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地第七重天,虚空深处。
“有人进来了”
南皇沉脸。
刚才,他猛然有一种预感,似乎这第七重天,除了他以外,还有别的生灵。
可他细细感应,却又没有任何发现。
“该死的裂缝”
南皇暗骂,要不是这些密密麻麻的虚空裂缝,以他的神识,绝对能完全覆盖这重天,哪像现在,总有疏漏的地方,心里不安。
“刚才斗天帝说,源地似有异动所以,到底是外界来人了还是诸皇中的哪位,产生了不好的念头”南皇脸色很难看。
他七群皇者中,却也就那样。
厉害的皇者,都破亿了
最强的那几个,甚至已破了2亿卡
他这才哪到哪啊
“神皇被曹亚道祖打伤,会不会是他他虽伤了,却也足以压制我。或者斗天帝,这出戏,就是他自导自演东皇、人皇,乃至隐遁的地皇,重新归来,潜入源地,也不是没有可能。”
“或者,是外界的曹亚道祖他怎么进来呢”
“妈的我已成皇,怎么感觉还是如此的弱小”
南皇心里憋屈,他这皇者,几千年来,过得是如履薄冰,稍有风吹草动,便草木皆惊。
唯一不那么担忧的,仅西皇、灵皇、北皇、兽皇这几个和他战力相仿的皇者而已。
这其中,灵皇的处境,是最好的。
没办法,谁让人家是天帝的关门弟子,得到了天帝的宠爱呢
就像而今,那太阳一般的仙源之处,便是由灵皇镇守,其他皇者,全呆在源地内。
看守仙源虽是个苦差事,但和死寂且危险的源地比起来,却无疑是好得多了。
起码仙源那地方,是在所有皇者的注视下,加上又有天帝的关注,完全不必担心自己会被袭杀,可适当放松一些,犯不着时时刻刻精神紧绷,不然的话,这样持续下去,早晚有疯的一天。
更甚者,在仙源旁边,皇者盘坐,一边看守,一边也可注视三界,观赏风景,俯瞰众生,舒缓那近乎癫狂的情绪。
所以,看守仙源的差事,诸皇是抢着去做的。
只不过前些日子天帝传令,人皇、东皇退回,灵皇出去,镇守仙源,防止三界武者上天,斩断本源大道的控制。
仙源,是他们为了控制三界的本源武者,特意搞出来的一件至宝
恶意满满
呼呼
南皇动念,一柄巨锤,出现在他的手中。
气血之力,微微波动,精神力扫视四方,监察第七重天。
生出了那异样之感后,南皇心中警惕。
如今,大乱将至,各方阵营彼此算计,强者辈出,既是诸皇可能彻底沉沦的节点,也是诸皇可能超脱的时候。
这种关键时刻,每一个人,都相当警惕,对谁都不信任。
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让他们如临大敌。
“不管我那感触,是因什么原因导致,总之,这源地已经变得不安全了,我必须时刻小心,千万不能大意了,否则,八千年的煎熬,我为了什么给他人做嫁衣裳”
南皇转念,脸庞冷下去,手提巨锤,本源大道耸动,镇压一方虚空。
“道兄来我这做客,有失远迎了”忽然,南皇想了一下后,轻笑一声开口,声音在此天十方回荡。
然而,没有回应
仍是一片死寂。
南皇也不在意,简单试探一下,能诈出来最好,诈不出来,可能没人,可能是自己多心了,也有可能是敌人不受干扰。
不过,光是如此,还差了些
南皇沉吟着。
黑暗中,众人宛如猎人一般,已潜伏了过来,只在数百里外,看似很远,实际上对他们来讲,非常近了,一个呼吸的时间都不要,便可瞬间跨越
见得南皇的动静,他们肚里暗笑,与此同时,却也警醒。
这些皇者,哪怕是南皇这等较弱的,却也绝对不是好相与的存在。
皇者的警惕性,实在太高了
兴许,也有可能是因为诸皇彼此间的算计,导致了他们的不信任,出现了这种深沉的危机感
方平暗想,一动不动,隐匿虚空深处,就连眼神,都不敢再看向南皇,担心引发南皇的警觉。
他的身旁,苍猫紧紧挤着,爪子抓着方平的衣服,原本似乎想要掏什么东西,但现在也不敢动了。
其他人,镇天王、张涛、王金洋、李寒松、姚成军、书香,还有天狗、石破、乱天王、铸神使,这一大群的强者,全部像是定身了一样,就停滞在虚空之间,且不去看南皇,静等南皇恢复平静状态,然后再度潜伏过去。
这密密麻麻的虚空裂缝,就是对他们最好的掩护。
否则,早就被南皇给发现了
等
这个时候,比拼的就是一个耐心。
然而,他们的估算,却似乎出了差错。
“道兄,你不出来,我就只能请你了,切勿见怪。”
只听得南皇又一声轻笑,竟猛地挥舞巨锤,神力爆发,打碎了一片又一片的虚空。???????
看他模样,却是要主动逼迫那暗处的人物显形
为此,他甚至是不惜耗费力量,减缓对于源地裂缝的压制,受其反噬。
反噬一下,虽不好受,却死不了,如果找不出那异样感触的源头,我却有可能含恨陨落于此
南皇口中说着笑着,其瞳孔却是一片森然。
就算是我精神紧绷,导致感知一时纰漏,最终证明是白费了功夫,那我也不亏,起码搞清楚了根由,下次就有了经验可万一要是真的有什么人潜入了我这里
呵呵,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南皇冷漠,巨锤横扫,一锤子下去,就是一片虚空坍塌。
只不过他一开始选择的方向,不是众人所在的方位。
但见得南皇的动作,众人仍是眉头一皱,暗叫不好,疯狂眼神交流,思考对策。
“不管了,直接动手”乱天王传音道。
因为南皇松懈了力量,致使第七重天内,巨大的裂缝愈发狂乱,混沌了虚空,这也让南皇的感知,越发受限。
所以,乱天王的传音,在相隔了几百里的情况下,南皇竟并未立刻觉察。
这便是以有心算无心的优势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