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王年在张赫的鼓励下重新振作了起来,他虽然打小就怕鬼,但他可不信那些没有的东西,万一是他记错了呢!
想到这里,二人结伴走向庙口顺着门缝推开了庙的大门。
二人看到庙内的布景通通松了一口气。
香案,跪垫,红色流苏,庙内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尘土,其实最明显的,是比较偏后位置的一尊雕像。
他足有一米多高,红面具光、轻捋胡须、随身携带一把大刀,就算是蒙了一层灰,也阻隔不了那朴朴的气势与蓬勃的威严,他就是关公关二爷!
王年环绕着雕像走了一圈,是他小时候的感觉没错,但关二爷的脸为什么不对着庙门,而是对着旁边的一面墙?
张赫也有同样的疑问,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径直走向雕像,几乎将身体撑在香案上极力的向上望去,王年被这一动作吓了一跳!
“老大?”
张赫松了一口气,从香案上跳了下来,向雕像鞠了一躬,这才离开。
“我听民间有一传闻,叫什么关公睁眼要见血,出于警惕,刚刚看到这座关公没有睁眼,我这才放心了。”
“不过这个雕像的放置为什么不对着过来拜访的人呢?难不成是有人故意这样的?”
张赫走向雕像所对的那堵墙,一寸一寸的敲打着。
王年陷入深深的回忆外加自言自语之中:“我记得小时候这立刀关公挺正常的呀,和刘家兄弟一起玩捉迷藏的时候他们都没找到我,我就在庙里的床底藏着,只不过后来庙里大改,床也不见了,没啥好躲的地方了。”
王年想到了一种可能“你说会不会庙没有大改,只是把那个给僧人休息的暗卧掩盖了?”
“找到了!大年过来帮我一把!”张赫正对着一面看起来无异的墙用力的推着。
“应该是石膏,这后面是空的。”
王年听罢直劲拉开了张赫,随后扎一个马步,倒数三二一便大喊着冲了上去。
“砰”的一声,王年倒在了地上,随之而来的是那一条条即将碎裂的裂缝。张赫冲上前踢了一脚,并迅速挡住了王年,及时的没有让石膏碎片打到他。
“老大,力气活就得让我王总来!这都是小意思。”王年吐了一口唾沫,拍拍身上的土,随即跟着张赫进入这个“熟悉的小屋”。
暗卧布局十分简单,只有一个空的不能在空的床板。
“我就说嘛,这张床原来还在呢!这当时就是个破卧室来着……”王年滔滔不绝的说着,张赫对这一切感到奇怪,环顾四周,只有一个床,难不成真是僧人掩盖起来的?最好如此吧。
他无意中向着刚刚破开的“门口”望了一眼,直直对上关公像的那半个身子,奇怪,太奇怪了。
二人只做了短暂的停留,便回到大厅,光线的昏暗让二人倒吸一口凉气。
这么快,就晚上了?!
王年迅速看了一眼手机“不对啊老大,现在才四点多啊,为什么天都快黑了?”
还没等张赫说话,庙外便传来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声。
二人对视一眼,悄悄的扒着门缝看向庙外,这条大街已是热闹如注,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甚至有的小孩正沿着街道高高兴兴的跑着,眼见即将进入二人掩身的庙宇。
他们眼疾手快,迅速的跑出了庙内,而小孩也没有发现他们,仍愉快的玩耍着。
“老大什么情况?刚刚街上不是还没人吗?或者说是白天?”
“不知道啊,走走看吧,但是先不要和他们说话,表现的越随意越好。”
张赫就这样沿着街道走着,眼前的一切都感觉不真实,却又是那么的真实。
“小伙子我脚崴到了,你能把我送回家吗?”一个弯着腰,头发白丝如缕却又满脸慈祥的老婆婆坐在地上,楚楚可怜的看着王年,看着王年对上她的眼睛,脸上反而堆满了笑意。
王年心脏漏了一拍!怎么办,合计着“他们”能看到我们!
王年一脸担心的看着张赫,张赫拼命的摇头示意,王年便没有说话,也没有触碰到那个老婆婆,小心翼翼的绕道离开。
王年越看这条街越不对劲,糖人,剪纸,泥蝴蝶……不对啊,这不就是小时候庙会上的夜市么?