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的声音从楼上传到楼下,响亮的噔噔噔声听的郗正有些心惊,他忙说:“阳阳慢点,当心摔了。”
小阳阳哦了一声不理会他,直接冲到了厨房,“妈咪!”
白犬被抱的猝不及防,她放下刀具,随手在围裙上擦了两下,刚想抱起来带出去,就被小家伙的话打懵了。
阳阳拉着她的手微微摇晃,半撒娇着说:“妈咪给阳阳生个妹妹嘛。”
白犬一下就懵了,反应过来后立马捂住小家伙的嘴不让她再多说一句,脸上开始泛红。厨房并不只有她一个人在,还有杜佩兰呢,家里就她们俩做饭。
小姑娘其实也会做,但吃起来一般。一家子嘴挑剔的人根本吃不惯,尤其是小家伙。而且小姑娘从小就没怎么做过,难得的那些都是她不在家才不得已。如果能自己做,白犬当然不会让小姑娘碰。
听说多做饭会对皮肤不好,什么黄脸婆就是这样来的。小姑娘有一次还被热油烫伤了,起了泡,吓得她都不敢让她进厨房了。
杜佩兰在一旁尴尬的看着,眼神复杂,“小白,你带着阳阳出去吧,这里有我。”
白犬如释重负,赶紧抱着小崽子溜走了。客厅有郗正,她只好抱出去坐在秋千上询问小崽子。
她声音严肃,“你要妹妹干嘛?”
小阳阳扭了扭小屁股,她不怕白犬板脸色,自顾自的找了个好位置坐下,扬起头,“小朋友们都有弟弟妹妹一起玩,阳阳也想要。”
“不行!”白犬一口回绝,“妹妹不是用来玩的。”
阳阳不依,她抱着白犬的胳膊撒娇摇晃,“阳阳要嘛,就要一个。”她双手叉腰,“妈妈都答应啦,哼。”
白犬微微惊讶,“你去跟妈妈说了?”
“当然啦!就是妈妈要阳阳来找妈咪的。”小家伙心高气傲,挺着小胸脯说道。
白犬有些头疼,她捏捏眉心想了想说:“阳阳,要小宝宝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而且妈妈会很痛苦,你不能这么想当然。”
小阳阳不懂这些,她歪歪头疑惑,“可是妈妈说她要跟妈咪在一块睡觉觉就有小妹妹了。”她思索半天,才指着白犬大声道:“我知道了!妈咪骗小孩!”
她太委屈了,一向最疼爱自己的妈咪还骗人,明明妈妈就不是这么说的。而且她就是想要个小妹妹,别的小朋友都有的。
她都同意妈妈了,妈咪却推来推去。
白犬看着瘪着嘴就想哭的小家伙,头疼不已,哄道:“妈咪没有骗你。”
她吓唬小孩,“有了小妹妹,妈妈和妈咪就不疼你了,只疼小妹妹。”
小家伙无动于衷,梗着脖子噘着嘴。
她无奈问道:“就这么想要小妹妹?”
小阳阳吸吸鼻子,低着小脑袋一副我生气了的模样,轻点点头。
白犬低着身子,压低声音温声道:“那妈咪去和妈妈商量一下好不好?”
阳阳不开心的跳下来,蹲在地上拔草,不爽的边拔草边扔,气鼓鼓的说:“不要,阳阳都和妈妈说好了。妈妈说只要阳阳一个人睡就会有小妹妹的。”
她拍开白犬的手,爬了两步用小屁股对着她,“妈咪才是大坏蛋。”
阳阳握紧了小拳头,突的站起身,噘嘴生气道:“我要去告诉妈妈,让妈妈骂你。”
白犬来不及抓她,就被她跑掉了,徒留她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她挠了挠头发,轻叹一声。小家伙怎么这么烦人,以前还没发现。怎么哄着都不行,谁给她灌得迷魂汤。
她们家一向是默认小姑娘的地位最高,白犬也确实不会去忤逆她,在小阳阳的眼里,自己大概和她一样,怕小姑娘。
杜佩兰大致做好后,走出厨房看到郗正探头探脑的样子,拍了拍他,“你干嘛呢?”她翻了个白眼,“让你来给我帮帮忙你倒好,每回就知道坐在沙发上玩手机,懒的要死。让你给我做点事什么也做不好,哪天你能动动手我就笑掉大牙了。”
郗正被骂的摸不着头脑,“你吃枪药啦?”他说:“我就看看阳阳。她刚刚不是闹着要妹妹嘛,现在又跑上楼找囡囡了。”
杜佩兰一屁股坐下,接过郗正剥了一半的橘子,“囡囡不干活也就算了,她一个小姑娘家我也舍不得女儿,小白也心疼,你一个大老爷们,成天学女儿,整天做点事三催四请的,你不能主动点吗?”
