不下去了。双手微微颤抖的轻轻擦拭小姑娘如美玉般的肌肤,着迷的一点一点吻上。
郗奕叶微微发抖,眼眶红了几分。她转头瞪了小狗一眼,一下就把浴球抢了回来不需要她的服务了。自己则是换了干净的水冲洗好,站起身来。
白犬仍然躺在浴缸里,她痴痴的仰头抬眸看着突然直起身的小姑娘。无论是生完孩子之后还是之前,她的曲线总是那么无可挑剔。现在更多了一份成熟的带着母亲的韵味。
白犬一个箭步从浴缸里出来,浑身是水的抱着她,头紧紧贴在她的身上,声音沙哑又低沉,“老婆,你好诱人。”
……
她双手抱臂,微微扬起头,“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白犬眼睛湿漉漉的,她抬起头望向镜子,和镜子里的小姑娘两两对视,她突然有些拘谨,像个小学生一样。嘴巴直发颤,磕磕巴巴的嗯了一声,“老婆。”
她快受不了了,想要小姑娘,想她对自己浅浅笑着,对自己温和如春风。
白犬急切的轻轻啃咬她的脖子耳朵,声音都是浓浓的欲,“我想要你。”
她等了三秒钟,小姑娘没有拒绝她,毛毛躁躁的将她转了过来,抱在浴缸台子上,俯身上前。
郗奕叶被吓得娇呼一声,轻拍了一记。她嗔恼的看了一眼小狗,“不准这么粗鲁。”
白犬一一称是,究竟粗不粗鲁也没人在乎了。她们纠缠不清的在一起。
郗奕叶轻喘着回过神,门外震耳欲聋的哭喊声太过明显,她微微皱眉推着身上的小狗,“阳阳在找你。”
白犬抓着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继续做未完成的事,她说:“不用管她,哭累了就好了。”
郗奕叶照单全收,她挑眉轻笑道:“现在怎么不心疼了?”
她抬手把小狗微微低着的脑袋抬起来,抓着下巴大拇指有意无意的摩挲,眉梢微挑,那双噙着泪雾蒙蒙的眸子皆是笑意,“你是谁的老婆?”
“说给我听听。”
白犬失了魂,她本能的亲近小姑娘,木愣又呆,被勾的找不着北。她只能微张着唇小声嗫嚅道:“是你的。”
她怕小姑娘还在气,又捉着她的手摸上自己的心脏。极速剧烈的跳动传到了她的手心,白犬羞赧的偏过头,眼神飘忽。
白犬磕磕巴巴的,没头没脑的说了句:“我只是很喜欢她,她是你生命的延续。”
郗正愤愤不满的大喊道:“她们俩人呢?孩子哭成这样都不管?”
他砰的一声推开门心疼地把小阳阳抱在怀里摇晃哄道:“哦不哭不哭,外公在呢,妈妈不乖不陪我们小宝,外公陪,今晚跟外公一起睡。”
小阳阳被他抱着哭的更厉害了,郗正手足无措的抓耳挠腮。
他对着刚刚过来的妻子局促的说:“这怎么还哭呢?”
郗正没什么哄孩子的经验,“她是不是饿了?”他勃然大怒,“郗奕叶呢?白犬呢?干嘛去了?不管孩子了?”
“怎么当妈的?真是。”
杜佩兰一巴掌拍在他胳膊上,“把阳阳给我,阳阳就不喜欢你。”
她接过小孙女抱着,瞥了他一眼,“小白不是去接囡囡回来了吗?不在房里啊?”
郗正气的不行,“在房里?你看在哪呢?阳阳哭了也没人管。”
杜佩兰没觉着有什么,抱着孩子就走,笑呵呵的,“那今晚小宝就跟外婆睡咯。”
她亲昵的蹭蹭小家伙的脸。阳阳不好哄,但也不能放任着。杜佩兰拿上小家伙的玩具,“看这是什么?拨浪鼓。”
一边摇一边颠颠,勉强算是不哭了。
“这两人去哪了,我今晚非要找到不可。”
杜佩兰拉着他,摇摇头道:“行了行了,你个老头子管那么多干什么。”
郗正找了个遍,发现浴室的灯亮着,他尴尬的摸摸鼻子,轻哼了一声,“洗个澡这么慢。”
他想抱阳阳,被妻子躲了过去,多有不忿,回想起阳阳不喜自己,委屈的缩回了爪子。
杜佩兰白了他一眼,这小老头气的背着手走了。
郗正是个男人,又是大老粗,他就喜欢和小阳阳贴脸,满脸的胡子每次都能扎的她哭出声,哪怕是刮干净了留了一层胡渣也硌得慌。
阳阳在这个家最不喜欢的就是他了。在他要抱的时候快速地缩成了个球只给他一个小屁股。
杜佩兰站在门口觉得有些奇怪,按理说回来到现在过了很长时间了,怎么洗个澡这么墨迹。她抱着阳阳走近了一点,周围都安静了下来,她似乎听到了一些别样的喘息声。
她满头黑线,脸色从黑变青又变黑,摇摇头没在多待就走了。
现在的小年轻,怎么这样。
郗奕叶克制着□□声,软成了一滩水,“她们走了。”
白犬闷闷嗯了一声,埋头苦干。
等到一切都结束,郗奕叶浑身发软走不动道,坐在台子上等着小狗。
小狗还知道穿衣服,捡起地上的短袖甩了甩套上。
白犬穿好衣裤,狗狗祟祟的在门口听了一会,没发现什么奇怪的声音,爹妈应该是早就走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红着脸走过去要抱着小姑娘回房。
郗奕叶揪着她的衣领,“你知道我有多生气吗?”
