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怎么了?有没有出什么事情?”
因为没有听到房间里面传来惨叫,所以光头男和赵先宇还有连怜最终还是进来了。
一进房间,光头男就直奔卫生间,一刻都不想和赵先宇两人多待。
母双双几人很自觉地给光头男让路了,以便他能够奔到浴缸前面好好地看看第一个死者的尊容。
果不其然,光头男只看了一眼,也捂着嘴去和李哲抢马桶了。
他这反应,直接让原本还想进来看看的连怜缩回了脑袋,赵先宇一看机会来了,连忙顺势把“女友”搂住,展示所谓的男友力。
“手机在外面的床上,人却死在这里。而且从出血量来看,或许是先被溺死,然后再被开膛破肚的。”
无视掉身边神色各异的人,当先冲进来的男人靠近浴缸蹲下来,仔细地观察着尸体,然后得出了一系列的结论。
最让母双双感到惊讶的是,他说出了一句细思极恐的话。
“他的内脏没有缺失,看来怪物不吃人肉,只是单纯有这种爱好。”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光头男正好在洗手池那边漱口,他含糊不清地道:“什么怪物?他难道不是被人杀死的吗?”
男人摇了摇头:“不排除那样的可能,不过我不认为人类会在地上留下这样的痕迹。”
顺着他骨节分明的大手,母双双他们这才发现,之前因为被浴缸里血腥的尸体吸引,他们都忽略了地砖上的痕迹。
淡黄色的地砖上,有种油状的液体混在水渍中,其中还有藻类的碎末。
桑心从旁边的纸筒上拉了一段卫生纸擦拭了一下,这才发现那液体也是淡黄色的,离得近了,还有一股腥臭味。
“这……这……”光头男说不出话来。
“还有刚才在城堡里参观游览的时候,我注意到这座威廉古堡从建造至今一共有过8任主人。不过只有处于早期的4任主人在城堡里悬挂了画像。其中第4任男主人曾先后娶过两任妻子,不过都好像受了诅咒一样,不到一年就过世了。男主人本人也在两年后过世,没来得及留下后代,所以后面几任城堡主人其实都是远亲。”
“那也就是说,游览手册上写的一位男主人和两位女主人指的就是第4任喽?可他们应该都是死人了啊。”
“是这样没错。”年轻男人看着母双双,那模样有种说不出的熟悉。
他穿的是红色的衣服,也就是红队的人,之前母双双对他有点印象,但现在那股熟悉感,绝对不是基于红队在小宴厅里开小会的那点印象。
更像是,一个认识很久却没机会见面的熟人突然出现在了眼前。
“你是……”母双双犹豫地问道。
对方也有些诧异,好半天才有点失望地道:“我是沈颂。”
啊,是沈颂,和初中完全就是两个人了,怪不得认不出,但是又觉得熟悉。
顾虑到现场还有好几个人,于是母双双很客气地交换了名字:“哦,我叫双双,之前介绍过的。”
她说着就向外走去,卫生间里血腥味和呕吐物混杂在一起的味道实在是让人不适。
“既然这样的话,我们是不是应该把所有人聚集在一起,然后把发现的事情说一下?”母双双提议道。
第一个死者已经出现了,那就说明这趟为期5天的特别游览不是在开玩笑,也绝对不像字面上那么简单。
这是真的会死人的,最坏的结果,就是5天结束,所有人都死光!
“管别人干什么呢?我们现在最应该做的不应该是先保住自己的命吗?”赵先宇开口反对道。
虽然母双双早就听闻赵先宇自私自利,可她是真没想到这货居然连装都不愿意装一下。
“不好意思,我不可能拿小怜的安危来开玩笑,如果你们要找其他人的话,我们还是分开吧。”
赵先宇搂紧了怀中的女孩道。
这么一来,原本也对他略有看法的连怜顿时感动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小声地劝说道:“先宇,没事的,你不用太考虑我。我觉得这种情况下还是大家一起行动比较好。”
于是赵先宇一副“我全都听你的”的样子,“勉为其难”地答应大家继续一起行动,还一马当先地打起了电话,召集蓝队的人回到大宴厅商量对策。
“那……”沈颂看向光头男。
光头男明白他的意思,一边掏出手机打电话,一边对沈颂道:“电话我可以打,但是到时候听你的。”
沈颂对此倒是没有异议,只不过站在不远处的赵先宇听到这话,脸色又阴沉了几分,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大约半个小时以后,所有人再次聚集在了一起,不过却并不是在一开始说好的大宴厅,而是在花园里。
“呜呜呜,阿南!阿南,为什么会这样!早……早知道,我就……我就不来威廉古堡了。”
花园里,一个蓝色长卷发的女孩子看着她的男朋友—那具被插在高高的铁制围栏上的尸体不住地哭泣,嘴里还喃喃自语,无非是一些后悔的话。
母双双对这对情侣有点印象,不过她更关注的是红发男阿南的死因。
“先别哭了,你们是怎么来到这边的?他又是怎么死的?先把这个说一下。”赵先宇自恃是蓝队的领头人,便担当起了询问和分析的责任。
蓝发女哭得正伤心,赵先宇的行为在她看来非常没有眼色,她抹了抹眼泪,理都不理赵先宇。
“你!”赵先宇眼看着要发作,有人解围了。
“行了行了,这个时候问东问西,你也是够没脑子的。他怎么死的我也看到了,就是在阳台上查看的时候忽然摔出去了,然后就……你自己也看到了。”说话的是红队的扳指哥。
“你们为什么要去阳台上查看?还有他又是怎么忽然摔出去的?”
扳指哥白了赵先宇一眼:“废话,阳台视野好,我们想看看人是不是已经出去了,在花园那边晃悠呢。至于他是怎么忽然摔出去的,我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