郗正忙赔笑,“好好好。”
杜佩兰拂开他的咸猪手,“阳阳还小,小孩子心思,等到她真的有妹妹了,她就又不高兴了。”她吃着觉得很甜,又拍了一把郗正的大腿,让他给自己剥,“况且囡囡和小白要孩子可不容易。”
郗正剥着橘子,一想也是。当年有阳阳那会就吓得他够呛,小家伙在家也上蹿下跳,这要是再来一个,家里不得闹死了。
杜佩兰白了他一眼,“你个老不死的,还去偷听女儿的私事做什么?”
郗正转身,一脸莫名,他指着自己,“怎么就是我偷听了?阳阳说的那么大声,我又不聋。”
杜佩兰算着时间,番茄牛腩该好了,接过橘子吃了一半,又把另一半塞进他嘴里,愤愤道:“吃你的橘子,一点用都没有。”
小阳阳一下冲了进去,差点没把正在认真看书的郗奕叶吓着,她微微一愣放下手上的书,摘下眼镜,张开双手迎接小炮仗的小阳阳。
小家伙委屈得不得了,一抽一抽的。郗奕叶将她抱在自己腿上,坐在书桌前,摸摸她的小身体安慰道:“怎么了?谁欺负我们小乖宝了?”
不说还好,越说越委屈,小阳阳气的控诉道:“妈咪是坏人!她不给阳阳生小妹妹。”
阳阳难过的搂着郗奕叶的脖子,小手紧紧抓着衣领,“妈妈帮阳阳教训她。”
“阳阳都听话的自己睡了。”她可怜巴巴的抓着郗奕叶的衣襟,泪眼汪汪的,“就想要小妹妹嘛。”
郗奕叶好笑,她摸上小家伙的手抓下来按住,用指腹轻轻拭去她挤出来的一丁点的小泪花,“妈妈知道了,一会妈妈帮你出气。阳阳不气了好不好?妈妈保证阳阳会有小妹妹的。”
小家伙在家就是个小皇帝,她想要什么就会有什么,这回在小狗那吃瘪了。
她连哄带着再三保证,一定会有小妹妹出生陪着她玩,这才把装模作样委屈巴巴的小家伙哄好了,笑声逐渐从卧室传出。
白犬握着门把的手紧了又紧松了又松,最终还是没打开。小家伙现在不待见她,还是别让她不高兴了,不然小姑娘又得劳累的哄着她。
她微微皱眉,要孩子还真不是一下子就行的,更别说还是她们俩这样的和普通家庭完全不一样的。
白犬也不想再要一个,小姑娘痛过一次就够了,哪能再多受一次罪。
小阳阳在饭桌上也气的直哼哼不愿意理会白犬,特地跑过去坐在郗奕叶的边上。
晚上洗香香以后还特别主动的抱着玩偶走进只有白天才会进去的儿童卧室。
白犬特别惊讶,她帮着把小家伙的所有物品搬过去,小孩子的床又小又拥挤,上面摆满了玩偶玩具。只有这时候阳阳才略略愿意搭理她,傲气的像个露出小爪子的小奶猫。
她笑着摸摸小家伙的脑袋,被她小大人的模样逗笑了。
小家伙将她排除在外,和小姑娘一块眨眨眼做做手势打着哑谜,只有她被蒙在鼓里。
白犬上床不禁问道:“你和阳阳都说了什么?”
郗奕叶悉悉索索的脱着衣服,闻言抬起头,“哦也没说什么,就是她闹着要妹妹,我答应了。”
白犬气的翻身压住她,声音都带着愠怒,“你怎么能答应呢?阳阳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
郗奕叶一脸莫名,我轻轻推了推小狗,挑眉道:“我怎么不懂事了?”
白犬捂住眼睛耳根一下红透了,她乖巧的爬起来坐在一边,支支吾吾道:“你把衣服穿好。”
她透着手指缝仍然能看见春色,眼神飘忽不定,紧紧抿唇道:“我们本来就不大能要孩子,等你真的有了就是高龄产妇了,会很危险。而且又痛对身体也不好。”
郗奕叶跪坐着直起身子,她抬手把小狗假兮兮的手扒拉下来,调笑着:“你想那么多做什么?现在是嫌我老了?”