白犬乖巧挨骂,她甚至不要脸的凑上前让小姑娘更用力点,也更能消气点。
她说的一切都是对的,白犬点头,“是我不好。”
郗奕叶冷哼一声,松开手矜贵的扶着她自己站起来要走。
她是那种那么好糊弄的女人吗,以为就这么点就能让自己原谅她。
白犬不让她走,堵在面前带着她又坐了下来,她轻蹭着小姑娘泛着粉红的肌肤。
郗奕叶被她的动作猝不及防的一屁股坐下,手上刮到下面垫着的毛毯,浅浅掀起一个角。她本来想要抚平,却发现了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
她好奇的一把掀开,随着一阵微风几张纸飘了下来,掉在地上浸上了水。
郗奕叶脸黑的不能再黑,她低下身子捡起来,推开要阻止她的小狗。
白犬吓得慌忙要捡了藏起来,却已经来不及了。小姑娘力气突然变大,把她的手拍走了。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拿在手上打量。
她自觉站的远了一点,一动也不敢动。原本只是微红的耳尖现在红了个透,大概比落日晚霞还红。
郗奕叶冷着脸,一张照片拿起来对准小狗,蹙眉问道:“这是什么?”
为什么浴室里会有她的照片,还不是什么正经照,这几张都带着一些意境。
简直不需要多动动脑子都能想到,这些照片在这的用途。
她们的浴室是和父母分开的,这个毯子也只是放着防止水花乱溅,她也从来不会管,没想到还让她发现了秘密。
白犬惊慌失措的抽了回来挡在身后。
郗奕叶扶额轻叹,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的声音冰冷无情,也大了许多,一声一声能敲进白犬的心。
“我这么一个大活人站你面前跟你睡觉你不要,抱着照片在浴室?”她指了指照片又指了指小狗,意有所指。
她气的直发笑,“我是不是还得给你买个充气娃娃?”难怪她时不时的就洗半天才出来。
白犬腿直打哆嗦,她默默自觉罚站,吭哧吭哧的细声细气,“那不是怕阳阳…”
郗奕叶冷冰冰的,带着怒气道:“你再说一遍?”
白犬不敢再说,打了个寒颤噤声。
她站起身走过小狗的身边,从她背后的手中把那几张照片抽了回来,胡乱拍了拍,几张照片发出声音,“没收了。”
白犬垂头丧气的跟着她回屋,抿抿唇还是想抱着她。
她伸出手勾住小姑娘的尾指,一步一步的得寸进尺,最终如愿以偿。
郗奕叶在夜色中,偏过头看着得了甜头的小狗,她想了想,出声教育道:“我们的事我们想干什么,什么时候需要为了她让步了?”
“孩子是孩子,我们是我们。”
不好好说道说道这小狗是什么也不懂,还只会一味地让步。
白犬抱着她乖乖听训,低低的嗯了一声。
没有阳阳的一晚,两人睡得格外香甜。
白犬不太明白女人,她有时真的不懂小姑娘为什么会生气,阳阳也是她的女儿没错,她不至于讨厌到完全看不下去。而且小姑娘明明是喜欢的,可是还是会跟她置气。
昨晚是周五,郗奕叶又陪着狗狗闹腾了大半晚,加上这几天因为自己气自己,身体有些太累了,一下子睡到了中午。
这下昨晚搞不明白的郗正也一下通透了过来,他气得吹胡子瞪眼,直叹气摇头。
真是没个分寸。
白犬被盯得尴尬,匆匆用完早午饭就带着阳阳跑了出去。
一晚上都没看着白犬的阳阳激动的不得了,一定得抱着才行。
杜佩兰左思右想的,还是觉得不行。她趁着白犬带着阳阳在浴室洗澡的功夫去卧室找郗奕叶。
她踌躇片刻才从背后拿出了两盒粉色的小盒子递给她,“妈妈也是过来人,我也没什么好说你的,你和小白都是成年人了,要懂得节制。”
她顿了顿,自己却红了耳根,“我去网上查了很多关于女同性恋的资料,嗯…你们还是要好好做好防护。”
这两个小东西是她想了一整天,下午终于去了镇上的一家二十四小时用品店里买回来的,天知道她当时是有多么丢脸。
郗奕叶被说愣住了,她耳尖微红被披散着的头发挡住了,“妈!”她微微羞恼,“我当然懂了。”
她接过那两个盒子,烫手般的扔进床头柜。
杜佩兰拍拍胸脯,放宽了心,“那就好那就好,我没什么要说的了,就先回去睡了。”
她扭头看着女儿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你和小白也别闹太晚了,要知道节制。”
“也别在小孩子面前。”
郗奕叶捂着脸倒在床上,白嫩的脖子都红了。
这种事她当然知道啊,为什么还要特地来告诉她。
而且她和狗狗严格来说是不怎么用得到这个的,狗狗虽然现在都有戴,但不是这种的。小狗不大爱用这个,她们自然也用的少了。
她又被养的懒洋洋的,平常时候都是顺从着她什么也不做。再说了她体力本就不足,要让她来讨好小狗两样有点太困难了点。
很多时候还没做完呢,她就急不可耐。
这样也没什么,小狗也乐得自在,两人都能够被满足。
虽然如此,郗奕叶还是把那两盒藏的深了点,避免被小狗发现。
小狗热情似火的,一定又得缠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