“我才三十啊。”她敞着身子任由小狗打量,指甲尖轻轻剐蹭过喉咙,明显能感觉到小狗在咽口水,“阳阳自己睡了不是很好吗?”
白犬闷声说:“你不老,我只是担心你。”
郗奕叶颔首,她微微眯着眼将小狗的下巴抬起来,声音像千年的会勾人的狐狸,“抛开所有,想不想?”她按上小狗微微隆起的心脏处,“问问这里,想还是不想?”
白犬被撩泼的很兴奋,她抓住小姑娘的手含在嘴里,含糊道:“想的。”
小家伙不再和她们睡了,这当然想了。封闭的卧室气温骤升,空调都调节不了,床上互相交缠的俩具身体像缠绵交尾的蛇一般,优美而又旖旎。
有了阳阳以后,她们原本规律无比的□□早就变得没有定数。距离她们上次爱意到现在,白犬迷迷蒙蒙之际掰着手指大概算了算,该有小半年了。
她每回只能挑着阳阳不在的时候才能吃上肉,才能和小姑娘缠绵悱恻。
白犬不是个合格的赏花人,她还用火热的棍棒轻轻碾戳,等着花骨朵沁出水来。花芯的露水带着馨香甜蜜。她是种植花朵植物的,一朵漂亮的花儿得经过精心的照顾,需要每天的光合作用,每日不停歇的抚摸,浇灌滋养。
她是个精致又通透的养花人,她娇养的鲜红欲滴的玫瑰花完全盛开,等待着她来将她采回家。
白犬在床头柜里摸索着,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她不信邪的又在枕头下寻找。之前她为了方便有放过枕头底下,结果被阳阳翻了出来,后来就没有了。
她喘着气纳闷道:“怎么没有了?”
郗奕叶微张着嘴,情绪高涨而导致浑身都是绯色,唇瓣也愈加红润,像个草莓味的果冻一步一步诱导着小狗咬上一口。
她侧头眯着眼看了一眼,“你要找什么?那个我收起来了。”
白犬怔愣住,她不解道:“你收起来做什么?放哪了我自己找。”
郗奕叶一把抓住要下床的小狗,微皱着眉说道:“不用它了,阳阳既然想要,我们就顺其自然。”
白犬睁大了双眼,一脸的不情愿,她站起身卷了卷被子自己盖住,抱住双膝噘嘴反抗道:“那就不做了。”
郗奕叶眯了眯眼,她侧身撑着下巴,声音悠悠,“你说不做就不做?那以后都别想了。”
白犬赌气道:“不做就不做。”她还是怕小姑娘不大开心,偷偷看了她一眼,倔强的抱紧了自己,埋在膝盖处一声不吭。
她们都默认不在外面,白犬量多,每回都在外面的话会不好处理,甚至可能会浸湿内里。
郗奕叶翻身推倒小狗,直接骑在她身上,将腿按在身下不能动弹,声音微冷,听上去有些生气,“你不做我做。”
突如其来的微重的贴合让两人都发出轻微的痛呼声,白犬又磕到了脑袋,一时不知道该捂住哪里才好。
她瞪大了眼睛,泪珠逐渐形成掉落在床单上,声音委屈,“你怎么能这样!”
郗奕叶微喘着气媚眼如丝道:“我怎么样?我自给自足都不行?”
她轻拍了小狗的脸颊,看着她小孩子气的偏过去气的脸鼓鼓囊囊的,轻声笑着:“哪那么多屁事,让你跟我做就做。”
郗奕叶俯身吻上她的眉眼,挺翘的鼻梁,顺着线条来到紧紧抿着的唇,费了好些功夫才撬开,离开后意犹未尽的舔了舔,轻轻拉着小狗脖子上的项链,睥睨道:“你是我养的小狗,要乖乖听话。”
小姑娘妖娆的身姿晃了她的眼,心神为之荡漾,一瞬之间竟然忘记了拒绝。
白犬被欺负惨了,就是结束以后也哭哭啼啼的独自缩在角落里。
郗奕叶推开卧室门,就看到闹脾气的小狗,她走过去躺在小狗的腿上,伸出手轻轻抚摸到现在还微微泛着粉色的脸,眼中满是柔情,“不用担心我,你不是一直都会尊重我的决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